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微照片 徐悲鸿前妻蒋碧微旧照小辑/组图

2018-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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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谢先生听完我的叙述,非常惊骇与着急,他说当前最要紧的事,是把徐先生找回来.他猜想他一定去上海,于是他请我跟他赶到下关车站,因为那时候到上海的夜车还没有开.怀着焦灼慌乱的心情,急急忙忙地赶到下关车站,谢先生买了两张月台票,夜快车升火待发,旅客们纷纷登车,我们也攀上车去,从最后一节车厢,一直找到最前面,可是没有看见徐先生.无可奈何,谢先生又把我送回家里.第二天下午,谢先生乘五点钟特快车,到上海直扑邵洵美家,果然被他找到了徐先生.谢先生立即打电报给我,让我安心.原来徐先生料准家里会找他,所以他在下关车

谢先生听完我的叙述,非常惊骇与着急,他说当前最要紧的事,是把徐先生找回来。他猜想他一定去上海,于是他请我跟他赶到下关车站,因为那时候到上海的夜车还没有开。

怀着焦灼慌乱的心情,急急忙忙地赶到下关车站,谢先生买了两张月台票,夜快车升火待发,旅客们纷纷登车,我们也攀上车去,从最后一节车厢,一直找到最前面,可是没有看见徐先生。无可奈何,谢先生又把我送回家里。

第二天下午,谢先生乘五点钟特快车,到上海直扑邵洵美家,果然被他找到了徐先生。谢先生立即打电报给我,让我安心。原来徐先生料准家里会找他,所以他在下关车站附近,住了一夜旅馆,第二天才坐早车去上海。他到了上海,立刻写给我一封信,信上说:他默察我,近来唯以使他忧烦为乐,所以他不能再忍受;他说:“吾人之结合,全凭于爱,今爱已无存,相处亦已不可能。

此后我按月寄你两百金,直到万金为止,两儿由你抚养,总之你亦在外十年,应可自立谋生。”我接到了这样的信,除掉悲伤痛心而外,实在想不出什么挽救的办法。这时谢先生知道一时难以劝徐先生回京,因此便提议:趁着暑假,不妨到庐山牯岭陈散元先生府上,小作盘桓。

在这时期,陈登恪先生和谢寿康先生,经常和我通信,让我知道徐先生在牯岭的一切情形。

散元先生一家对我非常好,徐先生则默然不理。朋友们极为掇促我们同出同游,我们曾登临五老峰,也曾在巨瀑之下,褫衣冲淋,游兴虽浓,但是这些都不曾使我们之间的僵局有打开的希望。转瞬间十多天过去了,暑假将尽,中大就要开学,有一天母亲忍不住地问徐先生:“现在怎么办呢?”他竟怏怏地回答:“有什么怎么办?只好大家回去罢了。”就这样,我们算是一齐回到了南京。辞职出国的事,当然也就从此不提。

徐先生的恋爱事件发生之初,他心里未尝没有歉意,他曾经很郑重地向我表示:“我从来没想过要跟谁离婚,要跟谁结婚!”但是渐渐地,他终于无法克制自己,任由泛滥的情感一天天地发展,到了最后阶段,“自以为是”的观念牢牢掌握了他,他不觉得自己的心理行为有变化,反倒认为是我在吃醋捻酸。

这次回南京,孙韵君已正式成为他的学生,他逢人便宣扬她的天才和智慧。由于他自己都毫不隐讳,好事之徒再加以渲染附会,轰动一时的花边新闻便不胫而走。许多小报绘声绘影,譬如当时的南京《朝报》,就不知道登了多少有关这桩三角恋爱的故事。

平时,我们很少大吵大闹,可是家里的冷战却在与日俱增。每天早晨出门去上课,徐先生总是要东寻西找,忙上一阵,一会儿拿些绘画纸,一会儿带几支画笔,一会儿又取几张画片。后来有徐先生的学生告诉我:这些都是徐先生带去给孙韵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