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应堂将军 熊应堂少将——从匠人到将军

2017-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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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熊应堂幼时家境极度贫寒.7岁那年,父亲去世,哥哥夭折,13岁时,母亲又被族人卖掉,妹妹只得给人当童养媳.为了维持生计,小应堂开始学手艺.最初学做裁缝,不久改学木匠,15岁时,又到华河操起剃头手艺.由于他勤奋刻苦,肯动脑筋,很快掌握了剃头技艺.1928年7月,刚刚改编而成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十一师在柴山保开始扩充,红军在华河附近的张家寨设立招兵处.熊应堂听说后,挑起剃头挑子,和另外七个人一起赶去报名.来到报名台前,一名干部模样的人对他说:"你还没有枪高,又挑着剃头挑子,么样当红军咧?不行不行.&qu

熊应堂幼时家境极度贫寒。7岁那年,父亲去世,哥哥夭折,13岁时,母亲又被族人卖掉,妹妹只得给人当童养媳。为了维持生计,小应堂开始学手艺。最初学做裁缝,不久改学木匠,15岁时,又到华河操起剃头手艺。由于他勤奋刻苦,肯动脑筋,很快掌握了剃头技艺。

1928年7月,刚刚改编而成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十一师在柴山保开始扩充,红军在华河附近的张家寨设立招兵处。熊应堂听说后,挑起剃头挑子,和另外七个人一起赶去报名。来到报名台前,一名干部模样的人对他说:"你还没有枪高,又挑着剃头挑子,么样当红军咧?不行不行。

""我要当红军,再说,我还可以为红军们剃头。"熊应堂有些着急。那名干部模样的人见熊应堂年龄小个头也不高,还是没同意。看到同来的其它七个人都顺利留下,熊应堂更是着急起来:"你们不收,我就不走,你们到哪,我就到哪。

"招兵结束了,队伍已经上路,小应堂果真挑着剃头挑子跟在队伍后面。部队停下埋锅造饭,他帮着捡柴担水生火什么的,事务长看着打心眼里喜欢,便问他:"小家伙,参加红军要打仗,打仗会死人的,你还是回去吧。""不,我不走"。看他铁了心,还能理发,五天后,事务长就把他留下来为士兵们理发。就这样,熊应堂参加了红军。

皖南突重围

1941年1月,皖南事变爆发。在保护军部突围的战斗中,熊应堂率新四军一支队一团(又称老一团)随一纵队行动。突围第一天,他率老一团完成了从泾峨岭向东南山头敌一0八师阵地攻击任务,并歼敌一个营。接着渡河强攻,占领了河东岸桥头阵地,随后转向东南协助三纵队攻占了右翼桥头阵地。

此时,他接到一纵队副司令员赵凌波的命令,要他率老一团从正面攻击顽军,熊应堂一看,正面地势平坦,敌人火力猛,硬攻会造成部队很大伤亡,没有照办,而是从侧翼用有利利地形组织攻击。

当晚,赵凌波又要熊应堂率老一团撤回河西岸,放弃东河岸的桥头阵地。"好不容易夺过来,怎么说放弃就放弃。"熊应堂嘴里说着,行动上不敢迟缓,部队撤回了河西岸。没想到第二天又接到命令,要他率部越河强攻头天放弃的阵地。

"他娘的,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熊应堂开始觉得不对劲,硬着头皮组织越河强攻,一打到河东岸,见左翼张侄秀率领的新一团阵地遭敌五十二师攻击,连忙指挥老一团主动赶去增援,敌五十二师受到两面夹击,很快撤下去了。

第三天一纵队召开会议,讨论军部突围指示。大家都坚持向东北敌之薄弱方向突击,一是经泾县向郎广地区,一是经峨岭向铜繁地区。这两条路的突围条件都很不错,傅秋涛政委同意了,但赵凌波坚决反对,并危言耸听地说:"这两条路敌人扼守非常强"。

会场沉寂。"我愿立下军令状,保证打出去",熊应堂站起来大声说,会场再次争吵起来。"如果这样做,一切后果由傅秋涛负责",赵凌波最后威胁说。傅秋涛一时没了主意,只好同意赵凌波向南越河强攻突围计划。

当日下午,新、老一团拥挤在狭窄的桥面上向南渡河,结果桥被压断,战士们只好涉水过河。进攻开始,老一团担任左翼攻击,夺路突围。"一营在前,二、三营并支队特务营跟进。"熊应堂果断命令,话音未落,他已混在一营战士中向前冲锋。

敌人的子弹暴风雨般挡住前进的道路,一个个,一排排战士倒下去,又一个个,一排排战士往上冲,道路用尸体丈量着向前伸展。"二营、三营快跟上",没有动静,熊应堂回头一看,发现二营、三营不见了,他连忙带人往回找,一名战士迎上来:"报告团长,二营、三营在开始冲锋的时候就被赵凌波留在指挥所里,现在又被他指派到其他方向去了"。熊应堂已感觉事情不妙,得知后来赵凌波乘此机投敌了。

这时一营已冲出包围,熊应堂率身边四个人迅速追上去,经过中途与敌人散兵的肉搏,突围到了预定集合地点。不一会,傅秋涛也率一部分人冲到了这里。他们对部队稍作整顿,继续向前行进到老虎坪地区。沿路收容,聚集了约三百人,其中营以上干部三十余人。余部一路上绕过顽军冷欣五十二师和忠义救国军等部的堵截,于2月中旬到达苏南我新四军驻地。

巢湖反"扫荡"

1943年3月17日,日军抽调6000兵力对巢湖中心区发起规模空前的扫荡,熊应堂率新四军七师独立团负责掩护师机关转移。师机关安全转移后,熊应堂率独立团向敌后突围。

他令二营向巢县敌后突围,自己同政委率领一、三营,冒着大雨,翻山越岭,向姥山怀、高林桥方向突围。

翌日拂晓,部队到达姥山怀附近的一个山沟停下,和敌人正好一个山上一个山下碰到了一块。熊应堂马上命令战士放下饭碗,占领山头有利地形。

"呀唏!新四军的",日伪军发现独立团已经占领山头,立即组织猛烈进攻。

"等鬼子靠近了再打。"熊应堂指挥部队,怒视日军,30米、20米、15米,"打!"独立团官兵一起开枪,弹如雨下,打退了日军。日军再攻又被打退。日军指挥官恼羞成怒,报告上司派飞机支援。不多会儿日军飞机飞抵上空,日军指挥官一面命令其炮兵向山顶轰击,一面指挥其两架飞机,俯冲扫射和投弹轰炸。独立团阵地上硝烟弥漫,爆炸声响彻云天。对战中,敌人不断增援,战至午时,日军已增兵到1000多人。

独立团不甘示弱,熊应堂带领部队以机枪和手榴弹抗击,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阵地岿然不动。

下午四时多,熊应堂见牵制敌人、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目的已经达到,留下一个班掩护,率主力利用密林翻过山岭,转移到巢湖边一处小松林,整理队伍,安置伤员。担负掩护任务的一班,在完成掩护任务后也很快撤出战斗。

针对敌人集兵于根据地的情况,熊应堂决定采取"敌进我进"的战法,分兵两路,突入敌后打击敌人。他命团政治处主任阙中一率领一营沿巢湖边向槐林咀方向突围,自己率三营北渡巢湖。

天空繁还满是星时,熊应堂率三营到达湖边。他令侦察班长林开明去找船只,林开明带人很快找来3条破旧不堪的大风船,熊应堂率三营乘船向湖中驶去。

3条船缓慢地向北行驶。突然,团指所乘的船"卡嚓"一声响,撞在暗礁上,随之,水像喷泉一样涌进船舱。熊应堂见船破无法堵漏,忙让同志们分乘到另两只船上。

两条超载的船只晃晃悠悠,宛如两个袖管被人往下拽。为了尽快划到北岸,他让每条船上出几个嗓门大的战士喊着号子,大家一起划浆,没有划浆的人则不停地往船外淘水。船到湖心,搁浅在暗滩上,欲进不能,欲退不动,难道活活等天亮,被鬼子的汽艇包饺子不成?熊应堂非常着急,双眉紧锁陷入沉思。

这时小机灵鬼侦察班长林天明挺身而出:"团长,我水性好,游过去找人来救。"

熊应堂望着面前的小战士,不表态。要知道现在是农历二月,湖水冰冷刺骨,不淹死也会冻死的。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咬咬牙,只好同意了林开明和另外两个战士的请求,让他们泅渡过去争取团部和三营官兵生还的希望!

生死之夜,月色凄迷。等待救援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难熬。熊应堂隔一会就看一下表,两耳静听河中动静。好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等来了巢湖游击支队疾驶而来的救援大船。

后来大家才知道,除林天明游了过去,另外两个战士牺牲在湖水中。林天明游到对岸,才站起来走了几步,便被冷风吹晕了过去,刚好巢湖游击支队巡逻队员发现了他,月光下看见他的膀臂上有"N4A"臂章,连忙救起他。他苏醒后讲述了独立团的险境。这样,惊魂未定的几百名官兵才得以转危为安。

长江追穷寇

渡江战役中,熊应堂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五军参谋长,和军长、政委一起率全军参加中集团作战,并作为第一批部队渡江。4月20日黄昏,西天朵朵黑云飘移,露出片片斑斓彩霞。在离江边十几里处,熊应堂正和战士们悄悄地将隐蔽的一只只木船推到江边,推入水中。

夜色深沉,寂静无声。"渡江开始"!一声令下,万炮齐鸣,万船齐发。炮弹不停地在熊应堂乘坐的船边爆炸,他全身透湿,但似乎毫无觉察,猫着身站在船头,手握驳壳枪,盯着对岸,一动不动。船到中心,水流更急,敌人的子弹更密,不时有人倒入江中,熊应堂大声地鼓励战士们:"不要停,使劲划!

身子不要动!坚持就是胜利,登上岸就是胜利!"战士们毫无畏惧,拼命划船,几十分钟后,他们终于上岸,随即攻占双窑、汪家套、横山桥、铜山、岳山等要点,歼灭国民党第二十军一部。

接着,他们渡过青弋江,乘胜追击,从俘虏口中得知,国民党二十军刚到前方湾芷镇。"快发电报",军长成均命令道。只见熊应堂掏出电报纸和笔,"唰!唰!唰!"电报很快拟好:"七十四师、七十五师:令你们火速赶到前方湾芷镇,一举全歼这里的敌二十军!

"熊应堂将电报交给报务员,并嘱咐道:"再加上‘十万火急’四个字,赶快发"。七十五师接到命令后如离弦之箭,迅速追上去,在桂花山、皂角树、鹭鸶窝、十八担、十字路将敌人团团围住。

熊应堂与军长、政委一起率领军部和后续部队也上来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后,便以营为单位,向敌人发起进攻。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在敌群中开花,解放军战士从四面八方涌向敌阵,"缴枪不杀"的呼喊声如雷震耳,敌人似惊弓之鸟,不堪一击,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抱头鼠窜,更多地则跪在原地,举着枪等着解放军来收缴。

此役共歼灭敌第二十军全部及第九十九军一个师,还有一个保安旅,共计1.5万余人。敌二十军军长被打死,副军长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