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之和乔冠华的丑事 毛泽东一声“解放” 乔冠华追求章含之

2017-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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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72年8月,联合国大会的准备工作又忙起来了.乔冠华在大会前出访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和巴基斯坦,其间回乌鲁木齐休息两天.这天,大家一起晚餐

1972年8月,联合国大会的准备工作又忙起来了。乔冠华在大会前出访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和巴基斯坦,其间回乌鲁木齐休息两天。这天,大家一起晚餐,乔冠华喝了很多茅台酒,饭后又邀众人喝茶。

谈话中不记得是谁提到“文化大革命”高潮的1967年时,乔冠华被红卫兵抓去的事。乔冠华猛然转头对章含之说:“都是你们整的!你们外语学院的造反派在外交部安营扎寨,把我和老姬抓去,关在地下室,又关到你们学校!总理指示放人,要我们参加‘八一’招待会,你们硬是不放!你也是造反派,所以你老是反对我!”

章含之被他这无名火弄得不知所措,她说:“乔部长,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乱骂人!我又没造过你的反。我也挨过整,我们‘红旗大队’是保你们的,怎么乱冤枉人!”

乔冠华更火了,说:“你们‘红旗大队’也是造反派!我亲眼看到外交部15号门外的斗大标语‘打倒乔冠华’是署名‘北外红旗大队’。你们和‘造反团’都是要打倒我的!”

章含之试图向他解释“红旗大队”中的大多数人不赞成这种机会主义的态度。乔冠华武断地说:“我不听这些,反正你们都是造反派!”

那天晚上,就这样不欢而散!

代表团在巴基斯坦访问两天,第二天下午谈判结束。晚上,章含之和叶成章整理完会谈记录,叶成章要章含之拿去给乔冠华看。乔冠华住的是一个很大的套间。章含之推门进外屋时,发现他独自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显得那么疲惫、忧伤。她突然产生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忧伤。

乔冠华慢慢地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很可怜,什么部长不部长,都是空的。你不要生我的气。”他又说:“如果我得罪过谁,你都对他们说我很可怜,不要放在心上,何必呢!”说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上午,乔冠华提议大家在宾馆院里散步。走到一个大花坛前,乔冠华停下来,摘了几朵大理花。当时他们十多人中,一共有三位女性,他一人送了一朵,还兴致勃勃地说要照个相。他要大家把花佩在胸前同他一起照相。很久之后,她问乔冠华为什么要摘那大理花照相。他说其实他并不知道章含之当时的生活状况,只是想送她一朵鲜艳的盛开的花。

一种微妙感情悄悄滋生

一个多月后,在准备去纽约出席联合国27届大会时,毛泽东说起章含之濒于破裂的婚姻:“我的章老师,今天我要批评你!你没有出息!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你为什么不解放自己?”章含之边落泪边说:“ 主席,别说这事,好吗?我一定解放自己。”

毛泽东说:“那好!办完了我祝贺你。”

第二天,乔冠华和章含之就参加中国代表团赴纽约出席联大会议了,并计划在回国途中访问英、法。到达纽约之后,章含之发现乔冠华常常若有所思,对她也很客气。

这天上午,他有一个会见活动,地点约在大会大厅后面的休息过道。等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对方来,宽敞的大过道就剩下了乔、章两人。他们两人交换了几句没有什么意义的对话后都沉默了,乔冠华突然问章含之:“那天主席说的情况是确实的吗?”

章含之有些慌乱:“其实我们早已分开三年了。没有办手续是有一些客观原因,那时他也处于政治压力下,我不愿增加他的困难。主席批评我,是为我好,我回去就按主席指示办。”乔冠华显得很不自然,干咳了两声说:“那好!”一种心灵的感应告诉她,乔冠华并非坐等客人无聊随口问问。

那次短暂对话后一切恢复原样。然而,章含之深知一种微妙的感情正悄悄地滋生在两人之间。

一个夜晚,乔冠华那层楼的服务员小朱下来叫章含之等四五个人上去,说:“乔团长今晚无事,想请大家到他房里听音乐。”

那天晚上,大家沉浸在音乐的醉人氛围中。乔冠华只是在换唱片时似乎从梦中醒来,说了一句:“这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那天晚上听到十点多钟,大家站起来说:“乔部长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当几个人走到房门口时,他突然叫章含之留一下。他说:“想留你再陪我听一张肖邦的钢琴。”一种磁性在吸引着两人相互靠近,但又有一种社会的无形压力在排斥他们的接近。几个月之后,乔冠华告诉章含之那天晚上她走了之后,他很久不能平静。半夜,他心绪很乱,只写了两句话:“晚风孤夜深秋院,隔江人在雨声中”。这是写给章含之的!

为五年相守付出高昂代价

在章含之回国之前,大约是十月初,外交部的一位“通天人物”突然打长途电话到代表团点名要章含之立即回北京。

那时中美之间没有直接通航,来回都要经巴黎乘一周一次的法航。章含之订了十月八日的机票,没想到这一天纽约下起暴雨,雷电交加。章含之开了句玩笑,说:“团长,你们今晚睡大觉的时候,说不定我们四个人已掉进大西洋里喂鲨鱼了。”乔冠华顿时紧张起来,失态地大声说:“今天不走了!不能冒这种险!我的决定,我负责!”

事后,别人告诉章含之,那天,乔冠华每隔一小时就叫办公室打电话问机场,他们那次航班起飞没有。后来,飞机大约于午夜起飞,章含之默默注视着外面黑漆漆的苍穹自言自语:“我已不可避免地面临一次重大抉择,但要下这决心是多么不易啊!”

回国后,乔冠华常给章含之打电话。有一天,乔冠华突然发问,离婚手续办得如何了。章含之说快了。乔冠华停顿了好几秒钟说:“I love you. Will you marry me?”(我爱你,愿意嫁给我吗?)

章含之禁不住哭了:“我知道,谢谢你,但这不可能!”

乔冠华问为什么?章含之说,我也说不清,但这个社会可能容不得我们的结合。他听了就激动起来,说了许多,都用的英语。

1973年的3月上旬,章含之与前夫洪君彦办完了离婚手续。听到这消息,乔冠华突然从沙发里站起来。那天外面正在下着一场春雪,他猛地推开窗户,用他那诗人的激情大声呼唤:“多美啊!这雪,多纯洁啊!”

当天晚上,乔冠华来看章含之,什么都没有说就把她搂在怀中,轻轻说:“什么也别说了,我们现在只想未来。”

就在这同一天深夜,毛泽东派人送来了一筐红苹果,是朝鲜金日成首相送给毛主席的。来人说主席祝贺她自己解放自己了。第二天早上,章含之挑了十个苹果,附了一封短信,请人送到乔冠华的住处,她说愿他与自己共享主席对她的祝福。

然而,章含之的“朋友”、外交部的“通天人物”向她发出了警告,说毛主席鼓励她、祝贺她解放自己,是希望她此后能“为毛主席的外交路线”服务的,没有让她马上跳上乔老爷的船和他谈情说爱,同他结婚。

章含之被这意料不到的传话惊呆了。她不想把这话告诉乔冠华,又开始回避他。

3月下旬,章含之参加了菲律宾总统马科斯来访接待的工作,工作结束时大约是凌晨三时。章含之先回到部里,刚上到三楼,就见值班秘书急匆匆上来说:“啊呀,你可来了。我们到处找你!”

黎秘书说乔冠华从晚上12点左右开始打了无数次电话找她,说他到处找不到她。后来几次来电话时显然喝醉了,说话都不清楚,最后一次讲了一半听筒就掉了。

当她匆匆赶到时乔冠华家时,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抓住章含之的手,口齿不清地说:“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躲着我!”。当扶他站起来时,她才发现他是把右臂伸进了晨衣的左袖中了。

乔冠华抓住章含之的手说:“找不到你,我心里慌。现在见到你了,我没事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到哪里都跟我说一声。”

这件事发生之后,章含之深知自己已无法改变她和乔冠华之间的爱情了。

许多年之后,当乔章两人劫后余生,被官场冷落遗弃之后,乔冠华已身患绝症,但他们却用这高昂的代价换到了将近五年的时光,形影不离,情深意笃。章含之曾感慨地对乔冠华说,“我们的悲剧是我们两人不懂政治,但却在荒唐的岁月卷入了荒唐的政治。假若当年我们是一介平民,我们可以有至少20年,甚至更多的幸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