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top10!2014年制药行业最大的那些并购交易

2018-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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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2014年对于制药行业的并购交易而言,是标志性的一年.根据安永的年度报告,去年制药行业的并购交易总额创纪录地达到2000亿美元,是过去十年年

2014年对于制药行业的并购交易而言,是标志性的一年。根据安永的年度报告,去年制药行业的并购交易总额创纪录地达到2000亿美元,是过去十年年平均交易额的两倍还多。

而且这还只是最终成功达成的交易。去年有不少被热炒的交易最后未能达成,比如辉瑞1180亿美元求购竞争对手阿斯利康。另外,艾伯维550亿美元收购爱尔兰制药公司夏尔的交易中途被宣布取消。如果这两笔交易最终成交,2014年的总交易额还会再上一个台阶。

那么,为什么各家药企都对并购交易趋之若鹜?原因很多。对于大型药企来说,“瘦身”是主旋律,同时加强核心业务。这就是为什么默沙东将消费者健康业务出售给拜耳的原因。基于同样的理由,葛兰素史克和诺华进行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资产互换交易。除此之外,诺华还出售动物保健业务给礼来。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税收倒置。这在去年是个时髦词,不少美国制药公司为了降低税率而收购它们的海外同行。这直接导致美国财政部推出了新的、更严格的税收法规,以试图阻止此类交易。但就在该法规出台之前不久,仿制药企迈兰(Mylan)收购了雅培的仿制药业务,将公司的注册地迁至税率较低的荷兰。

激进的投资者也对交易推波助澜。比如阿特维斯一举摘得去年交易榜的状元和榜眼。早在去年2月,这家爱尔兰制药公司就将森林实验室纳入麾下,后者的董事会为投资家Carl Icahn的基金所控制。九个月后,阿特维斯又扮演了一回“白衣骑士”,击败Valeant及投资家Bill Ackman,成功地收购了艾尔建(Allergan)。之前,Valeant对艾尔建的恶意收购和艾尔建的反收购已经拉锯了七个月。

展望2015年,虽然预期今年的交易额肯定没法达到2014年的历史性高度,但是上文提及的这些推动因素仍旧存在,因此并购交易不会少。而且美国财政部的新法规其实并不能阻止大多数已经决定了的税收倒置交易,这个只要听听辉瑞的CEO Ian Read怎么说就行了。Read曾经不止一次地表示,辉瑞正在积极物色下一个收购目标。实际上,收购的序幕已经拉开:夏尔已经达成收购NPS制药的协议,辉瑞也宣布收购赫升瑞(Hospria)。

表:2014年制药行业最大的并购交易

数据来源:安永;Thomson ONE和Capital IQ Data;交易状态截至2015年1月1日

去年制药行业最激烈的并购战在11月落下帷幕,Valeant恶意收购艾尔建失败,阿特维斯最终以660亿美元的高价获得这家肉毒杆菌制造商。而且,Valeant轻视研发的商业模式也被公开抨击“不可持续”。

与此相反,阿特维斯的CEO Brent Saunders已经创造了一种新型的商业模式——“增长型制药公司”。Saunders认为“大型制药公司”这一模式增长缓慢。他还称,阿特维斯这家爱尔兰公司的品牌药业务年复合增长率为10%,合并后今年的销售额将超过一些行业巨头,如礼来。

同时,Saunders表示,两家公司的整合“正沿着我曾参与过的最佳路线进行”。Saunders曾先后作为博士伦和森林实验室的CEO参与过着两家公司的合并。艾尔建公司的很多高官都留下来帮助运营合并后的公司,而且有传言称Saunders正设法让艾尔建的原CEO David Pyott继续为其工作。

在斥资660亿美元收购艾尔建之前,阿特维斯已经做了一笔大买卖,就是250亿美元收购森林实验室,这也是2014年上半年最大的一笔收购交易。

在2014年的摩根大通(J.P. Morgan)健康产业投资大会上,时任阿特维斯CEO的Paul Bisaro与森林实验室的CEO Brent Saunders首次会面。当时,阿特维斯已经完成了与华生制药的合并,并在之后收购了爱尔兰公司华纳奇考特(Warner Chilcott),以加强其品牌药业务。Brent Saunders则在Valeant收购博士伦后,离开原东家博士伦去了森林实验室担任CEO。两人一拍即合,初次见面五周后,即快速签订了收购协议。

这次收购进一步地加强了阿特维斯的品牌药产品线,为其带来了一些新品牌,如抗抑郁药Viibryd和高血压治疗药物Bystolic。此外,森林实验室的便秘药物Linzess,与华纳奇考特的肠炎药Asacol和Delzicol一起,构成了阿特维斯新的胃肠道产品组合。

不过曾长期鼓动森林实验室将自己出售的激进投资家Carl Icahn认为,这起收购的意义远不止这些。Icahn在他的网站上发表声明,称该交易是森林实验室股东们的“巨大胜利”,也是“激进投资理念的又一个成功范例”。

2014年大型制药公司争相“瘦身”,剥离非核心业务。在这方面,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诺华和葛兰素史克。

这两家公司搞了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资产互换游戏,以重塑各自的业务领域。葛兰素史克将重组后的重点放在了疫苗和消费者健康业务上,而诺华则集中精力搞肿瘤药物。

诺华很高兴能将疫苗业务剥离,多年来这块业务一直盈利不佳。2006年诺华通过收购Chiron进入疫苗领域,但之后这家瑞士巨头一直没有找到这块业务的盈利秘诀,所以将其出售给葛兰素史克对它来说,总算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不过诺华仍然保留流感疫苗业务,原因是葛兰素史克自己已经有了这块产品。诺华最有价值的疫苗产品是Bexsero,这个B型脑膜炎疫苗今年1月刚刚获得FDA批准。葛兰素史克表示,有信心将该公司今年的疫苗业务收入提升14%。

反过来,诺华出资收购了葛兰素史克的肿瘤业务,其中包括刚获得FDA批准用于黑色素瘤的两个新药Tafinlar和Mekinist。葛兰素史克的CEO Andrew Witty指出,虽然这些肿瘤产品从长远看能带来丰厚的回报,但目前需要公司投入大量现金,而且不可能很快收回投资。现在,这些产品加入诺华的血液癌症药物格列卫(Gleevec)以及Tasigna,构成了诺华的肿瘤业务。

两家公司还将一起组建一家专注于消费者健康的合资公司,这家新公司的年销售额有望达到100亿美元,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者健康产品公司。两家巨头将各自的品牌汇聚,包括诺华的止痛药Excedrin和葛兰素史克的戒烟药Nicorette及Nicoderm。葛兰素史克公司将控股这家合资公司,占63.5%的股份,剩余股份为诺华所有。

拜耳的CEO Marijn Dekkers一直希望公司能跻身非处方药领域的最顶端,并多次在公开场合阐述了这一理念。所以,这家德国公司出手收购默沙东的消费者健康业务,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但是,拜耳并不是唯一一家对此交易感兴趣的公司。它的竞争者包括赛诺菲和英国非处方药专家利洁时(Reckitt Benckiser)。最终,利洁时出乎意料地退出战斗,拜耳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很多业界的观察家们都曾经希望,作为这笔交易的一部分,拜耳能将其动物保健业务出售给默沙东。默沙东的CEO Kenneth Frazier此前也表示希望加强动物保健业务。但事实是,两家公司在sGC调节剂领域达成了合作,将共同开发和销售这类心血管药物,其中包括拜耳的希望之星—新型肺动脉高压药物Adempas。

不过,拜耳如果要达成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非处方药公司的这个雄伟计划,还需要做很多事情。按2013年销售额计,收购默沙东消费者健康部门后,该公司新的非处方药业务的年销售额为74亿美元,其中包括默沙东的22亿美元。但是一旦诺华和葛兰素史克的合资公司成立,那么这是一个收入100亿美元的大家伙,拜耳只能屈居第二。

对于默沙东来说,这笔交易也是它一直想要的。该公司CEO Frazier在今年1月的摩根大通健康产业投资大会上表示,如果默沙东没有卖掉消费者健康业务,把精力集中在核心领域,那么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向FDA提交新的癌症免疫药物Keytruda的上市申请。

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Cubist早就被盛传为收购目标,夏尔和辉瑞都被认定是潜在的买家。但最终Cubist落入默沙东的囊中,交易额是每股102美元外加11亿美元债务。

Cubist是抗生素专家,该公司的Sivextro最近刚获得FDA的批准,这块业务可以加强默沙东面向医院的业务,这也是它希望增长的业务领域之一。默沙东还寄希望于Cubist的在研产品线能有更多产品上市。

但是,就在这笔交易宣布的当天,两家公司收到了坏消息。美国法院无情地否定了Cubist公司的抗生素Cubicin(达托霉素)几乎所有的专利,仅存的一项专利在2016年也将到期。这一判决严重地威胁到Cubist的收入,去年头9个月Cubicin的收入就达到了7亿美元,稳居美国抗生素销售额排名首位,远远领先于第二位,销售额4770万美元的Dificid。

当然也有好消息,去年底,FDA批准了Cubist的新抗生素Zerbaxa。分析师预测,到2018年这个新药的销售额可以达到5.6亿美元。这样,即使没有Cubicin,默沙东95亿美元收购Cubist,还是物有所值。

6. 罗氏—InterMune

当罗氏(Roche)收购InterMune的时候,后者的特发性肺纤维化(IPF)制药药物Esbriet正在接受FDA的上市前审查。这是该药第二次提交上市申请,2010年FDA拒绝了Esbriet,要求额外开展一项III期临床试验。好在新的研究数据结果良好,并获得了突破性疗法,这也让罗氏看到了机会。

罗氏的收购价为每股74美元,并在收购时表示Esbriet在当年就能获得FDA批准。当时,这个药已经获得了欧盟的批准。罗氏已经拥有很好的呼吸道产品线,包括哮喘药Xolair、囊性纤维化药物Pulmozyme以及在研哮喘药物lebrikizumab,Esbriet将进一步增强该公司的呼吸道产品。

2014年10月,Esbriet如愿获得了FDA的上市批准。但就在同一天,FDA同时批准了勃林格殷格翰(BoehringerIngelheim)的Ofev,特发性肺纤维化市场的竞争开启。

因此,尽管一些分析师预测Esbriet的年销售额可以达到重磅炸弹级(10亿美元),但要达到这个目标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在欧洲,它的德国同行也将与其直接竞争:今年1月,Ofev获得了欧盟的批准。

迈兰收购雅培发达国家的仿制药业务,这笔交易能给它带来诸多好处。首先,收购使得迈兰在欧洲市场的销售额翻了一番,提升全球总销售额大约30%。另外,原本在欧洲没有多少设施的迈兰现在在那里拥有一批新的工厂和销售机构。特别重要的是,收购完成后,迈兰将注册地迁往荷兰,从而享受很大的税收优惠。不过,美国财政部的新政可能会削减可享受的优惠程度。

迈兰这次收购的资产包括100多个品牌药和仿制药在欧洲、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权益。2013年,这一资产的销售额大约为20亿美元。另外,还包括雅培在法国和日本的生产工厂。收购还获得了大量销售的人员,这也将帮助迈兰扩大原有产品的销售,如治疗过敏性休克的EpiPen。

迈兰的CEO Heather Bresch在交易宣布的时候说,“这笔交易将帮助我们在全球继续推动EpiPen自动注射笔的销售,使我们能更有效地推动新产品的上市,包括呼吸道产品和生物药。”该公司表示,计划中的上市新产品包括梯瓦(Teva Pharmaceutical Industries)多发性硬化症药物Copaxone以及葛兰素史克的Advair(Seretide,舒利迭)的仿制药,通过收购获得的销售队伍将帮助这些产品的上市。

交易完成后,雅培将拥有迈兰21%的股份。不过雅培表示,这只是短期行为,它将会出售这部分股份。

8. 万灵科—Questcor

2013年,万灵科(Mallinckrodt)从柯惠(Covidien)拆分出来成为一家独立的公司。之后,该公司的CEO Mark Trudeau就四处寻找并购目标,以帮助公司产品试验多元化,避免过多依赖于医疗影像产品。2014年2月,万灵科是以13亿美元收购Cadence制药,获得了后者的止痛药Ofirmev。一个月之后,这家专科药公司又以56亿美元收购Questcor。这次收购同样是为了一个药。

这个药就是H.P. Acthar凝胶,是全球最昂贵的药物之一。Questcor之前多次调高H.P. Acthar凝胶的售价使其达到一个令人惊叹的高度,也引起了一些医学专家的关注。2001年,Questcor从赛诺菲安万特公司(Sanofi-Aventis)买下了这个来源于猪垂体腺的激素类药物,当时这个药的售价为每瓶40美元。到2007年的时候,Questcor已经把价格提高至每瓶2.3万美元。2013年,Questcor再次调高售价9%,病人完成一年治疗需要花费20.5681万美元,H.P. Acthar凝胶也成为了该年全球排名第5的最贵药物。这一年这个药的销售额更是同比增长50%,达到创纪录的7.6亿美元。

火箭式上升的售价最终引来了业界关注。Questcor拒绝了一些短期投资者,最终选择出售给万灵科。不过,万灵科也承认,过去三年间,大约有3100例与H.P. Acthar凝胶相关的不良反应事件,其中包括20例死亡。

作为精简业务、专注核心业务的举措之一,诺华决定将其动物保健部门以54亿美元出售给礼来。礼来已经有一个动物保健部门Elanco,在全球动物保健品公司中排名仅次于从辉瑞分拆出来的硕腾(Zoetis),列第二位,高于梅里亚(Merial)和默沙东的动物保健部门。2013年,Elanco的销售额为22亿美元,而同期诺华的动物保健业务销售额为11亿美元。

2013年,礼来公司的动物保健业务的年增长率达到6%的稳健增长,是人用药品的三倍。因此,该公司希望能够扩大这块业务,特别是猪药产品,以平衡其他动物药品以及动物食品业务。此外,礼来还希望扩大生产能力,目前该公司有17家生产厂和14个研发机构。

但是,如果礼来希望赶超硕腾的话,还需要再努把力。2013年硕腾的收入是46亿美元,而且手握潘兴广场(Pershing Square)的Bill Ackman在于年11月中旬买入了价值15亿美元的硕腾股票,可能会设法将硕腾出售。

多年来,太阳制药(Sun Pharmaceutical)的董事总经理Dilip Shanghvi一直在寻找一笔价格合理的交易,使该公司能够在美国市场获得更大的份额。兰伯西(Ranbaxy Laboratories)在获得重磅炸弹药物在美国的首仿批准上一直颇有心得,比如,辉瑞的立普妥(Lipitor)、诺华的心脏病药代文(Diovan)和阿斯利康的胃病药物耐信(Nexium)在美国的第一个仿制药批准均为兰伯西所获得。而且,兰伯西的价格也非常好,太阳制药几乎是以一个大甩卖的价格获得了这家公司。最初宣布的价格是价值32亿美元的全股票交易,不过后来,太阳制药坚称价值为40亿美元。

太阳制药之所以能够以如此低廉的价格获得兰伯西,主要原因是兰伯西正深陷FDA禁令的泥沼中。2008年,日本制药公司第一三共(Daiichi Sankyo)以46亿美元收购兰伯西,进入仿制药制造领域。但第一三共所选择的时机实在太糟。收购后不久,举报事件促使FDA对兰伯西进行了一系列突击检查,并发现诸多生产问题,包括伪造药品检验数据。FDA因此对兰伯西的两家工厂下了禁令,兰伯西最终不得不支付5亿美元了解与美国司法部的官司。但是,兰伯西的问题并没有就此解决。之后,兰伯西获得FDA批准的5家工厂中又有2家被FDA禁止产品进口,而且FDA还取消了该公司已经获得的耐信和另一个药物的独家首仿权。所有这些都使得兰伯西从“摇钱树”变成了“赔钱货”,其大股东第一三共无意再持有该公司。这笔交易完成后,第一三共将成为太阳制药的第一大股东,拥有后者9%的股份。

不过一旦交易完成,太阳制药首先得拿出一笔钱来解决兰伯西的问题。Shanghvi已经承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设法让兰伯西的工厂通过cGMP,并解决与FDA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