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石画牡丹 吴悦石中国画教育访谈

2018-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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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对"甜"字的理解不能一棍子打死,倘若一棍子打死了,未免有失公允."甜"倘若是"甜而不俗"."甜而不薄",是可以的.只要能做到这点,"甜"未必

对"甜"字的理解不能一棍子打死,倘若一棍子打死了,未免有失公允。"甜"倘若是"甜而不俗"、"甜而不薄",是可以的。只要能做到这点,"甜"未必不是好东西,"甜"也是一种美,我们不一定以"拙"为美。都讲"蓬头粗服"也是不对的,"清秀、典雅"都是美,有一些很清淡的东西味道虽然"甜",但是不俗。

明清以来就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包括仇实父的作品未必不甜,但是不俗,他用色虽然都是石青石绿却很雅致,有人用石青石绿就很俗气。

就甜,他笔下水墨晕染的没骨荷花的花头完全采用水彩画的方法,但是也相当不错,拥有出水芙蓉的典雅。"甜"未必就"俗","甜"要有清气,不能沾浊气和市井气,否则即使不俗,格调也不高。甜要有"清"格的话就是好的"甜",所以我们在分析美学的内在思想的时候要综合看待,未必什么都要一统。

我觉得王孟端对"邪"的理解还是不错的。中国画对"邪"是很鄙弃的,说一个人的画不入流、野狐禅,其实都是说的这个"邪"字。说这个人的画有江湖气也是"邪","邪"主要关乎心中修养和人品的问题,人品不正,画风肯定邪,人品不正,用笔肯定邪。

这个"邪"字不单单从字上讲,还牵扯到一个人的人品、风骨、笔墨、画风,这些都有表现。传统画法中是追求天趣的,追求天趣没有问题,信手涂抹只是偶意为之。所以,这句话也是可圈可点的。

传统中国画中不都是信手涂抹,也不是所有的都在追求天趣。"能"、"神"、"妙"、"逸"中的"能品"一般都是制作成分,"逸品"才是真正追求天趣的。追求天趣源于画家高度的人文修养,所以王孟端的说法不能尽信。

读画史画论不能人云亦云,要不唯书、不唯名、不唯史,这才是真正做学问的人。我们一定要在这个基础上认识自己,在批阅这些典籍的过程中辨真伪。孔子曾经删订六经,在这个过程中他就敢把好的留下,把不好的去掉。我们不是孔子,但是要有他的这种精神。我们在阅读大量典籍的时候也要靠个人的修养和眼睛进行取舍。

说的"甜无内美"是对的,但只是表面层面的看法。我们刚才所谈到的"甜"的各种不同,宾老也没有说得那么细,只是笼统地就前人之说说了一句评语。宾老的画重"内美"、重"大美",对内美的追求其实是以中国哲学思想为依托的。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在一个高层次的境界当中恪守内美、大美这一法则,后世的市井间就不一定了,随着修养、文化领悟的不同,尤其到了书画上,很多人会产生局限性。因为他们接触的人少,见到的大多是风俗画、民间画,以潘家园的画为主,看到真正的名家作品很少。只有在传承过程中,通承革之变,在艺术上有造诣的人的作品在传承过程中才有影响力,但这样的人凤毛麟角。

所以把"俗"和"甜"连在一起也是不对的,"俗"是无药可医的,后人讲"唯有读书卷以发之",其实未必。有的人读书也救不了,因为"其俗在骨",这种俗是胎里带的;但对于有些画家,书卷的确能温养他的气息,但在于书怎么读,有没有导师,怎么带他深入下去,然后才产生气质变化。

过去我们讲"读书卷以发之,广见闻以扩之",就是人在读书卷的过程中使气质发生了变化,那么举手投足、谈吐之间就温文尔雅,运用于笔墨之中也就有了这种精神。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一个小环境,接触的朋友和生活圈子都相互关联。如果你的圈子当中只有你一个人想"雅",那么你也"雅"不起来。所以得有"二三同好,共好此道",然后才能互相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