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礼堂老先生 我们的老师马礼堂

2017-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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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养气功导师.著名中医马礼堂老人,已为气功.武术爱好者所熟悉和敬仰,殊不知早在三十年代马老师就是一位身手不凡.拳理精通.武德高尚的武术家,更是一名力图武术救国,追随共产党多年的老革命.                                                               南北奔走 救国寻真理    马礼堂老师亦名马步周,自幼爱武术,少年时喜好花拳.长拳,稍长从张占魁先生学形意.八卦,又拜形意名家郭云深之高足刘伟祥为师,专攻形意拳,更加刻苦钻研,尤其在技击,散打

养气功导师、著名中医马礼堂老人,已为气功、武术爱好者所熟悉和敬仰,殊不知早在三十年代马老师就是一位身手不凡、拳理精通、武德高尚的武术家,更是一名力图武术救国,追随共产党多年的老革命。                  

                                             南北奔走 救国寻真理 

   马礼堂老师亦名马步周,自幼爱武术,少年时喜好花拳、长拳,稍长从张占魁先生学形意、八卦,又拜形意名家郭云深之高足刘伟祥为师,专攻形意拳,更加刻苦钻研,尤其在技击,散打方面,深得形意拳之真谛。 

   东北沦陷后,马老师不甘日寇凌辱,隧提倡强种救国之国术革命,在北京西城旧礼王府祠堂,组织华北国术研究会,延聘孙禄堂、尚云祥、刘采臣、王占恒、邓云峰,恒寿山等著名拳师为导师,吸收名大学爱国青年,共同学习,研究强种救国之武术,因此获得中央国术馆长张之江之之支持,书赠“强种救国”四个大字。

   何梅协定,蒋介石向日本人妥协,华北变色,马老师在北京不能容身,于是逃往济南,化名志然,住山东省国术馆田镇峰(共产党员)家,助编《求是月刊》,并在山东省立高中教课,青年会教剑术,与田镇峰一起揭起国术革命大旗,曾发表“告北平同伴书”, 当时响应者有杜心武、姜容樵、王子章、贾蕴高、孙伯英、宋铁林、郝家俊、李剑秋、李剑华、徐震、唐豪、于世德等数百人,老师在济南组织了健康实验学社、技击实验学社,以练武强势、散手较技为目的,主张揭穿一切神秘传说,排除师承门派之见,共同研究武术技击之精华,以强健身心,抵御外辱,此举受到一些进步武术家之拥护,如山东省国术馆长窦峰山大力支持,每天接待五湖四海之侠客;现在体委武术处之李天骥由东北回来也积极参加,然而也遭到许多老拳师的反对,于是展开了国术论战,马老师以真挚、热肠、大无畏的侠义精神,号召黄魂重铸,反对国民党不抗日,以黄帝为纪元,与田镇峰在济南四里山下结庐,榜其闾为“铸魂里”,门楣上写“黄魂重铸”门口用洋灰铸字“投机分子滚出去,革命男儿请进来”。

马老师在省国术馆组织各县国术馆长训练班、公安局长训练班,创办刊物等,大力宣传爱国主义,抨击蒋介石不抗战,引起国民党中统和军阀山东省主席韩复榘之注意,《求是》、《侠魂》两刊物被封闭。

1937年夏,马老师组织出关杀敌救国团,由曹尊贤、刘俊生等率领在龙口登船时被韩复榘特务队扣押,马老师逃出济南。杀敌救国团两次出关失败,所以解放后回京,徐特立老人书浪淘沙相赠:“昔年文武,曾小齐鲁,踏遍关山难伏虎,哀怨至今莫吐!……”当年徐老的亲书一直挂在老师的客厅里的,惜乎十年浩劫中遗失。

   卢沟桥炮响,“七七”事变爆发,马老师星夜赶到南京,晋谒周总理,被派往豫北作战地服务工作。抗战八年,马老师奔走于敌后。日寇投降,老师在开封被国民党军统逮捕。旧政协会议上,毛主席提出释放政治犯,老师才由西安特种监狱释放出来,回开封仍被监视,在北士街开诊所维持生活。

当时温敬铭、赵振尧等在河南省伪国术馆任职,马老师又发起组织中州国术研究社,还聘请温敬铭、赵振尧、陈照丕等为导师,国术革命的大旗又举起来。

   1947年秋,老师与中共豫皖苏区发生联系,1948年由吴之圃主席派往南京与许天民(现在广东省委工作)同做地下工作,我们才得相识。我们几个人爱好武术,学过谭腿、铁砂掌、太极拳,每天清晨到体育场练拳,马老师也在那里活动,他见我们勤学好练,生性淳朴,便以技击实验压服了我们的傲气,并收我等六人为徒,为了早晚学拳方便,让我们搬到校门口36号(原苏联大使馆)他家中居住。

                    倡导技击  反门派师承

   老师一向认为,阻碍武术进步的障碍物是同门中之班辈问题,与吹捧师爷之神秘化。他和我们谈:“形意门中有家谱系统是由刘伟祥、刘德宽、程建华、耿继善几位老前辈,订了金兰谱,将形意、太极、八卦统一起来合为一家,按华、帮、威、武、宪排了班辈,他们四人成立了四民武术社,在地安门路西水神庙由邓云峰负责(邓是耿继善先生之弟子)。

老师说他到北京上大学时,首先到四民学社拜邓云峰师兄,有他引荐孙禄堂、尚云祥几位同门老前辈,在四民武术社行了大礼,还要表演一套太极、太极、八卦合一的拳套。

解放后四民武术社搬到什刹海旁,由吴子珍继邓来主持,门惠丰就是四民武术社的学生,老师说:由吴子珍教拳,看他却没有门派之见,他不但教形意、太极、八卦,还教六合拳和其他多种拳套,因之门惠丰学了不少拳种,当时老师住在厂桥,公余之暇就到四民武术社和吴子珍研究推手,有时遇到吴图南、扬禹廷、刘文海一些老拳师,老师也会亲热地和他们推手研究并没有彼此胜负、高下之分,更无门派之见。

吴子珍让门惠丰称老师为师祖,老师立刻拒绝,还批评吴子珍老封建,老师常说: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辈大功夫就高,往往有些拳师因为自己辈高自尊心很强,不敢和晚辈在一起练拳推手,更不敢打散手,功夫就丢了。

这不是班辈害了他们吗?这话是在南京老师寓所和姜容樵师伯谈的。老师还和姜师伯笑着说:你不教这几个晚辈八卦,不给他们点真东西,他们就不称你为师伯了,姜师伯哈哈大笑。我们的八卦和青萍剑是得之于姜师伯。

   《武林》登载了邱万春一篇文章,称老师为形意拳第七代仅有的人物。我们认为他不认识老师,只是道听途说,老师恰恰是反对门派的。

   老师一向主张技击实验,我们常听到他和姜容樵师伯谈:武林最坏的风气是互相吹捧,吹师傅如何艺高,师爷能打牛打虎,将国术吹的如封神榜、西游记上的人物一样,这样一来,使后学者望洋兴叹,自暴自弃,危害甚大,就我这个坦克车,走南闯北,揭穿了许多神秘的画皮、你吹老师如何,他死了我见不到,无法领教,你学会了什么,我们可以接手试验,拳打脚踢你随便进着,结果也不过尔尔。

许多有名的拳师有损他的威信、有害他的教学,我们不便列举。

《求是月刊》上田镇峰写的《雪战归来》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炼成神仙是小说中的虚构,电影、戏剧中可塑造典型,但不能作为事实。老师不但和姜师伯谈,对我们也常如此教育,他说:练武不要怕挨打,不要被吹牛的师傅吓倒,要有实验的精神,挨一次打学会一着,如果遇到高手,让他连发三次手,你就学会了,以你们的桩步和身上的功夫,不发冷手决打不坏你们,要大胆实践才能学出真本领,可是不要打人,要让人服,不要让人怕。

                     

                      较技让人  武德称典范

   我们在南京住在老师家中,姜容樵师伯是常客。每天晚饭后,老师就和姜师伯研究技击之术,接手后此进彼退,此退彼进,粘连粘随,引进落空,上下翻腾,左右旋转、转化如龙,猛扑如虎,式将倒而复起,极尽单鞭下势之能,进退自如、危而复安,白鹤掠翅、进步栽锤、白蛇吐信。

姜师引退,老师不脱手而紧追,舍己从人,没有一丝一毫顶撞之处,我们在旁边观阵惊心动魄,姜师以摆莲之式转到老师身后,不期然而然的老师一个大蟒翻身,又绕到姜师伯身后,鏖战半个小时,两人汗如雨滴,气不大喘,姜师伯笑着说:“师弟饶了我吧!

真是坦克车,我半生没出过这么大力气,”老师扶着姜师伯在大客厅散步,这是我们重来没见过的技击场面。

等姜师伯坐在沙发上吸烟,老师对我们说:研究推手、技击不是打架,要在“随”字上下功夫,不要轻易发劲。要教人服,不要叫人怕,过去刘老师出手则伤人,人称他刘二骠子,所以在形意门中许多人不喜欢他,都知道他是郭云深老先生最得意之弟子,敬而远之,有不少形意拳谱问世,不列上刘伟祥的名字。

你们姜师伯比我功夫高的多,他不打我给我引手,教我柔化,他比我大二十多岁,能战这么长时间太不简单了,过去我们常在一起研究,通过实践使你技击本领不能保留,逼得你不能不全力以赴,敌不动我不动,敌微动我先动,气感稍迟一点就失败,这就是我在国术革命中主张的技击实验,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不通过技击实验不能长真功夫,自己亲兄弟在一起总要真拼,不要只在对打拳上下功夫,遇到外人他要拳打脚踢随便进,那你就无法应付了。

练拳架子、站桩养内气,大气充满全身就不怕打了,通过松静站立就能获得轻灵,轻灵就能听劲,能听劲就则可以敌不动我不动,敌微动我先动,可以四两拨千斤,可以发出至大至刚不可思议的爆炸力,意到气到,气到力就到,舍己从人,应付自如,对方就服了,用不着吃偏发劲打人,你们姜师伯把我打不出去,因为他年老力衰,这样应付就是功夫,这比伸手将人打倒高出若干倍。

我在193年拜杜心武老师,不是被他打倒才拜师,是他吸着我脱不出去我才心悦诚服的拜了老师,你们不要只练刚劲,要多练柔劲,不要学我的发手打人,要学姜师伯的柔化,这才能提高。通过老师的教导,我们更进一步认识了老师的武德玄上。【南京 王继宏  合肥  袁圣熙】

(未完待续)

蓬蒿人录于《养气功径路循行图解·附录二:我们的老师马礼堂》·马礼堂·江苏市沛县气功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