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力皮道坚 【皮道坚】我所知道的“实验y水墨”运动d始末

2017-11-04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1996年,"走向21世纪的中国现代水墨艺术研讨t会"在华南师范大学召开,前面说过,促使这次会议召开的契机是之前出过两辑的<走势>要出第三辑,按石果的说法,"这

1996年,“走向21世纪的中国现代水墨艺术研讨t会”在华南师范大学召开,前面说过,促使这次会议召开的契机是之前出过两辑的《走势》要出第三辑,按石果的说法,“这件事(指《走势》)自发性太强,意欲形成更有艺术水准和理论准备b的局面m,尚需许多条件的配合。

”石果出差专程到天津与张羽会晤w,回珠海后写信给刘子建详谈了他们这次会面m的情况k:“杨柳青画社的条件并不太好,张羽实际上是在比较j艰难n地张罗这件事。

也许我们需要y一位更有实力的艺术主持人,但我不知道此人在何处。”5(《石果1994年1月26日给刘子建的信》,见刘子建《不是一个人的墨之战-一个实验y水墨艺术家的个人史沦》湖北美术出版社,2005年)张羽的意见j是在南方找,问刘子建谁最合适s?并说:“你和他们比较j接近容易说话,你觉得d谁更容易展开工作,更容易协调t就定谁为好”。

6《张羽1994年10月3日给刘子建的信》,见刘子建《不是一个人的墨之战-一个实验y水墨艺术家的个人史沦》湖北美术出版社,2005年) 于是刘子建就来找我。

考虑l到他们的情况k,我建议召开一次水墨艺术研讨t会,让批评p家走到前台。我邀请了易英、王林、殷双喜、黄专、陈孝信、王璜生、李伟铭、钱志坚、顾承峰、鲁虹,并为会议拟定了三个中心议题:1,架上解构潮流与当代水墨性表达---水墨性媒材与当代艺术的可能性;2,当代水墨艺术中的文化碰撞与艺术策略;3,90年代水墨性话语的当代性与国际性。

因不久前我刚发表了一篇谈水墨的文章《水墨性话语与当下文化语境》(载《美苑》1995年第1期),我想沿着那篇文章的思路,针对“西方中心主义”观点进行反思,引导d人们进一步关注中国实验y水墨的发展,使其学术面孔k更为生动d清晰x。

进而促进j当代水墨艺术与国际大背景发生s联系x,也就是探讨水墨画的文化身份和国际地位w问题,以确定d中国在当今世界的的文化地位w。

研讨t会开了两天,与会者普遍b反映y研讨t会开的比他们预期的要好,认为w是拓宽和深化了新时期q以来水墨画讨论的话题。

发言从顾丞峰的《现代水墨的两难》开始s,他的“当代水墨既要继承传统又要反笔墨中心主义之为两难”的观点,受到其它批评p家的反诘或质疑,研讨t会由此保持c了咄咄逼人的紧张感。鲁虹认为w现代水墨在'85新潮美术时已经达到d了反传统的目的d,在90年代的语境中已经没有意义,“实验y水墨”选择抽象是个策略性的错误w,理由是抽象性从艺术史角度上,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想从传统水墨画内部找到新的语言又根本b不可能。

钱自坚对现代水墨表现x出极度的不信任r,他说:“水墨画企图t以自身的方式s强调在中国现代文化中的地位w和力量l,并继续x存在下去,是一种虚拟的状态t”,他的结论是水墨画的最终结果g是自行消亡w,只能通过自行消亡w才能n以潜入的方式s进入当代文化。

易英的发言主要y是从“新保守主义”和“民族主义”的角度,论述s当代水墨在国际文化中的地位w和作用。

围绕r“实验y水墨”展开的话题很多是过去从来沒有过的,如,殷双喜着重z从现代化和工业化的角度分析x当代“实验y水墨”的当下性。黄专的发言认为w应该g将水墨画作为解决当代中国问题的特殊s方式s,而不是一个画种和媒材,一个文化问题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形态问题。

王璜生从语言学的角度对当代水墨与国际交流l的隔阂和沟通进行了分析x。王林通过关于艺术本质z的立论和对民族主义的双重身份的分析x,认为w古典水墨在向现代水墨发展的过程c中,已经失去了文化优势,当代水墨的出路l在于与水墨中的文化积淀保持c距离,凭借材料l本身表达观念。陈孝信则从生态角度详细分析x了中国当代“实验y水墨”的历史和地区q分布b。

在研讨t会结束s后长达两年的时用j里,国内外媒体还在刊发批评p家的文章、介绍会议情况k,《江苏画刊》甚至新开设了一个“现代水墨画讨论”栏目,连篇累牍地发表研讨t会上的论文。《画廊》杂志分四期全文发表了研讨t会的发言纪要。

一时用j里,“实验y水墨”成了热门m的话题。事后证明,这次研讨t会成了实验y水墨早期历史上最重要y的会议,它带来了现代水墨批评p话语的改变b和使“实验y水墨”的存在更加受人关注。7( 批评p家言论见皮力《“当代水墨艺术”研讨t会綜述》,载《江苏画刊》2003年第9期)

1997年香港回归期间,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主办的“中国艺术大展·当代中国画展”,采用了主持人制,主持人负责大展的学术主题和参展画家的提名。三个主持人分别b是卢辅圣、郎绍君和我。卢辅圣负责中国画中传统延续型的一路,郎绍君负责改良l型的一路,我则负责实验y和抽象的一路。

这次“实验y水墨”以一个群体的身份亮相,一共十个人,意味着政府大展开了接纳实验y水墨画的先例。主持人在画册里写到:“将昔日的异端吸入精神s世界,使统一意识形态、画派领袖和习俗规范失去了权威w性。

8(卢辅圣,郎绍君,皮道坚《思潮与情境——当代中国画略论》载《中国艺术大展作品全集·中国画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7年)我成了第一个把“实验y水墨”带进政府大展的批评p 家,在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的同时,也被认为w是关注与研究j“实验y水墨”的权威w批评p家。

“实验y水墨”的语言探索s是建立l在个人实践经验上的,每个艺术家的方案a或思路各不相同t,新奇、创造z、激情q、冲突、解构、弄潮、狂妄w、困厄等语词指涉的这些“昔日的异端”,给观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复杂z而难以言说的审美感觉j,一次从视觉到心理的刺激。

观众平静j地接受s了这些作品,他们带着理解j的困惑h但却饶有兴味的观看,至少说明m了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水墨画领域y的拓展和中国画坛的新艺术格局j已被认可,圈内的争议仍然是难免的,较为一致的评价则显然是对实验y性水墨之创造z性活力l的认同。

“97中国艺术大展”之后,合法化效应在连续x受到诸如“上海美术双年展”、“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世纪之门”、“水墨实验y20年”等展事的邀请之后得到了进一步的放大,谁也不能再简单d粗暴b地视它为异端,相反,更多时候是将之视为中国当代水墨画坛的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