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受之嘉宾 2008中国室内设计高峰论坛之主讲嘉宾王受之(美国)发言

谢谢各位,很感谢中国室内设计协会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来这里和大家见面,以及交流一些自己的想法。也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聆听到保罗·安德鲁、史瑞康特·尼瓦沙卡教授给我们的讲演,我觉得我都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

今天也出了一些以外,保险丝爆掉了,这个事情给我一个很大的震撼,我们的室内设计做成这样,一个保险丝都保不住,室内设计的目的是什么?一个演讲的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能够不出问题的讲演环节,现在不能在这里用电脑,得在那边用,基本上不具有国际设计的环节。

保险丝断掉15分钟,这也不是国际会议拥有的条件,从这个案例里面知道什么是现代设计的目的,我们广州修了很多桥,这些桥拍了很多照片没有人看,看到广州高架桥如此之多,但是这上面是有红绿灯的,高架桥目的是不要红绿灯,在广州高架桥上面全部都有,这修高架桥意义何在。

我们先不要谈那么多形式的东西,那些美好的东西,什么迪拜等等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我们能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用户的设计,我今天讲讲设计和市场的关系。

第一位先生已经介绍了他的很重大的建筑的设计,刚才史瑞康特·尼瓦沙卡先生也介绍了他的设计观念,我讲一些跟中国有关系的事情。我的时间有限,因为今天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快快的讲。

我们现在讲设计给我很多关注的问题,我们关注的问题很多,都是建筑风格,跟传统或者更现代跟个人的表现有很多关系。我参加过很多研讨会,都讲不同的风格,有很多室内设计师看很多照片,都是把全世界见过好的还有稀奇古怪的室内设计拿来看,我现在放图片大家不会有什么兴趣,基本上中国走到全世界所有的角落,我有一个朋友今天在南极,为什么去哪儿了?不是去考察,而是去玩儿。

这就是很渗透性,到迪拜的七星级酒店精品店买东西基本上都是中国人,中国人看的东西可多了,迪拜主要的游客就是中国人,而不是阿拉伯人,我们特别有钱,特别牛,所有名牌的东西都被中国人买得精光。

香港LV商店门口排起30人长的队,就是国庆节长周末,全部都是中国人,各种口音都有。

进去买皮带的时候日本人是很精细的去选择,我这次去看了一下,买的都是有钱的太太,我不敢说是老板的二奶之类,我不敢说,都是很漂亮的女士,穿得很名贵。里面服务员说你要什么样的,什么是今年最新的最贵的,然后就这几款,给我拿一打12个,看都不看回去送人。

这个消费达到这种情况,我们设计师能借助的东西太多了,在北京坐车过来所有的名牌店在北京都有,进北京大的商场,我敢说比美国的商场物质还要丰富。我今天在北京是第五天,我住的万豪酒店,这下面有一个小小的超市,我没有想到里面有那么多东西,我们说的麦片,我在美国只有美国做的,这里有德国做的,奥地利做得,很可怕,虽然价钱挺贵,77块钱一包,比美国贵三、五倍,但是有市场。

牛奶有日本的,有北欧的,由美国的,也有我们的,就是没有三鹿,非常丰富的供应。现在给大家介绍什么室内,什么建筑我估计大家都索然无味,因为这些似曾相识,不仅在专业会议上看得多,在新闻媒体上也很多,我们的杂志、报纸全部都是国外最时尚的东西,弄得我专门讲国外的设计人没有话可讲,因为你讲什么东西别人不但见过甚至拥有。

你讲一个宝马的新车,我的学生说我有已经不用了。在中国做设计的人没有语言的权利,消费者用友的比我们还多,看起来中国走在全世界的前面,其实不然。我们的硬件发展得很快,我们的酒店做得很多,但是我们的设计思想和文化和消费者以及国情有很大差距,这不是一点差距,而是很大的差距。

比如说今天在这里讲课,结果有很多人管要保罗·安德鲁签名,这不是讲课上应该发生的事情。我们说硬件进入到现代化,我们在五星级甚至接近六星级酒店里面,我们所面对的大众事实上和30年前相差不太大,30年前物质文明没有造成同步的精神文明,这一条中国还有很长路需要走。

奥运会以来民族主义情绪很大,中国坏话不句话不能讲,一讲奥运会设计有问题就说你是卖国。比如我说奥运会火炬挺好的,那是平面设计作品,那不是展具,火炬的目的是拿火,日本的冬季奥运会是黑色的,但是你看到就是一个火,我们那个东西是平面设计。

我讲这个观点就说我好象反奥运,我说没有反,我没有说火炬的目的是什么?是放火的东西。现在大家看很漂亮,有一个北京人跳舞,没有看到上面的火,我觉得把火压抑了,跟歌剧院唱歌的中间是一个大舞台一样的意思,展具的意思放大了功能。

现在在国内不愿意讲一些项目,这得罪的不是专家而是群众,因为群众一提民族情绪就死定了,你在国内不能讲日本好,你讲日本好就是帮助小日本,这绝对不能讲。我用的是日本车,因为日本车省油还便宜,但是一讲就把我骂了,我不敢讲了。

我觉得这种东西不是学术不是文化,而是狭隘的情绪。作为设计师应该在政治和设计文化当中有很公平的心态,政治归政治,心态归心态,你把政治胶到设计里面去,你的设计是一个错误的设计,你是一种情绪去渲染的设计,这就谈不好了,我们说有一点很重要,我们希望我们设计师提高自身设计师,你不提高怎么给消费者提供良好的设计服务呢。

刚才史瑞康特·尼瓦沙卡放了有一个字,这个字是善和美都是这个词,这个词是设计里面很传统的东西,设计必须是善良的,好的。我们讲设计不讲这个,我们讲设计是说好看,张扬,奢华,是不是真善美无所谓,只要老板喜欢,只要卖出去,就很好,都可以得奖,这个风得改,如果不改我们设计到这里就是一个踏步点了。

2008年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我们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元月12日开始下大学,5月12日地震,8月8日奥运会开幕,紧接着金融风暴,这一年到了老年的时候想想2008年绝对是生命当中记忆最深得年数之一,这一年我觉得中国的设计应该可以说走完了设计的青春之路进入成熟期。

以奥运会作为一个点,在奥运会以前所有设计都可以说是青春期的冲动,你很刺激,你得很兴奋,你总是希望找到一些亮点,然后最后议论高潮达到,就是奥运会开幕式。

我在奥运会来北京,原来等了七、八年就是等奥运会开点,现在就想快点完,因为特累,街上没有人了,车不让开了,大家也不上班了,特别累,到闭幕式的时候终于完了,我估计在北京很多人有这种感觉,这说明什么东西呢?青春期的冲动到了头的时候,这时候变成成人了,中国的设计如果严格来说进入了成熟阶段,从现在开始包括这个会议,我们会议以后很多的反思不回来很多项目。

我们北京把全世界的的东西都搞了,大会场,保罗·安德鲁大蛋,全搞了,鸟巢,很形象的,一大堆东西。

你说有哪一个设计师在北京讲课觉得让北京人惊讶的东西,没有可能了,我们把全世界狂搞的东西都来了,北京城就是大裤衩,之后下了一个蛋,当然这是一个玩笑,把这些东西做了以后,大家觉得下一步做什么呢?结构主义,立体主义,构成主义所有主义堆起来没有刺激了,这时候已经不是青春的少年,你是20岁的成熟的青年,你不要在这种青春时期的梦上树淘鸟窝,看女孩子洗澡,你过了这个时期,这时候你成人了,成熟的设计师要有成熟的行为。

2008年是中国的分水岭,我希望这次会议和其他的会议,我10月份参加一个时装的会议,我觉得这几个会议都是中国的标志点,我们这一步走完了要到下一步,我们能够把20年以来收集全世界的信息打包修炼我们的道路,把民族没有拆掉的东西重新评估,这也包括五、六、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这也乱民族传统,不是浮躁的只有明清才是传统,这种心态能形成,我觉得中国的设计就有救了。

2008年以前中国设计挺悲伤的,2008年以后就有希望了,因为什么都看过。走在大街大家觉得挺郁闷的,最郁闷的是中央电视台了,他觉得总要起一个名字,最后起了一个名字不要叫大裤衩,叫智慧之窗,简称痔疮。这些都过了以后开始有一个心态,你怎么做,你如果不考虑建筑是为什么,他有多大的预算,他是为什么样人服务,他的功能是什么,室内做什么,这些都不考虑,仅仅是追求奇怪的和外国最新的接轨形式是没有前途的,他只是浪费金钱,他只是做成很大社会的视觉垃圾,我们现在有大量的视觉垃圾,这太多了,有一些人说王老师你写一本书叫中国最丑的建筑,上海一个人说100个,我说不行,写完只有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那个我不能写。

大家想信有多少恶俗建筑,这个视觉垃圾还有声觉垃圾太多了。

如果2008年是一个转折点,我估计这之后大家开始平静的考虑很多问题,包括我们自己做过的产品,我们自己做过的室内项目,把这些项目看看是不是真正是很成功,看起来有很多东西现在看看会发现有很多教训,这对于未来的发展是很健康的。

我不认为中国过去二、三十年,包括室内设计协会有20年历史了,我不认为有任何问题,你不能说一个人到了六十岁还要保持18岁的心态,40岁的少妇要保持15岁少女的心态,这是不可能的,否则你就是装的,我希望设计师慢慢脱离装娇嫩的样子,你看娇嫩很难受,我有时候看一些女孩子二十七、八岁摆出十四岁的样子,很受不了。

你们想在设计里面给人家一种十八岁的感觉,而不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的感觉,人家看起来多难受,我们给真正懂设计的人是装娇柔,你青春时期做了就完了,我们未来的时候要走过去。

对中国设计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年代,希望大家能够通过自己的经验的积累和更多的交流来改变我们设计发展的面貌。

第二,社会阶层的组成。中国改革开放从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到现在为止走过30年的道路,这条道路对中国产生很多影响,人们说GDP增加了,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了,但是有一样东西我们谈的比较少,就是中国开始形成和发育了一个庞大的消费阶级,就是我们说的中产阶级,这是我们研究的最少。

西方的最重大的现代化的成果,我们老说工业化,其实西方最重大的成果是西方有两个东西彻底改变的西方未来,第一个就是都市化,80%的人住在城市里面,而不是在农村,这一点我们没有达到,我们城市率到现在40%左右,国际平均城市率是50%,像美国这种国家80-90%住在城市,中国往前走二、三十年,中国将会有三、四亿人口从农村搬到城市,城市还要发生巨大的改变,我们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今天不说。

关于都市化的问题和新都市主义的问题希望大家花点了解,因为这是改变我们生活的状态和未来继续改变状况的因素。中国未来有几亿人住在城市里面,很多小镇变成城市,很多中等城市会变成大城市,而我们设计师要面临这样一个挑战,这是一点,我们讲西方社会的变化第一个是都市化。

第二,中产阶级成为社会主体。一讲中产阶级有很多话不好说,因为马克思没有说有中产阶级,他去世的时候只有资本家和无产阶级,中产阶级是很小的人口,但是大家要注意到。二十世纪以来中产阶级变成人体最主要部分,我们国家也有一个判断, 我们说中产阶级是年收受6万到20万的人口,我觉得这个说法本身就是不了解中产阶级的特征,中产阶级绝对不是仅仅只收入来衡量,他必须有几个前提,如果你说中产阶级是20万收入的话,我估计很多老百姓都是中产阶级,但是他们行为绝对不是。

他必须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必须是上班一族,有这个职业生涯病人有中等以上的收入,这是我们国家所面临的最主要的服务对象。我们不能随便讲阶级,我们有无产阶级,有资产阶级,我们把中产阶级回避叫中产阶层,这个话讲起来很尴尬。

但是这句话用在法文意思是资产阶级,资产阶级这个词翻译过来想来想去这个词有问题,比如说有几个人是电脑工业高科技研究员,穷一点小白领叫小资产阶级,这是按中文的翻译,这不对呀。

资产阶级拥有资本,我们这些人,我们在座其实全部都是,我们有资本呢?除了少数老板有一些资本,我估计一般人像我一样没有什么资本,我们资本就是脑子知识和技能,所以这个词的翻译本身就有问题,如果有资本都是资产阶级。

你看外国文献,这个不叫资产阶级,就是中产阶级,中产阶级时代的来临是催生一个国家现代设计的最重要因素,因为有中产阶级才有人买公寓,买大别墅,有人去买汽车,有人去买高级的消费用品等等这些东西,其实他主要时尚消费者是中产阶级,消费者要是高阶层就不买,你买香水值多少钱呀,高级消费者可能买一个岛或者在美国买两匹马,你有马场,有马夫,马房,马车,那就是高层消费了,我们中产阶级最多开汽车。

这个阶层的组成造成了四个方面的变化,第一个是需求,中产阶级的需求,现在中国人口13亿,中产阶级人口估计有三亿以上,三亿人口的需求有多大?有多少人要住房,有多少人要出来吃饭,有多少人要出来娱乐,有多少人要去酒吧、听音乐,买小轿车,这三亿人口继续扩大,如果中国达到美国的中产阶级消费水准用50年的时间,中国将有十亿人口是中产阶级,你想我们市场多大。

设计师绝对不要怕失业,因为中产阶级人群有这么大。

你们很幸运做了设计这辈子够了,下辈子也够了,因为人群在扩大,消费阶层在扩大。生活方式的问题,这些人需求是对生活方式有要求的,他们要求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这是绝对设计的前途。我们经常讲设计师的创意,除了搞展览,搞竞赛的以外,大部分设计是受市场制约,我可能讲的赤裸裸的,我们是创意者,不是艺术家,我说你为市场服务,你在市场里面可以用你的聪明才智创意精神做出一些更好的作品,让消费者使用,教育他们,但是你们不能操作市场,否则市场不接受你。

这其实也是一个市场,这个市场分得很细,我们做设计,商业设计没有人能逾越市场,我们只能在市场生存,教育市场,培育市场,我们不能超越市场。

时尚行为。时尚是真正中产阶级的行为,所谓时尚就是花钱买你并不需要花钱买的东西,这叫时尚。花多了钱买不应该买的东西这就叫时尚,别人都说好你花很多钱买,买了以后没有用。我看手机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我每年看到很多人换手机,我的老手机别人笑话我,我的电话能打出来就行了。

中产阶级对于时尚有强烈的欲望,因为中产阶级不上不下,他比穷人好一点,他比富的差一点,他心里想一个奔驰买不起来,他来一个宝马三字头,他就想五字头,七字头,你坐一个奥迪A4心里想的奥迪A8,他为了达到往上开始搞很多时尚,既然车达不到,我别的东西达到,我拿出一个苹果手机你没有,所以时尚变成中产阶级很主流的一种趋向。

我们室内设计是在很大程度上满足这种时尚的品位,如果要别人满足别人的时尚品位,你自己必须懂得时尚。

所以我说做设计对时尚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需求的方向,当然我们说这个时尚有高有低,有人讲过巴厘岛的酒店,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触及的东西,你做成东南亚小房子,但是他依然是玩很多人梦,因为你不拥有。

很多人都需要玩这个时尚的梦,我们设计师从不同层次玩这个梦,从高、中、低,都是对中产阶级提供很多服务,至于他们喜欢什么,这个市场细分怎么做,我们并没有研究做,我们在很大情况下更多的关注甲方的声音,而比较少的去关注甲方将要服务的对象声音。

我们说要做什么,你很少去听听市场公司怎么说谁是主要的使用群,我们把更多的关注放在使用的对象上面,一方面满足甲方,第二方面我们产品会更加成功。

决定性的因素,我们讲到中产阶级跟西方最大的不同,西方的中产阶级整个设计的行为和方向是关注我们这一代,在西方50-60年代这批人,他们人数最多,他们占了6000万,这左右了美国未来,包括现在的总统大选,受这群人影响很大。

这群人在美国人口很大,在中国人口很小,70年代生人也不多,就是因为中国经历了三年灾害,又经历了大跃进,又经历了很多政治运动,并且也有人口生育计划。中国人多起来是改革开放以后,80后,90后,这变成中国的主要人群,我们将来针对80后90后,他们消费人群跟我们这一代人绝对不一样。

你让他选社区,他不会找最豪的社区,我发现服务的人群,他跟我想的很相似,你看苹果社区的做法是针对年轻人群很对路,他们多开心呢,肯定开心,住在这里的人欢天喜地,至于其他东西无所谓。

潘石屹很聪明专打这群人,小户型,70平方,甚至40平方,下面是健身房还有画廊。你说五、六十年代画廊在我们这里有什么好处,我就希望有一个菜市场,年轻一代很重要商品,精神美术馆,我看看心情特好,有没有菜场无所谓。

我认识一个朋友一个星期下楼一次,如果我们不了解这些人生活形态,我们设计很难走出一条道路。我今天提出一个问题,希望大家能够更多的关注我们市场和市场人群。

中国经济这些年的发展有几个特点,我们总是把中国类比美国,有人说现在美国不行了让中国去救,美元不行人民币来救,美国股市不行了让中国救,还有说1949年只有共产党人能够救中国,1989年只有中国救社会主义,到了现在2008年只有中国能够救世界,这个讲法很牛,好几个官员都这么讲,豪迈得很。

我心里想这怎么说呢?甭说救世界,其实是救自己,你救金融是救中国经济,别说救别人经济,你把自己救了就不错了。这个过程里面经常把我们自己和最发达国家对比,比如说德国、日本甚至美国对比,现在就说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我觉得民族情绪很可爱,但是不现实,在这个过程里面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和西方现代经济发展模式不是一回事,美国80%人口在服务型行业,就是做金融的,做投资的,做电脑的,做软件的,中国制造业可能是中国国民经济最大一份,美国是70%的国民生产总值是来自服务行业,5%是农业,25%是制造业。

而中国制造业是蓬勃的经济,现在我们很牛,全世界都是中国制造,美国人说我们想过一年没有中国制造的生活,结果发现那一年很难过,所以我们很自豪。

但是事实上我觉得温家宝访问美国讲了一句话很精彩,人家说中美贸易不平衡,温家宝说要用60亿条牛仔裤换一家飞机,这是多少人血汗。

大家打的经济牌不一样,我们是制造业为中心的增长大国,这样造成几个不成熟,我上面讲了几个需求。我们的需求方面有很不成熟一面,有一些东西不应该需求去需求。比如说隔两年换一个车,这不需要吗,一个汽车用十年很正常,在德国学开车一定要学修车,修车是必修课程,你要考车,警察会提问题车坏了怎么换机油,我们车坏了打电话,打电话是最多的,找哥们帮忙,然后找拖车,你怎么换车胎不知道,德国人百分之百换车胎,车有漏油的,之后买油倒进来,你去德国停车场看看干干净净,人家看十五年奔驰还在开,我的车两年就要换,这很光荣吗,这非常坏。

你破坏环境,你学了美国人的东西,美国人最不应该学,做高速公路,做无数停车场,做大的购物中心,就是不去发展地铁和公共汽车,北京一个城市300万辆汽车,香港一个城市30万辆汽车,你觉得北京比香港经济发达多少呢?这个很难说。

这个过程里面其实在需求上的不健康,就造成我们设计上有很多不健康的设计。

如果有可能的范围里面,我们能不能跟业主说说,你可以不可以不做这个呢。比如说做小区的雕塑或者室内雕塑,你少放一个裸体女人行不行,这影响儿童身心健康。都市化的发育不正常,我们都市是摊大饼的发展,北京是最好的例子,北京就是摊大饼,一个中心,原来试图做两个中心,到木樨地搞一个北京行政中心,北京商业中心放在老城,之后两个北京不错,之后全部套起来,早几年做二环,我觉得这怎么行呢,现在六环都要完工了,再环一环天津进你的地界了。

你想想都市不是有问题吗,你这样环不是办法呀,你不能做超级大的,每一个城市都叫超级大都会,这是无可奈何的现象,你看看斯德哥尔摩有无数小东西组成一个城市,哥本哈根无数小东西组成一个城市。所有人白天往城里拥,现在想回家坐车就是那几条路,一边有车,一边没有车,美国50年前已经犯的错误,我们现在还要犯这个错误。

你不要以为高速公路就是现代化的特征,最现代化的就是骑自行车,如果街上没有汽车是多少美好的生活,我们左邻右舍,有大家邻里精神,天天在上面吃小面是多少美好的生活。你每天坐在车里面是理想的现代化生活吗,这不是我们的理想的生活。

需求的怪异,都市化的怪异和生活方式的怪异。你很多不该追求的去追求,大家要去喝酒,这没有问题了,我看到几个年轻人要喝洋酒,然后拿点盐一杯放进去,我看人家不这么喝,他说你懂得什么呢?人家很便宜不是这个喝法,人家加点冰。我们一个一个在那喝,这个生活方式就伤肝了,这个是烈性酒,这样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抽烟的人太多了,狂抽烟,我觉得都不少,副引导我们的消费者,通过我们设计慢慢引导他们要不要健康方式,而不是跟风的生活方式。最后是时尚,我们说时尚不是不要,我们怎么能给时尚树立良好的形象,而不是狂热,宣扬自己拥有多少以金钱为标准的对象,我想这是一种品位,凡是东西不一定很贵,不一定是奢华而是时尚,什么是时尚呢?很贵的品牌也是时尚,很便宜的也可能是时尚,这就是一个品位的提高。

我们应该从青春期的模仿抄袭,走向成熟期的创造。如果我们能够完成从青春到成年期的转变,我们的现代设计,我们的室内设计,我们的中国设计就会有一个坦荡的前程,我在这里对中国的未来充满希望。谢谢各位。

郑曙旸:王先生以他有的风格,每次听他的演讲都是能够激起我们非常多的理想,他的主题是设计市场的关系,非常深刻的把中国当前设计市场存在的问题和未来的发展作为新课题进行阐述。实际上作为中国设计在今天,我个人觉得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往什么方向来走。

因为我们过多的受了一些资本操作下的消费模式的影响,固然在当今的世界有一个过程,我想通过这代设计师的努力逐渐的脱离最初的蒙昧状态而走向理性。设计师这个职业是很高尚的职业,我们如果走的对,这会促使我们整个民族文化素质和素养达到比较高的境界,总的来讲可持续发展是很理想化的状态,但是我们还要走相当长的时间,先要经过市场的洗礼,知道消费怎么回事,反过来才能到达高级阶段。

我个人觉得今天三个演讲有内在的关系,总而言之今天三个演讲达到了很高的水平,最后让我们对三位嘉宾表示衷心的感谢!

2008中国室内设计高峰论坛今天下午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