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哲学家笛卡儿和他的女王与公主

2018-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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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从1641年秋天起,笛卡儿一直住在荷兰境内靠近海牙的一个安静的小村子里.被放逐的伊丽莎白公主,当时是一个酷爱学习的年轻女子,也和他的母亲乡居于此,公主似乎是一个学习的天才,她在掌握了6门外语,并且消化说许多文学作品之后,又转向数学和科学,希望能在其中找到更滋补的饮食.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个引人注目的年轻女子这种非同寻常的对知识的渴求,是由于对于爱情的失望.不论是数学还是科学都没有能让她满意.后来,她读到了笛卡儿的书,她知道她已经找到了她所需要的.用以填补她那痛苦的空虚之感的东西--笛卡儿.于是安排

从1641年秋天起,笛卡儿一直住在荷兰境内靠近海牙的一个安静的小村子里。被放逐的伊丽莎白公主,当时是一个酷爱学习的年轻女子,也和他的母亲乡居于此,公主似乎是一个学习的天才,她在掌握了6门外语,并且消化说许多文学作品之后,又转向数学和科学,希望能在其中找到更滋补的饮食。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个引人注目的年轻女子这种非同寻常的对知识的渴求,是由于对于爱情的失望。不论是数学还是科学都没有能让她满意。后来,她读到了笛卡儿的书,她知道她已经找到了她所需要的、用以填补她那痛苦的空虚之感的东西——笛卡儿。于是安排了与这位哲学家的会晤,笛卡儿多少有些不情愿。

很难确切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笛卡儿是一位绅士,他有着在那个壮丽的、皇家支配的时代中,绅士对于哪怕最不重要的王子和公主的全部畏惧和尊敬。他的书信是谦恭谨慎的典范,但是不知怎样,听起来总不十分真实。一句偶然写下来的轻蔑的话,也许比他所有那些写信或是写到伊丽莎白公主的大量聪明灵巧的阿谀谄媚之辞,更能说明他对他这个热心的学生的智力的真实看法,“这个学生一只眼睛盯着他的风采,一只眼睛盯着在他死后的出版权”。

伊丽莎白坚持要笛卡儿给她上课。在公开场合,他宣称,“在我所有的学生中,只有她完全懂得我的著作。”无疑,他是以一种父亲般的、平等的方式真正喜欢她的,但是如果相信他所说的意味着对事实的科学陈述,轻信之极了。当然,除非这意味着他对自己哲学的一个苦涩的评注。伊丽莎白可能已经懂得太多了,因为似乎事实上只有哲学家才完全懂得自己的哲学,尽管任何一个傻瓜都会认为他懂得。

不管怎样,他没有向她求婚,就目前所知道的,她也没有向他求婚。

在他详细给她讲授的哲学中,包括解析几何的方法。初等几何中有一个确定的问题,可以用纯几何的方法相当简单地解决,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容易,但是要按照严格的笛卡儿坐标的形式,用解析几何去处理,它就是真正的魔鬼了。这就是做出一个与任意给出的3个园相接触(相切)的圆,而那3个圆的中心不在一条直线上。这个问题有8种可能的解法。它是那种不适于基本的笛卡儿坐标几何的粗糙暴力的一个实例,伊丽莎白用笛卡儿的方法解决了它。

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对她的功课还非常自豪。笛卡儿说,他不会用试图用她的解答,花一个月的时间去实际构造出所求的圆相切。这是一个不仁慈的举动,特别是因为她搞错了,而他明明知道她会搞错,就更是如此了。

伊丽莎白离开荷兰之后,与笛卡儿保持通信差不多到他去世那天,他的信包含着许多真诚美好的语句,但是我们宁愿他没有被王族的气息熏得如此颠三倒四。

1646年,笛卡儿在荷兰的埃格蒙德隐居。瑞典的克里斯蒂娜女王已经听说他了。

这个多少有些男子气的年轻女子那时19岁了,已经是一个有能力的统治者,被尊称为一个很好的古典学者、一个有着撒旦那种身材耐力的、肌肉发达的运动员,一个无情的女猎人,一个老练的女骑手,她可以满不在乎地骑马10个小时而一次也不休息,最后才是一个倔强的、稍微有点妇女气质的女性。她就像瑞典的伐木工人那样不怕冷。

女王和她的侍臣们都吃的很节省,她能够像一只冬眠的青蛙,在隆冬一连几个小时坐在没有生火的图书馆中,她知道所有应该知道的事情。由于她每天只睡5个小时,她使她的谄媚者们每天要经受19小时的磨难。

这个神圣的暴君在看到笛卡儿哲学的那一刻,就决定她一定要把这个可怜的瞌睡虫弄来,做她的私人教师。所有她到目前为止学到的东西,只是使她感到空虚和渴望学习更多的东西。他就像有学问的伊丽莎白一样,知道只有由哲学家本人灌注的丰富的哲学,才能缓解她对知识和智慧的强烈渴求。

直到1649年,笛卡儿53岁,女王派海军上将弗莱明率领军舰来接他,全班人马都慷慨地由这位不心甘情愿的哲学家自由支配。到10月份,笛卡儿妥协了。于是他依依不舍地最后环视了一次他的小花园,锁上门,就此永远离开了埃格蒙德。

1649年冬,笛卡儿应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安的邀请,来到了斯德哥尔摩,任宫廷哲学家,为瑞典女王授课。

他在斯德哥尔摩受到的欢迎是极其热烈的,更不用说庄严盛大了。

可是感觉迟钝的女王克里斯蒂安那僵死的头脑中,认为像她这样一个繁忙、强壮的年轻妇女,凌晨5点是学习哲学的适当时间,笛卡儿宁愿用所有刚愎任性的女王来交换一个月的梦乡,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在那个邪恶的时间,在黑暗中从床上爬起来,钻到女王派出来接他的马车中,穿过斯德哥尔摩最多风、最萧瑟的广场赶往王宫,在那儿,克里斯蒂安不耐烦地坐在冰冷的图书馆里,等着她的哲学课在早上5点准时开始。

可怜的笛卡儿,本来想在下午躺下弥补他的睡眠,但是不久这一点休息也被剥夺了,女王要他参加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筹备。不论时间和地点,笛卡儿的功力随时为女王所需,,报答他的是给予瑞典国籍和一大块地产。甚至还要他为宫廷庆典排演一场芭蕾舞剧,被笛卡尔坚决拒绝了。

由于他身体孱弱,不能适应那里的气候,1650年初便患肺炎抱病不起,同年2月11日病逝,终年54岁。

笛卡儿作了一个刚愎自用的丫头过分的虚荣心的牺牲品。

1799年法国大革命后,笛卡儿的骨灰被送到了法国历史博物馆(先贤祠)。本来要举行公开讲演,被国王匆匆下令禁止,因为笛卡儿的学说仍然被认为太激进,不能在公众面前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