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均波人间世 《人间世》:直视这个不那么完美的人间
医生是人,不是神。 在医学院里,未来的医生们也和普通大学生群体一样,学业成绩有高低,人品个性有争议。 如果现实真的像他们曾经以为那样,穿上白大褂就能救死扶伤,实现医学理想,医院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是一个梦起又梦碎的地方。
医学的力量是有限的。在某些疾病面前,除了祈求上苍,人类无能为力。就像身为教师直觉上会反感“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医生应该也不会喜欢“没有治不好的病人,只有不会治的医生”。
再好的医生也有可能会出状况。《人间世》第八集中,中国科学院院士、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心内科主任葛均波医生在做心脏搭桥手术的过程中,因为高强度工作手两次抽筋。作为观众,在敬重的同时也不禁担忧:命悬一线的时刻如果医生出手不稳了,有没有可能手术因此功亏一篑?也许如葛医生这样“独孤求败”型的医生也无法给予完全的保证;
第五集《选择》中,患者陈莉莉的子宫切或不切,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满屋子的医生们争论不休的结果。患者的选择有可能会出错,医生的选择又何尝不会?做选择的过程中,赌博的色彩从来没有消褪过,赢了自然欢喜,输了只好认命。 医生也是有情绪和欲望的动物。《人间世》在收获无数赞扬被观众冠以“真实”之名的同时,也受到过“正面描绘太多,缺少对医患关系本质的探讨”的诟病。
的确,中国最发达的城市里最好的医院,这里的医疗设备和医生的医术医德也许是小城镇或农村的病人们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也许后者更习惯的,是医生的故作高深,充满嫌弃的不耐烦,和对物质毫不掩饰的欲望。 就像老师面对学生也会束手无策,老师也有教学水平高低,老师也有家庭教育问题一样,当我们某一天走进医院,也有面对这样一名医生的风险:Ta也许医术一般,医德堪忧,或正被家人和自己的健康问题所困扰。
和其他领域的状况相似,“信任”都是有条件的行为。在拥有优质资源时,它也许理所当然;而在资源匮乏时,要做到却是勉为其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