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军是谁啊?”“好像是萧红的弟弟 ”
忙到现在终于有了个空闲的周末,去了影院刷了遍黄金时代。记得上文学史的时候,老师专门抽了一节课的时间讲萧红。讲她的生平,讲她和萧军、端木蕻良之间的纠葛,讲自己读萧红作品的感受。那节课是我一学期下来听得最认真的课,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那个时代中,仿佛自己也是东北作家群中的一员,跟着他们一起体验饥寒、贫穷、还有黑暗里谈论文学的快乐。
战乱的年代往往多产故事,萧红的故事便是这里面最渺小、最不起眼的一笔。看过《呼兰河传》,但却发现很难从她的作品中读懂她。伴着电影我对萧红的生平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冯绍峰对萧军的演绎也让我对二萧之间的纠葛有了改观。
可能萧红的作品都是很难读的、类似意识流的东西,我下意识觉得萧红就是个矫情的女文青,现在看来,她只是有点孩子气罢了。她很纯净,有不同于那个时代的气质,萧红心很小,只想有个轻松的环境写作、与心爱的萧军在一起过日子,有了这两样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害怕。
萧军对她不忠的那段时间,敏感的她一清二楚,但却又装作不知道,她害怕他离开她。她问萧军当初为什么喜欢她,他答道是因为她的才华。我想那时候的萧红肯定是有点不爽的。上海来的小女孩,年轻、有活力,不像她,整天只知道坐在书桌前抽烟写作,她知道她们的不同。
在日本的那段日子,她说那就是她的黄金时代。就好像一个梦一样,日本是这个梦的载体,梦里没有动荡的政局而且萧军没有背叛她,梦里她衣食无忧每天都可以安安静静地写作,梦里烛光温热窗外飞雪她的影子在墙上晕成一幅画。
然后,残酷的现实惊醒了她。回国后才得知,友人与萧军竟珠胎暗结。她没有怪她,很没有怪他,大概是爱得太深了,不忍责怪。她不是什么烈性女子,也不是什么新时代女性,她只是一直在坚持自己心里最渴望的东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以依靠的男人就在身边,即使住在阴暗的小旅馆,即使连被子都租不起,她也是快乐的。
和萧军在一起时她最快乐的时光,其实也是最自由的。离开萧军后,端木蕻良说她自由了。真的自由了吗?她沉默。这让她觉得自己跟当初在日本生活一样的,笼子里的自由,笼子里的黄金时代。此后,时光匆匆,萧军也结婚了自己却还是放不下他,也是可笑。
三个小时的电影,我用完了两包纸,擤鼻涕擦眼泪。好久没这么难受过了,还好后面那对情侣的谈话偶尔让我笑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