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华教育自传 刘良华的《教育自传》

201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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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于是我们班没有不按时完成她的作业的. 既暗地里喜欢老师,又明摆着充满敬畏.这里面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我们班的英语成绩总是超出别的班级一大

。于是我们班没有不按时完成她的作业的。 既暗地里喜欢老师,又明摆着充满敬畏。这里面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我们班的英语成绩总是超出别的班级一大截。 后来在填报高考志愿时,我们班很多同学报考了外语系。这里面自然有王老师的原因。

不过,除了王老师,还有另外一位很特别的老师也起了作用。 这位老师姓涂,男的。王老师之后,我们的英语老师是涂老师(涂老师走后,我们的英语老师是闵老师。我们很多同学现在还记得闵老师费了很多周折到仙桃市为我们购买听英语磁带的耳机)。

涂老师长得上齐下齐,粗脖子,圆腰,整个身子象个吹足了气的塑料袋。他的左腿好像有点毛病,走路总是一高一低的波动。班上有几个男生一致认为绝不是他的腿有问题,而是路不平。

所以背后叫他“路老师”。 涂老师身体长得太圆满了,说话也就不灵巧,简直就笨嘴笨舌(他的嘴唇很厚,感觉比正常的比例大了一号)。这样的人竟然教我们英语,你说是不是很滑稽? 最初他一开口说英语,我们在下面就偷偷地笑。

凡是我们笑的时候,他就很高兴,认为是他自己讲课幽默的效应。 他为什么自我感觉那么好,我们好长一段时间没弄明白。 但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班上几乎每个同学都喜欢上这位白白胖胖的“路老师”了。

这是事实。 事情也很简单。这位涂老师对我们好。 也说不上究竟对我们有什么好,可是全班同学分明都感觉涂老师对我们好。 比如,如果哪位同学上课开小差了,他会拿出一脸的治病救人的样子,说:“哎——我讲得这么好,你不听,就有点可惜了嘛。

” 比如,班上有位同学上课总喜欢打瞌睡,他会走到他的身边,使劲地带着我们读英语。等到他醒了,涂老师就很满脸善良地怂恿他:“快,我们正在读这一段了,跟上!” 作为一个男老师,人又长得如此的厚重,对他的学生竟然如此的宽容。

我们喜欢他。换了你,你如何能够不喜欢他?   赛埔评论: 1. 评:影响我的重要他人, 2005-10-30 11:49, 吕华丽 “影响我的重要他人”这样一个词语让我在坚硬的日子里看见的是阳光透过窗隙照见心底柔软的部分。

我想,我应该象感谢日月星辰一样感激在这个世界里给予我影响的“重要他人”。我知道我更应该心怀感恩,感谢一切从我生命中走过却是我“生命的故人”的“重要他人”。

感谢他们,让灵魂可以更加芬芳。   2. 评:影响我的重要他人, 2005-10-30 23:23, 刘良华 写教育自传有很多好处,它至少为感恩留出了自由的时间和空间。

如果写“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这类教育自传,就更容易心怀感激。   3. 评:影响我的重要他人, 2005-11-05 12:07, 吕华丽 谢谢老师的再次启醒!从老师您的课堂上我收获的不仅仅是知识的累积、思想的震撼,更重要的是您让我看见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透出的光亮,让我明白一个老师应该有让自己的教育生命找到更为真实、坚实的存在方式的追求。

2004年曾经在深圳的一所小学听过老师您的关于开发校本课程的报告,并且也赏读了您的这篇文章。

当时的想法就是终于明白自己在庸庸碌碌的日子里该做点什么了。差不多一年之后再来读它,虽有了不同的体味,但那时的想法在今天仍然如是。当然,更重要的是能像老师您一样把镌藏在心里脑里的形象形之于清晰可感的文字并坚持下来。

  4. 评:影响我的重要他人, 2006-01-18 20:05, 0101046 但愿自己也能成为影响他人的“重要他人”。

  5. 评:影响我的重要他人, 2006-02-08 01:10, 郭锦峰 每个人在生长中都有自己的重要他人。现在想起自己的学习生涯中,确实有值得我们去思考。作为老师的我们应该如何做到学生的重要他人呢?是不是只是做一个好老师就行了吗?     7.

2“特级教师”的绝招[29]   我读中学(施港初级中学)时,遇到过一位姓颜的老师。这个老师有一个嗜好:他喜欢打学生,而且往死里打。

有一天早晨他来照看我们早读。他在走廊穿梭时,有一位男同学趁他转身的那一刻在他的背后做了一个拳击的动作。颜老师察觉到背后有人做了动作,转身厉声追问:“是谁?” 我们都看书,不说话。

他愤怒了,大声吼叫:“到底是谁?你们要是不说出来,你们这两个组的所有人都跪到讲台上去!” 我们比较害怕了,但还是没有人说出真相。颜老师忽然转换口气,他诱导我们说:“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做了动作请主动承认。

你要是主动承认了,我不打你。要是别人揭发出来了,我打死你!” 颜老师承诺了“我不打你”之后,那位做拳击动作的同学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颜老师问:“是你做的动作吗?” 那位同学说:“是的。

” 颜老师喊:“你站出来”。 那位同学移到走廊,颜老师突然挥动右掌,“啪”的一下狠狠地打了那位同学的左脸。 那位男同学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喊:“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我要是主动承认了你就不打我的,我主动承认了你为什么还是打我?” 颜老师怒气未消,口中骂:“你还争辩?”再抬起脚朝那位同学的膝盖踢过去。

那位可怜的同学被踢到墙角,赶紧拿手捂住,再也不出声。 他的这个办法看来比较有效。自那以后,我们班再没人敢在他背后做怪动作。

我们全班同学尽可能按照他的意志循规蹈矩。可是,后来还是有一件事惹他生气了。那天早晨吃饭后(早自习后住校的学生吃早饭,米饭装在一个大饭盆里,大概四个人分吃一盆饭),负责洗饭盆的“值日”秩序搞混乱了,不知道那天该谁“值日”,六七个饭盆散乱地堆在讲桌上。

第一节课是王老师的英语课。王老师向来对我们好,我们不怎么怕她。她走进教室后发现那么多饭盆堆在讲桌上,她比较生气,一言不发,退出教室,回去了。

大概十分钟后,颜老师(他是我们的班主任)来到教室。颜老师问:“今天是谁值日?”没人应声。颜老师又问:“谁把这些饭盒拿去洗了!”我那时是班长,赶紧站起来,走到讲台那里去收拾那些饭盒。颜老师压低音量发出吼声:“今天在教室里吃饭的男同学都站到讲台上来!

”等我拿着那些饭盒要离开教室时,忽然听到颜老师大喊一声:“跪下!”那几个可怜的男同学犹豫了几秒钟之后,羞愧地跪在讲台上。 那时并不知道老师不可以体罚学生的道理,也没人敢跟颜老师讲道理。

老实说,我们并不恨他,我们只是惧怕他。只要他出现在教室门口,教室里所有同学立刻肃静。 我们惧怕他,并几乎原谅了他的粗暴,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颜老师有两个绝招: 颜老师的第一个绝招是他能够写一手好字。

在我们看来,他的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是我们所见到的最好的艺术。他曾专门辅导过一位姓谢的同学练钢笔字,那位姓谢的同学钢笔字后来在全校颇有名气。他专门辅导过一位姓万的同学练毛笔字。

那位姓万的同学有一幅书法作品悬挂到镇“文化站”的展览室。那幅作品只有四个字:风华正茂。这四个字实际上也就是颜老师教我们书法时惯用的例子。颜老师教我们练书法历时四个多月,可总共只教了五个字。

除了“风华正茂”之外,还有一个“永”字。后来我进了高中、大学,见到有人练书法,我就拿起毛笔来写“风华正茂”这四个字。我的毛笔字水平一般,但这四个字偶尔能唬住周围的某些人。 颜老师的第二个绝招是他有神奇的记忆力。

这个人上课时从不拿课本进教室。他进教室后的第一句话往往是:诸位(那时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称呼我们,我们总觉得“诸位”与“猪位”同音,是骂人的词语,后来竟然慢慢地对这个词有特别的感情),今天我们学《石钟山记》。

然后就开始当着全班学生的面抬头挺胸地背诵课文。 我们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能够背诵整篇课文的老师。每次遇到颜老师背诵课文,我们就很紧张:赶紧把书打开,紧紧地盯住课本,看他哪个地方背诵错了。

如果哪个地方错了一个字,我们就很开心。心里想着“啊,你也有今天”。这样持续了一个学期,颜老师背诵课文很少出错,只有一次例外:他背到中间,卡住了。他红着脸看我们,我们故意看书本,不理他。他满脸通红,顿失威严,但后来又接着上去了。

这个人比较奇怪,有文人才气,却没有文人的长相。身子魁梧,满脸白肉,与一般教师的样式绝然不同。他比较符合陶行知期望的标准:骨骼硬朗,力气大,有“农夫的身手”。一次颜老师在学校的一个土坡上教我们如何用正确的姿势扔铅球,被路过的青年农民看到。

那青年摇头说:“扔那玩意还讲究什么姿势,甩出去不就行了?”颜老师挑战说:“我们比比?”那青年走下土坡,抓起那只铅球,大喊大叫地将铅球甩出去。

轮到颜老师,他并不用足够的力气,轻轻地将铅球旋转到很远的地带。那青年见状,说了一句话:“你是老师,还是老师厉害!” 颜老师确实比较厉害,他有绝招。我所理解的“特级教师”,是那些有绝招(有特殊本领)的老师。

这样的教师不见得能够赢得所有学生、所有家长、所有同事和所有校长的认同,但他一定身怀绝技,有教育绝招。 颜老师教了我们一个学期的课。后来他调到镇上的另外一个学校去了。他走的那天晚上,我在学校食堂发现他和另外一个语文老师(那是我们初中的第一任语文老师)在一起喝酒。

我进食堂的时候,正遇到他们两人猛烈地争吵。远远地,我听见颜老师大声喊:“你跟我斗?你信不信,我把你拧起来,扔到窗户外面去?” 颜老师走后,我们的语文老师是另外一个男老师。

一年后,据说因为“桃色”事件,那个男老师又调走了。那个“桃色”老师走后,我们的语文老师由以前教我们政治课的老师接任。 你看,我在初中一共遇到四位语文老师。

在这些语文老师中,颜老师教我们的时间最短,也最特别。 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调走。我估计,像这样特别的老师,在一个地方总不会呆得太久。如果你看过《死亡诗社》(Dead Poets Sociaty)这部电影,你就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老师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地停留。

后来我听崔健的歌,最喜欢听他唱《假行僧》: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就别怕后悔 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想有人跟随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 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 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 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嘞嘞……   赛埔评论: 1.

评:“特级教师”的绝招, 2006-02-27 18:36, 谢蔚涵 只要不是打人、伤人、害人的“绝招”,我们希望每个教师都有自己的一些“绝招”。

朗诵、背诵应该是所有语文教师应该具备的“绝招”之一,我以为。起码,学生应该朗诵、背诵的篇目,语文教师没有任何理由读不好或背不好。写作也应该是语文教师的“绝招”,起码能给学生写范文。当然,在我们周围,这样的老师太少了,要不怎么叫“绝招”,是吗?不是吗?   2.

评:“特级教师”的绝招, 2006-02-27 20:34, 刘良华 我并非想说打人的老师就是特级教师。我至今对这位老师的粗暴打人感到不满。

我的本意是:人是复杂的,好老师和坏老师都是复杂的。 我之所以写颜老师,实在是对这样的老师有特殊的感情,有敬畏的感觉。 我的看法是:颜老师是一个有缺点的优秀教师。他的缺点不在于他打学生,而在于他远离了“人不知而不愠”的古典智慧。

一个人有才气之后,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急于得到他人的承认。如果感觉他人不承认他的才气和权威,他就愤怒并征服或出走。 颜老师后来的生活也只能显示为愤怒、征服和出走。

  3. 评:“特级教师”的绝招, 2006-02-27 23:26, 尹巧宁 我想知道,在那些被打的学生的心目中,颜老师是不是个好老师呢?   4. 评:“特级教师”的绝招, 2006-02-27 23:44, 刘良华 尹巧宁老师的提问确实很重要。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可能会原谅老师那样的残忍和粗暴。但如果作为一个“被打的学生”,可能他永远不会原谅老师对他的侮辱和伤害。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偶尔会有那么几个“被打的学生”长大之后,认为惩罚和严厉是必要的教育手段。 青流老师的说法看来比较符合事实:“他们的牛气其实是有底气的。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老师。有时他们过于自尊进而伤害了学生的自尊心。

”   5. 评:“特级教师”的绝招, 2006-02-28 00:31, 沈旎 人是复杂的,好老师和坏老师都是复杂的。 举手赞同,好人与坏人同此理,把复杂的东西过去简单化,会让我们失去对真实的信任。

      7.3我的成长仪式[30]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离家出走和反抗家长的经历,但我相信每个人都曾经渴望离家出走和反抗家长。

我曾经认为反抗家长、离家出走是邪恶的念头,后来读了一些“成长小说”之后,发现反抗家长和离家出走几乎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成长仪式。 我的第一次正式地“离家出走”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从读初中开始,就成为学校的“住校生”,此后形成惯例,整个初中和高中生活一直过独立的生活。

其实我读初中时,学校原本离我们家并不远,村里其他很多同学都选择了“走读”。但我迫切希望离开家。我向母亲说:“老师建议住校”(老师的原话是“可以住校,也可以走读”)。

母亲知道我心里是想离家过自由的生活。她并不犹豫,当天上午就为我准备了很体面的“铺盖行李”和一罐头“酱菜”,下午我就成为学校很少的几个住校生之一。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隐约还有一种想法:好像我一旦成为“住校生”,就成为正式的“读书人”,延续了祖父的传统。

我知道我母亲一直希望我延续祖父的传统。虽然我祖父每次三言两语地讲儒家伦理道德尤其讲“三从四德”的妇道时,她就反感,但她心里一直敬畏读书人,这是不用怀疑的。

我用“住校”的方式实现了我“离家出走”的愿望。这次离家出走对我影响很大。我的独立生活习惯、独立思考习惯、独立学习习惯几乎在“住校”期间养成。当然,我跟伙伴们“赌博”的习惯、“打架”的习惯、到街头电影院“看电影”的习惯、到江边看“洪水”的习惯也在这个时候养成的。

自从离家之后,就迅速地学会了独当一面、独立决策。可是,“离家出走”之后,总得回来。

一旦重新返回家里,又成为一个没有独立人格的“小孩”。可见光有“离家出走”不足以构成“成长仪式”。完整的“成长仪式”除了离家出走之外,往往伴随着“反抗父亲”。 我并不需要反抗父亲,因为我父亲在家里几乎不掌权,家政大权由祖父掌管。

后来我看电视剧《大宅门》,每日追踪收看,这里面有一部分热情来自对“大宅门”里面的家庭结构和家庭权力关系的好奇与迷恋。 这种权力关系导致我和父亲一直和平相处,却和祖父一直敌对。

那次和祖父吵架之后,我大体完成了我的成长仪式。所谓成长仪式,往往意味着不同程度的“权力移交”。 我们村里还有另外的权力移交方式,比如忽然有一天儿子和父亲发生严重的争执,儿子出手把父亲揍一顿。第二天父亲就一半是不满,一半是骄傲地向邻居宣布:妈的,儿子昨天把我揍了一顿,这个家我没法管了。

以后,邻居有事要相互商量时,就去征求那家儿子的意见。 比较和平的权力移交是用吵架的方式“闹翻”。有一个古老的闹翻的场面在村里不断重复: 父亲大喊:“你想造反?” 儿子喊声更大:“没想造反!

你就是错了!你糊涂!” 一个家长都老得让儿子感觉“糊涂”了,也就逐步放手,让儿子当家去。 在我们家,祖父一直给我们讲“忠孝廉耻”,也讲“父不慈,子不爱;兄不友,弟不恭”。

他读了很多儒家的书,是村里的读书较多的人。所以我们“后人”(“后人”是祖父喜欢使用的词)虽然偶尔对他不满,但也不愿意成为不孝的“后人”,落一个可耻的骂名。这些因素可能起了作用,我的“反抗家长”的仪式于是显得内刚而外柔。

既“反抗家长”,又“离家出走”,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雾都孤儿”。独立之后,我遇到的难题不再是面对“家长”,而是面对“世界”,而且不得不独自地面对“世界”。

在“住校”的那个“世界”中,学生和学生之间关系,表面上是“同学”、“同窗”,实际上是一个充满了“政治意义”、“经济意义”、“军事意义”的完整的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中,学生和学生之间的交往和冲突,也大体按照“国际交往”规则和“国际冲突”模型展开。

最大的冲突,也还是“谁说了算”的权力问题。学生的权力(相当于“政治地位”)常常来自“考试实力”(相当于“经济实力”)和“身体力量”(相当于“军事实力”)两者的换算与折合(偶尔也有家庭因素)。

我因在小学有留级的经历,在初中时明显有身体上的优势,所以迅速成为班长。可是我成绩时好时坏,不那么稳定,后来班上又多了几个留级的插班生。

这导致我在班上的地位经常受到冲击。我在中学与同学发生过几次斗殴事件,均与此相关。 为了赢得支持,我的身边开始聚拢一帮朋友。我的朋友最初呈现为身体力量上的“盟友”。再后来,我不再参与班级的权力之争,我的朋友逐渐转换为“同伴文化”意义上的君子之交。

我个人的理解是:就“成长”而言,在“反抗家长”、“离家出走”之后,“朋友”是影响我的成长的关键元素。 每个孩子的成长,迟早都会发生“反抗家长”和“离家出走”的事件。

“反抗家长”和“离家出走”并不可怕,它原本属于正常的“成长事件”和“成长仪式”。可是,“反抗家长”和“离家出走”之后,接下来孩子遇到什么样的“同伴”和“朋友”,这就成为另一个重要的事件。

孩子离开了父母意味着暂时离开了那个“家庭文化”。失去了“家庭文化”的影响之后,孩子将遇到什么样的“同伴文化”,就成为“成长”的关键链条。   赛埔评论: 1. 评:我的成长仪式, 2006-01-18 17:51, 青流 昨天在《南京零距离》看到一件真事:一个孩子出走了,可他已经三十岁了。

父母对他要求很严,都是三十岁人了,还要求他每天八点钟回来。他们认为社会太复杂,必须要让他少走弯路。

结果,孩子无法承受,离家出走。母亲已经卧床不起,父亲也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们最应该反思的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孩子的人生道路是不可复制,也不可能是父母代替的。应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们成长。人生是没有草稿的!

  2. 评:我的成长仪式, 2006-01-18 19:02, 谢世国 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包含有“离家出走”的经历,但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却少不了“反抗精神”,要敢于对自己不认同的观念说“不”,对权威说“不”。

我就是从小缺乏这种“反抗精神”,现在想改变一下自己都那么难。   3. 评:我的成长仪式, 2006-01-18 22:23, 徐莉 以“住读”为契机,我也算“离家出走”过了。

而且这一离家我就再也没有回去。四处奔波劳碌,我从不在父母面前抱怨什么。快乐也罢、痛苦也罢,从那以后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对自己负责,感觉很好。有时也会羡慕有人有家可回,但我仍坚持让自己的精神永远流浪。

  4. 评:我的成长仪式, 2006-01-19 13:44, 沈旎 第一,我们如果把离家出走作为成长的一种仪式,我想这指的是广义的“离家出走”,即公开的“离开家独立生活”,于是便引出了“住校”是“离家出走”的形式,再往前延伸,“结婚”恐怕也会另一种“离家出走”的形式。

我想最后,我们都会离开“肉体”这个家出走了,这一下,意思就广得有点不着边际了。 第二,狭义的“离家出走”指的是隐蔽地、负气地,不负责任的离开家,当然其中也有争取独立成长的意思,但却是鲁莽的令家人担忧的举动,可能会带来比较危险的结果,这个过程代价是比较大的,谁都都会担心。

第三,我想刘老师文中的“离家出走”不是狭义的,尽管我们需要从孩子的离家出走中看到他成长的足迹,感受到其中的正面的教育意义,但这毕竟是一种值得预防和反思的现象,所以,感觉两者不宜混在一起讨论。

一点谬论,以开放的心态接受批评指正。

  5. 评:我的成长仪式, 2006-01-20 23:37,胡卫华 我也有“离家出走”的经历,可没你幸运。高考填报志愿时,填的都是离家很远的学校,诸如白求恩医科大学之类的。

但没走成,我的第一、二志愿落选了,因为是服从分配,被调配到本地的一所大学,学了一个冷门的工程类专业。在家门口读书,自然没有住校的理由,第一次“离家出走”失败了。毕业前,到珠海找工作未果,被分配到母亲所在的单位教书,第二次“离家出走”失败。

一次偶然机会嫁到了海南,费尽周折,第三次“离家出走”才终于宣告成功。 年轻时,身边的同学没有说愿意留在父母身边的,很想闯一闯,看看外面的世界,谁能“离家出走”越远,谁名声就越高,班上屈指可数的几位女学生,竟有三分之一冲出国门。

“离家出走”成功,遂了自己的心愿,遇事可以自己拿主意,这种“权力”的快感自然不言而喻。一路风雨走来,昔日的稚气和幻想渐渐消退,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8.高中的故事   8.1关于朋友的几个词语[31]   在中学,我遇到一些同学和朋友(同学既可能进化为朋友,也可能退化为背景)。

在这些同伴和朋友中,有一位叫姚明的同学对我影响、帮助最大。 我也帮助过很多人,在这点上我和姚明是一致的。但事实上我很少帮姚明做过什么事。姚明帮助过我,我帮助别人,只有一次例外。那年春节期间,姚明不在家,我代替他去谢仁乡(我家属于施港乡)看望他年迈的父母。

姚明对我的影响与几个词语相关。 第一个词语是“过河”。在湖北的乡村,春末夏初是割麦插禾的季节,那时往往阴雨天和晴天交替,雨水很多。那个周末我和姚明一起回家,然后一起返校。

在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因暴雨而涨水的水沟,需要卷起裤管涉水过河。我前几天右脚受伤,不能下水。姚明动作快,他先下水,建议我不必脱鞋,他背我过去。第二天他先到我家,然后我们一起返校,途中他复制前一天的做法,背我过河。

自此,“过河”这个词语和情境对我来说有了独特的意义。后来我到中小学听课时,对中小学课本中有关“过河”(包括“小马过河”)的情境一直比较敏感。 第二个词语是“磁带”。

高中一年级时他从他哥哥(他哥哥是军)家里拿来几盘“鹦鹉牌”的空白磁带作为我的生日礼物送给我,让我复制英语课本的录音。我第一次见到空白磁带,视若珍宝。后来他又到商店买回几盘空白磁带。事实上这些磁带当时并没什么用处,因为我可以直接借用英语老师的原版磁带,不需要复制。

可是等到高中三年级时,这些磁带派上了用场。那年闵老师从仙桃市买来一批耳机(他克服了一些障碍和非议,“自费”乘车去买那些耳机),从我们班挑出一帮人天天听录音,准备报考“外语专业”。

据说那年报考外语专业时要求有“听力测试”作为参考分。别的同学只是听老师提供的录音,我因为有空白磁带,翻录了另外的资料。这对我后来报考外语系起了作用。 第三个词语是“呕吐”。

高中毕业后,姚明进了湖北中医学院针灸系,我到了湖北师范学院外语系。寒暑假回家时,我往往会到他的学校住一个晚上。那天在车上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一路寒风,到他那里时已经很晚。他先带我去吃夜宵,炒了一盘虾,喝啤酒,然后回到他的宿舍睡觉。

可能那盘虾有些问题,半夜时,感觉胃痛,剧烈呕吐。姚明的寝室里共住6个人,他的床铺是上铺。从上铺往下喷射式地呕吐,整个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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