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培军问题 史培军:绿色GDP的核算问题

2017-08-22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非常高兴能够来参加这个论坛,我想谈一谈绿色GDP的核算问题,国家环保总局潘局长是倡导绿色GDP的一个重要的官员,我也想做一点工作,但是没有想

非常高兴能够来参加这个论坛,我想谈一谈绿色GDP的核算问题,国家环保总局潘局长是倡导绿色GDP的一个重要的官员,我也想做一点工作,但是没有想到那么全。我的目的不是绿色GDP的核算,是想建立新的经济制度,也就是说要把自然资本和社会资本整合起来。

因为现在的自然资本不仅本身影响我们企业对外的形象,影响我们国家的对外贸易,而是绿色资本已经实际上成了经济发展中的一个关键问题。 我想主要讲一点我思考的东西,另外讲一个实例,在湖州市核算的结果,还有关于整合自然资本与社会资本的考虑,另外提的我自己鼓吹的地球与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双健康模型问题。

绿色GDP核算的提出,因为传统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无法体现发展背后所伴随着的资源消耗、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三大问题,资源消耗、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是直接影响着可持续发展的。

所以,不加进去这三个,经济发展就是不可持续的,所以加上这三个我们认为就是可持续的,可持续发展就是要考虑对资源的消耗、环境的污染和生态的破坏。

上个世纪中后期国际上首先提出了绿色GDP,党中央明确提出以人为本,树立科学的发展观,要求协调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从经济上来讲就是要协调好自然资本和社会资本之间的关系。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围绕社会福利值的讨论,人们说要将污染等经济行为所产生的社会成本从GDP中扣除掉,而且这部分是负的。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围绕生态环境变化展开了资源和环境的核算,在我们国家环保总局当年也都在做这个事情,也就是自然资源实物量的核算与环境核算问题。

到九十年代围绕经济与环境关系又进行了核算,这时候联合国统计署发布了综合环境经济核算体系,就叫做SEEA的核算办法,同时考虑环境对经济的贡献以及经济对环境的影响是两个问题。

也就是从上个世纪之后,人们从负的变成正的,也就是人们从环境负面的这部分,没想到环境对发展还有正面的东西,也就是生态环境发展。 那么生态资源这里面核心的概念就是生态资产的问题,这里面是国家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国家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告别了商品短缺的时代,走进了生态资产短缺的时代,也就是我们告别了拿票买商品的时候,我们的短缺,国家的生态资产还是短缺的,告别了一个短缺的时代,又走进了另外一个短缺的时代,也就是生态资产还是短缺的。

生态资产广义上讲就是单位面积上单位时间内生物资源的物质价值与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总和。这里面包括每年开发利用的生物资源量的价值,还有单位面积上每年现存的生物资源量的潜在利用价值,以及单位面积上的生态系统每年提供服务量的价值,我们把这三个统称为生态资产,这是广义的。

既然国家财富是社会资本加自然资本,那么我们说的自然资本是物质价值与服务价值的总和,过去我们只强调物质价值,而把服务价值这部分忽略不计,没有考虑。

自然资源的物质价值是包括矿产资源和可更新自然资源。 在全球变化背景下,人们现在关注贸易资源,全球变化一个最重要的国际法规性的东西就是《京都议定书》,当《京都议定书》被签订之日起,我们又考虑到中国的外部竞争力将发生重大的变化。

中国有多少可值得我们进行谈贸易和谈交易的东西,就是生态资产又赋予了新的概念。生态资产当中我们是谈多了碳的排放、储存和贸易,那么生态资产是储存的基础,没有生态基础就没有碳的储存,也就谈不到碳的贸易,这就是西方国家那么关注这个《京都议定书》的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国家的竞争力将发生重大的变化,我们必须要未雨绸缪,提前考虑到影响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经济问题。

核算的体系,我们认为是有狭义的有广义的还有中义的,狭义的很简单就是从GDP中扣除掉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这个问题争议不大。那么中义的是要从GDP中扣除生态资产损失及环境污染的损失,再广义一点还要把矿产资源消耗放进去,所以我们认为把三部分都放进去才叫完整的绿色GDP,那么基于我们数据的短缺,工作做得不深入,那么我们觉得狭义的GDP再推进到中义GDP再到广义的绿色GDP。

这是我们绿色GDP的核算理论框架,那么污染这部分怎么扣除?资产怎么核算?矿产这部分怎么核算?我们把狭义的绿色GDP核算起来,最后合成一个广义的GDP。现在的难点是为什么要分成三层?广义和中义核算的难点是生态资产的本底值,也就是不受人类活动影响情况下到底是多少?中华大地假如说退回去一万年,我们的自然矿产是多少,而开采了以后,不仅是破坏,还有改良,一万年以后,我们人类又为这个贡献了多少?破坏了多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就是搞环境演变的,始终想剔除掉在变化的过程当中人和自然到底占了多少分量,这个是很难的,所以他的本质的界定是最为困难的。那么多矿产资源总储量,那么多人为的介入,那么多原来不能用的,现在已经可以用了,那么多原来我们没有发现的,现在通过新的勘探找到了。

在这两个背景不清楚的情况下,采取狭义的绿色GDP是可行的。 我们看一个实例,湖州市的情况,湖州市在浙江算是经济相对中等或者是偏发达的一个直辖市,它的核算体系就是我们做一个狭义的绿色GDP的核算,由于生态资产本底值与矿产资源的储量难以统计,故仅将生态资产存量与矿产资源消耗量作为相关评价指标进行公布,那么核算结果包括扣除环境成本的GDP值,生态资产拥有量,矿产资源消耗量,因为这个地方的数据很少,整合起来也很难。

这就是核算的框架,也就是刚才说的三部分。 环境污染损失核算流程我们做的时候分的是分市辖区还有三个县来做的。

这是目前大家比较公认的做法。还有大气污染人体健康损失计算,基本上用的是日本管理事务所的办法。水污染的环境退化损失,这里指水污染人体健康损失,另外用环境容量计算。这就是01年的,我们做了四年的,已经公布了,01-04年环境污染损失价值核算结果,核算下来总的情况,我们要把它和另外一个经济基数在一起来看就可以出来了, GDP是当年的GDP,折算下来,由于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扣除的比例占当年GDP的比例,最小的一年02年是3.

05%,最高的是01年4.92%,因为经济基数在增加,所以这个比例是往小走的。但是,应该说这个比例,尤其是对比我们正在做的另外一个地区来看,这个地方的比例是偏高的,不是偏低,就是污染造成的损害还是比较多的,这是按比例算的情况。

我们再看看生态资产帐户核算体系,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这个核算体系干的主要是一件事情,这个核算资源已经列入到现在GDP的核算,比如说林产,还有其他的木头等等。

那么这是生态结果分布图,我们看看数据。那么这个结果是01-04年,那么得出来的相当于什么比例呢?这个数字我们主要是跟美国的标准比,他主要是有这么基本几类:草地、灌丛、水地、湿地等等。核算下来的结果,这是矿产的这一块,这是它的绿色GDP是多少呢?大概是结果是,生态资产的量最高年占这个地级市的百分之六十多,到现在大约是降到占GDP的比例不到百分之四十,这样一种耗损我说东部地区的生态问题比西部地区大。

西部地区生态耗损数很小,因为占的比例低,而东部地区的自然生态资产是最短缺,上海是最短缺生态资产的,上海是应该受到生态资产的约束,要不然你到别的地区买,你已经破坏很多了。 我们看到具体数据的背后,整合自然资源和生态资源的理解,实施循环经济,高效经营生态资产,逐步建设新的经济增长模式。

这个新的经济增长模式,就是国家讲的,在生态体系中要节约资源、减少排放,这是最根本的,这是再生产领域的,我们企业家都要向这方面努力,我们还是要按照中央的文件,促进生产发展,要发展是硬道理,但是要尽可能的节约资源减少排放。

生态体系当中要加大生态建设力度,增强碳储能力,生活体系当中要高效利用资源,善待生态系统,我们现在不善待生态系统到处都有,有企业家不善待,有我们一般公民不善待,更可怕的是我们的官员不善待,他不善待就一大片,发展这个工程那个工程。

建立生态环境友好型的体系,生活才能富裕,我们地方浪费太多了,那么今天讲的绿色企业,根本的问题是要建立绿色企业的消费模式,绿色企业的生活模式,比生产模式还重要,消费模式是可怕的,生活模式也是可怕的。

我们现在的那些包装为了好看,浪费多少资源,我们木材缺、纸浆缺,如果把浪费解决了,就能够解决一半,但是我们没有解决。

所以,我觉得实施循环经济要高度的理解自然资本的节约,然后充分提高社会资本的利用,就是这边往低降,那边这个往高提,就是提高社会资本的利用率,降低对自然资本的消耗率,这两个一正一负,我们就能够获得很好的发展的模式,建立新的政绩考核制度。

我觉得应该建立干部生态环境审计制度,到任的干部要明确辖区生态环境目标,届中进行生态环境考核,你走了,升官也好还是下去也好,都要进行生态环境考核,只讲经济不行,这不是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的审计。

在国企,过去我们很多大的国企老板很不容易,但是我认为还是要进行生态环境审计制度,明确辖区生态环境目标,届中进行生态环境考核,离任进行生态环境审计。

建立非国企的生态环境审计制度,年度企业生态环境目标、年度企业生态环境考核,年度企业生态环境审计,这是政府要做的,我不干预企业发展,但是我要干预你对我所在的国土,这块阵地你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要进行审计。

在这儿还要讲的是,前一段时间,潘岳局长说我们环评做的不是太好,我也接受批评。但是,我觉得环评不应该交给一个大学,而要交给一个社会,对谁负责呢?是对法律负责,不对某个政府负责,也不对某个校长负责,不对某个院长负责。

我们律师事务所不是这样执行的很好嘛,我们各种法律在律师事务所都起作用了。潘局长要从7月1日起停所有环评证书,,然后去考试,一个够做环境影响评价的资格。然后三评,环境污染评价,还有工程评价,都要评。

然后我们对你的资格进行审计,那就行了,你就可以干活去了。大学又要做企业,还要做学问,是做不得的,我们大学是搞环评发展的重要基地,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觉得是要剥离的,你要么就搞环评的研究,要么就出去搞环评的事务所,两东西放在一起,就不知道鹰吃猫粮还是猫吃鹰粮,很难说。

加强这方面的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我觉得是重视生态建设的科技进步。加大生态环境建设与管理人才的培养,设立国家生态环境科技专项,我们这两年政府在这方面的工作比较薄弱。

技术进步要跟得上,要给予科技进步,要设置生态科学与技术、资源科学与工程一级学科,没有这个专业,就让你在别的学科做,进不了主战场,一定要让生态和环境保护的科学在我们国家有重要的地位。(史培军 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