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柔的儿子 周至柔:一位值得敬仰和怀念的乡贤
《回忆周至柔》一书,于今年5月由中国文史出版社正式出版。大凡略知民国历史的人,都知道中国空军创始人周至柔先生。周至柔(1899—1986),中国国民党一级上将,原名百福,后取老子《道德经》“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意,改名“至柔”。
周至柔是台州乡贤,临海市东塍镇人。他于1922年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深得蒋介石赏识,称他为“浙江才子”。1933年,他受命组建民国空军并任中央航空学校校长,1936年起担任国民党航空委员会中将主任,为中国空军从弱到强,殚精竭虑,功勋卓著。
抗日战争期间,中国空军参加了许多著名的战役,参与了许多载入史册的大事。“一·二八”淞沪抗战中,中国空军首度空战,此后保卫太原空战、南京空战、南昌空战、武汉空战、徐州空战、兰州空战、成都空战以及其他地方空战,再有配合各次会战、防卫重庆直至到日本投放传单等,空军在战争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回忆周至柔》一书记录了许多周至柔领导空军抗战的事迹。八年抗战中,周至柔指挥中国空军和苏联空军志愿队以及美国志愿航空队协同对日军作战,共击落日军飞机568架、击伤110架、炸毁627架、重创120架,毁伤敌舰船282艘、坦克和军车8456辆,中国空军还飞抵日本上空散发20万份抗日传单后安全返航。
八年抗战中,在周至柔的指挥下,中国空军以寡敌众,鼓舞了中国人民抗战的信心,为最终取得抗战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是一位值得我们敬仰和怀念的乡贤。
周至柔是一位很有才华、很有魄力的人。他入主航空学校后,曾受到一些在那里任职已久的人排挤,当时航校内派系林立,局面复杂。他的英语水平很好,能与校内外籍教官交谈自如,航校的师生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但个别人以他不会驾机飞行、不懂飞机构造等理由,散布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的流言,在校内掀起了一股“排周”风潮。
周至柔针锋相对,以自己近40岁的年龄,不怕艰难险阻,向航校飞行教官学习飞机驾驶,不到一个星期便能独立升空飞行,并且在学习中总结出飞行要领“起飞靠一杆,落地蹬三舵”,博得了航校大部分师生的敬赞,被誉为中国航空史上开创的先例,“排周”风潮顿时灰飞烟灭。
在航空学校,周至柔制订制度,对师生提出严格的纪律要求,校风为之一振。
中国第一批空军军事技术骨干走出校门后,充实到空军队伍中,空军面貌为之一新。周至柔著作多与空军有关,有《空军指挥及运用》、《国防与航空》、《世界空军军备》、《空军十年》等,可谓能文能武。
周至柔是一位对家乡事业非常热心的乡贤,身体力行,造福桑梓,在兴学与创办医院方面都为家乡做了大好事。
1939年,日寇飞机频繁轰炸临海城区,城内各中学纷纷西迁乡下避难,东乡学子因各种条件所限,不能随校读书,失学在即,周至柔应挚友李瑾侯之邀,出任东塍战时补习中学董事长,并邀同乡贤屈映光、陈良、柳际明等共同出资办学,李瑾侯出任校长,该校直到抗战胜利一年后的1946年才并回临海各中学。
1946年5月,周至柔得知善后救济总署有一批美国军援医疗设备物资,可办一个军队师级的医院,即写信给台州专员公署,提议在临海创办医院,并直接向卫生署请报划拨建院所需物资及资金,随后又在上海等地筹措办院资金。1947年,台州公立医院建成开诊,后来与白明登创办的恩泽医局(后改称恩泽医院)合并,成为台州医院的前身。
周至柔是一个非常有情义的人。他对母亲的至孝为同乡们所称道。在他母亲八十大寿时,他在十分繁忙的军务中抽出时间,赶回临海为其母祝寿。为节省来回时间,他竟乘飞机冒着风险在临海西乡石鼓的溪滩上降落。1950年,他接其母到台湾奉养,侍母至孝,晨昏定省,嘘寒问暖,并亲自为老母设计饮食,母慈子孝,欢娱晚年。周母去世后,周至柔悲痛至极,举丧于台北极乐殡仪馆,披麻戴孝,膝行祭拜,泣不成声。
他对曾教过他的老师,也很讲情义。有一段轶事可资佐证。他在南京任职时,有一次看到街头摆棋摊的一位老人有些面熟,下车一看,竟是他当年的中学老师,因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出来摆棋摊赚点钱。周至柔当即赠送老师一些钱,并把这位老师的儿子安排到航空学校任职,以便有固定收入赡养老人。
由李尔昌先生编写的东塍乡贤《回忆周至柔》一书,汇集了他的部属、同学和亲友对他的深切缅怀,介绍了一个立体的、有血有肉的周至柔。该书编写者李尔昌先生,治学严谨,文字功底深厚。他呕心沥血编写《回忆周至柔》一书,体现了一位乡土文史工作者真切记叙历史的拳拳爱国之心。
临海东塍镇虽然是一个小镇,但在民国时却出过不少知名人士。光是担任过省长(省主席)的就有周至柔、屈映光、陈良和王文庆四人。东塍镇政府重视乡土文史资料的收集与整理,支持出版《回忆周至柔》一书,可谓别具眼光,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我们有必要读读《回忆周至柔》一书,牢记历史,尊重史实,才能不重蹈覆辙,才能在未来的历史中崛起;我们应当记住像周至柔那样许许多多的乡贤,记住这些乡贤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宝贵财富,以更好地书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