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乐年华谁是原唱 刘实在的苦乐年华

2019-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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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刘实在又做噩梦了,惊得他一身冷汗.梦里的他一直在追赶前面奔跑的翠,翠突然站住不跑了.她转过身冲他冷笑着:"孩子不是你的,你说你傻不傻!呵呵."刘实在睡不着抓心抓肺地想她,更想她的孩子,还要拼命攒钱给她打款.特别是这次翠主动打电话告诉他,那个男人快不行了,她需要一笔钱.刘实在必须想办法搞到钱.苦乐年华谁是原唱 刘实在的苦乐年华狗日的王东推三阻四的,说啥也不给自己支钱.王东说:"你的钱是不是刮大风刮来的?有事没事就拿钱打水漂.那个女人是骗子,你还做啥美梦."可钱是自己的

刘实在又做噩梦了,惊得他一身冷汗。梦里的他一直在追赶前面奔跑的翠,翠突然站住不跑了。她转过身冲他冷笑着:"孩子不是你的,你说你傻不傻!呵呵。"刘实在睡不着抓心抓肺地想她,更想她的孩子,还要拼命攒钱给她打款。特别是这次翠主动打电话告诉他,那个男人快不行了,她需要一笔钱。刘实在必须想办法搞到钱。

苦乐年华谁是原唱 刘实在的苦乐年华

狗日的王东推三阻四的,说啥也不给自己支钱。王东说:"你的钱是不是刮大风刮来的?有事没事就拿钱打水漂。那个女人是骗子,你还做啥美梦。"可钱是自己的,爱给谁给谁,你王东操哪门子心?再说你王东找人来工地说好的按月支钱,这年头不给钱谁干活?这年头真的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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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也不例外。王东不是老板,只是给老板代工的。他曾经当过老板,工地出了事故,坑了弟兄们的工钱自己跑外面混几年,躲过风头又回来代工。那次刘实在也白瞎了半年工钱,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实在也怕了。今天如果再拿不到钱他就泡病号不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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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实在拿出手机看了看,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工棚里的鼾声此起彼伏,像河塘里的蛙鸣,偶尔会有一句梦语呼喊出来。他点燃一支烟,在暗夜里看着忽明忽暗的燃点,折磨着一个人的寂寞。

临床的老张醒了起来小便。他嘴里嘟哝着:"实在又想女人了吧,快睡吧,想也白想。"

真的是想也白想,曾经的女人都离他而去了。刘实在长的不丑,他的第一任老婆结婚只在家和他像盯贼似的盯了他三天。三天回门后再也没回来过。女方赖下了他一万多的彩礼。实在想不出他错哪了,托媒人去说,媒人跑回来捎话说:人家让你去接呢。

说完捂着嘴笑着跑了。刘实在去了。外号叫母夜叉的丈母娘冷着脸问他:"我闺女为啥回来你知道吗?"刘实在说不知道。母夜叉推搡着刘实在出了门来到当街,插着手高声叫骂: "你还有脸来接我闺女?你小子有能耐娶媳妇却没本事上女人。今天你当着大伙的面脱了裤子看看硬不硬。没这本事滚回去,我闺女可不守活寡"!

刘实在气得差点疯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明明是告诉自己不舒服,自己才不忍心去碰她的,原来就是为了今天的理由。让刘实在在大街上耍浑他不会,他只是把拿着的点心摔在地上,又如同踩到那个可恶的女人似的狠狠碾几脚转身而去。

他明白了结婚前为啥这个女人要大量的彩礼,婚后又结结实实的给自己扣了个屎盆子。一个月后,那个女人嫁给了刚刚离婚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厂长。这件事一时间成了女人们茶余饭后的舌头根,嚼得津津有味。

人们都感叹刘实在太老实了,白瞎了一万多彩礼不说还带了一顶绿帽子。刘实在的老实本分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谁家大事小情的少不了他,再加上他是村里有名的泥瓦匠,一年到头有帮不完的工。其实他也不想帮工,只是找上门来,他就把拒绝的话忘了。实在也是一种资本,几年后刘实在有了他今生难忘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从十里外的米村领回来的。他到那时,屋里坐了十几个外地的女人。刘实在一眼就相中了躲在角落里的翠,翠对他印象也挺好。他们的媒人外号叫人贩子,刘实在给了人贩子一万五,领着翠回了家。

那天夜里,翠把刘实在变成了真正的男人。翠说是逃婚出来的,肚子里已有孩子了。那天晚上,刘实在和年迈的母亲像伺候亲闺女似的把翠安顿好。半夜里,翠爬上了他的床。实在说:"你有身孕了,以后日子还长呢。"翠像蛇似的把他缠紧了。云雨过后,翠说:"媒人说你不行的,看来你这人真像你的名字,傻到家了。"

通过肉体把男人变成真男人的女人,是男人最难割舍的记忆,大多会演变成依恋。刘实在对于翠就是如此。那段时间是刘实在最幸福的日子。他喜欢听翠骂他傻帽。翠有意无意的总会从复那句话:"实在呀,下辈子别做实在人了。"闲谈中他得知翠是在一家工厂打工受老板欺负才无意中怀孕了 。刘实在发誓:等孩子出生,他会视如己出。

夜深人静时,刘实在经常被翠睡梦里的哭声惊醒。他问过她,翠只说可能是想家吧。夜夜的哭声困扰得刘实在睡不着觉。通过一段时间思考,他想明白了:女人是花,但没有根系的花插在花瓶里即使添再多的水也会枯萎。

那天晚上,刘实在给翠偷偷准备好多吃的,又拿出当时仅有的积蓄,送到翠面前说:"翠,想家就回去吧,啥时想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翠惊呆了,过一会才缓过神来问:"真的?你不怕我走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刘实在嘿嘿笑了,他用笑掩饰着他的十万个舍不得。

翠哭了,告诉他是该回去了,老家还有三个没成年的孩子跟着奶奶过苦日子,等她回家安顿好一定回来。

那夜,翠一直从复着那句话:下辈子别做实在人了,你太傻,会吃亏的。翠想让他爱他,刘实在只是抱着她说:"肚子里的孩子大了,一路上要格外小心"。刘实在知道,他不能陪她去,自己的母亲时刻都不能离开人了。

第二天的清晨,刘实在醒来。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翠真的走了。他为她准备的钱整齐的码在炕上。

那天,全村人为这事吵闹起来。和翠一起走的还有张家媳妇。张家一点迹象没察觉,一夜之间媳妇跑了。刘实在说:"是我让媳妇走的。"张家说:"还用你让走!他们早就预谋好了,和人贩子是同伙。"再去找人贩子,人贩子也跑了。刘实在挨了张家弟兄一顿暴打。这次是鸡飞蛋打,回不来了。又不能报警,结婚没有任何手续,纯属买卖人口。打掉牙咽肚子吧。

翠走后不久,刘实在的母亲去世了。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他而去。他想母亲,更想那个把他炼成男人的翠。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即使真如大家说的她是骗子他也要甘心让她骗一辈子。这也许就是世间人说的爱情,让人忘了理智而鬼迷心窍。

翠给他留下了老家地址,刘实在事后才知道的。翠把地址写在她的相片后,夹在刘实在的记工本里。几个月后,翠给他来信了。告诉他孩子生了,还真有点像他。她告诉他一个电话号码,说过两年再回来。刘实在苦笑着,不是自己的孩子,哪来的像?可是他真想翠,即使她真是骗子他也想她。

刘实在根据那个地址去了南方,那个叫吉首的小城边。翠把他接到家里,他看到了三个孩子,翠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孩子,他看到堂屋里瘫卧床上的男人和他年龄差不多。刘实在明白了翠为啥回来。在心底说了无数次的那句话,跟我走走吧,硬硬的噎在嗓子眼,咽不下又说不出,都化作眼里的泪如同秋水含在那。

那天刘实在和翠的话都很少,只是时时刻刻相望着用眼睛交谈,恐怕一转眼此人会消失。他没住翠的家里,房间小的没有站脚地。翠陪他去旅馆时刘实在偷偷塞给孩子们一个信封,钱虽不多也能帮翠抵挡一段日子。

天很晚了,翠磨蹭着不想离开。刘实在说:"回去吧,孩子都等你呢。"翠猛然抱住他哭了,那一刻他感觉到翠的思念孤单和无助。那一刻他发誓要为这个女人撑开遮风挡雨的伞。

那夜刘实在失眠了,天没亮他就启程返回了。他不敢再看到翠的眼泪。回来不久,他给翠汇出了第一笔款。

工棚里的工人都起身去洗漱吃饭了,有人喊刘实在,他佯装睡着了。今天他决定和王东软磨硬泡,不给钱不干活!

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王东乐呵呵的来了,手里拿着一沓暂新的钞票故意抖动着,发出特别的响声。"刘实在,起来签字吧。哥哥给你办妥了,要泡妞也够你找几个的啦!"王东拿着钞票拍打着刘实在的脑壳,挑逗着他说。

刘实在也笑,只是样子有点傻。他感觉好像哪不对劲,心理准备的牢骚没用了。这天上午,他挺美,手底的活干得格外多。他想中午就可以给翠打款了。

大热的天,刘实在只穿个大裤衩和跨栏背心。他拿的三千块钱没处放,就提了个破兜子。他心里挺得意自己的聪明,这样的破兜子扔地下都没人捡,谁会知道里面有钱?他请了一小时的假。

银行离工地不远,穿过马路走过一条小区的路就到了。正是中午一点多,马路晒得都冒油了,几乎看不见车辆和行人。他磨蹭着往前走,估计到那就是上班时间了。突然,一片东西砸到他的后颈,贴在那不动了。刘实在以为是树叶粘住了他的汗水,随手去划拉。

似乎抓到一张东西,他拿到眼前细看。刘实在彻底傻了!手里拿着的是一张暂新的百元钞票。他下意识地去查看手里的破兜子,兜子好好的,没漏。刘实在快速转过身,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眼前漫天飞舞的的都是钞票。这不是梦!毒辣的日头反照着天空飘落的钞票,像漫天的花蝴蝶。

刘实在大声喊:"这是谁呀这是?钱丢啦!"小区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话和落满地的钞票打招呼。他抬头寻找哪家窗户会不会有人,可是找不到。刘实在想:这次老天爷睁眼了,他发财了!他顾不了许多,墩身开始一张张捡钞票。

王东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所长老朱只是笑,没告诉他实话。心想老实巴交的刘实在咋到派出所了?不就是汇个钱,有这么大事吗?不会是去洗头房赶上扫黄把他扫出来了吧。按说这小子不会,去年他请客带着弟兄们去洗浴中心,小姐刚碰到他就差点尿了裤子,澡都没洗就跑了。看来是蔫人有蔫主意,自己出去单找了?

王东急忙赶往派出所。他走进派出所的办公室时,一眼就瞧见蹲在角落里的刘实在正抹眼泪。气得他恨不能上去踹他几脚,好不容易在公司财会那求大爷似的弄来钱给你,这回可好,搞到派出所来了。都四十的人了还有脸哭?

老朱把王东让到所长室,毕竟经常一起喝酒,有话可以单聊。老朱开门见山的问他:"这个刘实在是不是刚支了三千块钱?"王东说:"是啊!这段时间工地不好提钱的,好不容易才给他搞到,这小子就捅娄子了。犯的啥案子?"老朱笑了,笑的王东更没底了。

"中午有人报案,花园小区有人抛撒大量的钞票。我们去时这个刘实在和小区的保安打起来了,说这些钱是他的,我们当时也不了解他确实有三千块钱。现在抛钱的当事人还没报案,刘实在的钱也在里面混着,找你来就是为了证实此事。如果没事可以把他带走了。"

老朱继续说:"这个刘实在太实在,脑子一根筋。你要劝劝他,明天如果结案他的钱会还给他。他死活不走,要赖在派出所,你说可笑不可笑?"

听到这,王东放心了。和老朱客气了几句,走出所长办公室。他上前拉起刘实在笑着说:"一场误会,等明天结案了那些钱就会给你了。走,跟我回去吧!"

刘实在垂头丧气的跟随王东走出派出所,嘴里嘟哝着:"哥,那钱真是我的。"

王东一脑门子火气冲撞出来:"你他妈傻呀!满大街捡钞票,捡几张就跑啊,还他妈学雷锋!白瞎了自己的钱吧?还敢跟保安动手?还敢赖在派出所?给你扣顶帽子就够你吃几天窝头的!"

刘实在晚上没吃饭,他和自己赌气。准备给翠的钱没影了,她还眼巴巴盼着自己给她汇钱呢。白天,翠给他打电话时哭了,说那个男人死医院里了,不用汇钱了。越是这样刘实在越急。操他妈的这年头!刘实在想骂街,可他长这麽大都不会说脏嘴的话。

他骂不出口,只有在心里翻来倒去的折腾。自己不想做雷锋,是自己的钱就应该拿回来。王东私底下安慰他:"你看看,这是天意呀,老天爷都不让你给那个女人汇钱了。"老张说:"这是现代版的十五贯啊,刘实在比窦娥都冤。这钱存到公安局了,也太保险啦。看来没戏了。"

刘实在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也没请假就去了派出所。等到警员都来上班,他也跟着走进去,还是昨天他蹲的角落,他蹲在那又不动了,来往的警员有人偷笑。这时候老朱来了,看到他笑了:"刘实在真的是人如其名啊,不请自到。来来来,到我办公室吧。"说着拉起他进了所长室,还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呵呵,案子搞清了。昨天花园小区小两口生气,媳妇跑回娘家,小伙子喝多了,把刚提出来的钱都抛洒出窗口。正赶上你这个好心人还有几位老年人帮着捡的。"说着话从办公桌里拿出钱亲自递到刘实在手中,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钞票说:"这是小两口特意感谢你的,请你务必要收下。"

刘实在大脑里一片空白,真的是峰回路转啊!原来想象的结果一个都没出现。他迷迷瞪瞪走出派出所才想起来,自己连个谢字都没说,这事就算完了。

刘实在想:要趁热打铁,别再节外生枝了。翠可能都等急了,他要马上把钱汇过去。到银行办的挺快的,一会就搞定了。办完手续他想起给翠打个电话告诉她。电话里的提示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几次拨打都是如此,可能是翠的手机没电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踏实了。

接下来的几天,刘实在心里又没底了。翠的电话不再是关机,而是停机了!平日里他经常能听到那个柔美的声音,像来自天堂口。这是刘实在每天的精神食粮,就像抽大麻一样上瘾。没有了"大麻"刘实在更蔫了,他想象着翠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那个男人死了对于她是解脱,也是多年的精神崩塌。刘实在感觉很无助。

这个月底,他依然给翠汇去了两千块钱。接不到电话的他感觉像掉进一个深渊,唯一的绳子就是每月在银行签的字,那里好像有一只温柔的手拉住了他。

半年后的一天,刘实在躺在家里那张大床上,心里想着曾经的温柔乡,不免有些伤心。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王东找他去工地,没等对方开口就大声嚷叫:"不是说了吗?过两天再去!"

电话里有人格格笑了,柔美的声音在刘实在的耳边响起:"刘实在,我到车站了,孩子太多,你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