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行动 碧蓝航线大区的历史来源之十字路口行动

2019-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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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十字路口行动的筹办,与美国军种之间关于空中武力的争议有莫大关连.早于十九世纪初,美国陆军及海军各自在军种内部发展航空部队.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陆军航空勤务队的威廉·米切尔准将力陈空权至上观念,指陆军轰炸机不但是陆上战争的致胜关键,更有能力压制水面舰艇,从而控制海洋,要求国会成立独立空军,并将海军的航空兵以至航空母舰全数拨归空军旗下.十字路口行动 碧蓝航线大区的历史来源之十字路口行动为力证海军水面舰艇无法防御飞机轰炸,米切尔更利用多次轰炸水面靶舰实验,向国会及公众宣扬空权.在军费紧缩的大前提下,

十字路口行动的筹办,与美国军种之间关于空中武力的争议有莫大关连。早于十九世纪初,美国陆军及海军各自在军种内部发展航空部队。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陆军航空勤务队的威廉·米切尔准将力陈空权至上观念,指陆军轰炸机不但是陆上战争的致胜关键,更有能力压制水面舰艇,从而控制海洋,要求国会成立独立空军,并将海军的航空兵以至航空母舰全数拨归空军旗下。

十字路口行动 碧蓝航线大区的历史来源之十字路口行动

为力证海军水面舰艇无法防御飞机轰炸,米切尔更利用多次轰炸水面靶舰实验,向国会及公众宣扬空权。在军费紧缩的大前提下,国会及舆论一度倾向米切尔观点:昂贵的无畏舰似乎远不及陆军轰炸机般便宜有效。

十字路口行动 碧蓝航线大区的历史来源之十字路口行动

此事在海军内部激起轩然大波。海军当时不乏支持发展航空声音,都有意引证航空母舰将在未来海战发挥关键作用;部分人观点更与米切尔相近,认同航母将会取代水面军舰──尤其是战列舰的主导角色。这些军官在当时海军均为异数,无法成为主流;但米切尔的独立空军若然成事,将直接损害海军军种利益,使海军内部团结一致抵抗。

十字路口行动 碧蓝航线大区的历史来源之十字路口行动

在美国海军军令部长及将官会议的背书下,莫菲尔德在1922年成功说服国会否决独立空军,同意水面军舰仍能抵抗空中轰炸,并准许海军成立海军航空署,以保障海航发展。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美国军界陆续得悉原子弹的研发,并欲一探其潜在威力。早在1944年,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便曾研究以原子弹攻击特鲁克环礁,以摧毁集中在该处的日军舰艇,不过当时日本海军早被美国第五舰队重创,而特鲁克又在吉尔伯特群岛及马绍尔群岛战事为美国迅速孤立,计划未有成事。

1945年8月15日,日本在广岛及长崎原爆后无条件投降。此时不论陆航抑或海军,均不了解核爆对水面部队的破坏力。故此海军军令部长恩斯特·金恩、美国陆军航空军司令亨利·哈里·阿诺德及将军柯蒂斯·李梅,都赞同为此进行一场核试。

不过,海军内部对这场核试却心怀警惕。1922年米切尔透过陆海军靶舰实验,指飞机能轻易摧毁无畏舰,几乎将海军航空侵吞;倘若核武获证明可轻易摧毁一支舰队,水面舰艇以至海军能否继续生存?在军费势必缩减的前提下,陆航及核武会否比海军军舰更为划算?就在日本投降次日,海军军官李维斯·施特劳斯(日后第三任美国原子能委员会主席)即时向美国海军部长詹姆斯·福莱斯特提交内部文件,建议举行针对水面舰艇的核试,并对外诠释海军舰艇对核武的抵抗力,“……否则海军无力应付核武的舆论四起,势必打击海军战后实力。

”这项建议最终为十字路口行动的初步构思。

事实上陆航的确欲透过核试,以展示核武对海军舰队的破坏力量。施特劳斯发出内部文件后九日,美国参议员拜恩·麦克马洪发表公开声明,同样提出举行一场针对水面舰艇的核试,但目标是引证“核武如何有效地摧毁水面军舰。”9月19日,阿诺德引用麦克马洪提议,正式要求海军交出10艘日本俘虏军舰作核试用途。

由于陆航与海军均欲进行核试,金恩在10月16日同意陆航要求,并建议举办一次陆海军联合核试,由参谋长联席会议统筹。27日金恩向传媒公布核试初步构思,预备投入80至100艘多余军舰,当中大多数为美国军舰;但要到12月10日,海军才正式宣布即将与陆军作联合核试。

在一翻争夺下,1946年1月11日威廉·白兰地海军中将获任命为第一陆海军联合特遣舰队之首,负责设计及监控“十字路口行动”核试;而参与曼哈顿计划的陆军莱斯利·格罗夫斯上校则告落选。

然而,施特劳斯起初建议海军将军舰分布在广阔海域,但白兰地在陆军压力下,被迫同意将军舰集结,并注满燃料及弹药,使军舰更易起火沉没。海军起初亦希望评核委员会全由海军将官出任,但在麦克马洪的压力下,杜鲁门下令设立民间独立委员会,以确保评核能客观中立呈现予美国公众。

十字路口行动至此正式升级为海军与陆航的舆论战场。当时助理海军部长侯活·彼得森说,核试“即将决定海军命运……倘若海军在核试中表现较公众想像出众,则海军必可取得舆论胜利。” (这就是你们拿核弹炸我老婆的理由吗)

不过,十字路口行动在筹备阶段,曾遭遇多方反对。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发表警告,称水上核试将使海水受到严重辐射污染;而参与的海军水兵更会沾染辐射,危害健康。面对舆论质疑核试将会以人体为实验,白兰度表示海军会在靶舰上置放动物测试,又引起动物权益关注者反对。

在外交界方面,美国国务卿詹姆斯·F·伯尔尼斯亦反对核试。1946年1月,在美国及苏联的支持下,联合国原子能委员会得以成立,以监控各国核能发展。当时美国原子能国际政策专门委员会正草拟艾奇逊-利连索尔报告,为美国政府制订核能政策提供参考。伯尔尼斯认为十字路口核试势必成为苏联拒绝限制核武的借口,提出延期举行核试,更希望核试永不举办。核试最终因此押后至7月举行。

十字路口行动同样招来其他争议。部分国会议员质疑核试使美国丧失拆解船舰的物料及金钱;而不少海军军兵亦对旧舰有浓厚感情,纽约州及宾夕法尼亚州老兵及议员更要求海军仿效德克萨斯号战列舰做法,保留纽约号战列舰及宾夕法尼亚号战列舰作博物馆,然而这些提议悉数遭海军否决。

本次计划分为Able和Baker两次实验(第三次因为拿不出船了所有没弄)

Able核爆引发的空气冲击波,是本次实验舰只沉没或受损的主因。至于在爆心1,000码(910米)范围内的船只,其受损程度极受舰体方位左右。

长门号战列舰是唯一一艘在爆心1,000码(910米)内、却未有承受任何严重损坏的大型舰只。由于长门号曾参与偷袭珍珠港,故美军刻意将长门号编在预定爆心内华达号附近,并以舰侧朝向内华达号。但由于空投失误,长门号承受的冲击波因此大大减低;再加上长门号的舰体本身较为坚固,而美军却高估长门号在战时遭受空袭的损修,令计算核试破坏时出现变量,使预期的重创没有出现。长门号最终要在第二次核试方告沉没。

相比之下,萨拉托加号虽然远离爆心超过2,000码(1,800米),却受到严重破坏。萨拉托加号的重创并非由冲击波所引起,而是核爆使舰体燃油及武装起火爆炸所致。核试前美军为所有军舰注满现实所需的燃料与及弹药,以至分布在甲版及机库的舰载机,而航空母舰装载大量易燃的****,且分布在舰体各处,使火势极为猛烈。

更何况诸如长门号等战列舰拥有厚重装甲,而航空母舰的舰体却极为脆弱。最终萨拉托加号的大火被海军扑灭,以使其参与代号Baker的水下核试。

按照广岛原爆的经验,核爆引发的冲击波倘若在每平方英寸施加超过5磅压力(即5psi,磅力每平方英寸),该范围内的物料将会自燃。Able核试引发的自燃区域直径约有3.2千米,萨拉托加号及大部分外围军舰均在其内。但由于海水并不会燃烧,而除航母以外,大部分军舰均能抵受爆炸以及火灾,故未有出现陆上原爆的自燃现象。

为了减少辐射尘,Able核弹采取了和广岛及长崎的核弹同样的空炸引爆,其引爆高度被设定在520英尺(160米)。在空中引爆时,会被吸进核爆火球的地面物质较少,而因此产生的辐射性物质大部份则会被带**流层之中,所以在核试地点产生的辐射尘相当有限。

也由于核试辐射尘最终会被稀释到全球环境里,而非留在本地,因此被军方称之为“可自洁”的核试方法。 事实上,由于辐射尘较少,故此环礁的靶舰都未有变成放射性。核试次日海军人员已可登上大部分靶舰,搜集核试数据。

不过,在核爆瞬间,接近爆心的船舰仍被大量中子及强烈伽玛辐射照射;而舰上的实验及外缘物料,亦有机会被中子激化(直接搬的因为我不懂)而带有致命辐射。这些辐射联同核爆冲击波,使大量活体生物因此死亡。美军将57只豚鼠、109只小鼠、146只猪、176只山羊及3030只白老鼠,分别置于22艘目标舰内官兵的活动空间,以模拟军舰官兵。

结果10%生物被冲击波即时杀死;另外15%生物被带有辐射的火球击伤,并在数日内死亡;最后又有10%生物在后续研究中因辐射而死。由于是次核爆只产生一次性辐射,再加上大量老鼠被刻意配置于致命范围以外,以研究辐射会否引致动物后代变种,整体生存率因此被拉高。

部分生物在核爆后出奇生还,当中最著名的是一只编号311的猪,在核试前被放置在酒匂号上,核试后被发现在环礁游泳,而被美军救起。该猪最后与另一只生还的山羊,一同送到华盛顿国家动物园饲养。

Baker水下核试采用了21,000当量核弹(有指亦为23,000当量)。核弹被置于登陆舰(LSM-60)27米水深下(海床水深55米),位处靶舰阵列正中央。7月25日上午8时35分,核弹引爆。核爆过后,LSM-60登陆舰没有留下任何可辨认残骸,被判定遭核爆气化;另外八艘军舰在核爆后沉没,包括战列舰阿肯色号及长门号;航空母舰萨拉托加号;潜艇舟鰤号、鲣鱼号及天竺鲷号;以及YO-160石油驳船。

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在核爆后严重受损,并在12月拖行期间沉没。是次核试的破坏力主要来自水压冲击波,而其辐射尘更几乎污染全部靶舰,使之具放射性。

Baker核爆对舰只的损害明显较Able为大,当中最受注目的,是位于爆心旁边的阿肯色号。核爆后阿肯色号几乎即时翻转沉没,而按照在核爆时的拍摄片段,阿肯色号上方的水墙出现一偌大黑影,故阿肯色号很可能在爆炸后被水墙吸起,然后舰艏可能触及海床,最后舰艉向后倒下,使舰体在礁湖翻沉。

不过部分观察者则持相反意见:身在现场的白兰地认为黑影只是烟雾;而后期有作家则指是水墙空隙。不论如何,同年海军曾派潜水员到阿肯色号残骸,发现阿肯色号翻转于海床,舰艉朝向爆心,与吸起再翻转说吻合;舰体的主炮及上层建筑均不可见,且被一层辐射性淤泥掩盖。

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的潜水员分别在1989与1990年故地重游,海沙仍然盖过舰体,但淤泥却已经消失。而潜水员也看到战列舰的前部12吋主炮。1990年潜水员再次返回阿肯色号前,曾到博物馆舰德克萨斯号预演,以了解阿肯色号舷侧防空炮塔的环境,方便重返现场。

至于航空母舰方面,萨拉托加号的巨大烟囱在核爆后倾倒于飞行甲板;而舰艏与舰艉又遭到不同力度的水流拉扯,使舰体中央折断并大幅入水。白兰地曾下令拖船前往救援,但因辐射问题而作罢。萨拉托加号最终在核试后8小时沉没。

(小加加沉了)随着辐射水平逐年下降,萨拉托加号现已成为其一潜水热点。至于早在Able核试受重创的独立号,因距离较远而未再受创,但受到严重辐射污染。由于长年清理辐射无果,独立号最终在1951年于法拉隆群岛凿沉。

德国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成功撑过两次核爆,但严重核污染使水兵无法登舰修补入水。同年9月欧根亲王号被拖往夸贾林环礁,途中在12月22日倾覆于浅海。(各位的老婆沉了)时至今日,其右舷螺旋桨仍露出水面可见;而左舷螺旋桨则在1978年被打捞,现存于德国基尔的莱博海军纪念馆。

鲣鱼号潜艇是唯一一艘被击沉的舰只,可在事后成功打捞浮出水面。及后该舰被拖往加州对开海面,两年后作靶舰击沉。至于三艘重创军舰:法伦号海军运输舰(APA-81,编号25)、休斯号(DD-410,编号27)及长鲨号(USS Dentuda, SS-335,编号24),均在核试后几近沉没,而海军则将三舰拖到海滩搁浅。

由于三舰均在爆心910米以外,故此受损较为轻微;而长鲨号更在水下,受到较少辐射污染,最终更短暂重新服役。

贵为人类史上首次水下核试,Baker核试过程一直广受关注。在核弹引爆瞬间,一个高速膨胀的火球在引爆点出现,并在水下产生超音速的液压冲击波,将附近的船舰龙骨扯开;水下冲击波也被空中摄录机清晰拍摄纪录:当水下冲击波向外扩散时,海水颜色随之变为深色,犹如海上石油油污;而紧接在冲击波之后的海平面则即时变成一层白色。

由于水的传声速度较空气快五倍之多,当冲击波在水下高速扩散时,后方海面即迅速染白,犹如一层白色薄面在海上高速向外延伸。

核爆1毫秒后,火球引发的气泡同时抵达海床及海平面。气泡在海床炸开一个直径9.1米乘以610米的大坑,并将海水雾化,以圆顶状喷上半空。核爆后一秒,气泡将直径150米范围内、共2百万吨海水及海沙喷上半空,并形成一道高1,800米、阔610米、但厚91米的水墙。

最后当气泡上升至空中,便引发一道空气冲击波。由于冲击波后方的气压急降,使水汽即时凝结为云。这道凝结云(又称“威尔逊云”,以威尔逊云室为名)由海面迅速抬升,并掩盖了整道水墙,同时以圆盘状向外扩散,最后在气压逐步回升后方告消失。

核爆后12秒,水墙开始随重力下坠,形成一道高270米的巨型瀑布。这道瀑布从天而降,激起一度高辐射的海潮,淹过海面绝大部分的靶舰。这最终使靶舰受到极为严重的辐射污染。

辐射对活体生物的影响,很快便为美军所见。在Able核试中,辐射源主要来自核爆瞬间,并没有造成环境辐射;但Baker核试却使绝大部分军舰均受辐射污染,使生物从居住环境摄取并累积辐射。Baker核试后首数日,大部分军舰均不宜人类登上,而分散各舰的猪及老鼠则几乎全数因辐射死亡,只有少量老鼠幸存,

生物实验为当时美国媒体关注焦点。9月白兰地曾向传媒指“用作实验的动物所承受的痛苦,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它们要么变得衰弱、要么回复健康、要么无痛地死亡。”不过,因“魔鬼核心”意外临界而死亡的两名科学家,其死亡过程极为痛苦;但由于军方当时仍将意外列为机密,再加上公众对辐射危害所知甚少,故此未有在大众引起即时反弹。

然而,军方内部亦开始对辐射有所警惕,并质疑军方的安全措施。因为在Baker核试以前,海军全无清理核辐射经验,亦对清理期间对人体的危害一无所知

十字路口行动原定进行第三场代号Charlie的核试,在比基尼外海深水引爆。不过自7月25日Baker核试后,船舰清理辐射几乎全无进展,更不可能拖到外海再作排列。

白兰地为此在威奇托号重巡洋舰举行会议,并召集近1,400名军官听取瓦伦报告。到8月9日,白兰地终于得悉水兵使用的盖革计数器无法探测钚-239,而当日科学家却在欧根亲王号的舰长室物料样本发现了钚。这使白兰地怀疑钚可能已遍布所有军舰。

8月10日,瓦伦向白兰地呈交一幅X光相片,相中的刺尾鱼因受严重辐射污染,其身体竟然向外发出X光。白兰地阅毕相片,即时下令中止所有清理活动。第三轮核试因此取消,而十字路口行动亦在同日即时终结。美军最终在1955年才在棚屋行动(Operation Wigwam)进行深水核试。

十字路口行动并未如海军所料,成为决定海军战后前途的试验。纵然Baker核试对船舰构成无法挽回的辐射污染,且众多靶舰只有长鲨号潜艇能短暂返回现役,并留在码头作训练用途;但白兰地在8月6日称所有在核试30日后摧毁的军舰,均不会被视为遭核弹击沉,以免公众认为一枚核弹便足以摧毁整支舰队。由于当时公众对核试关注开始消退,而媒体亦先后离开,舰艇清理辐射问题一直到1947年才为公众所知。

影响:

美国军种竞争亦未因此告终。1946年总统杜鲁门正式提交军事重组议案,并获国会通过;美国空军及美国国防部因此先后设立。海军于是次核试得悉核武的庞大破坏后,决心发展可携核弹的舰载机及舰载导弹,并在1947年于中途岛级航空母舰作多次试验;而此举却与希望垄断核武投射权的空军正面冲突。

两军竞斗最终在1949年以美国号航空母舰的取消、及其引发的海军上将起义事件告终,由空军取得胜利。海军势力要到同年苏联引爆第一枚原子弹及次年朝鲜战争爆发,才逐渐恢复。

十字路口行动在8月10日结束后,残存的靶舰由拖船拖往夸贾林环礁,并在当地卸载弹药及燃料。10艘靶舰被拖船带返美国作辐射研究,12艘靶舰因辐射较轻微,由原驻舰船员驶回美国,而其他军舰则多在夸贾林或加州外海被击沉,将辐射带到其他地方。95艘靶舰最终只有九艘返回美国出售拆解。至于遭辐射污染的支援舰,则在返国后进入船坞作深入清洗,并替换所有受污染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