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黎知觉之门 当知觉之门被打开 就能看清事物本来面目无穷无尽……

2018-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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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说到"大门"乐队(The Doors),英年早逝的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大门乐队主唱)无疑是最先跃入脑海中的人.作为这支存在仅8年,却至今仍被

说到“大门”乐队(The Doors),英年早逝的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大门乐队主唱)无疑是最先跃入脑海中的人。作为这支存在仅8年,却至今仍被无数人怀念的迷幻摇滚代表乐队的主创及主唱,莫里森复杂、美丽、自负,其变幻莫测的舞台人格和穷途末日的诗人气质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难以言说的巨大吸引力很容易就让乐队其他成员黯然失色。

然而键盘手雷·曼萨雷克却总能让观众看到他的光芒,不仅因为他和莫里森一起创立了这支传奇乐队,或者他用风琴的低音替代贝司让“大门”成为罕有的没有贝司的摇滚乐队,更在于他独特的布鲁斯音乐品味塑造了这支乐队的音乐走向,并在乐队最著名的《点燃我的火》、《洛杉矶女人》、《暴风骑士》中留下自己的独特印记。

5月20日,74岁的雷·曼萨雷克在德国罗森海姆的一家诊所中因胆管细胞癌去世。至此,这支曾想“用音乐之门寻找一切事物的答案”的乐队向世界关上了一扇门。

“大门”以“披头士”和“滚石”的

终点为起点

上世纪60年代的伟大与混沌、辉煌与黑暗、创造与反叛,在大门乐队的身上得到最为充分的展现。因为吉姆·莫里森,乐队的音乐阴郁狂放如时刻面临高潮的深渊,歌词则艰深暧昧如毁灭性的诗篇;因为雷·曼萨雷克的风琴,乐队被注入或阴森恐怖或飘飘欲仙的复杂情感。

乐队的另一个词曲作者、布鲁斯吉他高手罗比·克里格用严谨而富诗意的吉他为乐队点燃梦幻光芒;而同样热爱艾伦·金斯伯格的天才爵士鼓手约翰·丹斯摩尔则像一个用鼓点制造黑暗能量的巫师触动听者的神经。有评论家曾这样说过:“‘大门’以‘披头士’ 和‘滚石’ 的终点为起点。深掘他们的作品,你的心绪将被他们坚实的核心震撼得无以名状。”

对于大门乐队的音乐风格,曼萨雷克曾这样评价:“我们像任何人一样热爱和平与爱。但是当时我们身处越战及人权斗争的黑暗时刻,国内的政治正经历腥风血雨。这一切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音乐和行为。” 

最好的时光,曼萨雷克与莫里森相遇

1939年2月12日,本名雷蒙德·丹尼尔·曼扎克的曼萨雷克,出生于芝加哥南部的一个波兰移民后裔家庭,自幼在父母的支持下接受正统的钢琴音乐教育。自芝加哥的德保罗大学获得经济学学位之后,曼萨雷克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念摄影专业,并在一次演出中结识了电影专业的吉姆·莫里森。故事从这里开始。

1957年,出身名门的吉姆·莫里森随家人搬迁至旧金山。在这里,这个叛逆的少年迅速爱上了“垮掉派”及波德莱尔、兰波等人的诗作。服完兵役之后,他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影学院修本科专业时结识了校友雷·曼萨雷克,后者在一次听莫里森的作品朗诵之后有所触动,用布鲁斯的乐章第一次把莫里森的诗作变成了音乐。从此,沉迷剧作、诗歌、神学、潜意识的莫里森发现音乐才是最能表达他内心的艺术形式。

在吸收了两位曾是“迷幻徘徊者”乐队成员的罗比·克里格和约翰·丹斯摩尔之后,1965年,大门乐队正式成军。

大门乐队的名字取自1954年春天奥尔德斯·赫胥黎出版的一本名为《知觉之门》的书,书名源自英国诗人威廉姆·布莱克的一句诗句:当知觉之门被打开,人们就能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无穷无尽。吉姆·莫里森把“知觉之门”浓缩为“大门”以作乐队之名,寓意通过音乐之门来寻找一切事物的答案。

“大门”成就乐队传奇,莫里森却猝死

在更换了一次唱片公司之后,1967年,“大门”在Elektra旗下的第一张同名专辑《大门》出版,并迅速爬至美国公告牌排行榜第二名的位置,专辑中的不朽名作《点燃我的火》亦登上公告牌单曲排行榜第一的宝座。同年10月,乐队推出第二张专辑《奇怪的日子》,这张专辑在2周后便上升至公告牌排行榜的第4位。

专辑中充满幻想意味的《月光之旅》及最后一首长达11分钟的《当音乐结束》成为得以一窥这支乐队灵魂的作品。当漂浮扭曲的音乐里莫里森如梦似幻地唱着“当音乐结束时,一切都已结束。

不再有宏大的舞台,不再有欢呼的人群。不再有诗歌,不再有迈阿密姑娘。不再有凯鲁亚克和金斯伯格,不再有兰波和魏伯伦。不再吸毒,不再酗酒,不再乱交。因为我已进入死亡之门”的时候,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走到了“爱与和平”的对面,亲手触碰了死神冰凉的面孔。

在大门乐队经历了1968年《等待太阳》的成功,1969年《柔软进行曲》的小低谷,1970年更为布鲁斯及雄壮的《莫里森旅馆》,以及循此路前进留下两首传世之作《洛杉矶女人》及《暴风骑士》的专辑《洛杉矶女人》(1971)之后,莫里森的精神和身体状况日趋糟糕,舞台上也常有脱轨之举。1971年,他被发现猝死于巴黎的浴缸内,成为又一个进入“27岁俱乐部”的摇滚天才。

没有莫里森的日子,

曼萨雷克用自己的方式坚守音乐

莫里森死后,大门乐队剩下的成员在1971年和1972年分别发布了两张没有莫里森的专辑《其余的声音》、《圆满之圆》。虽然精彩依然,曾经重要的部分却永远空缺。1973年,乐队解散。1978年,他们出版了乐队的最后一张录音室专辑《一个美国祈祷者》,试图用音乐和当年录制的莫里森朗诵诗篇的声音再现曾经的“大门”。

上世纪70年代末,曼萨雷克跟随洛杉矶乐队“Nite City”先后推出了两张唱片,此后又发行了六张个人专辑。1980年,大门乐队的自传《此地无人生还》出版。1988年,曼萨雷克出版了自传《点燃我的火:和大门乐队在一起的日子》。其后,曼萨雷克还写了一部关于莫里森式的诗人通过假死去过隐居生活的小说《被流放的诗人》。在这段时期,他亦常和“垮掉派”诗人迈克尔·麦克鲁尔合作现场演出。

对于1991年奥利弗·斯通执导的乐队传记片《大门》,曼萨雷克曾表示相当不满:“当时的我们是一群上世纪60年代寻找自由和兄弟情谊的理想主义者,这部电影着力刻画的却是我们的疯狂和混乱。奥利弗简直把吉姆变成了毁灭派的代表。”

晚年的曼萨雷克一直居住在加州的纳帕谷,过着阡陌之间鸡犬相闻、花果芬芳的日子。2011年,他出版了最后一张专辑《半透明蓝调》。曼萨雷克曾公开承认,“大门”的神话让他大半生衣食无忧,从未干过任何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因为大众对这支乐队的忠诚度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增加。”

因为正如茨威格为尼采写的传记中所言:“创造性永远都是一切价值之上的价值,一切意义之上的意义。”当音乐熄灭,一切终有结果,尘归尘,土归土,此地无人生还。一段崭新历程,已然展开。

《此地无人生还》,光明与阴影交织

“诗是狼,都死了,只剩一只,最美丽的一只……”走到边缘的莫里森,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与乐队分手,准备前往巴黎,恍惚又看到幼时的自己,和死神站在一起。他望望天空,颓然倒下。

拉雪兹公墓里,鲜花不断,在那里,莫里森与王尔德会谈起什么?你可以看见烛光里,那些诗句飘荡在空中渐行渐远,时间就可以回到60年代迷幻入骨的街道:“墓园中芬芳中打开地狱之门,热闹的人群开始进入图腾的欢喜……”      电影《The Doors》里,奥利弗·斯通将莫里森刻画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因此杰里·霍普金斯想要告诉人们一个真相:“他身上还具备更多东西,聪明、敏感、慷慨、有魅力、孩子气、幽默。

” 从这个角度来说,《此地无人生还》有它的意义,它记载了作为摇滚歌手与普通人的吉姆·莫里森对未知的热爱与追寻。它忠实地记录了吉姆·莫里森对音乐与诗歌的求索:博览群书而动荡叛逆的青少年时期,组建“大门”乐队的传奇经历,摇滚史上著名的纽罕文事件与迈阿密丑闻的来龙去脉,成名后的酗酒与沉湎,乃至逃往巴黎之后的神秘死亡。

它并未讳言莫里森生活中的种种阴暗面,而是为这位年轻早逝的艺术家描绘了一幅光明与阴影交织的生动肖像。

据《此地无人生还》、《音乐与诗》、《东方早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