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燕的8年公益之行 她是孩子王也是孩子们的天使

2017-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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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江一燕很难忘记那个画面.当村民轻轻说出真相时,拍戏时一直跟在江一燕身边有说有笑的小孩子,眼泪唰地掉下来,立刻转身跑开了.她对孩子这种微妙的心理非常敏感.生于江南,小时候江一燕常搬个小板凳呆坐在门前看雨,一坐就是一整天.她是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爸爸妈妈工作忙碌,她只好跟自己说话,渴望一个能够交流的人. 2006年,在广西巴马县小嘎牙村拍摄电影时,江一燕敏感细腻的心,一次次被村里的孩子们触动.拍戏间隙,她是孩子王,常常收到孩子们送给她的礼物,比如几个新鲜的玉米.当地土地贫瘠,玉米零星地种在陡峭的山上

江一燕很难忘记那个画面。当村民轻轻说出真相时,拍戏时一直跟在江一燕身边有说有笑的小孩子,眼泪唰地掉下来,立刻转身跑开了。

她对孩子这种微妙的心理非常敏感。生于江南,小时候江一燕常搬个小板凳呆坐在门前看雨,一坐就是一整天。她是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爸爸妈妈工作忙碌,她只好跟自己说话,渴望一个能够交流的人。

2006年,在广西巴马县小嘎牙村拍摄电影时,江一燕敏感细腻的心,一次次被村里的孩子们触动。

拍戏间隙,她是孩子王,常常收到孩子们送给她的礼物,比如几个新鲜的玉米。当地土地贫瘠,玉米零星地种在陡峭的山上,孩子们背着小箩筐,需要爬四十分钟才能摘到。有次聊天说起野生木瓜,她随口说自己从来没吃过,第二天野生大木瓜就出现在她眼前。

“我还不知道怎么给予的时候,他们已经想到了要给予你。那些孩子得到的东西好少好少,但还愿意付出。”江一燕一字一顿地说给《中国慈善家》。

小嘎牙村本来有一间教室,狭小简陋,因为没有老师愿意来上课,渐渐废弃。村里的孩子们只能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到东长乡的长洞小学上课。翻山越岭中,孩子们的脚被磨得又黑又肿。当地大多数孩子是留守儿童,五岁的孩子已经是“小家长”,需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有很多孩子早早辍了学。

戏拍完了,江一燕的心却留在了小嘎牙村。一开始她捐物资、修学校,留意孩子们的需要,后来索性带着助理直接过去给孩子们上课。

短则一周,长达一月。2015年,已经是江一燕在巴马做支教老师的第八个年头。

“对孩子越了解,我也越知道如何去做一个支教老师”

从南宁下飞机,再坐车到巴马县,需要六七个小时,从巴马到东山小嘎牙村,又需要一个多小时,一路上陡峭难行,还需要爬一段山路。每次去支教都像是一次大冒险。

在长洞小学,江一燕跟当地老师同吃同住,睡的是上下铺的木板床。宿舍简陋,冬天风灌进来,她常冻得一宿宿睡不着觉。刚支教时赶上半夜想上厕所,她要做上好半天思想斗争,才敢走进黑寂的旷野里。

即便如此,江一燕视支教为自己每年最重要的公益假期,“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工作”。她教孩子们唱歌、跳舞、做手工,“希望他们在主课之外,有一点点艺术上的感知。”

学校环境艰苦,她帮着修路、建厨房和小药房、建广播站,设立奖学金。2009年11月19日,长洞小学举办了有史以来第一届运动会,孩子们参与其中,非常开心。此后这天被定为“长洞小学爬行者运动会日”,校长承诺江一燕,每年都要把运动会办下去。

有一次山里下雨,江一燕清晨打开门,看到孩子们都蹲在教室门口呆呆地看天,上课也心不在焉,她立刻感受到“那一刻他们特别孤独”,就像自己小时候经历的那样,“孩子就是这样,当感到冷的时候,就开始想念爸爸妈妈,想要多一点温暖。”

江一燕开始思考在课堂上带入一些价值观的引导,她希望孩子们不要因为生活的现状,而去承受“比想象更多的恐惧感”。

有一节课,她带着孩子们讨论“孤独”的话题,很多孩子连这两个字还不认识。她为孩子们解释孤独的意义,引导他们如何面对孤独,也教他们唱《隐形的翅膀》这样的歌。

她也会跟孩子们讨论“分别”。早年间,每次支教离别时她都很伤感,而孩子们也会一直哭。有一年,她回到北京排演话剧《七月与安生》,竟产生了一种恐惧,“面对很多车,很多人,就想回去,不想演出了。”后来,她反思这样的情绪容易传染给孩子们,于是尝试微笑着跟他们告别。她告诉孩子们,分别也意味着“再相聚”,换一个角度,“即使小江老师离开了,我是不是已经在你们心里了?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她在乎孩子们的想法,常常花很多时间思考。有一年她带了很多项链给大家,女孩子们因为太过喜欢而争抢起来,江一燕感觉到自己“让孩子们觉得不平衡,有选择了”,她心里有些生气和责备。第二年,她带了很多的珠子,决心穿一百条项链,给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

“这种教学经验是你在实践中,一点一滴累积的。就是因为时间久了,对他们越来越了解,我也越来越知道如何去做一个支教老师。”江一燕说。

“做公益,可以发现江一燕更多的可能性”

十四岁离家北上,江一燕在演艺圈一直是个独特的存在。当其他演员忙着拍戏、参加商业活动时,她写歌、演话剧、写作、旅行、摄影。在澳大利亚游学时,曾有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机会,经纪人苦口婆心写了一封长信劝她考虑,她也不为所动。

她自诩“江小爬”,粉丝和志愿者也被称为“爬行团”,“就像我做的事情、走的路一样,一点一滴,慢慢的,小小的,但它是可以深入人心的。”

2015年9月11日,江一燕LOVE公益摄影展在北京798开幕,她的摄影作品以单幅最低5000元人民币公开拍卖,最高一幅卖出20万。圈中好友黄渤高价买下两幅作品,尔冬升的妻子罗晓文也花3万多买下一幅作品,这些收入将全部用于巴马的支教。

江一燕的镜头中,有火山,有极地,也有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长颈鹿和斑马。2011年,她结束肯尼亚纳库鲁湖的拍摄返程时,在飞机上瞥见一大群火烈鸟飞成一个大大的心型,随手拍下那一瞬,这幅作品后来入选了《美国国家地理》。

江一燕认为摄影更多的是“表达自我”。每张照片表达的都是她当下的一种心境,“大部分时候我看到跟爱、跟美好有关的画面,这是我心里的一个憧憬和诠释。”而做公益,则是一个“寻找自我的过程”,“可以发现江一燕更多的可能性,会知道爱的重要意义,会知道你的价值何在,生命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