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鸿鄂的晚年】[转载]忆施鸿鄂、朱逢博伉俪

2019-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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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歌剧舞台承上启下的顶梁柱 --怀念男高音歌唱家施鸿鄂老师日期:2008-03-23 作者:王树滨 来源:新民晚报王树滨摄于1985年春上海歌剧院     阅悉施鸿鄂老师病逝讣告,甚感震惊悲痛.按照今天的生活指数条件,我原本想他应该至少再活廿年.     记得首次见施老师,是1962年中国青年音乐家小组赴港载誉归来在沪汇报演出音乐会,他的<满江红><我的太阳><负心人><黎明><玛莱卡莱>等曲目,让同行与乐迷见识到他在保加利亚所学正宗欧洲美声唱法的

歌剧舞台承上启下的顶梁柱 ——怀念男高音歌唱家施鸿鄂老师

日期:2008-03-23 作者:王树滨 来源:新民晚报

王树滨摄于1985年春上海歌剧院     阅悉施鸿鄂老师病逝讣告,甚感震惊悲痛。按照今天的生活指数条件,我原本想他应该至少再活廿年。     记得首次见施老师,是1962年中国青年音乐家小组赴港载誉归来在沪汇报演出音乐会,他的《满江红》《我的太阳》《负心人》《黎明》《玛莱卡莱》等曲目,让同行与乐迷见识到他在保加利亚所学正宗欧洲美声唱法的成就,那天我前排坐着身穿笔挺西服、时任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的丁善德先生,只见老人家在施老师每曲谢幕间隙,不住颌首鼓掌以示称赞。

【施鸿鄂的晚年】[转载]忆施鸿鄂、朱逢博伉俪

他当年的“海归”,对我国声乐和歌剧艺术的发展颇具影响。自从1963年施老师调入上海歌剧院后,我有机会经常聆听他的示范,得到他的指点。

作为一名业余后进,一直无以答谢,惟有心存感激。平日去歌剧院,走近楼院北侧,底层琴房往往会飘出洒脱的男高音练唱声。我立即明白,赶上了聆听施老师练唱的好时候。

于是常悄悄步入隔墙琴房,竖起耳朵,偷得一次免费享受。     然而不久,他的黄金年华,却被“文革”浩劫剥夺了。先看到他很别扭地扮演京剧《沙家浜》里的郭建光,后又在上海芭蕾舞团参加合唱。

蹉跎岁月令人惋惜。1970年他与逢博大姐喜结连理我曾去道贺,他们的新房为剧院旁弄内套房中的一个单间,在“文革”浩劫兵荒马乱之年,算是难得沾上一丝喜气。有一回我去探视全家受到冲击的李清大姐,见施老师与逢博大姐亦在,他竟抽上了香烟。

对我苦笑一声道,“我们原来学的东西,现在全部没有用武之地了。”此话一出,令举座陷入沉默。我在今年3月底音协出版的《上海音讯》上记有此段回忆。     大地重光拨乱反正后,施老师挑起重担担任上海歌剧院院长。

我们有幸看到他主持或主演《女人心》《图兰朵》《托斯卡》《卡门》《绣花女》等歌剧名作的正式推出,引领歌剧业务从低谷走上正轨。

1990年起受施老师委托,我曾积极组织社会各界名人与企业家到剧院进行座谈,并观看青年演员排练,为繁荣歌剧演出而出谋献策。许多朋友自此也都留下施老师忠于歌剧事业、乐于提携新人的深刻印象。     放眼今天的歌剧演出繁荣、人才辈出可喜景象,已与当年不能同日而语。这都是施老师生前向往的。他的心血与努力没有白费,他的美好理想正在付诸实现。

          歌迷们没有忘记她              发布时间:2009-05-20 16:53 作者: 王树滨          去年初秋,原上海歌剧院张远文、李进老师约上“小阿弟”我,一同到地处虹桥镇的苹果园小区,探望老同事朱逢博大姐,这是她痛失夫君施鸿鄂先生已有半载之际。

朱大姐目前住在酒店式公寓一宽敞洁净的大套房内,周围环境绿荫覆盖、幽静舒适,原宅址淮海西路处正逢市政建设工程进行,对于长年习惯于晚上忙活、白天睡眠的朱大姐,搬移过来居住,有益于安然起居、调剂心情。

      吾等三人行造访,让久违的朱大姐顿感欣喜,据她告知安排到这里,系出自儿子施劲一位房产商朋友兼歌迷的慷慨赞助,家务有保姆在收拾,自己看书读报上网,生活倒是充实。算来自己人生道路上总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良机,还是很幸运。

      想到1960年秋,初见来自同济大学应届毕业的朱大姐,乃亮丽一窈窕淑女,还经常在宿舍用笔随手勾勒人像,素描技法了得。此刻又有十余年未见朱大姐,似乎倍见发福,询问之下才明白当年参加各类演出日程紧张,有时嗓子疲劳亦无法推辞,惟有靠打含激素针剂支撑,副作用积累后便落得这般模样。人说演戏犹如玩命,我想唱歌要成就事业心,又何尝不是在搏命?

    大姐一边招待我们品尝可口的咖啡、蛋糕,一边回忆从艺岁月彼此种种趣事,说到排演《草原之歌》时,群众角色里的女中音丁珊大姐舞台上走了神,竟用上海话和朱打招呼,两人当场忍不住哈哈大笑,被俞慎导演喝令均写检查,引得从没有听说过此事的我们也乐不可支。

记得1961年春,朱不久担当《刘三姐》的第三组主演,精力太过专注,一次就晕倒在排练场,似患有贫血症,后我们又都患了传染性甲肝,隔离住院一个月。

    那个年头尽管食品供应营养欠佳,可是单位同事相处关系融洽,迄今依然值得留恋。提起与朱亲如姐妹的李清大姐,紧接着施兄之后也在京病故,朱大姐霎时语塞而低声哽咽,我们便转换话题到国际新闻中的中东冲突,大姐将记忆中有关犹太民族和伊斯兰教结怨的历史由来,娓娓作一简介,才知她平日读书涉猎范围甚广。告别时大姐送客人到楼下大门,互相一一拥抱,致意保重。

    大姐相赠自制施兄独唱录音纪念光碟人手一张,回家细听经典歌剧仅有《托斯卡》“星光灿烂”一曲,还是她用自带手提录音机于施兄在音乐厅演出现场所录制,效果可想而知,太令人觉遗憾。

那些专业音像公司早先怎么也得积累一些施兄西洋古典歌剧的录音资料啊,正如老帕临终遗言也曾希望世人莫忘他,曾经是一名歌剧演员。难道有关领导们是不懂行,还是出版差些钱?对照当下现实中一轰而上各类大型文艺节目的大把挥霍,且不说作品能否传世,事后皆无人追究,联想到这一切,就教人悲凉懊丧不已。

    央视主持人张泽群近日在节目中,历数新时期三十年的著名歌唱家,偶然脱口提到了朱逢博,不料招来“百度贴吧朱逢博吧”大批歌迷粉丝的跟帖,一片惦念之声,说明人民群众心中有杆秤,委实令人感动。

我的小文仅想告慰大家,72岁的朱大姐现一切如意,正安度晚年。                                                                               王树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