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仪秋天的扇子 张幼仪:徐志摩丢在秋天里的扇子
到处都在铺天盖地歌颂徐志摩和林徽因。林徽因也被一些人被捧上了神坛,什么才华横溢、外表清纯,身后还有一个为她终生不娶的男人。对前人,我们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我,独独为另一个女人钟情,欣赏她的隐忍、她的上进、她的聪慧、她的宽容、她的坚毅。她就是被徐志摩辜负了一生的女人 —— 张幼仪。
张幼仪(1900——1988),名嘉玢。1900年出生原籍江苏宝山,比志摩小4岁,世居真如,后移嘉定。祖父为清朝知县,父亲张润之,名祖泽,是当时上海宝山县巨富。张祖泽有八子四女,张幼仪排行第八,为其次女。她的二哥张君劢,是中国现代史上颇有影响的政治家和哲学家,民社党创立者。
聪明、干练、坚强、大度,几乎所有的女性优点都集中在她身上,独独是幸福,迟到了足足三十年。
其实从张幼仪的家庭背景就可以粗略想到,她绝对不是徐志摩口中的“土包子”,相反,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讲,张幼仪也是名媛一枚。与当时的徐志摩也可以算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1912年7月,江苏都督程德全在苏州创立“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12岁的张幼仪在二哥张君劢(嘉森)和四哥张嘉璈的帮助下到该校读书。
该校首任杨达权,重视女子教育,张幼仪在此受到了先进教育。
但三年后,尚未结业的张幼仪就被接回家成亲了。
替她作媒的正是她的四哥张嘉璈,在当时任浙江都督朱瑞的秘书,他看到了徐志摩在校刊《友声》第一期上发表的一篇题为《论小说与社会之关系》的论文,认为此学生将来必定大有出息,于是向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提出接亲。
徐家当时虽是江南富商,但如能和有着庞大的政治经济地位的张家联姻,对徐志摩的父亲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于是徐父申如定下了二人的婚约。15岁的张幼仪就辍学嫁到浙江做了少奶奶。
当了少奶奶的张幼仪并不开心,因为丈夫徐志摩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并告诉她自己要做中国离婚的第一人。张幼仪并不清楚,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才刚结婚就在计划离婚。婚后不久,徐志摩向家里提出留洋,徐父母不同意,放出话,要是不抱上孙子,徐志摩就休想出去。
于是,1918年,长子徐积锴(阿欢)出生,徐志摩还没好好抱抱儿子,就收拾了行囊,游学美国。
在美国留学的日子里,张幼仪天天盼望丈夫的来信,但是,徐志摩在来信中大多是讲一些自己留学时候的见闻,最多在信尾问候一下儿子的情况,对于妻子,徐志摩从来不提一个字。
这时的张幼仪,已经心灰意冷了。
1920年,徐志摩一封信却改变了张幼仪平静的生活,徐志摩在信中明确提出,希望张幼仪前往伴读。
张幼仪高兴的时候却也隐隐担心,因为她不知道徐志摩到底想要干什么?徐志摩怎么可能希望她去呢?她没想错,徐志摩之所以写了这封信,是收到了压力所为。
哪里的压力呢?来自两个人,一是张幼仪的二哥张君劢,二是自己的父亲徐如申。就这样,张幼仪收拾了行礼,踏上了前往美国的轮船。
整整两个星期的船程,张幼仪早已昏沉沉了。
但是在到达美国的前一夜,她还是打开了行李箱,拿出自己出发前新置办的衣服,一一试穿,她希望自己不再是个“土包子”。
船靠岸时,下边接船的人密密麻麻,但是张幼仪说,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丈夫。
因为徐志摩是唯一一个面露不悦的人。张幼仪回忆“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
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表情的人。”
在美国期间,徐志摩对美国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掠夺的疯狂性、贪婪性,讲求物质利欲却感到厌倦,他又受到英国哲学家罗素的吸引,于是放弃哥伦比亚的博士学位,买舟横渡大西洋,在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的介绍下,认识了英国作家高斯华绥·狄更生。
1921年由于狄更生的介绍和推荐,徐志摩以特别生的资格进了康桥大学(现剑桥大学)皇家学院。
研究政治经济学。
张幼仪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噩梦般的折磨。
夫妻二人住在异国他乡,所有的开销都要依靠徐父每月寄来的生活费。
张幼仪这样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确实应付不来。但是她还是学着做饭,因为徐志摩每天晚上还是会回来吃顿晚饭的。
据张幼仪回忆,后来的一段日子,徐志摩开始跟她报备自己每天的活动,但是经常都会去理发店。
她隐隐感觉到,丈夫在外边有了别人。她的直觉没错,徐志摩爱上了年仅16岁的林徽因。
1912年8月,张幼仪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她不敢告诉丈夫,怕他不高兴。
但是眼看着纸里包不住火了,她只好选择了徐志摩心情不错的一天,告诉了丈夫这个消息。此时徐志摩正在追求林徽因,无暇顾及张幼仪,一听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很危险的,于是张幼仪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
”徐志摩冷冰冰地回:“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没过多久,徐志摩便提出离婚。张幼仪一下子懵了,因为在她看来,不管丈夫爱不爱她,她都会是徐家的少奶奶,大不了纳妾。她以为只要她不犯七出之罪,她就永远不会离开徐家。张幼仪不答应,徐志摩见此情况,一走了之,将张幼仪一人撇在沙士顿。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