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冠廷的电影 音乐大师卢冠廷:我为香港电影配乐三十年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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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本应我去(其他地方)演讲多数说环保或者健康生活的,很少会说音乐.今天有21分钟的时间,那我就尝试去说一下它(音乐)和我的关系.我的爸爸妈妈是唱粤曲的,我从小到大是听着粤曲长大的,所以我唱粤曲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的老婆不允许我唱粤曲,并说我一唱粤曲,就要和我离婚.卢冠廷的电影 音乐大师卢冠廷:我为香港电影配乐三十年多好,你们会听广东话,开心!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移民到了美国,在移民之前,因为经常在收音机上听到Beatles,ventures的吉他音乐,于是就叫我的外婆买了一个吉他给我,外婆真

本应我去(其他地方)演讲多数说环保或者健康生活的,很少会说音乐。今天有21分钟的时间,那我就尝试去说一下它(音乐)和我的关系。

我的爸爸妈妈是唱粤曲的,我从小到大是听着粤曲长大的,所以我唱粤曲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的老婆不允许我唱粤曲,并说我一唱粤曲,就要和我离婚。

卢冠廷的电影 音乐大师卢冠廷:我为香港电影配乐三十年

多好,你们会听广东话,开心!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就移民到了美国,在移民之前,因为经常在收音机上听到Beatles,ventures的吉他音乐,于是就叫我的外婆买了一个吉他给我,外婆真的买了一个大小像尤克里里但有6根弦的“假”吉他给我,当时的我已经很高兴,于是我开始边听收音机边在一旁拿着吉他模仿电台里的吉他音调。

卢冠廷的电影 音乐大师卢冠廷:我为香港电影配乐三十年

去到美国后,我就开始在那边读书,因为不认识英语,家里人就把我带去和二三年级的小朋友一起读书,向他们学习英语。在一次上课,有一个从香港过来的挺高的外国小朋友,一直在玩弄我,给一些不好脸色我看,于是我就趁老师不注意就反击他。在香港移民者中,我是第一个人开创成年班,即不需要和小朋友一起学习。

卢冠廷的电影 音乐大师卢冠廷:我为香港电影配乐三十年

说回音乐,我是在高中开始,买了很多歌曲书籍。

说说我的第一把吉他,是我在西雅图的一家餐馆洗碗碟攒钱买的。

西雅图的这家餐馆是由乔岭开的,李小龙在移民美国后就住在这家餐馆里的一个房间,我就就住在李小龙的房间里面,如果我知道他那么早死,我就拿走她的东西了。李小龙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好朋友,每次回香港都会来拜访我们。那时候他已经全国闻名。

去到吉他店,我当时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看上了一把很有型的jazz吉他,花了我1500美金(1967),虽然不适合用在我擅长的folk music,但最后我还是买下来。而这把吉他在我回到香港后,我就把它卖给了peter wu ,一支玩吉他很厉害的乐队。

但是如果我知道吉他是这么矜贵的话,当时我是不会卖给他的。因为前段时间我和我的太太在日本旅行时,发现一把和我同款的破旧吉他的价格是十万元,如果我的这把新一点,就不只十万了。所以自己的东西不要随便卖给别人。

在我九年级的时候,我就在楼梯间弹peter pole and mary的吉他曲,当时许多学生围着我在听我弹吉他。有一次英语课,老师要求我们朗诵诗歌,但是我觉得朗诵诗歌很肉麻,而且还要配上动作,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但是我唱歌是不错的,就问老师可不可以唱出来,老师同意了,于是我就创作的人生中的第一首歌,在课堂上展示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让我在其他的班机上唱这首歌,那时候对于一个有学习障碍,考试经常不及格的我来说,让我发现自己在唱歌和弹吉他上的天赋,并且我是可以掌握得到的,于是就让我创作出了我人生的第一首歌曲。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第一首歌是什么,就是关正杰的《雪中情》,这首歌的前半部分和我的那首歌是完全一样的,就是后面副歌不一样。《雪中情》是一首日本歌曲,是1967年后才推出的。我怀疑是一个日本学生在课堂上听了我的歌曲之后,回去日本创作出了《雪中情》。

有了学校的经历,我发现自己是可以做音乐,做唱歌的人。因为我在外国的中学时代,我就和两个女孩子一起组了一个民歌队,经常参加别人聚会,派对的演出,是已经可以攒到钱,但是后来因为其中一个女孩子在车祸中去世,我们的队伍就解散。在大学时候,也没有在学习,而是经常去打球,追女孩。

因为学习障碍的原因,我的障碍程度就是学什么都不行,无论是写字,计算,拼写,还是外国语言,我就是怎样学习都学不了的。所以音乐是我唯一可以在社会上可以生存的一样东西,所以我会很专注地玩音乐。在这个世界上玩音乐的人很多,作曲的人也很多,但是能够作得好的歌曲的人很少。所以我要感谢上帝,给了我一点点能力。

说一下创作吧,怎样去创作,创作是不可以用脑子去想的,用脑子去想的东西是有逻辑的,有步骤的,按照步骤就能够创作出一样东西,但是凡是用逻辑创作出来的东西都是不能够感动人的,这不只是在作曲方面,还有其他任何方面的东西都是如此,灵感是突然上天的download下来的(赐予你的),那些东西才是真的,你问世界上所有作曲家,问他你的歌曲是怎样创作出来的,他们都会说不知道。

不知道才是一个正确的答案,是一个潜意识的运作的,潜意识的创作是唯一打通天地线,听得那个人是会觉得这是好的作品,如果你是去用大脑堆积出来的一首歌曲,你是不会被感动得,你感动的只是那些用潜意识运作的歌曲。

潜意识运作不只是作曲,还有运动演戏也是如此。

我就说一下演戏吧,一次过永远是最好的,为什么? 因为你是没有去想过的,导演说开始,你会很享受的去演,身体的表情动作很自然地回呈现出来。但是导演说再来一次的时候,你就会想我下一步要怎么做,表情动作要怎样去运作,那这样就不会拍出自然的感觉。唱歌也是这样,好比在演唱会的时候,你的表现只有一次,你的能量就是100%,不会像在录音室里面可以重来,你的第一次不会是最好的。

接下来就说一下演员的辛酸史吧。

因为我的脚的问题,我拍的戏没有武打片,全部都是喜剧片。我拍的戏不多,做主角的更少,只有两部,一部是《半段情》,和叶童一起主演的,另一部是《神勇双响炮》和元镖。有一场戏,要求元彪抓住我的皮带从九楼把我放出去,因为地面全是摄像机,所以是没有纸皮箱做护具。但是我就问我的太太可不可以不拍这部戏,很危险。

虽然按道理是很安全的,因为有两个人分别在左右两边护着我,元彪在镜头前也抓住我,但整个人放在九楼外我还是会害怕。因为现场的全部镜头都在等着我开始,于是我就上吧,开始拍的时候,元彪一下子把我整个人放在九楼阳台外面,我的脸色都被吓到变成青色的了,整个人的感觉就是无法形容,而摄像机就是要我这种真实的感觉。

惠英红曾经告诉我,她吊威亚,虽然下面全部都是纸皮,但是没有人知道威亚什么时候会断,就这样把她整个人甩出去,靠的就是这种不靠谱的威压,所以我觉得在香港拍戏很不靠谱,不想再好莱坞考量全方面的安全问题,所以在香港受伤的人有很多。

说回电影配乐,第一套电影《半段情》,《快乐老实人》《世事何曾是绝对》都是从这部电影出来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找我做电影音乐,一开始时有一个导演问我有没有做过电影音乐,我就说没有试过,导演就说你要不要试一下,于是我就用我自己有限的能力尝试着去做电影配乐。

半段情里面的一架飞机是从美国回来,降落在洛启德机场,我就用吉他弹,弹的不是惯例调谐而是另类调谐,还要把第六条线调到不对的音调,飞机一边降落,我就一边弹一边把第六条线调到对的音调,时间刚刚好,飞机降落到地面的时候,第六条线的音刚刚好调对了。因为这段的吉他技巧,使得以后很多人找我做电影音乐,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听过,觉得很特别。

原来做电影音乐是没有限制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好莱坞是有限制的,但是形式是变的,是随着电脑技术而改变。

我入行的时候,已经有midi,因为midi的普及,令会弹琴的人就可以做完所有的电影音乐或者音乐编排。因为用不上其他的播放器,那时候许多的播放器出来示威。当时的电脑已经开始代替人的发展,电脑是可以令许多人轻松了不少,但是它也是废了许多人一生的本领,不管是音乐,还是其他方面的乐器,你会使用电脑,就可以做完所有的事。

所以这是一种悲哀的现象。

所以现在的许多年轻人没有了锻炼自己的精神,电脑这个技术,使得他们得来太易,一按下电脑,就可以把整个乐队搬出来,即使自己不会音乐,但是电脑还是给了你。

现在世界上许多作曲家,会作曲,但原来他不会弹琴,他不会弹琴不会吉他,她还是叫自己为作曲家,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歌曲不好听的原因,流行音乐在70年代是最顶峰的,80年代因为电脑的出现变得一般般,90年的音调越来越差,因为饶舌的出现。音乐是只有三样东西拍子和音旋律,它是浪费了旋律这个元素。

所以现在你需要等很久才能听到很好听的歌曲,我发现全世界的人都不会作曲,会作曲的已经退休了,所以现在一些欧洲新人的歌曲是很难听的,因为失去了创作的能力,再加上电脑饶舌使旋律失去了重要性,但是人是喜欢好听的旋律的,美好的旋律是永世都存在的,我们听回以前经典的音乐,我希望现在的年轻人注重旋律,去学会一样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