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麦田 “麦田守望者”塞林格辞世 享年91岁 没有了麦田 守望者也不干了

2018-04-29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麦田里的守望者>在1951年出版.它的开篇第一句有些马克·吐温的味道,为美国文学揭开了新的一页:"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出生,我倒霉的童年是怎样度过,我父母在生我之前干些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卫·科波菲尔式的废话,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我老是想像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里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旁边没人---我是说没有岁数大一点儿的---除了我.我会站在一道破悬崖边上---我是说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那儿出来抓住他

《麦田里的守望者》在1951年出版。它的开篇第一句有些马克·吐温的味道,为美国文学揭开了新的一页:“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出生,我倒霉的童年是怎样度过,我父母在生我之前干些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卫·科波菲尔式的废话,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

我老是想像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里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旁边没人———我是说没有岁数大一点儿的———除了我。我会站在一道破悬崖边上———我是说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那儿出来抓住他们。我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摘自《麦田里的守望者》

美国最重要的当代作家之一、《麦田里的守望者》作者J·D·塞林格结束了近60年的隐居遁世生涯,据纽约时报报道,塞林格于当地时间1月27日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家中悄然离世,享年91岁。塞林格的文学代理人当地时间28日证实了作家去世的消息。他说,塞林格2009年5月背部受伤后恢复不错,但今年年初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但“他在去世前没有受到任何痛苦。”

塞林格的代表作《麦田里的守望者》发表于1951年,该书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美国文学的经典之作。至今全球销量超过6000万册,已成公认的美国现代文学经典,塞林格也被认为是美国“垮掉的一代”的精神领袖。但他随即抛下成功带来的名誉和财富,拒绝媒体采访、隐居遁世以不希望出名而出名,因为他的每条消息,无论大小都能上美国主流报纸头条。

塞林格1974年最后一次接受采访时说,“不再出书使我得到了一种美妙的宁静。出版是对我的隐私的一种严重侵犯。我喜欢写作。不过,我只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快乐而写作。”

在塞林格去世之后,他的儿子马特·塞林格在一份声明中称,父亲是自然死亡,“他在过去的近60年中,一直生活在一个偏远而又狭小的房子里。”塞林格的文学经纪人表示,为了尊重塞林格一生毫不妥协地保护和捍卫自己隐私的愿望,将不举办有关塞林格的追思活动,并恳请各界让塞林格静静离开,“塞林格曾表示,他活在这个世界中,但不属于这个世界。如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离去,但家人希望他仍然与那些他所喜爱的人物在一起。”

他曾活在这个世界,但不属于这个世界。

粉丝遍布世界 暗杀列侬的人是他的狂热崇拜者

《麦田里的守望者》描写了出身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16岁中学生霍尔顿在暑假前因为5门功课4门不及格被学校开除后,在极度压抑、颓废中度过的矛盾的日子。早熟而幼稚的霍尔顿是美国文学中,继哈克贝利·费恩(马克·吐温《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主人翁)以来,美国文学中最知名的逃学者。

霍尔顿在看到成人世界的种种丑恶、虚伪后沉湎于童年世界无法自拔,一直幻想能做个“纯真”保护神,最后精神几乎崩溃,在医院疗养康复中他以第一人称叙述了自己的故事。

塞林格1919年出生于纽约的一个犹太富商家庭,从来对学习不太感兴趣的他考试总是不及格,并在15岁时被父亲送到宾夕法尼亚州的一所军事学校学习。他在纽约时就开始向杂志投稿,但二战的爆发中断了他的写作。1942年,塞林格参军,服役于美军第4步兵师反间谍总队,其工作是采访纳粹逃兵了解情报,塞林格曾参加了诺曼底登陆任务,在1945年,精神崩溃的塞林格因“战争疲劳”住院,次年退伍回到纽约开始专心创作,1951年出版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其具有半自传性质的小说。

谁也没有想到,这部作品成为美国战后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小说一出版就受到美国青少年的热烈欢迎,认为它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一时间美国的大、中学校的校园里到处都模仿小说主人公霍尔顿、学着霍尔顿的言语动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读《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美国青少年长大成人的基本标志之一,由于小说体现的反叛精神,塞林格也被认为是美国“垮掉的一代”的精神领袖。

《麦田里的守望者》甚至导致了披头士乐队灵魂人物约翰·列侬的死亡,1980年12月8日,约翰·列侬在纽约遭疯狂的粉丝查普曼枪杀,查普曼开枪之后不慌不忙地坐在街道边读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在被控杀人罪入狱后,查普曼给报社寄去一张纸条,“我希望有一天你们都能读一读《麦田里的守望者》,我今后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因为这本非同寻常的书里有许多答案,我真心希望的,是你们在寻找这些答案时,会去读一读《麦田里的守望者》,谢谢。

查普曼甚至在法庭上朗诵了《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经典语句,并解释称因为列侬已被商业主义腐蚀,所以他为保护列侬的纯真而射杀了他,其意思就是他要做那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去清除世上的伪君子。

女人缘极佳 爱他的女孩,后来嫁给了卓别林

塞林格年轻时英俊帅气,他的一生似乎也不缺少女人缘,被认为是美国半个世纪美的化身的乌娜·奥尼尔(其父为美国戏剧之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尤金·奥尼尔)在16岁时就开始和23岁的塞林格约会。当时塞林格显然没有太多的恋爱经验,不过他对爱情的认识倒是非常独特:真正相爱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塞林格随后就谋求去参军,因为在他看来,远离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相爱。可是,对乌娜·奥尼尔来说,远离就是远离,两人的恋情单纯而短暂,就在塞林格参军一年之后,乌娜·奥尼尔认识了喜剧之王卓别林,在她不到18岁的时候正式嫁给了54岁的卓别林。

研究塞林格的人认为,从与乌娜的恋爱开始,塞林格具有明显的“洛丽塔情节”———喜欢与少女发生恋情。比如1953年他认识了英国艺术评论家罗伯特·兰登的女儿克莱尔,后者当时只有19岁;而在1972年,塞林格与耶鲁大学新生、18岁的梅纳德同居……到上世纪80年代后期,塞林格再次结婚,妻子科琳·奥尼尔同样是一个年轻女人。

传记作家亚历山大认为,有证据表明塞林格觉得更年轻点的女性对他具有吸引力。“他有兴趣写‘非常年轻的人们’。许多他所写的非常年轻的人们──他经常用滔滔不绝、万般爱惜的口吻来写──都是些十几岁的青少年或正当青春期之前的女孩。

”评论家沃伦·弗伦奇也说,“我听到当地人的闲话中说他接待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轻女性来访者。还有些小道消息说有其他女性在他那儿待了或长或短的时间,但名字都不为人知。显然一年到头都断断续续有女人去他那儿。”

梅纳德曾写过她和塞林格的故事,塞林格的女儿也写过父亲的故事,这些人的笔下,现实生活中的塞林格多疑、以自我为中心、傲慢、虚伪。据梅纳德女士说,塞林格有控制欲,在性方面很霸道,沉迷于顺势疗法药物,对自己的饮食非常挑剔(早餐是冷冻豌豆,晚餐是半熟的羊肉汉堡)。而塞林格的女儿披露,塞林格经常喝自己的尿,禁止妻子走访亲友。

也许塞林格对少女的情有独钟隐然泄露了他不能全然放弃对纯真人性的憧憬。

隐居近60年 越不想出名 名声越大

在新罕布什尔州一个小镇上,塞林格在自己的小屋前一直张贴了两个同样的告示来警示欲进入其私人领地的不速之客,告示上写道:私人财产。严禁打猎、钓鱼、设陷阱及不论任何原因擅入,违反者将被起诉!塞林格近60年的隐居生涯让人对他反而越来越好奇。

实际上,塞林格在年轻的时候非常渴望获得关注,他在读书时就不厌其烦曾夸耀自己的文学才华和抱负,并写信给杂志进行炫耀。但成功一旦来临,很快便对他失去了吸引力。他直接告诉编辑,自己已经看“腻味”了印在《麦田里的守望者》封皮上的自己的照片,并要求将其在随后的版本中删除。他甚至命令他的经纪人烧掉所有粉丝的邮件。

1953年,塞林格搬出曼哈顿东57街的家,搬到新罕布什尔州康沃尔的一处占地90英亩,位于树木繁茂的山坡上的新家,彻底从文学世界中消失。他似乎是在履行小说中霍尔顿的愿望,“用自己挣的钱盖个小屋,在里面度完余生”,远离“和任何人进行该死的愚蠢交谈。

”塞林格对隐私的保护导致其对媒体的抗拒,搬到新家后,塞林格结识了一些当地青少年,并允许一位女中学生采访他,因为他觉得最多文章只会发表在不具影响力的当地报纸高中页上,没想到发在了社论版上,塞林格愤怒地与这些青少年断交,并且围着他的地界建起了六尺半高的围栏。

越是如此,他就越受关注。在1961年登上《时代》杂志封面之后,跑到小镇上找他的记者越来越多。不过对塞林格来说,他毫无疑问必须要像母鸡保护自己小鸡一样保护自己的隐私。到后来他甚至认为,出版小说也是对他隐私的严重侵犯,所以自《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之后,塞林格只推出了短篇小说集《九故事》等三四部作品。

在上世纪90年代,传记作家亚历山大曾经到小镇试图找到塞林格,但他看到70多岁的塞林格模样让人吃惊,“他形容枯槁,驼背,白发稀疏,看来像是很老很老。如果霍尔顿被冻结在时间里,永远是那个年轻、将要告别少年时的样子,他的创造者显然不是这样。”纽约时报则评论说,“他花了比大多数人拥抱世界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逃避它,他的难以捉摸只是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本报记者 蒋庆

中文版1963年推出

曾是内参书

本报讯(记者 蒋庆)作为经典之作,《麦田里的守望者》在国内的销量早已超过百万册。译林出版社外国文学研究中心主任王理行昨日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从10多年前获得中文出版授权之后,该书几乎每年都要加印。王理行透露,出版社已经开始着手推出《麦田里的守望者》纪念版,预计最迟春节后上市。

据悉,《麦田里的守望者》最早由施咸荣翻译,并于1963年出版,不过该书只是作为内部参考书,为文艺研究者批判资本主义文化提供靶子。

在上世纪60年代,国内相关部门要求少数出版社翻译出版西方重要著作内部发行,因这批书封面均为黄色,后通称“黄皮书”,而封面只有书名、作者名。人民文学社外国文学编辑张福生透露,这些黄皮书,每种只印900册左右,而且读者范围很明确:司局级以上干部和著名作家。

1962年底,施咸荣开始翻译《麦田里的守望者》,次年9月,此书作为“内部书”出版。施咸荣认为,塞林格无论塑造人物性格、描写手法及语言文字,均具有精湛的文学修养。所以,在译书时他是字斟句酌,十分下工夫。仅为此书拟定书名,便很费心思,原书的英文含义颇复杂,译书时施咸荣字斟句酌,他本想将书名定为《麦田里的看守人》,可觉得不妥。

后来,偶然想起在海岛上看守灯塔的守望员,才改为“守望者”。施亮说,父亲对这一词语的运用颇感得意。

王理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作为内部参考书,《等待戈多》《在路上》都是在这一时期翻译的,这些翻译作品当时主要是为文艺研究者批判资本主义文化提供靶子。但在上世纪80年代初公开印刷后,对作家和普通读者打开文学创所思路、视野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其实现在再看这部作品,你不会觉得有时代隔离感觉,这就是经典。

而在中国推出塞林格作品的时候,因为作者低调,塞林格代理人禁止我们使用塞林格的照片,有关他的简介也是经过他们审核后才印上去的。”

中国很多作家

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响

本报讯(记者 蒋庆)《麦田里的守望者》无疑对当下中国中青年作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学者董衡巽认为当代作家陈建功、陈村的一些小说中“都照出了塞林格的影子”;而苏童坦言,“塞林格是我最痴迷的作家”,“至今还无法完全摆脱塞林格的影响”;郑渊洁也认为,塞林格去世之后,“麦田没有了守望者”;而评论家止庵更认为,没有塞林格就没有王朔和王小波。

苏童是在北京师范大学读书时候读到《麦田里的守望者》,“那段时间,塞林格是我最痴迷的作家。我无法解释我对他的这一份钟爱,也许是那种青春启迪和自由舒畅的语感深深地感染了我。”苏童表示,在看了塞林格的小说之后,他在写小说的语言上很自然地向他靠拢,“我努力从他那儿学到了一种叙述方法。”

而评论家止庵则认为,塞林格作品很少,但有可能是他为了隐私写了不出版,也许今后会有他的存稿推出。止庵表示,“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塞林格,就没有王朔,也没有王小波,正是因为有《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引入中国,才有这两个人的出现。这部作品的人物带有双重性,一个是批判性,一方面还有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