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字旁朱赢椿 朱赢椿 我与“虫先生”

201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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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展前严格的保密工作,让朱赢椿的这次展览变得十分神秘.许多人都在好奇,和书籍装帧设计打交道的他到底会呈现出怎样的艺术展--是展示新书的设计成果吗?还是把之前自己做

展前严格的保密工作,让朱赢椿的这次展览变得十分神秘。许多人都在好奇,和书籍装帧设计打交道的他到底会呈现出怎样的艺术展——是展示新书的设计成果吗?还是把之前自己做设计时的草稿拿出来秀一下?还是大胆跨界玩玩儿当代艺术?种种疑问在9月30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虫先生 朱赢椿”展览上解开,原来展览的主角并不是朱赢椿自己,而是他养的一群小虫子,它们才是这次展览的“座上宾”。

朱赢椿对虫子的感情绝非一时兴起,最早要追溯到他的童年时代。那时候没有玩具,没有书,没有可玩儿的东西,他更多的时间就是呆在田野里,把虫子当作自己的玩伴。人到中年,小小的虫子慢慢地开始勾起他童年的回忆,于是这几年他又开始琢磨上虫子的世界:“虫子的世界往往被我们忽略,它们有生命、有同伴、有灵魂,绝非是弱小的东西可以随便一脚踩死,它们都是我的老师。”

南京师范大学随园校区里有个随园书坊,那是朱赢椿的工作室。五年前,他在工作室旁边开垦了一块菜地,不洒农药、人工施肥,供养了一群“虫先生”。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到地里头转一转,和小虫子做会儿游戏,看看小虫子的生活,瞅着它们出生、求偶、打架、成长。

一次他在园子里写生,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发现沾着墨汁的虫子在速写本上为朱赢椿留下了一幅“墨宝”。从那时候,他就开始和虫子合作,让它们帮自己画画(如右上图)。“虫先生”的身体上蘸满墨汁,在宣纸上爬来爬去,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潜蝇的行书、蚯蚓的大篆、蜡蝉的工笔、天牛的点皴、瓢虫的焦墨、蜗牛的写意、椿象的飞白、马蜂的狂草,“虫先生”的笔墨各有特色。

每次“作画”完毕,朱赢椿不忘用盛着温水的喷壶给“虫先生们”洗洗澡,再把他们放回菜地里继续生活。

有时,朱赢椿还会刻意找寻那些被虫子“品尝过”的树叶,把上面的痕迹用相机记录下来。此次展览,朱赢椿特地选择了几块被虫蛀叶子影像,进行适当剪裁、输出、装裱,枯黄树叶与虫蛀痕迹的融合,如张张宋画,韵味十足(如左下图)。

这些被虫蛀的叶子,其实上也是虫子留下的语言,人们虽无法释读,却能从中感受到虫世界的奥妙。诸如此类的虫语不仅能作画,还能写成书法——虫书法排成了前言,填满了展签,还“煞有介事”地写就了一组三米多高的中堂(如左上图),中间的画就是某位“虫先生”的身影,小小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这是朱赢椿做书时极简风格的延续:他工作室的墙是白色的,《虫字旁》那本书的图片背景是白色的,连展厅中的装置也不例外。一张白色的长桌,配一把白色的椅子,长桌上摆了一本空白的书,书上有几位“虫先生”,可见朱赢椿一贯的随性和简单,不喜欢弯弯绕,寻求直达主题。

策展人林书传为了筹备这个展览,整整花费了一年多时间,他深切感受到朱赢椿对虫世界的微妙感知以及在艺术上的细腻追求,“我们两个人像这样持续大半天时间的沟通,大概进行了三四十次,每次他都会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展览的作品也反反复复修改了很多。

”可以说,“虫先生”是朱赢椿观察世界、发现美的方式,也是他以微观视角感悟世界、感受人情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虫先生”让人明白了,当我们与自然和谐相处时,自然也会回馈我们滋润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