张木生:在重庆模式座谈会上的发言

2017-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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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张木生我听了萧功秦教授讲.纪苏讲.子鸣讲有很大的启发我特别承认萧教授的求实精神他不仅是一个有心人而且是一个特别有功力的人.他没有一个主题先行的东西而是从实践中多

张木生我听了萧功秦教授讲、纪苏讲、子鸣讲有很大的启发我特别承认萧教授的求实精神他不仅是一个有心人而且是一个特别有功力的人。他没有一个主题先行的东西而是从实践中多用归纳法少用自己形成固定概念的演绎法。我觉得这种方法是特别值得提倡的。

我对重庆模式的观察和我们发展组的老传统一样就是抓两头所谓两头一个就是最基层的一个就是重庆最高层的。在这点上我觉得我有一点优势重庆搞片子重庆卫视让我做顾问让我去讲四次其实我就去讲了一次赢得了重庆领导层的一定信任所以黄奇帆召见了我们五六个人跟我们细谈了两次。

另一头就是从基层这个基层我有一个比较好的条件就是在我们家干了11年的阿姨是重庆梁平县人我从这个阿姨这儿讲起这个小姑娘从16岁一直在我们家干了11年我原来从她嘴里前几年我就没听她说过什么好话全是坏话而且都说得很实比如说他在梁平的一个镇子里离他们家七八里路村离这个镇子很近原来没有路他们一家三个姑娘没有一个儿子这三个姑娘前几年的遭遇确实可以看出中国改革开放之后一个是经济上确实发展很快另一个就是连一些最基本的民生问题都不给人解决。

我们家阿姨的两件事使我当时对重庆印象非常坏一个就是她和邻村的人结婚了那个人在漠河当兵漠河的部队给开的证明允许他们结婚生了一个孩子结果她抱着这个孩子回老家人家是部队批准的出示了一切手续结果把她爸抓到乡里吊打计划生育罚款两万。

最后他们家总算把这个钱凑出来了。另一个在镇上她姑姑的院子里给自己两口子盖了一个小房又把她爸她妈抓去说要交税她问我我们在自己家院子里盖一个小房是属于什么税我这个搞税的人也想不出来有这样的税种又罚两万。

她给我讲了当时我都不信说一个镇子里就有三个地皮流氓、土匪恶霸寻衅滋事经常打人而且打死了人因为交了钱竟然这三个人没有多长时间又回到这个镇上为非作歹而且更加招摇。我说不可能吧中国司法再坏也没坏到这样她说确实就是这样我不会骗你。

七年前她的一个妹妹被卖到深圳大仓库其实就是囤积妇女的一个窑子那年我找了陈慕华最后去抄去了八百民警抄出450个年轻姑娘。她们家三个姑娘在重庆都有遭遇所以我觉得那个地方确实太坏了感觉像是水深火热。

原来我就觉得重庆太差劲了。这几年家里马路修通了家里安电话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他们的宅基地新村建设之后腾出的老宅基地和新建的耕地都放到地票市场进行交易了家里通过这个收入拿了几十几万所以她也不在我们家干了拿了这个钱和两姐妹买了公租房而且在重庆就业比其他地方容易了而且比给我们家干收入要高。

我还有一个亲戚是重庆的老革命叫刘荣华是双枪老太婆三个原型之一当过重庆市副***她们家孩子原来也没跟我说过重庆什么好话虽然他们的身份都很高一个是经委主任一个是五十铃汽车厂董事长。但是这几年发生了很大变化所以我想说的重庆的打黑对于中国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行动很多领导对我那句话不满我说现在中国已经形成了“贪官搭台、奸商唱戏、权力市场化、执政产业化、地方政府黑帮化”中央也有人能接受所以我觉得重庆后面的一切好事名声上的好事、民主政治发展上的好事打黑是前提是基础而且你见到王局长了王立军之前带着两位上将参观重庆的打黑展览的时候当时两个上将问重庆之黑你是从东北来的究竟黑到什么程度你能不能给一个评价。

他说重庆之黑在全国只是属于中下比重庆还黑的地方还真多而且很多还是发达地区。黄纪苏他说或者最穷的地方或者最富的地方。张木生东北和广东就比重庆黑得多重庆之所以能打动黑第一重庆的黑没有和中央的黑挂钩第二重庆的资本家也好企业也好还是比较土的属于没有和世界500强这种特别大的挂钩的所以一个***去了就能打得动要是再高层次的有很多是打不动的。

只实行经济改革不实行政治和文化改革使改革变成了一种瘸腿的改革已使国家岌岌可危再发展下去我常说西方找不着北中国自己也找不到北了就说我们的黑现在已经黑到什么程度了。

打黑是重庆所有能够做实事的基础。重庆实际上黄奇帆也好***也好他们给我们介绍的时候说我们真不想叫做重庆模式但已叫起来了他说其实我们就是重庆探索。他说重庆探索的实际目的就是要把瘸腿的改革变成一种全方位的改革。

我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基本都是从珠三角、长三角、环渤海、胶东半岛这些沿海开放地区做的但是我们是想拿到内陆的尤其是大西南、大西北这样地方的改革的高地我们这几年的实验取得了几个成功一个是我们改革的60%的精力用在了怎么对待农村、农民、农业这是我们费精力最大的。我们在这个改革过程中使农民不仅耕者有其田而且耕者有其产。重庆从原来的七百多万亩耕地经过这几年的建设

变成了一千万亩。所以我们政府手中才能有了这十五万亩可以城市化而且我们这个过程是使农民确实无论多么偏远秀山、彭县等这样远的农村农民的土地变成一种城市土地市场的地进行交换之后比在当地的价格提到了8-12倍。

所以农民可以带着产、带着钱进城。第二而且买了廉租房我们马上就给他转换身份而且使农民有迁徙自由迁徙自由是基本人权。而且我们有意识地缩小城乡差别、这种二元经济结构我们的目标就是经过几年的努力使农村和城市人口倒三七现在是70%还是农民30%是市民。

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做到了55甚至城市是52%略大于农村。但是我们在做这个过程中使整个重庆的基尼系数是下降的我们现在也实行了对于全国各地现在都愿意来重庆就业的大学生的定向培训都有公共教育的平台都受过大学专科本科的教育但是不一定实用来到我们这儿我们都给他一个免费的定向的培养教育教育之后他很快就可以进入就业岗位。

因为重庆的财政别的地方都是两级财政两种财政来源我们是三种我们的国有企业现在能大力提供上交利润而不是变成像很多地方的国有企业比如中石油、中石化、中移动、中国通信那么高的垄断利益但是这几年才上交5%-10%我们是30%国有企业是我们的第三财政剩下的我们有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土地财政我们有和其他地方一样的就是所谓的税收分成和中央的转移支付。

比如重庆和上海比有一个非常大的不同。上海公务员的收入大幅度降低了。重庆让干部动起来、大幅度提高待遇。黄纪苏原来警官在办公室里打麻将后来到大马路上站岗放哨一般都涨了一两千块钱。

张木生他说我不用通过中央也不用常委会集体讨论第一次拿出50亿下一次再接着拿因为有这个财力使处级干部能够拿到七千多块局级干部能拿到上万一般干部也得有五千块钱左右。这样就使干部感到不仅能够付出而且只要为人民干好事就可以得到。

重庆的渝新欧大陆桥的建设最难打通的一段就是俄罗斯一千多公里现在货物可以直接到阿姆斯特丹港俄罗斯是最实惠的也是最硬的就是通过那一段让俄罗斯入股给了它25%的股份现在深圳、上海出海关竟然要到重庆去报关。它的开放到今年为止每年能够进一百多亿美元然后投出一百多亿美元形成了非常大幅度的对内对外的改革开放而且都是到阿根廷、巴西去买中国最缺的资源比如土地。

它在那儿加工的豆油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只相当于我们从美国和巴西进口的一半价格就能做到。重庆敞开胸怀说真正中国的下一个内需型的改革开放和结构的调整什么腾笼换鸟、输血式的定向的发达地区对落后地区的支援都不是好的方法最好的方法是像上海、广州、浙江、山东这样发达地区可以到内陆来直接包地区、包县、包省人财物全来属于你管。

用这样一种梯度转移形成新的开发。我看了一下它的银行的呆坏账在全国比例是最低的所以应该说重庆是一个在新的历史时期和新的环境下一个内陆改革开放一个政治、经济、文化全面改革的一个高地的初始状况。

***基本两三点之前不睡觉的一心一意就扑到重庆的发展上黄奇帆他们两个确实是“黄金搭档”珠联璧合黄奇帆不仅对国内经济非常懂对金融因为我们最缺的是金融干部他也是一个金融奇才。

刚才你说的很多我都同意在中国这种环境下你如果还想发挥你没有选择要发挥***的组织资源因为你想找一个能够代替这个组织资源的实在是找不着所以你在这种权威政治下与其让它去黑帮化越来越霸道还不如就像重庆这样扎扎实实地给老百姓干点好事。

他的唱红其实就像黄季苏所说的是想做一种文化再造但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式。什么弘扬精神唱念读诵是想在这方面摸一条路子。形式主义的东西在中国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我当时跟他们交换意见我说唱红也好英模团也好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在中国的政治生活中长期存在而且实践证明就像做毛***像章一样会越做越大最后像锅盖一样会起反作用不能作为一种发展趋势真正当饭吃的不是这个东西而是一种新的文化创新。

***在延安的时候他提出来的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民主的、大众的、科学的那么小、那么破、那么穷的延安当时所创造出来的延安文化我觉得在当时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先进的文化现在听《黄河大合唱》、《白毛女》《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我记得我看了一个东西很受感染也是萧老师写的就是拿现在的电影在我们国家就算是比较健康的手机电影和《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对比我看了以后很有感触。

上边花钱一个星期给《色·戒》在中央电视台做广告宣传汉奸文化。

张艺谋的破东西都是几个亿几个亿的都是上边指示的其中也有人参加分红的然后打造什么华尔街。现在中国的文化堕落到极点重庆只是一个初始没有完全做好但是他是在往这方面想。他说因为我们打了黑所以我们现在完全有条件从基层村民小组到村、到县、到乡

张木生我听了萧功秦教授讲、纪苏讲、子鸣讲有很大的启发我特别承认萧教授的求实精神他不仅是一个有心人而且是一个特别有功力的人。他没有一个主题先行的东西而是从实践中多用归纳法少用自己形成固定概念的演绎法。我觉得这种方法是特别值得提倡的。

我对重庆模式的观察和我们发展组的老传统一样就是抓两头所谓两头一个就是最基层的一个就是重庆最高层的。在这点上我觉得我有一点优势重庆搞片子重庆卫视让我做顾问让我去讲四次其实我就去讲了一次赢得了重庆领导层的一定信任所以黄奇帆召见了我们五六个人跟我们细谈了两次。

另一头就是从基层这个基层我有一个比较好的条件就是在我们家干了11年的阿姨是重庆梁平县人我从这个阿姨这儿讲起这个小姑娘从16岁一直在我们家干了11年我原来从她嘴里前几年我就没听她说过什么好话全是坏话而且都说得很实比如说他在梁平的一个镇子里离他们家七八里路村离这个镇子很近原来没有路他们一家三个姑娘没有一个儿子这三个姑娘前几年的遭遇确实可以看出中国改革开放之后一个是经济上确实发展很快另一个就是连一些最基本的民生问题都不给人解决。

我们家阿姨的两件事使我当时对重庆印象非常坏一个就是她和邻村的人结婚了那个人在漠河当兵漠河的部队给开的证明允许他们结婚生了一个孩子结果她抱着这个孩子回老家人家是部队批准的出示了一切手续结果把她爸抓到乡里吊打计划生育罚款两万。

最后他们家总算把这个钱凑出来了。另一个在镇上她姑姑的院子里给自己两口子盖了一个小房又把她爸她妈抓去说要交税她问我我们在自己家院子里盖一个小房是属于什么税我这个搞税的人也想不出来有这样的税种又罚两万。

她给我讲了当时我都不信说一个镇子里就有三个地皮流氓、土匪恶霸寻衅滋事经常打人而且打死了人因为交了钱竟然这三个人没有多长时间又回到这个镇上为非作歹而且更加招摇。我说不可能吧中国司法再坏也没坏到这样她说确实就是这样我不会骗你。

实行中华民族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叫做皇权不下县元明清之前这种基层的里长也好、乡长也好都是基层公推推出来的基本都是比较开明的乡绅起码还是比较好的。他说我们现在想因为有了这个基础有了这个条件这和我们打击的“袍哥文化”是有直接联系的。

我觉得重庆只是在实验它有很多不成功的地方比如打黑一下抓了五万多人最后判了一万七千人剩下的是放的放的部分是不是扩大化我就问他们这个问题放的部分是不是就扩大化了他们也不能不承认说确实有一定的程度。

比如李庄这个事就做得很蠢。你好好翻一下从1938-1948年***所讲的新民主主义理论、新民主主义社会、新民主主义阶段、新民主主义国家宪政、公民社会、所有人的自由发展和解放、所有人的个性解放包括多党合作包括取消审查制度出版、言论、结社、不分男女、种族、财产包括迁徙等各方面的自由的设计我觉得我们有这个资源。

只不过不同的就是我们有一个发展组的老传统希望我们从民间所带动的改革能够借助我们党自己的传统资源这个传统资源就是新民主主义论新民主主义论解放之后毛把它升格了一下叫做初级社会主义到56年结束那个就比解放前的新民主主义论退了一大步。

我最近论证了有七个方面的退步就像我们当初发展组成立提出来了引进市场机制推行民主政治建立法治社会这个理想就实现了一个就是引进市场机制非常瘸腿那两个都没有进行也进行不了因为我们实验的结果就是这个能够和中央对话就是怎么搞经济所以从包产到户也是陈子鸣说的杜主任就发明了一个“可以可以也可以”可以搞包产到户也可以搞包产到组也可以搞集体经济你认为哪个优越就搞哪个我们多用归纳法少用演绎法不要说我们想怎么干而是中国的实际、国际的大环境和国内的小环境能允许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如果不和中央的要求结合起来你们将寸步难行而且也走不通。

当时杜主任就说你看很多出发点都是很好的包括竞选等等由于没有和基层老百姓相结合也没有和高层的接受度和允许度相结合结果都走不远我们不管怎么着还是走到了80年代末吹了。今天中国现在又到了这一步了我们现在想设计的就是我们的老师那一辈比如杜润生也好包括刚开始支持我们的邓力群也好后来他们两个分道扬镳了他们都没有为我们留下一笔组织资源没有组织资源的背后是没有财政资源后来他们都变成单个。

现在我们想做的事情就是我们得有财政资源然后再形成组织资源。像当年我们老师他们那样再根据中国的情况和中国的需要来搞进一步的中国的发展和改革。

七年前她的一个妹妹被卖到深圳大仓库其实就是囤积妇女的一个窑子那年我找了陈慕华最后去抄去了八百民警抄出450个年轻姑娘。她们家三个姑娘在重庆都有遭遇所以我觉得那个地方确实太坏了感觉像是水深火热。原来我就觉得重庆太差劲了。

这几年家里马路修通了家里安电话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他们的宅基地新村建设之后腾出的老宅基地和新建的耕地都放到地票市场进行交易了家里通过这个收入拿了几十几万所以她也不在我们家干了拿了这个钱和两姐妹买了公租房而且在重庆就业比其他地方容易了而且比给我们家干收入要高。

我还有一个亲戚是重庆的老革命叫刘荣华是双枪老太婆三个原型之一当过重庆市副***她们家孩子原来也没跟我说过重庆什么好话虽然他们的身份都很高一个是经委主任一个是五十铃汽车厂董事长。但是这几年发生了很大变化所以我想说的重庆的打黑对于中国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行动很多领导对我那句话不满我说现在中国已经形成了“贪官搭台、奸商唱戏、权力市场化、执政产业化、地方政府黑帮化”中央也有人能接受所以我觉得重庆后面的一切好事名声上的好事、民主政治发展上的好事打黑是前提是基础而且你见到王局长了王立军之前带着两位上将参观重庆的打黑展览的时候当时两个上将问重庆之黑你是从东北来的究竟黑到什么程度你能不能给一个评价。

他说重庆之黑在全国只是属于中下比重庆还黑的地方还真多而且很多还是发达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