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豪张子强 罗艳芳儿子 敢绑架李嘉诚儿子的悍匪 张子强的短暂凶悍的人生

2017-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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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有这样一群人,或许他们出生在最低层阶层,受到过最偏激的教育.不甘于现状的他们,选择最难了走的黑道,用最癫狂的方式,享受过最短暂的纸醉,遭遇过最凄惨的经历.而我们

有这样一群人,或许他们出生在最低层阶层,受到过最偏激的教育。不甘于现状的他们,选择最难了走的黑道,用最癫狂的方式,享受过最短暂的纸醉,遭遇过最凄惨的经历。而我们不予评论,另眼观他们的百味人生.

张子强其家

六十年代初期,广西玉林一户姓张的人家,不堪在“瓜菜代”的苦日子里继续苦熬下去,便举家逃往了香港。说是举家,实际是父亲先行了一步,在香港九龙油麻地庙街开了一间凉茶铺。如今,住在油麻地是一种身份富有的象征,而在几十年前,这块滩涂之地所代表的除了贫穷,还有暴力。刚满5岁的张子强随母亲投奔而来,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在贫穷与暴力的双重夹击之下一天天长大的。

张家的凉茶铺摆在街边,门前挂了“张记玉林祖传凉茶”的招牌和一只硕大的药葫芦。屋里摆一张长条桌和数条长凳,上面并排有一些茶壶,分别写着“祛湿凉茶”、“清热凉茶”之类的字样。那些与张家有着近似经历的偷渡者,在劳作之余便坐到茶铺的长凳上,说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讲一些稀奇古怪的见闻。

张子强趴在屋顶的板棚阁楼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张父在卖凉茶的同时也兼售赌马的彩票,因此三教九流的人物出入者就越来越多。街坊中有一个名叫旺仔的家伙,因为早早地入了黑道,回到庙街时就有数名马仔前呼后拥,讲起话来就颐使气指。

张子强看着,暗中艳羡不已,于是模仿着在玩伴和同学中罗织一些小小的“马仔”。渐渐地,旺仔让他帮着做一些传送物品消息或是沿街兜售脏物的勾当,做得好就有一两张钞票的打赏。

他悄悄把这些打赏存起来,并且暗中与父亲的收入作了一番比较。这样的比较令他大为震惊,原来黑道捞钱无论是数量还是速度,都比日复一日的苦作要便当得多!这一发现使他对父亲隐忍憨厚的本性产生了怀疑,并且固执地认定所有的富人都是靠了黑道起家,可以说,旺仔的启迪使他对人性的认识从一开始便发生了偏差。

不久,旺仔死了,死在警察的枪口之下。张子强感到身边有一棵大树轰然倒了,这使他有些恐惧,特别是因此而受到了警察的传讯,就更令他惶恐不安。那一年,他12岁。

从12岁初次涉案到43岁以身伏法,张子强短短的一生中从未间断与警察的交道。久而久之,最初的惶恐消失了,随着出入警署渐成为家常便饭,他也就越来越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尤其是在1995年6月,香港最高法院上诉庭以罪名不成立为由将他从赤柱监狱放归社会时,张子强的狂妄更是达到了极至。

此前,他因涉嫌自启德机埸打劫了总值1。7亿港元的现钞而被判入监18年。仅仅三年以后,当他步出法庭时,面对众多的摄像机,他那双握惯了枪把的手,十分坚挺地比划成代表胜利的“V”字。在这个回合中,张子强无疑是胜利者,那么,谁又是失败者呢?

张子强的父亲没有文化,像那些朴素的中国农民一样,他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古训。这样教育的结果自然是阻断了父子之间的交流,也埋没了父子之间仅剩的那点亲情。因此。张子强少年时期从家人那里得到的关爱,只能是来自于母亲。张子强的母亲没有文化,她凭着与生俱来的母性,在儿子遭受惩罚的时刻,每一次都会毫不犹豫地以身相护,无论这种惩罚来自暴怒的丈夫,还是来自强大的专政机构。

任何一个罪犯,无论是职业的,还是业余的,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都十分简单,有时甚至是十分地幼稚。张子强最初的争强斗狠,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母爱的回报。这是一个非常单纯的想法,那就是要让母亲过上富裕的好日子。因为穷怕了,所以当好日子真的到来时,他的母亲并不过问这份富裕到底是来自何处。

她心安理得地住进了豪宅大屋,大大方方地将大包的赃款拿去银行洗白,满心欢喜地向左邻右舍夸耀着自己的好福气,得意洋洋地接受着亲朋好友对独生儿子的恭维。事发后,她以老妪之名向特区首长恳请网开一面,面对记者,她大讲自己的强仔是多么多么的重亲情,多么多么的孝顺,目的在于撩拨香港市民心中那根恻隐的心弦。

作为一位母亲,她所做的这一切应该说都不为过。但作为社会的一员,仅有母爱是不够的!不知她想过没有,正是她那位够乖够孝的儿子,曾经强加了多少痛苦在别人的心头?不知她想过没有,正是儿子那一份孝心,成为编织一个“世纪大贼”复杂历史的第一根线头?

家庭作为人生的第一课堂,父母理所当然就是第一位启蒙老师。所有孩子的心灵都是一样的,如一张白纸,纯洁得完全透明。把什么样的颜料染上去,那白纸就会变成什么颜色。红色可以用来装饰生命,黑色则只能是吞噬光明。一个人如果是把黑色制作成灯笼,当做炫耀的饰品,那么,这样的房间里必然是鬼气森森。

受母亲的影响,张子强笃信鬼神,有时甚至迷信到了近乎愚昧的地步。他第一起绑架勒索的赃款数额是10。38亿港币,之所以有整有零,求得是谐音“实生发”;他的所有住所均在风水最旺之处设有佛龛,供有神像;每一次作案,必要率领众匪徒焚香膜拜,向过往神明表示自己只不过是动了劫富济贫的念头,并且十二分虔诚地恳请诸神保佑;作案之前,他要求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女人,更不许行房事,以免招聘了阴气;而每次作案之后,都要在现埸留下一些脏物,以敬鬼神,用他自己的话说,叫留下买路钱;他的裤带上长年系有一只玉坠,谓之曰护身符。

在大陆被捕以后,他曾认真回忆,想起不久前玉坠曾经平白无故地脱落,于是,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此番失手的真正原因。

张子强在大陆被捕后,香港警方来到位于九龙金巴伦道的张家豪宅搜查。进了院,就看到别墅门廊前摆放着两尊铜铸狮身人面像,那张人面是照着他妻子罗艳芳的相貌来塑造的。同样的塑像也郑重地摆放在张子强其他的住所,据说那是他的保护神,可见罗艳芳在张子强心目中确是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张子强与罗艳芳的相识是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那时的张子强已经正式混入黑道,并在警署留下了十几条案底。除却当上香港第一大贼的理想以外,张子强生平还有两大爱好,一是赌博,二是旅游。他打劫绑架得来的赃款,除了购置豪宅名车,其他的要莫是留在了赌埸,要莫就是花费在机票上。

然而,此番欧洲之行却完全是一次即兴旅行,因为此前他一连计划了多起大案,但所得均不丰厚,反而惹得警方步步近逼。为了躲避风头,也是为了散心,他踏上了法航的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