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家谱 《七步诗》新解 曹植神奇预言司马氏篡权
《七步诗》,是三国时期魏国著名文人曹植的名篇。这首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残害弟弟,生动形象、深入浅出地反映了封建统治集团内部的残酷斗争和诗人自身处境艰难,沉郁愤激的感情。
提起曹植,我们立即就会想到他的《七步诗》和“才高八斗”的典故——南朝诗人谢灵运感叹: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然世间之人似乎并不买账,不是随意将原诗的六句改编成四句(包括罗贯中),就是讥笑谢公夸人太离谱。
自古英雄皆寂寞,我以为《七步诗》确系六句,不可更改;子建确具八斗之才,世无其匹!谢灵运之前如此,之后亦如此,现实的情形是该诗至今未获解读。至于接下来的“我得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是否贴切则有待商榷。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锅里煮着豆子,是想把豆子的残渣过滤过后,留下豆汁来做成羹。把豆渣压干做成豆豉。豆茎在锅下燃烧,豆子在锅里哭泣。你我本来是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你何必这样急迫地煎熬我呢?
这首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残害弟弟,表现了作者对兄弟相逼、骨肉相残的不满与厌恶。
为什么说这首诗必须是六句呢?无需从故纸堆去搜寻原始出处,先来看这个出题人是谁?是著名诗人、中国第一部文学批评专著《典论》的作者曹丕。他当然知道汉魏时期的诗作多为五言六句(尚无五言四句者,曹丕写作了中国最早的七言诗《燕歌行》);他当然知道写诗不是背诗,需要时间思索,寻找灵感,所以才定出了七步的极限时间,一步构思,六步吟诵。
在曹丕看来,反应敏捷是一个天才最起码的素质,假如只需四句,他是断然不会给七步时间的。
子恒最后之所以“帝深有惭色”(世说新语·文学)也是因为被子键的速度与质量双绝折服了。当然,构成曹植八斗之才的旷世雄文还有很多,但这首诗无疑给他挣了很多分。
其次,作者的本意需要六句才能完整表述。很多人认为《七步诗》前两句可有可无,重要的是后四句,甚至只用后两句就够了。这是对汉魏风骨的严重误解,那个时候的诗风是慷慨苍劲、蕴藉深微,宁愿少字,绝不多字。
不似后朝人,得了两个好词就添枝加叶堆砌出一首诗或一篇长文。当汉魏风骨遇上千古文曲星,再遇上经年的积郁和七步规则,会出现什么情况呢?胸中的千言万语顿时凝结成五六三十颗钢珠,穿膛而出,惊世骇俗。曹丕其实没有限制曹植的发挥,反而让他厚积薄发、一气呵成。
当我们将《七步诗》看作一个浑然天成、不可分割的整体,曹植的原意便自然浮现出来了,便远不止我们原来津津乐道的“相煎何急”了,果真若此,曹丕早就将他灭了,即使不就地正法,也会像曹操处置祢衡一样借刀杀之。纯粹骂人谁不会呢,可谁又甘心被人唾骂呢?但曹子恒却出人意料放过了骂他的兄弟,后来还毫不顾忌转交给儿子曹叡。曹植最终比曹丕晚去世6年。为什么?
因为曹植恨中有亲、骂中存爱!在讥讽曹丕同根相煎、内部相残之前就先暗示了外部有敌人挑拨离间,希望兄长不要落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陷阱。这些敌人是谁,在哪里呢?他们就藏在诗中——持作羹的人、滤豆汁的人、燃萁火的人。
豆与萁作为同根生的植物的组成部分,原本有着共同奔赴的繁衍、繁盛的生命目标,但却有人蓄谋用豆萁做燃料,将豆子煮汤榨汁,当成果腹美食。尤为可怕的是,这一真相目前还只有豆子知晓,独自哭泣,豆萁依旧冥顽不化,继续接受着别人煽风点火,自相灭亡。
注意,这里豆子并非只是担心自个儿被吃掉而伤心,豆子的悲剧实是整棵豆,甚至整个豆类的悲剧,果子一旦被烹煮、取汁,其它茎叶也失去了当初存在的意义,即便不被燃烧。曹植之名亦为植,比兴很是切合实际。
我们说,曹丕也不是凡人,很快就读懂了曹植的良苦用心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私密性,佯装“深有惭色”。这显然是彼时彼刻的最佳表情,好处在于:1、可以为曹植罗织逆君骂兄之罪,顺利将其软禁,消除后顾之患;2、可以为自己赢得仁义、守信、服才、惜人的名声;3、可以保存曹家总体实力,虽被软禁,必要时还可咨询,打虎亲兄弟;4、可以映衬曹植才学的真实性和无限性,进而提升他对外界和外姓的威慑力;5、可以不动声色进行反离间。
相比如许实惠,担当一点骂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么,曹植所说的外部渔利者是否现实存在呢?早在曹操时代就潜伏了。曹操给了曹丕权谋多疑的基因,却没有给他留下几个忠臣良将,一个吴质,好交权贵,名声极差,死后被谥为“丑侯”;一个司马懿,更是大阴谋家,曹操生前就断言“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
陈群稍好一点,后来却遭到吴质排挤,诬其平庸之辈,非国相之才,赞司马忠贞机智,是国家栋梁。吴质、司马懿恰便似诗中的烧萁火者和喝豆汁者。
世上最荒唐也最无奈的事情就是明知某个人不可信,却不得不用,曹操如此,曹丕亦然,他们都必须倚靠司马懿的超能对抗更外部的敌人诸葛亮等人。于是曹操就自欺欺人将他当作托孤重臣传给了曹丕,曹丕又击鼓传花传给了曹叡、曹芳……直到有一天,真正“三马同槽”,真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丕的另一个缺陷是始终没有克服“孤天下”的私欲。
实际上越是离不开司马懿,越需要团结自家兄弟,以保持争衡、压制的态势,然而曹丕却始终没有将曹植真正视为同根手足,仅将“急煎”变成了“缓煎”。
心量有多小,道路就有多窄,曹植的担忧也就在延缓一些年岁之后,一谶成真了,曹家终被司马氏烹煮取汁。
除了灵异之预测外,《七步诗》的价值更在于:第一,虽未改变曹丕政客相斗的本质,却促使他走出了“文人相轻,自古而然”的怪圈(语出《典论》),留下曹植写出了更多锦绣文章。文章是什么?曹丕说:“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至少在他尚未尝到政权甜头的纯真年龄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尽管该诗的公心也未超出家族和“家天下”的封建局限,但仍属经国、不朽之文章,它启示我们:对付强大的敌人或竞争对手,最好的方式是以情动人,以量容人,找到内部的共同利益和外部的共同敌人,将矛盾从完全对立引向对立统一,化解危机。曹植飘逸的文采原是建立在坚实的哲理基础上的。
所以,客观的评价应是,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曹子恒得一斗,谢灵运莫骄莫躁与天下人共分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