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奇案焦恩俊 从《包公奇案》看焦恩俊饰演的“大猫”展昭
首先要说的是,我很早以前就看过奇案了,但那时候还没有看过小猫,心里完全没有什么特殊感情成分,并且也没有注意到这只大猫是焦筒子。后来就逐渐淡忘了,只恍惚记得这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后来看了小猫,爱上了这一只,在月海看到大家对大猫的切齿声,心中惴惴,忽然听说电视里要演《包公奇案》(当时以为就是出巡呢,吓一身冷汗……),虽然很不安,却还是决心去看,因为好奇!
可以说,这时候我完全是带着挑剔的眼光去审视的。最先看到的是《双城记》,并且是从展昭化名詹照之后才开始看的。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奇案不是出巡。但是,当我看到展昭依然是梳得整齐光滑的头发,依然是那一袭宝蓝锻的衣服,一张干净、斯文、英俊的面庞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开始怦怦跳!
这不还是我们的昭昭吗?他没有变,没有变!紧接着就看到他很帅的出手对付一个坏人(是谁捏?忘了……),一抓、一扯然后一推!哇!真是帅呆了!那一瞬间我真是双眼粉红桃心乱冒,口水流了一地……呵呵还好当时我老妈没有看到我的表情!
那时我真是诧异啊!这样的大猫,大家怎么会不喜欢他呢?他比从前更成熟、眼里的光芒也更凌厉,而且那种威严和气度,都是从前难得一见的。只有在太岁庄和怒犯天条两个故事里,可以短暂的发现。但是,这两个故事里,昭昭严肃和发威的样子,还是令人感觉想笑!
^-^当然这笑里含有宠溺、含有疼惜和爱怜。而现在这只大猫,却完全没有给人那样的感觉,让人感觉是真正的威严和华贵,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大家风范,一派宗师才会有的气度,让人感觉他确实是人上人——即无愧于南侠、更无愧于四品带刀护卫的身份。
再不仅仅是一个抓差办案的小捕快,而是真正能够独挡一面、有份量的人物。
小猫的表情是丰富的,眼神更是千变万化,而且那时候他真的好嫩啊!总是很无辜、很受气的样子。他忧郁、他隐忍、他寂寞……有爱不敢言,有恨不敢言,无处不是做事的障碍和束缚。这时候的他,像是脱离江湖不久的那个帅性的南侠,而且无论是江湖经验还是人生经历,都显得浅薄。
所以他会说:“展某只认公理不识时务”还会对着屠善大讲良心和道义。而且我在分析小猫眼神的时候也说过了,这样的将一切都写在脸上,就分明是不成熟的表现,对于演员来说是演技的精湛,对于人物来说,却可以是致命的弱点!
所以,展昭在假意投降屠善的时候,就被屠善发现了他的假投诚真牵制的目的。对于小猫,我总是爱惜、关切和疼痛的。而且,真是没人拿他当一盘菜呀!如果不是看在包大人的面子上,好像谁对他都不掉一下眼尾,不但五鼠如此,屠善是不用说了,好像连阿敏和一般般江湖人物和普通小百姓……甚至那个被他打过一耳光的小小捕快,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为什么呢?因为他稚嫩、不成熟、没有足够的威棱。
我很庆幸我看到的大猫能够有现在这样的变化。我不当这是编剧和导演在作怪,又也许是焦GG本人的成长和成熟。我眼中的展昭,在经历了多年的江湖风雨和官场厮混之后,他成长了、成熟了、也更威严。这时候的他,不怒而自威,一个眼神,已经足以令敌人胆寒了!
再加上凌厉的出手,足以震慑群丑众恶。在《情花劫》这个故事里,展昭打倒朱家外甥大友的恶奴之后,与大友对话之时,真有超然物外、高高在上的风度!整个奇案里,他都是如此:说话时即有礼又不失傲然。
我喜欢这样的大猫,他已经不再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任谁也要看他的脸色,不能忽视他的说话。有自信、有风骨。在包大人面前他是属下,可是在离开包大人身边时,任何人面前,包括《怒铡公孙》一案中的王爷面前,他都有自己的尊严和气度,那是他的自信和自尊!那种从容、自信和大度,在小猫身上,是极难一见的。
到这时候我又再想起了《包公斗法王》里小猫昭昭给庞太师下跪的情节。昭昭的委屈和忍隐都写在脸上,那是负气和屈辱啊!他心中多少的不平呢,看得我的心也痛!可是如今我想,如果换了今天的大猫,当是另外一种情景。他会更淡然的看待这一切。
因为他有骨子里的自尊、自信甚至于骄傲,我相信,即使这时候的他不得不面对相同的情形而必须下跪的话,他也会面上不动声色,内心也不觉屈辱,因为他已经看透这些浮游于表面的“尊卑”。庞太师即令使他屈膝,也已经不会给他造成伤害。
我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全部靠的是猜测和推断,但我相信这种感觉。当年如果说他感受负气和屈辱,那是因为他还在乎,他还脆弱;如今不再感觉到负气和屈辱,是因为他已经不再在乎!
他已经更坚强。大猫展昭,让我放心、让我安心、让我舒心。他的心态已经更平和,为人也更江湖和老练了。这时候的他,一定会少受很多的伤害。如果是这时候的他遇到白玉堂的多番挑衅,他当然不会再唇枪舌剑,也许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回上一句吧,却不会再睁大无辜的眼睛一副受气的样子了;也不会再为踢翻小白的凳子就那么得意地抿嘴一笑。
那是孩子气的。如今的他当然不会,也许会多给小白几个“卫生球”(白眼)。不过我庆幸他是在尚稚嫩的时候遇到了小白,因为那样多了好多精彩!!
当然了,奇案里的昭昭,出场是太少了,而且智慧表现不足,连逼迫大友使出锁喉功的时候,都显得无能为力,还要公孙策为他出主义。这个情节我只好自动忽略,当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如今江湖经验和办案经验都丰富许多的大猫,怎么可能反而全无智慧?我不相信。——在此强烈鄙视一下编剧,就算我们地昭昭被当成次要角色,也不能如此贬低人家吧!
而令我无比激动和欣赏的,是《怒铡公孙》这个故事。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不但看到较多的展昭的出场,更重要的是,我从中再次窥见了他已经隐藏得更深、连观众也已经轻易无法觉察的内心世界。
小猫的情感,虽然隐藏得很深,可是我们这些姐妹们,还是一眼就能看透他。但是大猫就不一样,他把自己隐藏得更深了。难道他没有了当初的左右为难、忧郁、隐忍和寂寞了吗?当然不是。一来他把浮世间的一切看得更淡薄,因而拥有更平和的心态,另一方面,他也把感情埋藏得更深,深到任谁也看不透的地步了。
这是他的成熟与世故,令人服气,却也更为他叹息!因为这样是很苦也很累的一回事。“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说……”(康熙王朝歌词)。展昭是个绝对顶天立地的男子。但他的心事却向谁去吐露呢?没有人……多年来的经验,江湖和官场上的经验已经使他明白,必须将自己的真心隐藏得很深,才能少些牵制、阻碍和缚手缚脚。才能够更从容地去做事!但内心中无法宣泄的痛苦却或许也来得更深更痛吧!
《怒铡公孙》这个故事,本身可说编得很离谱。硬给公孙先生安上什么多年前的旧情人甚至于私生女。但是,我们看到了整个开封府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这里可以说,把每个人的个性(四大门柱除外!汗……他们还是四个人像一个,四胞胎也不外如是)都表现得很充分。
包婉与包管家的八卦和顽皮且不用说了,包大人由一开始的完全信任公孙先生,到突然变成疾怒,看得我感叹不己。
当包大人终于狂怒地认定公孙策确实犯了杀人重罪决定要杀公孙先生的时候,展昭终于忍受不住,跑进了大牢里,他去质问、去逼问公孙先生,究竟有什么隐情!他说,自己醉生梦死的时候,是公孙先生劝他留住大好的有用之身(不知道是不是梦回青楼里滴事……忽略ing……),如今要将这些话原话奉还!
展昭变得非常激动甚至生气!语气中的急切、关心、痛心,都显得如此令人动容!甚至公孙先生也要思量再三,才终于咬牙否认了自己是替人顶罪!
就是在这一刻,我仿佛又见到了多年之前那个未经世事、感情丰富的展昭!是啊,他表面无论变得多么平静,隐藏得多么深,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那只小猫啊!更不用说现在面对的是多年来相知如同手足、家人的公孙先生!可是,当包大人命令展昭退下的时候,我看到展昭痛彻心肺的一个眼神之后,他还是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然后是包大人升堂问案。公孙先生的内心当然是痛苦的,但是,他一心求死,只为了挽救王妃(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不是什么王爷府!王爷府又怎么样?只不过,那个杀人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罢了!),可是他这时候已经忘了顾及包大人,忘了顾及展昭和王马张赵等一众兄弟的感情。
“把道义放两旁,情字摆中央……”(再借用一句歌词^-^)。甚至直到王府秦校卫提醒,他才恍然想到,自己这不是造成包大人的冤假错案吗?!公孙先生是自私的。所以死志已定,心中就算有痛,也是很轻的吧……包大人的痛苦当然远多于他。
展昭曾经说过:包大人怎么会不在乎?公孙先生是他的左右手(自己当然是另一只^-^),杀了公孙,等于自断手臂,如何不痛?如果能不痛,也不用弄到茶饭不思了。
——这又是多么了解!——可是,包大人再痛,当他认定公孙已经犯法的时候,所有的痛楚都可以放下!司法的公正就超越了一切。他怕人们说他护短,说他询私!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更主要的是,如果人们一旦存下了这样的心思,他还如何继续执法下去?人们会再不相信他了。
所以这时候,包大人也是决绝的。既然决绝,痛自然是痛,却少了许多犹豫。王马张赵呢?(更不用说包婉和包管家了,他们的心思可说是差不多的)他们当然也很痛苦。但是,他们绝不会怀疑包大人的判决!或许,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这时候他们根本也无力再改变些什么,他们已经决定在日后慢慢医治自己内心的痛苦了。在所有这些人中,唯一不同的,只有展昭!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相信公孙先生绝不是杀人凶手。
他没有包大人的决绝!他相信公孙的无辜,可是却又不可能阻止包大人执法!他又不像王马张赵一样无力改变这一切,他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他可以带公孙先生逃走,但是他又不能这么做!还记得后来公孙被秦校卫救走之后,包大人问展昭是否他做的,展昭说了一句话:属下就算是想,也不可能这么做。
是的,他不能这么做。不要说后来公孙先生已经被暂缓问罪的时候,就算他马上就要被杀了,展昭还是不能这么做!!这里面,隐含着多少的痛苦多少的无奈?!
内心中左右的挣扎,不能给任何人知道……有心无力,已经是这世界上无比残忍的事;而有力却又不能,岂不是更残忍吗?!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虽然明知道公孙先生当然不会死,编剧就算再白痴,也知道不可以把公孙先生演死的,何况还关系到包大人的名誉问题呢——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因为这里太痛!公孙先生的可悲、四个捕快的痛惜、尤其是包大人的左右为难,都已经令我不忍卒睹;而展昭,我已经不敢想及他此时的感受。他这样一个威风八面的展南侠、御前的四品带刀护卫,平常再难的事也难不倒他!此刻,会不会心乱如麻呢?是不是也会痛恨自己的无能呢?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孙先生送死,看着包大人和四捕快的痛苦、尤其是包大人可能会错判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却全然无力!
我想,导演终究是太疏忽了。或许实在是太不当展昭是一回事?不然,这一段应该给他更多的发挥,无需多做演释,只要几个眼神——焦GG招牌式的痛不可当的眼神——就足以令这个人物更生辉。
但是,也可以不用导演来表现,我光凭想象就足够了。
包大人举起了令牌,但是他犹豫,“斩”字他说不出口。就在这时,展昭终于忍不住出面跪倒包大人面前,请他给公孙先生留一线生机!是啊,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在情与法面前,展昭竟然屈服于人情而枉顾了法理……也许,他还是更坚信于公孙没有杀人。
他给公孙留一线生机的动机背后,当有给包大人也留一个补救机会的意愿吧?……四大门柱跟着一起跪倒了,但我此时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他们当然是一切唯展昭马首是瞻。如果展昭不带头,他们哪能这么做?当然他们的身份也是不同……我可以理解。回忆起这一段情节,再次忍不住热泪盈眶。
展昭当知道他这么做也许是于事无补的。公孙先生求死之心已经决然,包大人就算面对他们的求情,真的扔不下这根签,真的说不出那个“斩”字,但在完全没有翻案之可能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够枉顾法理?!到这时候,包大人的痛楚,大大增加了,这是展昭给他施加的压力和影响。
包大人不可能对展昭的恳求无动于衷……只是,公孙先生,这时候我真的恨他!一个自己爱过的女人,真的比整个开封府所有人的感情都来得重要?!死者最大不幸,其实正是生者的痛!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多少风雨患难一起走过来了,这份情谊是亲逾家人的!他竟然无视!更不必说,他自己给包大人的助力也是非常的大(虽然好像所有的剧里表现都不很充分),如今都一旦弃之于不顾了。
展昭是绝望的。但是,现在这个大猫展昭,成熟的展昭,他却无言。就算有再多的痛苦,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让别人看着心碎的。我不知道如果换成是多少年前的小猫昭昭,会是怎么样。如果公孙先生真的死了,在夜半无人之时,展昭会不会痛哭呢?
还好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即使是看到无比入戏,已经忘了是戏的我,也在王爷终于出现来救了公孙一命的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先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感谢他的。这幕无法收场的悲剧,因他而得到扭转。
最后秦校卫替王爷死了、王妃服毒自尽,王爷已是风烛残年,还好最后留下了小郡主。这是必然的结局。一切都是王爷自己造成的。
案子结了,包大人走了,展大人和公孙先生依然携手,跟着包大人笑傲江湖和官场。
这一行人远去之后,留下的是一条空街和扰攘之后落地的尘埃。
包大人也许有些遗憾、公孙先生是痛苦。我们的大猫展昭呢?他又是什么感受?错综复杂的一段心路走过了,以后会变得更加沉默吗?
我擦干满脸的眼泪,看那个远去的蓝衣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落寂。因为看完了这个故事,展昭也终于随着包大人远去了,我再也看不到心爱的展昭出现在我面前。以后剩下的,只有眷恋和回忆。
爱小猫,就像母亲偏疼不济的儿子,因为他更弱小(倒?展昭弱小?——被pai飞鸟)。但是我也爱大猫。这里有更多的崇敬和信赖,有更多的仰视和欣然。
在我的心里,他们始终是一个人的不同人生历程。我不喜欢那种从头到尾演了若干年,人物性格却完全没有变化的电视剧。那根本不真实。小猫成长为大猫,不但是焦GG这位演员必然的成长经历,更是展昭这个虚拟人物必然应走的人生历程。我不当他是虚构的,我当他真实存在。
既然爱小猫,就不能不爱大猫。我想,这错综复杂的爱,当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完全没有止境。愿天下痴心女子,情有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