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如采桑子 徐晋如:余秋雨的文采究竟如何?

2017-12-11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这两天"含泪劝告先生"以其在"诈捐门"事件中的卓越表现,又一次成功卫冕"金脸罩.铁面皮"神功年度大赛总冠军.而且一点不出意外,正如西谚所云,"Un sot trouve toujours un plus sot qui l'admire"(笨蛋虽笨,但是还有比他更笨的笨蛋为他喝彩.),马上跳出一些脸上涂了豆腐块的小正太,为"含先生"鸣锣喝道.目中所见,一位是叫嚣要"倒余分子""

这两天“含泪劝告先生”以其在“诈捐门”事件中的卓越表现,又一次成功卫冕“金脸罩、铁面皮”神功年度大赛总冠军。而且一点不出意外,正如西谚所云,“Un sot trouve toujours un plus sot qui l’admire”(笨蛋虽笨,但是还有比他更笨的笨蛋为他喝彩。

),马上跳出一些脸上涂了豆腐块的小正太,为“含先生”鸣锣喝道。目中所见,一位是叫嚣要“倒余分子”“跟余秋雨比比文采”的陈亚洲,一位是宣布“中国文科学者鲜有人不妒忌余秋雨”的宋浩浩。

他们的文章于世人“冷淡生活不无小补”(錢鍾書语),甚富娱乐精神,然则我也不妨咸与娱乐,跟这两位小正太倾一下偈。其馀群丑争春者,谅亦甚夥,精力有限,不便一一齿及,敬请谅解。

一、陈亚洲小正太说,“倒余分子”“最愚蠢之处,就是攻击余秋雨的文采。”并引余秋雨给陈逸飞和谢晋写的碑文为证,说这是他“看到的最好的碑文”,并提议说,“如果实在有谁硬是不服,反正谢晋、陈逸飞都是公众人物,事迹作品众人皆知,你可以自己为他们写一篇碑文,跟余秋雨比一比。

”陈小正太真是天真得可爱啊!他连碑文必须要用渊雅的文言写作这一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相信更没有读过哪怕一篇得体的碑文,就敢大言“含先生”两篇白话的所谓“碑文”是他“看到的最好的碑文”。

唐代老韩的《平淮西碑》不去讲了,其文字古朴渊雅,谅非你能读懂,我们就说晚近吧,陈寅恪先生的《海宁王静安先生纪念碑文》云: 王先生自沉后二年,清华研究院同人咸怀思不能自已。

其弟子受先生之陶冶煦育者有年,尤思有以永其念。僉曰宜铭之贞珉,以昭示于无竟。因以刻石之词命寅恪,数辞不获已,谨举先生之志事,以普告天下后世。其词曰: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

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呜呼!树兹石于讲所,系哀思而不忘。

表哲人之奇节,诉真宰之茫茫,来世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彰,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唯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如果陈小正太读过陈先生这篇“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的宏文,竟还认为“含先生”的所谓“碑文”是他“看到的最好的碑文”,那我只能说:陈亚洲同学,你真是人间极品!

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我相信,所有爱读“含先生”文章的,都是根本不读书的,他们对一切真正的经典嗤之以鼻,却总是爱去崇拜什么南怀瑾啊,于丹啊,余秋雨啊,当然还有曾经风光一时的春药大师。 碑文必须用文言撰写,这是文体学上最基本的常识。

只有胡适这样不通的所谓学人,才敢拿白话文去做“碑文”,“含先生”毫无文言根基,当然也只能像胡适之那样,“以不读书为通”,用白话文去作踐碑文一体。然而在稍有智识的人看来,用白话文作碑文,就像在麦当劳举办婚礼,土得很,傻得很。

陈小正太又说,“如果实在有谁硬是不服,反正谢晋、陈逸飞都是公众人物,事迹作品众人皆知,你可以自己为他们写一篇碑文,跟余秋雨比一比。”这个提议非常奇怪。本人的文言,虽然比业师陈沚斋先生、上海刘寂潮先生、台湾龚云起先生远远不如,但相信“含先生”再读二十年书,也赶我不上,然而我偏偏就不了解谢晋、陈逸飞两位“公众人物”的“事迹作品”,谢晋的《芙蓉镇》还看过,至于陈逸飞,非常抱歉,完全是一无所知。

学界如我这样,不趋时尚,只读经典者,大有人在,陈小正太何以就敢断言,不服“含先生”者皆是略输文采,“非不为也,乃不能也”? 在此我谨建议陈小正太,你还是要好好地读一点书,再出来讲话,不化妝就出来吓人,不是君子之道。

以你的智识水平,应该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念起,年纪尚轻,还来得及。再迟几年,真的就彻底NC了。 二、宋浩浩小正太说,在他十年前十八岁的时候,就认为“攻击中伤余秋雨先生的人,没有不出于嫉妒”,现在当然仍持此说,并谀称“含先生”是当世名士,因为他“懂书法,懂诗词,懂绘画以及绘画理论,懂戏剧戏曲,懂几乎任何艺术门类”。

我惊佩于其人敢于自曝浅妄的勇气,同时也诧异于一个人十年过去了竟没有一点点进步,这需要何等决绝的拒绝知识的决心,才能做得到!

宋小正太说他十年前在南京大学读书,这一点我深表怀疑。南京大学的前身中央大学,有被称为南雍双柱的王伯沆、柳诒徵,还有胡小石、陈匪石、黄侃、吴梅、卢冀野……哪一个不是学究天人,惊才绝艳,去世未几年的程千帆先生,他在二十年前写的诗,也是笔力重大,绳武少陵。

前贤的流风嗣响,谅未澌灭,要是宋小正太稍微关心一下母校的前辈,读一读他们的著作,就该知道什么是真的名士,什么才是真正的“门门精通”。

不知是不是南北学风有异,我在北大读书时,我班上有一个同学,他把“含先生”的《艺术创造工程》当经典来读,被所有人一致嘲笑。

烟花女人扶了正室,南京大学的同学会没有这个辨别能力?这是我怀疑宋浩浩小正太的出身的原因之一。宋小正太又说,“含先生”的《戏剧理论史稿》等四部“学术著作”,到现在还为各大学中文系作为教材,本人先后待过清华大学中文系、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山大学中文系,尤其是中山大学中文系向以戏曲研究重镇闻名于世,都没有听说“含先生”的所谓“学术著作”被用作教材。

南京大学中文系会这么不开眼,把这种门外闲谈的所谓“学术著作”用作教材?吾不之信也!

这是我怀疑宋小正太出身的原因之二。 再说到宋小正太很傻很天真地吹捧“含先生”“懂书法,懂诗词,懂绘画以及绘画理论,懂戏剧戏曲,懂几乎任何艺术门类”,这是让李存孝他爸石头人都要失声大笑(也许这个比喻“懂戏”的“含先生”能看懂)的论断。

艺术不同于理论,錢鍾書先生最瞧不起那些空头理论家,说他们是太监在宫女堆里厮混,看一个人懂不懂某一门艺术,要检验最简单了,就看他会不会实践。本人不懂书法,也不懂绘画,也不懂戏剧,当然更不懂空头绘画理论,但诗词和戏曲,却是本人学术志趣所在。

徐晋如的《胡马集》、《红桑照海词》网上很容易就能搜到,宋小正太不妨拿我的拙作与“含先生”的诗词大作比一下,看看孰高孰下。

徐晋如的《禅心剑气相思骨——中国诗词的道与法》不日也将由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月底前肯定上市了,宋小正太也不妨取来一读,看看什么才叫做“懂诗词”。再说到戏曲,不知“含先生”工哪一派,唱哪一行啊?如果是崑腔,“含先生”拍过曲没有?如果没有,那很抱歉,懂戏的人不是这样的。

如果宋小正太真的是南京大学毕业的,建议你回去读一读吴梅先生、卢冀野先生的著作,看一看他们当初是怎样做学问的,吴先生善拍曲,卢先生善治曲,这才是真正的“懂戏曲”。

“含先生”在戏曲界,绝对是棒槌。 絮絮叨叨到现在,其实只是本人娱乐精神发作,忍不住逗两位小正太玩儿。想起古人一句话,小正太们崇拜“含先生”,“正坐不读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