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雕世家全集 “座山雕”崔鸣远的全家福老照片

2013年冬,友人相约至龙廷龙腾山庄一游,奇石展厅里挂着的一幅照片引起大家浓厚的兴趣。照片看上去很平常,然而却又不普通,它上面有个叱咤一时的人物——崔鸣远,他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座山雕”。

“座山雕”是谁呢?相信看过《林海雪原》和京剧《智取威虎山》的人都有印象。里面精明彪悍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崔三爷”。那么,他究竟是作家曲波笔下虚构的人物,还是生活中确实有其原型?照片又为什么会挂在龙廷龙腾山庄,与龙廷苗庄崔姓一族有什么渊源?带着这份疑问,2014年1月,我们一行几人再次走近苗庄,采访山庄主人崔传学。

苗庄位于龙廷镇政府西侧一华里处,与龙廷紧紧相依。公路横贯东西,交通方便快捷。村庄不大,历史上却出过礼圣高堂生,高堂隆,名相崔文奎等。所以提起苗庄,很多人如数家珍,话不绝口。崔传学的家位于路南,小院别致幽静,独具特色;室内陈列的奇石,墙上悬挂的字画,使典型的农家氛围外,增添了一种文雅气息。

据介绍,照片中间戴礼帽者为崔鸣远,桌子另一边抱孩子的女人为其最小的姨太太,可看到旗袍下裹着的小脚。姨太太怀中抱的孩子以及左边站立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崔鸣远没有儿子,四个老婆中两个未开怀,另两个生育的皆是女儿。

其身边站立的男孩是其过继的儿子崔家彦(据言是老家近支,其亲七侄),当时大约10岁左右。左边坐着的身材高大者为其军师。最边上一位男孩身份不祥。侍立崔鸣远身后的是其保镖,此人练青砂掌,可以看到他的手与常人不同。姨太太右边站立的三位女子身份不祥,从服饰及年龄判断,应为其女儿或亲属。崔鸣远在家排行老三,按其辈分本族人称之三爷。其过继的儿子人称三伯,崔家彦2000前还健在,岁数应在90岁以上。

这张照片拍摄的季节不详。但就姨太太怀中抱着的孩子光着小脚丫来看,应该不是冬季。后面案子上有盛开的盆花,似是专为拍照摆设。另外还可以看到,窗棂上有过年贴的春联、年画,颜色有点发白。照片中的人身上的礼服,为单衣,应该是为拍照专门穿戴。

桌上的旧式钟表时钟指向八点,应有误,按常理推算,东北早八点应该还不很明天,此照片光亮度却很好,似是在房外拍摄。据此种种推断,此照片应该拍摄于夏末秋初。从拍摄质量上看,此照片属于干片,也叫玻璃片;从摄影发展史上看,其拍摄算是当时较为先进的摄影技术。

据推断这张照片拍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后。1997年由本族堂兄崔传春之女崔璐带回(崔传春为崔传学堂兄),崔璐当时是一名大学生,家庭贫困,求学困难,受到崔鸣远最小的女儿上万元学费资助(为照片中姨太太怀中抱着的小孩,现为辽宁省本溪市邮政局退休干部),其当时年龄已是71岁高龄。2000年后崔传春曾带女儿去感谢过这位“小姑”,据言曾有人询问关于崔鸣远(座山雕)身世问题,“小姑”闭口不谈。

据崔老板介绍, 在《新泰崔氏族谱》卷二第四十三页崔氏第十六世栏里,有“座山雕”崔鸣远之记载。【座山雕:守宗,行三,又名振声,字鸣远。元配陈氏,继配臧氏,均无所出,又继配李氏。子一家魁。此支在口外凌源县三十家子,新迁支林。

】据“座山雕”近支族人讲,“座山雕”生于1882年,兄弟七人,排行老三,故后人称“三爷”。崔守宗少年家贫,靠讨饭为生,二十五岁时一人闯关东,在一富户家做长工。一日,主人家遭贼人抢劫,崔守宗誓死保家,为主人家减轻了损失。

主人家见他身强力壮,为人实在,便招他为婿,继承了岳父家的财产。他因从小受穷,过上了富裕日子后,就常常接济穷人,最看不惯那些剥削穷人的大户,经常组织一些人在夜里去偷抢大户。

因他秉性刚强,讲义气,来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日本侵占东北,他便拉起了队伍进山,专和日军作对。日本投降后,他被国民党收编。内战结束后,他又占山为王和解放军作对,终被解放军消灭。据老辈人讲,抗日战争末期,“座山雕”崔鸣远曾回过一次苗庄祭坟,当时穿灰色制服,带两个警卫兵,住三日离开。

此前有家乡人因生活艰难投奔座山雕者,座山雕十分照顾,过往行程皆免关税,但其有不成文的规定,投奔者不许长久呆在东北,总是两三年后打发回老家。现在苗庄村崔氏后人讲起“座山雕”,皆津津乐道。其最大的好处,是既不做伪军,也不帮日本人打中国人。

采访进行到这里,崔鸣远的身世问题似乎有一点初步的端倪。但情况是否真实,尚有待专家进一步考证。毕竟“座山雕”只是军旅作家曲波先生笔下虚拟的一个人物,世间对“座山雕”身世亦有多种评说。中央电视台曾经对主要人物“座山雕”有过相关报道,1990年济南军区《前卫报》刊载过《龙廷故里寻三爷》文章,以及新泰文史前辈郗笃惠老师也做过类似《“座山雕”崔鸣远的家乡访问记》之考察,是真是假,众说纷纭,但其身世与姓氏和苗庄崔姓一族有众多契合之处,当令人深思。

希望这张老照片是个有力的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