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慧珠程派 绝代梅派名伶言慧珠

2017-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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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早在新中国建立之初的1950年5月,人民政府就大刀阔斧地开始了以"改戏.改人.改制" 为中心的戏曲改革工作.北京的著名京剧演员李少春.叶盛章.袁世海在文化部戏曲改进局领导马彦祥的说服动员下,促成了李少春的"起社" 与叶盛章的"金声社" 合并,随即组成以李少春.叶盛章.袁世海为主的"新中国实验京剧团".不久即由马彦祥主持请他们这些大名角,参加了由戏曲改进局所属的京剧研究院,成为北京市第一个由民营转为国营的戏曲剧团.随之,1951

早在新中国建立之初的1950年5月,人民政府就大刀阔斧地开始了以“改戏、改人、改制” 为中心的戏曲改革工作。北京的著名京剧演员李少春、叶盛章、袁世海在文化部戏曲改进局领导马彦祥的说服动员下,促成了李少春的“起社” 与叶盛章的“金声社” 合并,随即组成以李少春、叶盛章、袁世海为主的“新中国实验京剧团”。

不久即由马彦祥主持请他们这些大名角,参加了由戏曲改进局所属的京剧研究院,成为北京市第一个由民营转为国营的戏曲剧团。

随之,1951年3月5日,由时任上海市文化局戏曲改进处处长的京剧名家周信芳出任华东戏曲研究院实验京剧团团长的国营京剧团成立了。同时,如国营上海市人民京剧团和新民京剧团等一大批由私营戏班合并的公营剧团也相继诞生。

面对戏曲界刮起的剧团所有制变革的旋风,言慧珠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她依然幻想着能够和自己的梅师一样(1950年,几乎在新中国实验京剧团成立的同时,北京市批准梅兰芳、程砚秋等四大名旦相继成立了梅、尚、程、荀四大私营剧团),能在上海再组她的“言剧团”。

1953年10月中旬,言慧珠作为私营剧团班主,积极报名参加了中国人民第三届赴朝慰问文艺工作团,在朝鲜进行了两个多月的风餐露宿慰问演出活动。言慧珠第一次真切受到了强烈的国际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期间,言慧珠特别认真观摩了朝鲜歌舞剧《春香传》,其剧情颇似我国京剧之经典剧目《玉堂春》。

言慧珠被这出酷似苏三之春香的爱情故事深深打动,1954年1月从朝鲜回国后,她集编、导、演于一身,整天忙上忙下,苦思勤作把《春香传》和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两出国内外名剧移植到京剧舞台。

她满怀信心和辛劳带着新剧目到北京巡回演出,取得了空前的轰动,可谓名利双收,单她一个人的收入就有好几万元。在当时这样的巨额收入可谓天文数字(当时国家行政一级不过五百多元左右,毛主席主动辞去一级只拿二级工资;国家演员文艺一级是当时工资最高层也不过一千三四百元,一般工人不过三五十元月收入),后来慧珠回上海用了八千元购置了华园别墅,这个时期当是她一生最得意的时期。

旁若无人天马行空

虽然言慧珠也不时试图跟上新时代的步伐,但她还是承受不了让她伤筋动骨的剧团所有制巨变。在剧团所有制的改造中,让她放弃其苦心经营的私家班底,并入国营剧团,她很不理解,也颇不情愿。在京期间,她开着当时北京城少见的美国雪弗兰豪华轿车,提着大闸蟹,去找当时文化部专管戏剧改革的局长马彦祥、云燕铭夫妇诉说自己的苦闷。

那时小学三年级的我到同窗好友马思猛家玩,巧遇言慧珠拜访其父马彦祥,亲眼目睹了她的风采,领教了她的作风。

当时我和思猛正在院中抖空竹,忽闻门铃大作,我便随思猛去开大门,只见一身材高挑穿着时髦的女人一步跨进门坎,她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冲着里院大呼 “马局长!马局长!”,其人其声就像一阵旋风似的,从大门、二门一直刮到前后院每个角落,直到主人忙不迭出迎为止。

马彦祥、云燕铭夫妇曾多次动员她留在北京发展,后来在马彦祥的苦心协调下她参加了北京京剧团。而她那我行我素的极端任性让领导总是“不放心”,她的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作风,在刚刚成立的新型国营剧团里十分孤立,终导致她心血所成的《春香传》停演的尴尬窘境。

做惯了班主总是发号施令的言慧珠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和窝囊。1955年1月,她在以泪洗面中选择了服用安眠药试图以死表达自己的哀怨,震动了京师上下。不得已又经文化部出面上下疏通马局长亲自批准,言慧珠匆忙调离北京参加了上海京剧院。

当时的上海京剧院,几年筛选已经有李玉茹、童芷苓两位头牌旦角儿明星了,加上言慧珠,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如此编配,言慧珠的演出机会自然不会很多;从1956年5月到1957年5月,一年只演了13场戏。旧戏班历来是名角儿单挑班走南闯北,名伶们是台下不见台上见,常有同城打擂台,明里暗里叫劲的事情发生。

只有唱堂会、演义务戏时才凑到一起同台献艺。而上海京剧院的旦角三足鼎立,争芳斗艳的不合理配置,岂能风平浪静天下太平?本来就性情孤傲且一点戏亏都不吃的言慧珠,顿生“进了京剧院,戏都唱不成”的牢骚满腹。

仅一年光景,言慧珠在上海京剧院也呆不下去了。1957年5月,经文化部批准,言慧珠被调到上海戏曲学校任副校长,这一来,登台公演机会就越发少了。

恰逢其时,中共上海市委举行宣传工作会议,言慧珠在会上发言,指出在戏曲工作领导中存在的分配演出不公等问题。这次会议标志了文艺界整风鸣放运动全面开始。言慧珠在会上大呼“我要演戏” “让我演戏。

”她的发言被上海报纸报刊全文刊载, 并被解读为“极端的风头十足的个人主义”。不久“反右” 运动铺天盖地中开始了。老朋友许寅在上海市文化局局长徐平羽的暗示下,忙去为言慧珠指点迷津。后来言慧珠在文艺界群众大会上做了深刻地检讨和反省,主持会议的徐平羽借势说道:“言慧珠同志的检查很深刻,态度也很好,戴不上右派分子的帽子。

”言是在周恩来总理与当时上海市文化局局长徐平羽的细心保护下,花了整整3个月,让她作了“极为认真的深刻检讨”,最终才过了关,没有被戴上右派的帽子。

在孤独中奋进

1958年1月26日,言慧珠飞抵北京,在准备赴西欧演出剧目的三个月期间,就住在她恩师梅兰芳护国寺1号家中。她抓住这次来京难得的机会,于准备出国剧目的同时,在梅兰芳的精心指导下坚持每晚说戏、排戏,刻苦学习梅派艺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