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重庆知名老新闻人牛翁逝世 享年95岁逝者|重庆知名老新闻人牛翁逝世 享年95岁

2018-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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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4日晚,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从重庆知名老新闻工作者.原重庆市老新闻工作者协会会长牛翁家人处获悉,牛翁因病医治无效逝世,享年95岁. 牛翁,本名杨钟岫,出生于1922年,取名牛翁,是因他虚心学习鲁迅先生,一心向往"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境界.新中国成立后,他长期战斗在重庆新闻战线上,曾先后担任重庆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文艺广播组组长.广播报副总编等职务. 1985年,牛翁参与创刊<重庆晚报>,兼任顾问,并开辟了时评专栏<朝闻夕议>,每日一篇,每篇三五百字,篇篇杂文

14日晚,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从重庆知名老新闻工作者、原重庆市老新闻工作者协会会长牛翁家人处获悉,牛翁因病医治无效逝世,享年95岁。

牛翁,本名杨钟岫,出生于1922年,取名牛翁,是因他虚心学习鲁迅先生,一心向往“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境界。新中国成立后,他长期战斗在重庆新闻战线上,曾先后担任重庆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文艺广播组组长、广播报副总编等职务。

1985年,牛翁参与创刊《重庆晚报》,兼任顾问,并开辟了时评专栏《朝闻夕议》,每日一篇,每篇三五百字,篇篇杂文,针砭时弊,累计千余篇。

昨晚,牛翁的外孙陈皋在接受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采访时证实,牛翁去世时间大约是14日晚上21点过。“老人此前身体并没有特别大的不正常,两三天前有些不舒服才开始住院接受治疗。”因此,昨晚去世时还令人感到有些突然。

2011年,牛翁接受重庆晨报记者采访时,曾大笑着详解了自己之所以用“牛翁”这一笔名,“因为我是一个会‘吹牛’的老头啊。”他还说:“鲁迅先生说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认为所有的记者、编辑都应该甘为孺子牛,再加上1985年(重庆晚报创刊时)我已63岁了,可以称‘翁’了。”

上游新闻记者 裘晋奕

8月14日晚,杨钟岫(牛翁)先生去世,享年95岁。

牛翁老先生,不仅是新闻界老前辈,而且和重庆新闻界渊源颇深,曾为重庆市老新闻工作者协会会长。1985年参与创刊《重庆晚报》,任顾问。

原重庆晚报总编任美荣曾在“老记者牛翁九旬诗文展”开幕式上致辞:“杨老师十数年如一日,既是晚报办报的掌舵人之一,又是出报的操刀手,他早起晚睡,指挥于新闻前沿,俯案在出版一线,4年1460个日日夜夜,不间断为晚报新闻专栏《朝闻夕议》主撰时评、杂文千余篇,文风朴实泼辣,文思慎密幽默,说理恰当巧妙,或监督、或提醒、或告诫,神来之笔妙语连珠,至今,重庆新闻界还未有人能超越杨老师的《朝闻夕议》栏目创下的纪录,所以,至今仍是重庆新闻界的一大美谈。”

对于为何会用牛翁这一笔名,牛翁先生自己曾解释:“因为我是一个会‘吹牛’的老头啊。”说是“吹牛”,其实是先生知识渊博,被誉为“重庆通”、“重庆的活字典”,大家都喜欢听牛翁讲故事。

在1985年创刊《重庆晚报》后,牛翁先生便开辟了时评专栏《朝闻夕议》,每日一篇时论,署名“牛翁”,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使用了这个笔名。牛翁先生曾说:“我是‘牛棚’里放出来的(指被错划为右派劳教),另外鲁迅先生说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认为所有的记者、编辑都应该甘为孺子牛,再加上1985年的时候我已经63岁了,可以成为‘翁’了,那时还没退休,我便说自己是‘骑牛扬鞭’,所以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做牛翁。”

“钟岫先生吾之良师益友矣!”著名作家、资深报人许大立听说牛翁先生去世的消息后,哀叹不已,“我初入晚报时,对我多有教诲督导,平日里谈笑风生,常伴忠言逆耳,嘻乐中亦有万般柔情。每年春节,都要寄来独具特色的诗书贺年片,每每才情横溢。”

“记得是上世纪90年代初,我的一本特写、散文小册子《瑞丽的故事》由西南师大出版社辑集出版,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冒昧找到先生,请他为我作序,先生不拿架子,也不推辞,很快写成了《留他年作野史看:非序之言》;先生在序中不但对我的陋作给予充分肯定,还针对其时新闻写作中的诸多问题和弊病作了科学的分析和评说,对我以后的报刊生涯有很大的帮助。至今读来乃韵味悠长,发人深省。”许大立还向同茂君回忆了牛翁先生的不少趣事。

牛翁先生不仅精于新闻、敢吐诤言,诗词歌赋也是一把好手,每有感悟,便出口成章,写成绝律诗篇,再加上一手嶙峋隽秀、风格别具的好书法,更让他的才情与智慧得以彰显。

牛翁书法作品

先生诗词成百上千,据说有求必应,出口成诗,落笔为书,其诗文书法散落于民间者甚多;而先生从不主动索求稿酬,给就坦然受之,不给也就罢了,反正诗从心生,书也一挥而就,对于他皆为快活之事,给不给钱,那都是区区小事了!

“牛翁是个率性而值得尊敬的人。”原巴渝文化会馆馆长瞿庭涓说,“今年4月12日,我陪同澳门友人(澳门亚太低碳循环经济发展促进会主席张成先生)去他家里拜访他。临走时牛翁像个孩子似地拉着我的手说:'怎么不给我带炒米糖呢?’牛翁知道我是江津人,知道江津出米花糖。最后一次见牛翁是给他送心心念着的炒米糖,刚进门就碰上送他去医院。以后再也没有找我要炒米糖的老人了。我到会馆办的第一个展览就是牛翁的个展,真是想念啊。老先生千古!”

牛翁与澳门亚太低碳循环经济发展促进会主席张成

来源:同茂大道416号

牛翁 资料照片

慢新闻-重庆晚报消息,14日晚,一生与新闻相伴的重庆新闻界泰斗、重庆晚报顾问牛翁因病与世长辞,享年95岁。

当晚8时许,七星岗重庆市人民医院(原中山医院),因病住院的牛翁从家人口中得知了滕久明逝世的消息。本想找来纸和笔,为其写一副挽联,怎奈身体不适,牛翁只得口述然后由女婿将挽联记录在手机之上。

“我住医院病情较重,不克前来悼讣,谨缀一联,以吊:革命后代后代革命;理论研究深究理论。——渝州九十五岁牛翁。”8时05分,牛翁女婿将手机上记下的这副挽联发送给滕久明亲属。

8时30分,写完挽联后不久,牛翁突然陷入昏迷,医生进行紧急抢救。10时许,医生宣布牛翁死讯。

牛翁一生干过报纸、广播、电视,对各种媒体了如指掌。93岁时接受重庆晚报记者采访,他曾说“遗憾没干过网络”,但对于网络传播的一些现象,却一直在研究。

牛翁本名杨钟岫,1922年生,重庆人,曾先后就读于燕京大学、光华大学等五所大学。1943年在成都参加文艺界抗战协会,1944年进入成都《华西晚报》任记者。1945年进重庆《新民报》任记者及副刊主编。1950年到西南、重庆人民广播电台,历任记者、文艺广播组组长及广播报副总编。谈到新闻,老人一开口,这座城市的新闻史便像长卷一般展开。

1985年,牛翁参与创刊《重庆晚报》,兼任顾问,并开辟时评专栏《朝闻夕议》。曾在广播中辅导作文,有三本《广播作文讲评》刊行,又在广播电台节目中评译唐诗,集成《唐诗译赏》一书。为香国诗书画协会会长,曾主编《香国诗词选》会刊。1992年起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重庆市老新闻工作者协会会长。

牛翁 资料照片

去过解放碑的人一定都会注意到,在解放碑碑塔向南第一层花圃内,仰卧着一黑色大理石碑,上用楷书阴刻一段文字,“此街区居山城中心,商贸素盛……重庆解放之次年,修整石碑,改称人民解放纪念碑,用志西南解放之盛。四十七年来,解放碑之名,驰著中外,遂为重庆之标识”。这段著名的文字就是《解放碑中心购物广场碑记》。许多人都读过这段文字,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作者是谁。

牛翁知识渊博,被誉为“重庆通”、“重庆的活字典”。无论是重庆的历史沿革、社会变迁,民风民俗乃至商业金融,文化戏剧,抗战史实,地名由来……他都了然于胸,如数家珍。重庆烈士群雕碑铭、重庆“三•三一”惨案纪念碑铭、杨闇公烈士铜像铭、重庆解放碑步行街碑铭……这些重庆标志性建筑或重大历史性建筑,其碑铭,都出自于杨老之手。

1938年2月9日11时30分,空袭警报在重庆上空盘旋。第一模范市场的永年春餐馆里,重庆报界及文化团体代表40余人聚在一起,与来自上海的著名报人邹韬奋座谈。此后几天,邹韬奋先后在演武厅社交会堂、沙坪坝中央大学等地发表演讲,听者挤满礼堂,盛况空前。

16岁的少年杨钟岫亲历了这场“邹韬奋旋风”。在南开中学上学的他挤在听演讲的人群中,心中热情渐渐沸腾。

1944年,邹韬奋因病去世。这一年,在成都上大学的杨钟岫成为《华西晚报》记者。第二年,他回到重庆,进入《新民报》工作。

抗战时期,随着战火蔓延,全国各大城市的报纸相继迁入重庆。杨钟岫说,当时重庆有几十家报纸,主要分为两大阵营,一方面是中共领导的《新华日报》及进步的民营报纸,一方面是依附于国民党的部分报纸。

“共产党的统战工作做得好啊,国民党办的报纸里,掌握采编业务的常常是地下党。”他说,当时很多记者都充满着新闻理想,他所在的新民报,呼吁“抗日、爱国、民主”,常在新闻和副刊文字中暴露黑暗,针砭时弊。

新闻人总是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亲历着每一个重大事件。1946年2月10日,“陪都各界政治协商会议协进会”所属的23个团体在较场口举行庆祝政协成功闭幕大会。大会尚未开始,国民党特务、打手数百人已经冲进会场,阻止大会举行,也阻止记者采访。章乃器、李公朴、郭沫若等均被打伤,各大报社的记者也在事件中受伤。

杨钟岫当时在报社办公室工作,事件发生后,他很快接到消息,报社有两个记者挨了打,一个是姚江屏,一个是邓蜀生。尽管受到威胁,新闻界并没有因此失语。《新华日报》、《大公报》与《新民报》等迅速报道了较场口事件真相。13日,《新民报》刊登由42人联名的《重庆各报记者为较场口事件致中央的一封公开信》。

1947年6月1日,国民党在重庆进行大搜捕,因为参加民主运动,杨钟岫、姚江屏等多位记者被捕入狱,之后经营救陆续获释。

“我这人天生不安分,做新闻也是一样,对新兴媒体比较感兴趣。”谈起亲历过的跌宕往事,语气风轻云淡,谈起自己热爱的新闻事业,杨老就会笑得像个孩子。

解放后,中央广播事业局派来涂国林、陈寰等人来重庆筹建重庆人民广播电台,同时建成西南人民广播电台。“总共只有几十个人,一套班子和编播队伍,分工办两台节目,还办得有声有色。”

在广播电台,杨钟岫做过记者、编辑、培训员,也播过音。“当时在每个大厂矿都开设了广播站,我们还专门到厂里去培训播音员,我们的节目非常受欢迎。”他说,当时职工组的节目播出,80%的工人都会准时收听,知名的节目有《工人俱乐部》、《唐诗遗韵》等。“成渝铁路通车,也是咱们首播。”

刚入行时就久闻牛翁大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牛翁是在2年前,那一年是重庆晚报创刊30周年,我接到任务,采访曾参与重庆晚报创刊的老新闻工作者牛翁。

当时牛翁已93岁高龄,电话中我以一个晚辈虔诚的心态,试图放慢自己的语速让老先生听得更清楚。当他得知我是重庆晚报的记者,立刻就欣然地说:“好的,你直接来我书房找我,我们见面聊。”

来到上清寺广播电台大院,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牛翁,所以在一栋栋老房子中很容易就打听到牛翁家。牛翁的书房不大,不到20个平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书柜,桌上、地上堆满报纸。老先生体型偏瘦,看上去很精神,拿着放大镜在写字桌上翻看当天的报纸。他看报纸很认真,无论是大新闻还是小消息,甚至是广告都会一一细读。

九十多岁高龄,儒雅、博学、风趣、健谈,丝毫没有一般老者历经沧桑后的说教。谈到新闻,老人一开口,这座城市的新闻史便像长卷一般展开,娓娓道来。当我们聊到传统媒体何去何从时,老先生说新形势下必然会有很多无奈,但是要大胆尝试,探索出路。

采访结束时,老先生与我握了手,起身送我出门时还说:“我认为你应该坚持,大胆一试,有何畏惧。”

这句话让我深受洗礼,至今受益。

慢新闻-重庆晚报记者 吴娟 整理

原标题:人间少一孺子牛 天堂多个吹牛翁 | 重庆新闻界泰斗牛翁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