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国真去世 诗人汪国真逝世 媒体称汪国真在新世纪后青春期没有诗

2017-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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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原标题:诗人汪国真逝世 媒体称汪国真在新世纪后青春期没有诗 )后青春期没有诗 汪国真在新世纪上世纪90 年代初,“圈里人没有当回事”的汪国真打破“令人气愤的朦

(原标题:诗人汪国真逝世 媒体称汪国真在新世纪后青春期没有诗 )

后青春期没有诗 汪国真在新世纪

上世纪90 年代初,“圈里人没有当回事”的汪国真打破“令人气愤的朦胧”一举成名,瓦解了“朦胧诗人”的光辉—— 作品入选教材,全国巡回演讲,诗集海量出版发行……与“琼瑶热”、“席慕蓉热”、“梁凤仪热”、“路遥热”并驾齐驱,成为特定时代的文化符号。

然而,“汪国真诗潮”收获了读者,却输给了诗坛。以致随着热潮的回落,新世纪以来的汪国真逐渐淡出公众视野,成为一个神秘的“猜想”。

4 月26 日,北大中国诗歌研究院正式开园,百余名诗人、诗评家齐聚未名湖畔,汪国真并未出场,这并不仅因为他在十来个小时前溘然病逝,更因为“根本就没人想到他”。

这场在活动由评论家、诗人谢冕领衔,是诗评家孙绍振眼中的“高层次诗歌盛会”。早在当日凌晨2 点10 分,诗人汪国真因肝癌医治无效在京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场对“青春导师”的怀念刷爆朋友圈。参加盛会的数名诗歌评论家对重庆青年报记者的去电表示惊愕。

网上一片“我与汪国真很熟”,诗坛一片“我与他没交往”。汪国真作为当代诗坛知名度最高的诗人之一,俘获了读者,却输给了诗坛。

“一代人的记忆,曾经被‘砖家’炮轰写得很烂,但他的诗歌确实引领了一个时代,开创了一个时代:鸡汤文化……”网友@ 彭辉特别强调70后的自己是汪粉。

相对于热爱汪的读者,圈内人的评价一针见血。

“ 比我大6 岁的汪国真先生今晨走了,一个误会是否就此消除?逝者为大,我悼念他,不以诗歌的名义。”诗人老巢表示,“ 汪国真从来就不是一个诗人”。

“1990 年春天,某中学老师在上课时发现,学生们不在听讲,而在传抄这一个叫汪国真的人写的诗。老师回家后,与在学苑出版社任编辑室主任的爱人孟光聊起,孟光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次出版商机。

“辗转周折,学苑出版社找到了汪国真,以‘ 最快的速度、最高的稿酬、最好的装帧’为承诺,在23 天内出版了汪国真的首部诗集《年轻的潮》。汪国真一炮走红。”

18 年后,汪国真曾对《南方人物周刊》的记者讲述了这样的故事。故事的开头却没有料到结尾的残酷:“他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却过早地揭了朦胧诗的‘锅’。”值得一提的是,谢冕正是一代朦胧诗之“鼓手”。

受“伤痕文学”启发,自1979 年在《中国青年报》发表组诗《学校的一天》,到90 年代初成名,“他的诗歌对怎么交朋友、谈恋爱、结婚都有诠释,大众喜欢,尤其是青年人,圈内人并没有当回事”。“以前很熟”,新世纪以来与汪国真失联的评论家朱先树“实话实说”。

然而,随着迷惘、摇滚、励志、唯美、伤感等热潮(在90年代尤为盛行)的回落,新世纪的汪国真在平静中几乎淡出公众视野,作词、谱曲、书画成了他的新方向。

“汪国真的诗给‘伤痕’带来一味药,却在艺术上误导了新诗的黄金时代。”一位不愿具名的评论家说,“他的是非因‘诗’而起,也因‘诗’而落。”

“好人”vs“诗坛”

其实,许多时候/最好的回答是不回答/时间自会/让嘲讽成为嘲讽/让笑话成为笑话——《最好的回答是不回答》

4 月26 日上午,多位诗人和评论家在采访中对汪国真的病逝表示惊讶,同时表示“与他没有交往”。

孙绍振记得汪国真成名后不久,“在报纸上看到他讲的一段话:‘我要为中国得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当时就觉得有点离谱了,很可笑,从那以后我就不关心他了”。

“有时候在诗歌节上有碰面,但没有交谈,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因不熟,评论家吴思敬不愿多谈。

而在与汪国真有七八年交情的徐学良印象中,汪国真爱喝茶,也爱喝酒,看上去蛮贪杯。“ 他很直爽,也许这就是他的写作性格,因此自己也承担了后果。”

诗人大卫坦言与汪已“交往到可以说一些真心话”的地步。他记得在黑龙江牡丹江举办的一次诗会上,汪与大家玩得很开心,是个有趣儿、很懂分寸的人。

孙绍振称:“ 在最近几年的诗歌活动上我们没见过,因为我们参加的层次不一样。比如我今天参加的北大诗歌研究院开园典礼,根本就没人想到他,他可能真的没进入谢冕的眼光。”

孙绍振解释自己说得还很委婉,因为评论界对汪国真表示不屑,认为他的作品有点粉饰太平,思想有点平庸,甚至说艺术平庸。“我是不愿意讲他的话的,毕竟有很多人喜欢他。从艺术良知来说他是可以流传下来的,但是从艺术来说,他没有很大成就。

”王久辛自90 年代初与汪国真有过一面之缘后,陆续来往20 多年。他记忆中,从未听汪说过别人坏话,“评论界批评人家浅薄,但是青少年不看文学评论,就认同汪国真。这需要文学评论领域反思”。

对此,一位不愿具名的评论家坦陈:“汪国真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却过早地揭了朦胧诗的‘锅’。汪诗给‘伤痕’带来一味药,却在艺术上误导了新诗的黄金时代。”

诗人老巢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时代对诗歌的误会,甚至是伤害。他的那些业余的、直白又浮夸的诗句,影响并误导了许多年轻人,使他们与真正的诗歌背道而驰”。

“汪国真在当时的走红,有点像有些流行歌曲一样,其迅速扩散和蔓延的态势令人惊讶。”岭南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教授、南方诗歌研究中心主任张德明认为汪诗是特定历史时代的产物,是作为文化符号存在的。

与汪国真有过交流的另一些诗人则有不同的感受。2014年4月,诗人姜红伟编著了一本书稿,选用了汪国真的文章《我最初的文学生涯》。姜红伟给他发邮件征求意见,汪回信给予了大力支持:本人同意收入我的文章,为了支持该书的出版,本人同意放弃稿费。“他是一位为人正直善良低调谦逊的好人,更是一位热情亲切、乐于助人的诗坛前辈。”

无独有偶,2013 年,诗人郭思思编选《神州九人诗选》,汪也对他给予了免收稿酬的支持。

不过,姜红伟、王久辛、大卫、徐学良同时也指出汪诗的不足:浅显直白,与专业诗歌有距离。

张德明直言没与汪有过交流。他透露当年报考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时,现当代文学的一个大题正是:请谈谈“汪国真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