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村雁南飞 关牧村:与光南老师共鸣
由右至左:施光南、词作者韩伟和关牧村
纪念人民音乐家施光南诞辰75周年和逝世25周年
今年,是人民音乐家施光南诞辰75周年和逝世25周年。《打起手鼓唱起歌》、《祝酒歌》、《多情的土地》……施光南作品,饱蘸着当今再难复制的激情,承载着不止一代人无法磨灭的记忆,讴歌着永不褪色的梦想。
怎样的一两句点拨,让关牧村一生受用?施光南的绝笔之作缘何未曾演唱却一直是佟铁鑫乐谱的第一页?曾经落难和一生清贫的施光南用什么喂饱自己音乐的灵魂?
在这里,著名歌唱家关牧村、佟铁鑫以及施光南的同学杨广平讲述他们记忆中的施光南。
当我唱起光南老师的《打起手鼓唱起歌》,一种歌唱艺术的共鸣把我们艺术的生命连接在了一起。正如光南老师爱人洪如丁大姐所说:正因为有了光南,关牧村才能演唱这么多好听的歌;也正因为有了关牧村,光南创作的歌曲才能得到这么好的表达而为更多的人所熟悉与热爱。
《祝酒歌》是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欢快的抒情歌曲。但是如果演唱时只有欢快的情绪,是不够的。这里边有含着泪水的欢乐,有历经沧桑的欢乐,这是一种经过磨难的欢乐。只有这样,才能唱出光南老师的创作意境。
唱《月光下的凤尾竹》时,光南老师说,一定要有月光的意境。我想我唱出了朦胧月色的美与青年男女纯美情感的融合,暖暖的、清澈的、绵绵的,有一种幸福而神秘的意境。我体会,这是歌唱艺术的精髓所在。
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广西、贵州和云南慰问少数民族和贫困地区群众,一个月时间,我们演出了三十多场。在西双版纳,晓光写了一首歌词“孔雀向往的河边啰,就是我的家乡,槟榔树下缅桂花醉人心房,金竹楼前甘蔗林呦,溢出蜜糖,啊嗨啰,吉祥的孔雀呦,怎不留恋这美丽的地方。”光南老师看了兴奋地当即谱了曲《孔雀向往的地方》。第二天我们就唱给了当地群众听,群众听到歌声,情不自禁地跳起舞来。很快这首歌就在傣族地区流传开了。
《假如你要认识我》是光南老师得知我当了全国新长征突击手标兵后,特意为我创作的。光南老师还创作了《美妙的西藏》、《京族渔歌》、《红棉摇篮曲》、《天山红玫瑰》、《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等许多少数民族风格的歌曲。
有的是光南老师深入生活写的,有的是他认真研究了当地文化和风土人情之后创作的。一次光南老师看到我即兴跳的自由舞之后,决定创作一部歌舞剧《吉卜赛姑娘》,他做了大量研究工作,完成了腹稿,可惜没落在纸上,就离开了我们。但他那种无比热爱生活的激情而激发出来的创作热情,给我留下了难以逝去的印象。
光南老师的一项重要的艺术创作实践,就是民族歌曲艺术化,艺术歌曲民族化。这也是我们共同有意而为的一种艺术追求。光南老师说,我们民族歌曲有很好的渊源和继承。我们要使民族歌曲艺术化,让她更美并进一步得到艺术的升华。
同时要让艺术歌曲适合大众欣赏,为大众所喜闻乐见。像《阿妹的心》,《黄昏时的等待》都是既通俗而优美,久唱而不衰的艺术歌曲。它们完美地实现了民族化与艺术化的统一。这些歌曲具有永久的生命力,将永远为人们所喜爱。
此外,光南老师对我们要求是极为严格的。一次我参加亚运会的一场演出,歌曲是光南老师特意为亚运会创作的《举起斟满美酒的金杯》,当时我考虑这首歌演唱后就不会有太多演唱机会了,就没有认真背词,演唱时是拿着歌谱唱的。
光南老师发现后,严肃地批评了我,他说:“做一名好的艺术家,每一次面对观众都不能马虎,看着歌谱唱,怎么能进入状态,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呢?”从此,每一次演唱,我都一定告诫自己,不仅把歌词背下来,而且要背熟再面对观众。
在演歌剧《屈原》中南后的唱段时,有几段花腔难度较大,当时我想做些改动,光南老师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坚持教我唱下去。他说这是表现角色的需要,有难度也不要降低要求。我坚持练习,完成角色任务后,看得出来光南老师比较满意。
光南老师离开我们已经25周年了。但他的灵魂就在我的歌声中,鼓舞激励着我。前不久,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了我演唱过的其中107首歌曲,相当部分是光南老师的作品。让更多的人从光南老师的歌曲中感受到美、激情与前进的力量,我想这就是对光南老师最好的纪念。文/关牧村(歌唱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