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夫嘉兰 胡德夫 来自山谷的呼唤

2018-08-20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人生啊,就像一条路,一会儿西,一会儿东匆匆,匆匆马頔说:这是我老爹!白岩松说:我恨不得给他跪下!龙应台说:他是台湾文化史的标志.汪峰说:坚持音乐创作四十多年,他是我学习的榜样!他,就是"民谣教父"胡德夫.胡德夫嘉兰 胡德夫 来自山谷的呼唤胡德夫今年六十八岁,花白的头发与眉毛,远看是一位慈祥敦厚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走近了发现还是一位白眉大侠,英武神气,像一位少林高僧,一身正气.在他的歌曲里,描述爱情的民歌只有一首,更多的,是对社会.民族.家乡.自然的关注,构成他广博的音乐世界.胡德夫嘉兰

人生啊,就像一条路,一会儿西,一会儿东

匆匆,匆匆

马頔说:这是我老爹!白岩松说:我恨不得给他跪下!龙应台说:他是台湾文化史的标志。汪峰说:坚持音乐创作四十多年,他是我学习的榜样!

他,就是"民谣教父"胡德夫。

胡德夫嘉兰 胡德夫 来自山谷的呼唤

胡德夫今年六十八岁,花白的头发与眉毛,远看是一位慈祥敦厚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走近了发现还是一位白眉大侠,英武神气,像一位少林高僧,一身正气。在他的歌曲里,描述爱情的民歌只有一首,更多的,是对社会、民族、家乡、自然的关注,构成他广博的音乐世界。

胡德夫嘉兰 胡德夫 来自山谷的呼唤

2005年4月15日,胡德夫在台北开个唱,身处香港的龙应台得知,立刻乘机飞回台北观看。如她所料,演唱会当场,汇聚了一千多位功成名就的台湾文化人士及蓝绿政治人物。而今在台湾,能让两个党派的政治人物平静并肩地坐在一起的,可能唯有胡德夫了。

胡德夫嘉兰 胡德夫 来自山谷的呼唤

2018年5月20日,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胡德夫老先生为我们带来一场《山谷的呼唤》。太平洋的风跨国高山大海,终于抵达京城,在天桥艺术中心,给人带来一场灵魂的洗礼。

这个版本的《哈利路亚》是胡老师传唱度很高的一首,可谓耳熟能详。当按下第一个琴键,第一个音符响起,大屏幕呈现宝岛台湾的雨后清晨,云雾缭绕,树木葱茏,仿佛能听到空谷鸟语,闻到草木清甜。胡老师的歌喉打开,第一声吟唱即震颤每一根神经,直到末梢,仿佛上帝从天国发出的声音,那样的慈爱,深沉,让每一个沉沦的生命,得以救赎,赞美生命,感知美好,获得力量,重生。

《无涯》是胡德夫为纪念李泰祥先生所作,以鹰的角度看人间俯视大地,天涯无涯,而能跨越无涯的就是这种精神与信念,是对大地的远景,对生命的热望。听着胡德夫的歌,就像一位长者在向你讲述他一生的故事,人生的长路,讲完摸摸你的头,笑着对你说,"孩子,人生路不容易,我懂你"。老先生的音乐,仿佛听到了辽阔的海洋,那么远又那么静……

《最遥远的路程》,伴随着如流水般琴声,如砂纸般的歌喉,大屏幕上跟随火车车窗外的视角镜头,经过葱翠高山, 经过碧绿稻田,经过鳞次屋舍,经过错落乡村,经过蜿蜒海岸……饱览一路台湾美景,一镜到底,一曲终结,当屏幕画面停顿,歌声戛然而止,仿佛还沉浸在宝岛的某一角落,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出生部落卑南族的胡德夫,中学以后到台北大学读书,开始接触现代化,身处台北各种流行文化的浸染下,胡德夫会掌握了各种音乐元素,古谣、英文、汉字、爵士、流行、古诗、钢琴,对他而言都是平行而来的事物,他如鱼得水,信手拈来,虽然远离故土,他心里一直深沉牵挂的就是他的故乡,他的生长地,那是《一幅画》,歌声中唱出的也是明摆在那里的故乡,而不仅是乡愁。

《太平洋的风》是音乐会的最后一首歌,一个人只有有自己的根,才能生长出茂盛的叶,开出芬芳的花朵,空虚的浮萍只能被流水冲刷掉生命的痕迹,过了这么多年,唱过那么多西洋音乐,但问到故乡停留在记忆里的样子,胡德夫还是会说:那是一个满山桃花,飞舞着蝴蝶的芬芳的山谷。两个小时的音乐会,倾听一位胸怀宇宙的吟咏诗人弹奏生命的旋律,感知一颗赤子之心对大地母亲深沉的爱,视听盛宴,快哉快哉。

2005年,胡德夫五十五岁,发行了专辑《匆匆》,次年,台湾金曲奖公布入围名单,他一举拿下六项提名,最终拿下最佳作词人、最佳年度歌曲,成为名副其实的台湾"民谣教父"。

然而仅仅在几年之前,他的人生仍处于深渊之中。为了争取原住民生存的权利,他告别音乐许久,为部落奔走。

当他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人生的苦难也随之而来,直至家产散尽,拖着破损的身体和两个孩子,投靠80多岁的老母亲,在家乡海边隐居。

孩子到了上小学的年纪,胡德夫毫无收入,只能当着老母亲的面,把孩子送到收容孤儿和残障儿童的育幼园,80多岁的老母亲,抱着树大哭。送走孩子,胡德夫在绿色隧道的茄苳树下对着天空大喊:"我只剩下声音了。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胡德夫的母亲是一位部落女巫,为他取名Ara,代表勇猛的意思,小时候母亲会给他讲许多部落的故事,以及预言一般的话,告诉他"你是一个被梦寄托的孩子,"在卑南族语言里,梦同时意味着责任。

等到胡德夫长大以后,考取了奖学金,来到台北大学读书,在这里他吸收了外来现代化的文化,他会唱英文歌、美国民谣,他还会唱本土部落的古谣,他在哥伦比亚咖啡馆驻唱并小有名气,张艾嘉都专程来听他唱歌,在这个文艺精英聚集的地方,他认识了李双泽、杨弦、赖声川、齐豫、胡茵梦、张艾嘉这些后来撑起台湾文艺界的名人大师。

然而,他同时也意识到了现代化城市对部落原住民的歧视与侵犯,他和他的朋友们关注工人运动和雏妓问题,他们以音乐为出口,用自己的声音,去诉说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掀起一场"民歌运动" ,最后,歌手胡德夫终于走下舞台,成为原住民运动的先驱。

这很像标准的青春故事:有赤诚的热血,也有心灰意冷的冰雨,故事里有人意外去世,有人中途退场,有人半路转向,有人孤独地走在路上。李双泽永远停在28岁;杨弦1982年远走美国,成了针灸师;杨祖珺在遭遇封杀后投入社会运动,现于大学教书;齐豫大红大紫又大彻大悟……倒是当年意外跻身其中的胡德夫,踽踽独行,唱到现在。

胡德夫在茄苳树下绝望地呼喊,仿佛上帝听到了回响,王明辉邀请他录制了专辑《摇篮曲》,震撼无数人心弦。他以满头白发的样子归来,带着在大地上漂泊后的嗓音,沙哑淳厚,充满了苍劲的质感。"你能感觉到,天地是一起和声的"。

后来,《匆匆》拿下大奖,白岩松为他的歌流泪,"在您的歌声中,听得到岁月与山河!",冯小刚在《非诚勿扰》里用了《匆匆》,韩寒去了一趟台湾,写的文章题目叫《太平洋的风》,两地对他的邀约不断,他终于跨过了人生的大江大河,成为一首不朽的歌。

当人们问起他如何看待自己过去的挫败时,胡德夫说,"60多岁,我相信自己还是一个被梦托付的人,而且我这一生,我真的想说,"It’s always wonderf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