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邱晨有什么病 奇葩说|邱晨自我确诊有严重的分心症

2017-09-06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大概是在打开话匣子时,她主动敞开谈自己的弱点了.ADHD,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分心症,又名注意力不

大概是在打开话匣子时,她主动敞开谈自己的弱点了。

ADHD,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分心症,又名注意力不足过动症,定义包括注意涣散丶活动量过多和自制力弱等。注意力不集中,每个人都有一点,但普通人的不集中和患者的症状之间,大概是极大的数量级区别,就如同「心情不好」和「抑郁症患者」的区别一样。

这种数量级,大到给邱晨造成困扰。「我小时候每一个书本和练习册上,每一个用钢笔写的公式下面,都有铅笔写的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画啊诗啊,」她说,「我很难长时间丶一致地丶把一件事情做下去,导致中间反覆折腾。」有时候,甚至在高度紧张的辩论场上,她都会突然之间走神,神游太虚。

她基本没有展开阐释这种困扰给她带来的不便,而是更多地说起她对付这些问题的方法。

而她寻求自我治愈的方法是寻找「轨道」。绘画时是她为数不多能够静下来的时刻,这也是她最终回到绘画世界的原因。邱晨说,画画的时候,她难得地能够专注,有大片安静下来的整块时间,心无旁骛。而辩论是另外一种能让她静下来的东西。

「辩论把你裹挟到非常窄的路上,你上场时会面对巨大的压力,当我想到那种紧张就会专注。」她说,「分心症自愈的方法就是提供结构,辩论就非常结构化。」从小学画图丶后来读商丶中间穿插着打辩论,最后又开始玩设计,绘画和辩论是她的两条轨道,让她不至脱缰。而她人生至今也仅仅找到了这两条轨道,未来会不会有第三条,她不清楚。

上述的那些林林总总,并没有囊括邱晨涉猎过的范畴;她还喜欢旅游,懂点摄影,甚至学过编程:「学很多东西的时候,我能飞快拿到60分。」这种令人艳羡的能力,背後是她根本静不下来的大脑。访问那天,我与邱晨的交流状态非常奇特,她一边任摄影师摆布,钻在草丛堆里,爬上半山坡,依指示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一边一刻不停的与我高语速交流。

现代社会的流行论述中,说到心理疾病,都难免试图从成长经历去找成因。于是,我们很轻易就从分心症谈到了性取向话题。邱晨的女友是一名马来西亚的辩手,目前在台湾读书。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媒体谈这个话题,但是,「我早就公开了嘛。我公开的方式不是出柜,我基本就没在柜子里呆着。」邱晨说,她从小一直都对自己的取向挺清楚。至于性取向和自我认知有没有给她带来过困扰?

「困扰这东西,如果我面对一个心理医生来挖掘我,肯定会挖出无数困扰。但我从小告诉自己,那就不是个事儿。我并没有经常去想这个问题。」

2015年5月,邱晨在《奇葩说》的舞台上首场亮相,当场辩题是「要不要对父母出柜」。这给了她一点动力,去和父母提起这个话题。「上场前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题目不是我主动选的,编导安排的,我懒得换题,麻烦。」母亲对她说,你可以谈这个话题,但尽量不要说自己的故事吧。

「如果你觉得我是,我不会否认;如果你觉得我不是,我会嘲笑你;如果有人问我,我不会撒谎。」这是邱晨面对外界相关疑问时的原则态度。

这个邱晨随手画的

两三年前香港议题最为火热的时候,当时的邱晨还没在《奇葩说》走红,而只是微博上一个特别烦人的点赞狂魔而已。我丶她,和另外几个朋友,热衷于在微博上调戏傻逼。我属于三分钟热度型,写了两三条之后就玩腻了一个话题;而邱晨表现出了与她分心症不符的异乎寻常的执着:有人写一篇《香港问题,笨蛋,是经济!

》流传,她就回敬一篇洋洋洒洒的《香港问题,笨蛋,别友尽》,道出一二三四。在那群战傻逼的朋友中,我一直觉得,她是对傻逼有无限耐心的那一个。

邱晨设计的infographic

「他们老是让我换国籍,换你妈逼国籍,我是一定会一辈子跟你们做同胞,然后跟你们死掐到底的。」回忆起当年共同打过的战役,邱晨爆发出一阵大笑。

对于为什么要跟傻逼理论下去这个问题,她甚至曾为此在某一次演讲中特地做了个PPT演示。「第一个阶段,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去了解傻逼的想法。我认为他们中很多处于蒙昧状态,于是尝试去说服和启发。当认识到不可能改变那些人时,就进入了第二阶段——至少尝试去影响看客。

按照传播学的沉默螺旋理论,如果面对我认为不对的事情不出声,那事情就会越来越糟糕。第三个阶段是,和傻逼越战越深入,已经没人围观了,这时候为什么还要坚持?我认为,一个人不思考,或惰于思考,是一种罪恶,平庸的恶。

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丶还恬不知耻出来说,应该承担『一定』的代价。」说到这里,邱晨顿了一顿,郑重其事地强调:「我,呵呵,就是他的代价。」

「我就是一个无差别的喷子。我就是上帝的天平上一颗小小的石子,在傻逼的对立面增加一点点力量。哪怕只是稍微绊他们一下下,我觉得也是需要的。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用的,而有多大用,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她说。

后 记

人物的记录者时常陷入一种与被记录者的可能存在的秘密较劲的状态,以至于无限循环于「你爸打过你吗」、「你老师打过你吗」、「你同学打过你吗」一类问题之中。他们不愿意相信没有展示脆弱一面丶或者不愿意展示脆弱一面的受访者是坦诚放松的,或者认为除了这一面之外,这个人物就没有价值。

我不是要来展示这样一个面上强大的人实际上有哪些脆弱之处,有多少惨痛的童年故事,我想展示的,是她对付脆弱的方式。她面对问题时那些负面的丶痛苦的情绪不是你需要知道的重点,重点是「那就不是个事儿」;而这样的写法,大概才配得上映衬她散发出来的特别光芒:超越情绪的理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