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情僧苏曼殊生平介绍 惊才绝艳的花和尚

2017-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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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苏曼殊具有很高的语言天赋,他诗.文.小说无所不通,同时他也精于绘画,因为他的诗影响较大,故有“诗僧”之称.苏曼殊(1884—1918),近代作家.诗人.翻译家,广东香山县(今广东省珠海市沥溪村)人.原名戬,字子谷,学名元瑛(亦作玄瑛),法名博经,法号曼殊,笔名印禅.苏湜.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生于日本横滨,父亲是广东茶商,母亲是日本人.苏曼殊一生能诗擅画,通晓汉文.日文.英文.梵文等多种文字,可谓多才多艺,在诗歌.小说等多种领域皆取得了成就,后人将其著作编成<曼殊全集>(共5卷).作为革新

苏曼殊具有很高的语言天赋,他诗、文、小说无所不通,同时他也精于绘画,因为他的诗影响较大,故有“诗僧”之称。

苏曼殊(1884—1918),近代作家、诗人、翻译家,广东香山县(今广东省珠海市沥溪村)人。原名戬,字子谷,学名元瑛(亦作玄瑛),法名博经,法号曼殊,笔名印禅、苏湜。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生于日本横滨,父亲是广东茶商,母亲是日本人。

苏曼殊一生能诗擅画,通晓汉文、日文、英文、梵文等多种文字,可谓多才多艺,在诗歌、小说等多种领域皆取得了成就,后人将其著作编成《曼殊全集》(共5卷)。作为革新派的文学团体南社的重要成员,苏曼殊曾在《民报》、《新青年》等刊物上投稿,他的诗风“清艳明秀”,别具一格,在当时影响甚大。

1918年,他经过三十五年的红尘孤旅,留下八个字:“一切有情,都无挂碍”,然后离开了人世,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感慨。

苏曼殊(1884--1918),原名戬,字子谷,小名三郎,更名玄瑛,号曼殊,另号燕子山僧、南国行人等。广东珠海市沥溪村人,文学家,能诗文,善绘画,通梵文。

苏曼殊的父亲是广东茶商,母亲是日本人。曼殊曾入日本横滨大学预科、振武学校学习。光绪二十八年(1902),在日本东京加入留日学生组织的革命团体青年会。次年加入拒俄义勇队。同年归国,任教于苏州吴中公学。

1903年,在广东惠州削发为僧,法名博经,旋至上海,结交革命志士,在《民国日报》上撰写小品。光绪三十年,南游暹罗、锡兰,学习梵文。1906年夏,革命党人、著名汉学家刘光汉邀其至芜湖皖江中学、安徽公学执教,与在日时旧友陈独秀相遇,是年与陈东渡日本省亲未遇,归国后,仍执教于芜湖,并与清代书法家邓石如之曾孙教育家邓绳侯相识,结下笔墨之谊。离芜后常有诗画往来。

三十三年(1907),在日本与幸德秋水等组织亚洲和亲会,公开提出"反抗帝国主义"的主旨。同年和鲁迅等人筹办文学杂志《新生》,未成。宣统元年(1909),再度南游,任教于爪哇中华学堂。辛亥革命后归国,参加上海《太平洋报》工作。1913年,发表《反袁宣言》,历数袁世凯窃国的罪恶。他的情绪起伏不定,时僧时俗,时而壮怀激烈,时而放浪不羁,有着独特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性格。

1918年5月2日,苏曼殊在上海病逝,年仅35岁。

苏曼殊爱女人,未婚妻雪梅、表姐静子、师妹雪鸿、日本艺伎百助枫子等人,都是他“意淫”的对象。这些人,在苏曼殊的描述里,无一不温良贤淑、知书达理,有着很高的文化修养。如论者所说:“曼殊小说中的女性无不是理想化的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妙龄少女,现实中,这样的女性本就不多,而条件俱佳的女性又难免目无下尘,习惯于男人围着自己。曼殊在大男子主义传统下长大,自然幻想条件出色的女性为自己痴狂。”

有人说,苏曼殊画画时,总是身着禅绸,有妙龄女子侍立在旁,研墨铺纸;若画三月桃花,则蘸取女子唇上的胭脂,其画绮艳逼人。

他喜欢歌伎舞女。与他有交往的歌伎,有名有姓有住址的就有28人之多。在他的一份残账中发现,酷爱读书的苏曼殊花在买书上的钱只有500多元,而同一时期用在青楼舞馆的钱多达1800元。有一次,他在马路上看见一位美貌歌伎在前面搭电车,就赶快跑过去,可是电车开了。没能赶上电车是小事,而他竟跌落了两颗门牙。事后大家以此开他的玩笑,他也不以为意。

这个情种的爱恋,在很大程度上是柏拉图式的,不敢轻易越性爱的雷池,也因此,他跟女性的关系纠缠一时,最终都让人失望。1908年,苏曼殊东渡日本探母,遇调筝艺伎百助枫子,两人引为知音,互相爱慕,同居一夜,却什么也没有做,苏曼殊备受煎熬,最后只哀叹:“九年面壁成空相,持锡归来悔晤卿。我本负人今已矣,任他人作乐中筝。”类似的例子极多,以至于女信徒真以为苏曼殊大师坐怀不乱。实际上,他的痛苦难以言喻:“袈裟点点疑樱瓣,半是脂痕半泪痕。”“一自美人和泪去,河山终古是天涯。”“偷尝天女唇中露,几度临风拭泪痕。”

这个情种一生为情所困。对世间美好女子,他一旦遇到即神为之夺,身陷情网;情到深处,“情欲奔流,利如掣电”;但当女子以身相许,他又忍痛拔掉情欲的“肉中刺”,“吾证法身久,辱命奈何?”“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忏尽情禅空色相,是色是空本无殊。”

这个情种就是这样矛盾着。他是彻底的自私,却又不曾活一己之私。他的爱既具体又抽象,既高贵又卑贱。

《苏曼殊全集》为1927年柳亚子先生编订,收集了曼殊大师绝大部分作品,包括诗、小说、杂著、译诗、书札、翻译小说等,还有章太炎、刘季平、陈独秀、柳亚子等当时名人回忆怀念文字、诗词、序跋等,该全集是迄今为止最全的全集,其全文由柳亚子先生誊录后铅排,权威性及珍贵性可想而知。1947年由上海北新书局出版,1985年中国书店曾影印出版。

根据北新书局版本转为简体字,作了精心校对,同时给诗词加了标点,同时将原来的二、三两册合为一册,使全集由原来的五册成为四册。每册书配有精美插页,装帧雅致,是迄今为止很难得的“全集”,既方便阅读,又可收藏,还可作为赠送礼品。

苏曼殊的诗风格别致,自成一家。诗作现存约百首,多数为七绝,内容多是感怀之作,这种倾向在辛亥革命后诗作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在艺术上他受李商隐的影响,诗风幽怨凄恻,弥漫着自伤身世的无奈与感叹。

抒情则缠绵悱恻,千回百转;状物则形象逼真,历历如见;写人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例如:“柳阴深处马蹄骄,无际银沙逐退潮。茅店冰旗知市近,满山红叶女郎樵。”确实不失为诗中有画、情景交融、清新秀丽的好诗。无怪乎连郭沫若也说“苏曼殊的诗很清新”。他的小说则既保留了中国小说情节曲折、故事完整、描写简洁等优点,又吸收了西洋小说注重描写自然环境、人物心理、人物外貌等长处,从而提高了小说的文学性。

1918年5月2日,苏曼殊在上海广慈医院逝世。六年后(1924年6月8日),由陈去病、徐自华、柳亚子等人营葬于孤山北麓。

墓区轴线依次有墓丘,纪念塔,供桌等,纪念塔石质四方形柱式,自下而上为塔基,须弥座,覆莲托,塔身,仰莲和葫芦顶,通高约2.5米。塔身正面镌刻楷书“曼殊大师之塔”六字,诸贞壮书塔铭,塔身侧面是陈巢南《为曼殊建塔院疏》。

墓址五十年代被毁,后来复建的石塔为剑状六面石塔,高2.5米左右。

苏曼殊故居位于珠海沥溪社区苏家巷内的苏曼殊故居,原是苏曼殊祖父苏瑞文所建,为青砖土木结构小平房,面积40多平方米。光绪十年(1884)年生于日本横滨的苏曼殊,6岁至13时返回故里就读于简氏宗祠,深得启蒙老师苏若泉的钟爱。1986年被列为珠海市文物保护单位。

《本事诗》

无量春愁无量恨,一时都向指间鸣。

我亦艰难多病日,哪堪重听八云筝。

丈室番茶手自煎,语深香冷涕潸然。

生身阿母无情甚,为向摩耶问夙缘。

碧玉莫愁身世贱,同乡仙子独销魂。

袈裟点点疑樱瓣,半是脂痕半泪痕。

淡扫蛾眉朝画师,同心华髻结青丝。

一杯颜色和双泪,写就梨花付与谁?

愧向尊前说报恩,香残玦黛浅含颦。

卿自无言侬已会,湘兰天女是前身。

春水难量旧恨盈,桃腮檀口坐吹笙。

华严瀑布高千尺,不及卿卿爱我情。

乌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属题诗。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相怜病骨轻于蝶,梦入罗浮万里云。

赠尔多情诗一卷,他年重拾石榴裙。

九年面壁成空相,持锡归来悔晤卿。

我本负人今巳矣,任他人作乐中筝。

苏曼殊不仅诗文卓著,而且在绘画方面亦颇有造诣。他的画风清淡典雅,不落俗套,不袭前古,自成一格。在当时就已“声腾中外”了。他不轻易作画,但只要答应了,必定一诺千金。

早在1919年,苏曼殊的好友、著名书画家蔡哲夫便编辑刊行一本《曼殊上人墨妙》,收入苏曼殊画作22件,影响甚大。1999年朱少璋先生再将其重新刊订,命名为《苏曼殊画册》,使人们能够更直观地了解这位传奇僧人的艺术成就。但遗憾的是,这些画册均为黑白制版,且年代久远,原作大多已经散轶,人们无从真正认识其画学之真实面目。所幸广东省博物馆藏有苏曼殊的画迹两件,对于重新认识这位多才多艺的艺僧的画学面貌无疑具有深远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