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志后代 梁鸿志后人今何在 曾国藩后人今何在

201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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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曾国藩在家书中讲过自己的曾祖父竞希公俭省的事迹:"少时在陈氏宗门读书,正月上学,辅臣公(高祖)给钱一百,为零用之需,五月归时,仅用去一文,尚余九十九文还其父,其俭如此."还提到祖父星冈公在他进了翰林院之后,"犹亲自种菜收粪".星冈公传下治家八字诀"书蔬鱼猪早扫考宝",即读书.种菜.养鱼.喂猪.早起.扫屋.祭祖.睦邻.富厚堂正厅取名"八本堂",现有曾国藩次子曾纪泽手迹:"读书以训诂为本,诗文以声调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

曾国藩在家书中讲过自己的曾祖父竞希公俭省的事迹:“少时在陈氏宗门读书,正月上学,辅臣公(高祖)给钱一百,为零用之需,五月归时,仅用去一文,尚余九十九文还其父,其俭如此。”还提到祖父星冈公在他进了翰林院之后,“犹亲自种菜收粪”。

星冈公传下治家八字诀“书蔬鱼猪早扫考宝”,即读书、种菜、养鱼、喂猪、早起、扫屋、祭祖、睦邻。富厚堂正厅取名“八本堂”,现有曾国藩次子曾纪泽手迹:“读书以训诂为本,诗文以声调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养生以少恼怒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居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

”曾氏后代均奉行不懈。此外,曾氏家训中还有三不信——不信僧巫(和尚师公)、不信地仙(风水先生)、不信医药(凡药三分毒),三致祥——孝致祥、和致祥、恕致祥,以及“勤俭孝友”等等。

曾国藩说过,“家中要得兴旺,全靠出贤子弟”,“子弟之贤否,六分本于天生,四分由于家教”。还说:“银钱、田产最易长骄气逸气,我家中断不可积钱,不可买田,尔兄弟努力读书,决不怕没饭吃。”他一年俸禄2万两银(含养活众幕僚),过世前家人清点遗产,钱银恰好2万两,他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存款”这么多(李鸿章身后仅白银一项达4000万两)。

他平时着土布衣,仅有的一件天青缎马褂礼服要逢重大活动才穿,穿了30年。每顿只吃一个菜,“决不多摄”。族人花七千串钱(一串一千文,约合5000两银)修缮富厚堂,被他痛斥一顿,并说“新宅一次不踏其门”。

曾广珊

后人大多规矩、老实、谨慎、勤奋

曾国藩的直系后裔,目前国内能访到的约有十余位,分布在长沙、北京、沈阳、济南、洛阳和大同,多为宪字辈。中国艺术学院原副院长张庚的母亲曾宝菱是曾国藩的长曾孙女,其夫人张玮现居北京,张玮的母亲是清末著名书法家黄自元的外孙女,在京的曾氏后裔常在张家聚会。其中,曾樾(人民大学教授曾宪森之子)是曾国藩的直系第六代,北京双榆树小学校长,一个在教育上很有想法和建树的人;他的儿子曾沐在北京某公司工作。

海外的有曾汝剑(曾纪鸿曾孙女、曾昭桓之女),病毒学家,现居美国底特律,她丈夫王定明的父亲王东原曾任国民党湖南省政府主席;曾群(曾纪鸿玄孙、曾昭杭之孙)从北京大学毕业,现正在美国哈佛大学攻读博士;曾力(曾樾之妹)现侨居加拿大。

笔者在长沙登门拜访了两位:63岁的曾宪华(曾纪鸿曾孙、曾昭棉之子,字小岑)和73岁的曾宪琪(曾纪鸿曾孙女、曾昭楗三女)。

像家族中同辈人一样,曾宪华和曾宪琪的命运都被笼罩在那个一度沉重的“曾”字底下。曾宪华报考湖北艺术学院声乐系,到最后一关被告知“你没考取,水平不够”,19岁下到农场,一待14年。从“四清”到“文革”,家里没安宁过。

他的4个姐姐各有一份不易的经历。他回城后在长沙园林局工作,1987年被动员入党。他笑着回忆道:“那个评议会很有意思,有个老工人站出来说:‘小岑这个同志平时表现还可以,但他家里的成分蛮高的嘛。’领导发话说:‘现在还说这些干嘛,都什么时代了!’”

曾国藩的直系后裔少有做官的,用曾宪华的话说,他们大多规矩、老实、谨慎、勤奋。“我不会应酬,不愿去领导家,见了领导不会点头哈腰,也做不到说假话不怕丑。”在几十年的阅人历事中,曾宪华找到了默守尊严的诀窍:“见了领导,你不理他,他就尊重你;你老往前凑,那就是讨骂。”

记者也见到了曾宪华的大女儿曾梦佳,一个谦和而柔美的女子。她现在是长沙市某区法院的副院长,有个5岁的女儿。她从唐浩明的小说开始对先祖有了了解,这些年,才读了文集和书信。在她心里,这个姓氏是一种荣耀,但不需要宣传。“曾家人的性格和素养,让他们对权力和财富的欲望没有那么强烈。因为时世,我的几个姑姑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但她们身上都没有市井味。”

曾昭棉全家

曾家很多女性终身未嫁

曾家的女性终身未嫁的比较多,如开办长沙艺芳女校的曾宝荪、专注于考古的曾昭燏,按照荷叶镇富圫村的习俗,后辈尊称她们为“伯伯”“爷爷”。湖南省化工医药设计院退休高级工程师曾宪琪也是独身,她说:“几个姑姑是榜样。”

曾宪琪外高祖父是两江总督陶澍(左宗棠长女孝瑜许配陶澍独子陶桄为妻,其孙有女,嫁给曾家。陶澍、曾国藩、左宗棠先后任过两江总督)。7—9岁,因抗战避难,她在富厚堂度过两年的时光。当时的大宅内,住着二伯曾约农、三姑曾宝荪,他们两位早年留学英国;三伯曾昭权和伯母、五伯曾昭桓都是留美归国;长沙有名的化学教师袁鹤皋先生当时也寄居在思云馆。

三姑曾宝荪回国后与二伯曾约农在长沙开办艺芳女校,同时担当起教育子侄之责,每天会向适龄子弟教授语、数、英等课程;三伯曾昭权则教授国文。九姑曾宝葹当时看的都是原版小说,九姑爹在英国大使馆工作,二人有共同的译著。曾宪琪还记得到无慢室汇报学业,坐在三姑腿上背诵,之后得了一件小奖品的事。

富厚堂那两年,她从长辈那里获得的认知是:做人要正直,读书很重要,不读书,不明理。她也记得那些令人不安的日子:书读不好,没脸见长辈;而那些学习较好的兄弟姊妹,才有资格上藏书楼。

“曾家第三代、第四代,绝大多数留学海外,潜心做学问的多,做官的很少。曾家不重男轻女,曾家的女人不缠足。我这些姑妈素质都很高,她们从小就被教育要自强,不能只做男人的附庸。”曾宪琪比曾宪华长10岁,青春期适逢20世纪50年代,因此成为第五代中不多的上过大学的人。许多年里,她在各种登记表的“成分”一栏里,填的是“职员”。受到不公正待遇、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她会“找几道数学难题来解解”。

“这一百多年里,对文正公的评价反反复复变了好几次,我认为现在的比较接近历史真相。作为曾国藩的后代,我觉得欣慰。”曾宪琪说。

每当有人对曾国藩的第五、六代未能出一个显达人物表示惋惜时,曾宪华会略低了头,缓缓地说:“可是,曾家那么多代,你找不出一个坏人。”

民国五年(1916年)曾宝荪毕业时与曾约农在伦敦合影

(本文摘编自南方日报出版社《百年家族》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