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龙访谈 专访富大龙与颜丙燕 金鸡“帝后”纵谈得奖前后

2018-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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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因为有麦田守望者和老狼的演出,去参加了<天狗>的首映,由于现场更多的是音乐爱好者,当男主角出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几乎是现场惟一知道眼前的人是

因为有麦田守望者和老狼的演出,去参加了《天狗》的首映,由于现场更多的是音乐爱好者,当男主角出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几乎是现场惟一知道眼前的人是《战争子午线》和《紫日》的主演。首映是在一个常常承办摇滚演出的酒吧进行的,当男主角现场进行古筝表演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甚至诡异,但是不得不说,琴声相当悦耳,《天狗》的首映和它的男主角让人印象相当深刻。

颜丙燕

大约十年前,刚从五湖四海走进大学校园的学生军训时最常唱起的歌不是《说句心里话》和《小白杨》,而是《相逢是首歌》,那时候《红十字方队》刚播完,主题歌火得不得了。

时间再往前转几年,那几年印象里的武打剧似乎只有《白眉大侠》和《甘十九妹》,很多70后的观众首先是对这个和刘嘉玲并列的影后感到极大的陌生,随后发现她竟是他们记忆里的尉迟兰心和肖红。

这个影帝有点狂

《天狗》为其拿到第四个奖项———金鸡影帝

新京报:这次拿到金鸡奖是凭《天狗》得的第几个奖了?

富大龙:第四个了,“华语传媒”、“金凤凰”、“华表”再加上“金鸡”。我早就知足了,现在感觉拿奖拿得都有点儿慌了。我跟我的朋友们说,千万别叫我“影帝”,还真的不习惯。不是因为我谦虚,我在没得奖的时候就挺狂的。在刚刚毕业时,很多人对我说,“大龙,你应该那样,就能演出来了”,“你总是这样不行,出不了名”等等,我就愿意这样,出名没出名无所谓。

新京报:那你怎么看待这些奖呢?

富大龙:这些奖也许非常宝贵,但其实随时可以放弃。

说我谦虚,那是理解错了,其实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我坚持的就是我自己的这种生活方式和心境,我选择做了演员,演戏就是我的生活。不管我演出来没演出来,得奖没得奖,我都是要坚持的,对于我来说,我演的每一个角色都一样,我都会沉浸在自己的感觉当中。《天狗》的获奖只能说是各方面结合得比较完美的一次。

新京报:当初怎么选择了《天狗》中“狗子”这个角色?

富大龙:我刚毕业时是一个文弱书生,有意想找一个离我比较远的角色演。我觉得如果扮演的角色和自己太相近,就好像没干活儿似的。但没想到演了民兵,现在有很多戏都找我演相似的角色,所以我心里挺满足的,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农民,说明我成功了。

新京报:我还记得《天狗》当初在一个酒吧举行的首映,你还表演了古筝。

富大龙:对,原来我在这方面不太注意,在别人的要求下经常在公众场合卖弄,弹弹琴、写个字。后来我意识到了,这种行为反而违背了这些东西的本质,而且我本身已经很油滑了,没有必要再用这些来标榜自我了。

新京报:听说你对琴棋书画都有涉猎?

富大龙:我从小就对这些比较传统的东西感兴趣,武术、京剧、古琴、书法等等都是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

至于因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就是现在在外面拍戏听到一些各地方的戏曲、民歌,就觉得浑身都酥了的感觉。也许是受了一些父母的影响,我父亲是个戏迷。

新京报:这些爱好是不是和你成长的环境也有关系?

富大龙:在学校,足、篮、排任何活动我都不会,也不太感兴趣,惟一喜欢的体育运动就是练练长跑,也是一个人。

我觉得也许是因为我父母支援“三线”,我是在甘肃天水出生的,后来回到北京总有一种外来人的感觉,融入不到周围同学的生活当中去,我这方面一直挺孤独的。

新京报:这些爱好对于你的表演有帮助吗?

富大龙:当初没想过,现在看来对于我演戏帮助特别大,有些触类旁通的感觉。

演戏有时就像写一幅书法作品,都需要掌握好一个火候的问题,一撇出去什么时候应该收,演戏也一样。但这些贯通是无意识的,也不能刻意追求。

新京报:这些爱好在年轻演员中很罕见,这些东西不会让人感觉你文弱?

富大龙:我认为这些追求是很疯狂的,就好像做狼很容易,如果坚持做羊才更难。琴棋书画就是一种文雅的疯狂,它们像一根筋似的,都有一种要坚持的精神。就像我喜欢的古琴,这种乐器历来都属于正统乐的,但在任何时代演奏它的人都是有一种摇滚精神的。

影后来自“江湖”

凭借《爱情的牙齿》获得本届金鸡影后

新京报:这回得到影后在意料之外还是有一定期待?

颜丙燕:完全没想到,庄导告诉我入围的时候我就已经非常兴奋了。不是我小看自己,因为这部电影从各方面讲,和别的影片是有一些差距的,投资很小,是庄宇新自己投资的,又是他的处女作,没有经验,又没有明星,我的心理定位其实挺低的,因为我认为有多少水就和多少泥。所以得了奖之后,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比当年《红十字方队》得奖时感觉更突然。因为那会儿还傻乎乎的,之前也没有衡量这么多。

新京报:获奖之后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颜丙燕:得完奖最大的感受就是接到的电话越来越多了。

新京报:你原来是舞蹈演员,什么时候开始拍戏的?

颜丙燕:我是从1994年开始第一次演戏,一直到1998年,这期间我都是一边在团里演出,一边在外面拍戏。而且当时在团里的收入确实特别少,开始时演一场舞剧才一块二毛钱,后来一场涨到了十块钱。所以后来就在外面拍一些广告、挂历挣点外快,还拍过一些现在叫“MV”,过去就是卡拉OK。因此一些广告公司有我的资料,《追捕野狼帮》的剧组想找一个舞蹈演员就找到我了。

新京报:在这之前你有没有想要拍电影的想法呢?

颜丙燕:没有,我还是挺排斥这些的,当时还挺理想化,特想做一个舞者。拍挂历、广告主要就是能挣点钱,时间又不长,不会影响我太大的精力。可是那次碰巧我们团接到了一个去德国演出的任务,结果应该是我的舞蹈节目但是我没去成,特别郁闷,赌气就去了深圳拍了那部电影。觉得挺好玩儿,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苦,比我们在团里练功轻松多了。之后就又拍了一部《饮马流花河》,那是央视拍的第一部武侠剧,根据萧逸的小说改编的。

新京报:于是《甘十九妹》找到了你?

颜丙燕:对,因为我在《饮马流花河》里演的就是一个冷面、武功特高强的人物,所以可能给王文杰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象,想让我演甘十九妹,连合同都是这样签的。但我看完剧本之后就觉得尉迟兰心太好玩了,我一看到她的台词我就想笑。因为当时还是小孩,也不管是女一、女二,觉得好玩,就一再向导演要求要换角色。

新京报:是不是导演都觉得你适合这种角色,《红十字方队》中肖红也是这种性格的角色?

颜丙燕:《红十字方队》也是王文杰导演的,他就对我说,如果我想要在这个行业中站稳脚,就一定要按着一种角色演,所以他找我来就给我安排的肖红这个角色,其实我更希望能够演司琪。演戏的乐趣就在于能够尝试很多与自己生活不同的人物和经历,穿梭于不同的命运当中。后来我发现这个问题不用我刻意去追求,因为一个演员在不同的导演眼里本身就不同。

新京报:肖红让你得到了金鹰奖,但之后却很少在荧屏上看到你的戏了?

颜丙燕:那个奖我拿得挺心虚的,压力也挺大,不敢轻易接戏了。没多久我母亲就病了,只有母亲的病情稳定一点,抽空去接拍一部。我母亲一病八年,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在拍摄《爱情的牙齿》前,我母亲刚刚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