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热”过去了,该聊聊游戏改编电影

2018-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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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曾经以摧花圣手的姿态出现在电影圈和游戏圈的乌维 · 鲍尔,在去年的十月份宣布退休. 在退休之前,这位德国导演糟蹋了大一堆著名游戏,其中就包括

曾经以摧花圣手的姿态出现在电影圈和游戏圈的乌维 · 鲍尔,在去年的十月份宣布退休。

在退休之前,这位德国导演糟蹋了大一堆著名游戏,其中就包括《孤岛惊魂》、《吸血莱恩》、《死亡之屋》和《末日危城》这一系列通过游戏改编而来的烂片。这些影片烂到令人发指,让游戏迷和影迷无法忍受。

在著名的 IMDb 网站上,作为职业导演的乌维 • 鲍尔,其名下所有作品都徘徊在 1 分上下,也算是 烂出了水准 。所以当他宣布退休的时候,诸多媒体给出的标题是 噩梦终于结束了 。

可是,当《刺客信条》、《生化危机:终章》这样的影片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似乎事实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般美好——另一种套路,或者说 糊烂改编 ,借尸还魂,再次出现在游戏改编的领域里。

乌维 · 鲍尔

改编游戏,对于电影人来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首先就是游戏里宏大的历史背景和雄伟的建模水准。当玩家控制着主角在其中穿梭的时候,所带来的 沉浸感 并不是影片的 布景真实 可以比拟的。特别是《刺客信条》这种,建模横跨拜占庭艺术、文艺复兴和美国内战并且极其紧密完善的游戏,电影的 CG 水准固然比游戏要高超,但也没有绝对高出许多。所以要想重现 沉浸感 ,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其次,是故事线索。

一个游戏,即便是主线情节,线索的展开、情节的描绘和人物的塑造,都是伴随着玩家的进度一步一步缓慢展开的。而像是《魔兽》和《魔兽世界》配合上无穷无尽的副本,联机游戏的情感,对于某一类人物的使用,更是让游戏世界的故事走到了 史诗级 的地步。而影片想要简单 移植 游戏的故事,显然是不可能的、更是不符合实际的。然而,按照好莱坞的套路来改编《魔兽》这个宏大的题材,又会让电影显得 小气 和 不自然 。

所以,对于游戏迷来说,电影《魔兽》让人失望;对于影迷来说,《魔兽》又过于套路和局限。

游戏改编电影,成为了两边不讨好的,利用巨型 IP 敛财和贩卖情怀的工具。

《魔兽》

已经拍摄到了第六部的《生化危机》,是一个正面的例子,虽然最后这一部也早已被外媒扣上了 全系列最差 的帽子,但是一个系列电影能拍摄到第六部,也足以见得其票房号召力了。

站在电影的角度上说,《生化危机》更加是一个 题材 而不是 游戏改编 。因为整个这六部电影,和游戏的关联并不算强,到了后期,更是脱离的游戏的设定,转而变成了一部典型的恐怖混搭丧尸混搭女性魅力混搭商业阴谋的影片。在摆脱了游戏的条条框框之后,电影获得了 电影的自由 ;不用照顾游戏迷的情感之后,保罗 · 安德森走进了 电影的套路 。于是,《生化危机》作为 电影题材 是成功的,这种成功,和游戏本身没有多少的关联。

游戏的故事题材,并算不得新鲜——尤其是与历史悠久的文学和美学更迭更为迅速的电影相比,游戏到底是不是 第九艺术 ,还存在着争议。但是游戏展开叙述的方式与 玩 的过程中所产生的代入感和沉浸感,却是文学和电影无法比拟的。所以,故事复杂的大型游戏,操作要求高企的游戏,若是被改编成电影,则会伤害到这种游戏独有的质感。

而另一厢,电影的编剧也无法将这种 代入感 放在电影中,进而让玩家对于电影颇有微词。而更加棘手的一点是,游戏对电影是有限制的。你不能把《拳霸》拍成爱情片,也不能把《超级玛丽》拍成商战片,不能把《合金装备》拍成反战电影,更不能将《古墓丽影》拍成《鲁滨逊漂流记》,也不可以把《波斯王子》拍成古装版的《阿拉伯的劳伦斯》。大型游戏对于电影的限制,就是它在最起先确定了影片的题材、人物、故事和主题——尤其是主题性的限制,让电影在很多时候,成为了游戏的 奴隶 。

《波斯王子》

倘若说,大型游戏的 维度 给改编造成了困难的话,那么改编 小游戏 的某种自由度,就可以让电影人自由发挥了。

这几年,小游戏改编而来的影片——尤其是动画,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从《超级破坏王》到《愤怒的小鸟》,似乎都说明了一个道理,在离开了游戏设定的限制之后,编剧放开了手脚,导演不要关心玩家的 情感 ,于是,电影得到了自由,在电影的框架内获得了 二次创作 的可能性。由此,《无敌破坏王》变作了成长中的反派;《愤怒的小鸟》在保家卫国的战斗中从刺头变成了英雄——一整个好莱坞成熟的工业标准和系统,在此起到了扭转乾坤、确保影片最终成果的作用。

电影有电影的创作法则,好莱坞电影也有着自己 专属 的套路:正邪对立、人物成长、情节反转、大团圆结尾,这些都是电影美学对于电影的要求。倘若要求电影复制游戏的质感并再现某种独属于游戏的 玩乐感受 ,这基本是属于 缘木求鱼 的范畴了。因为电影和游戏,属于两个 门类 。

此中区别,与名著改编电影相若。在那些诸如《哈姆雷特》、《悲惨世界》亦或是《呼啸山庄》、《简 • 爱》这样的影片中,文学性并不是诉诸重点,电影性才是。所以,当《蜘蛛巢城》、《乱》,阿德里亚 • 阿诺德的《呼啸山庄》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这些影片所蕴含的 电影的艺术 洗汰掉了人们脑中关于文学的印象,从而让影片独立于文学而存在

——很显然,本身就是少有严肃艺术属性的游戏,其本身并不具备这种改编的深度和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