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父子三人感染艾滋病

2017-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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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泉州南安市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前年夏天,阿炳(化名)和两个儿子均被确诊感染艾滋,病故的老婆正是父子三人的传染源.像阿炳这样

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泉州南安市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前年夏天,阿炳(化名)和两个儿子均被确诊感染艾滋,病故的老婆正是父子三人的传染源。像阿炳这样的家庭,能够被社会接纳吗?11月27日,记者驱车一百多公里,前往这个家庭,探访他们的生活。

阿炳家只有一层平房,没钱装修。24岁那年,阿炳的原配老婆嫌家里穷而离家出走,7年后离婚。33岁那年,母亲借来2万元,从附近买下一个越南女子给阿炳做老婆,越南女子当时被人关在羊圈里,怀里还有一个1岁的男婴小凯(化名)。两年后,为阿炳生下一个儿子小东(化名),之后越南女子病重不治去世。

阿炳说,前年6月开始他一直高烧长疱疹,做工没有力气,不知道是什么病。母亲有次跟当医生的亲戚说起越南媳妇死前症状,亲戚让他去检查HIV项目,结果是阳性。之后两个孩子在南安市疾控中心也被确诊为艾滋病人。

陈炳母亲说,当时小东还在上幼儿园大班,被园方知道后,休学了。小凯上三年级,很多家长都不让孩子和他玩。前年9月刚开学时,很多家长在路上堵住他,不让他去学校。也有家长找到校长,要求学校开除小凯或单独设置教室。

小学的梁校长说,其实他查资料后,发现蚊子叮咬是不会传染的。每次开会都不断地宣传艾滋病常识。平时也会利用校园广播,在特定的日子将艾滋病与其他疾病一起宣传。 梁校长说,一个学期沟通下来,家长们的情绪都比较稳定了,也陆续认可学校的做法。小凯的班主任私下里会叮嘱奶奶及时给孩子修剪指甲。在小凯不在时,老师会善意地和同学们说他身体不适合剧烈的碰撞,大家在一起玩时要避免。 现在小凯上五年级,小东上二年级, 慢慢融入学校的生活。

阿炳家的祖厝里,有一张孩子母亲的遗像,早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然是两个儿子对母亲唯一的影像记忆。抚摸妈妈遗像时,走进妈妈生前住过的老房子时,孩子们会突然乖乖地安静下来。

阿炳的母亲,已经不再去想自己当年买回越南新娘的对错,她帮一些小工厂做手工活,赚些钱来支撑这个家。如今,经过泉州“爱之城堡”防艾志愿者的牵线资助,阿炳家每个月能收到爱心人士七八百元的捐款,关于两个孩子的专项补助申请也得到落实,每个月能增加1200元贴补家用。

阿炳一家的生活慢慢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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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27个世界艾滋病日,活动主题为“行动起来,向‘零’艾滋迈进”,副主题为“凝聚力量,攻坚克难,控制艾滋”。到2013年年度,全球约有3500万人携带艾滋病毒。在中国,0.9%的孩子通过母婴传播感染艾滋病毒。

早报记者日前来到南安翔云,回访一对通过母亲感染艾滋病毒的小男孩——

“下一个词:唱歌、唱歌……听写好的同学请举手。”上个星期五下午的第一节课,二年级的教室里,老师正在让同学听写生字。坐在第一排的小炎第一时间写好并举起了手。中午,他才刚刚在家里复习过这篇新课文。

一年半前,小炎还是个整天眼巴巴望着幼儿园而上不了学的孩子。2012年夏天,他和哥哥阿德、父亲阿炳同时被确诊为艾滋病毒感染者,而作为父子仨传播源的越南籍母亲,已在几年前病故。

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倒了这个家庭,也差点埋葬了孩子本应快乐的童年。好在政府补助、志愿者帮扶和媒体报道,纷纷为这个家庭送来关爱与帮助。如今,兄弟俩每人每月都能获得专为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设立的600元补助,加上低保和社会爱心人士不时的捐助,家庭的生活困难基本得以解决。

当地小学也没有偏见与歧视,去年九月,小炎顺利进入一年级就读,哥哥阿德也升入四年级。每天,兄弟俩都一起上学、回家,六年级的堂哥也时常与他们走在一起。从家里到学校步行得十分钟,即便是下雨天的一路泥泞,也能留下兄弟俩追逐打闹的笑声。偶尔,他们也会拐进小卖部,用零花钱换自己喜欢的玩具或文具。

唯一的不同,是他们和父亲每天都要服药,以防止病毒复制破坏身体免疫系统。“按照目前的治疗水平,感染者只要按要求服药,可以正常终老。两个孩子将来也可以结婚生子,通过医疗手段生育健康的下一代。”常年帮扶父子仨的防艾志愿者陆风说。

“歧视比病毒更可怕”,忽略他们的艾滋病毒感染者身份,正是防艾志愿者陆风和同伴们所努力倡导的观念。兄弟俩的人生之路很长,全社会的关爱也需要一直持续,“忘记他们是感染者,或者把他们跟患有其他疾病的孩子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