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与赵毅衡 虹影和赵毅衡的故事

2017-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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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20世纪80年代,从小爱好文学的虹影开始写诗,并加入了"流浪诗人"的先列,走南闯北,结交各色人等.80年代末的一天下午,虹影在一次诗友聚会上

20世纪80年代,从小爱好文学的虹影开始写诗,并加入了“流浪诗人”的先列,走南闯北,结交各色人等。

80年代末的一天下午,虹影在一次诗友聚会上又喝醉了,她跑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呕吐。当她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擦嘴时,却看到了一首印在上面的诗歌:“灾难过去,我们才知道恐惧。要是我们知道怎样度过来的,靠了什么侥幸,我们就不再喊叫,而宁愿回到灾难临头的时刻……”

虹影的心里一震:这诗不就是专门为我这种侥幸活下来的人写的么?她看了看落款:作者名叫赵毅衡。那以后,这个姓赵的男人就在她心里挂上了号。

其实,那个姓赵的男人也在某一时刻听说过她的名字,看过她颇具灵性的诗作。他也希望见到她。

他们俩终于见面了。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地点:北京积水潭附近一家开着空调的餐馆。当时,虹影穿了一条皱巴巴的红裙子。

赵毅衡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微笑着看着她。虹影被他看得有点羞涩了,竟然莫名其妙地说起海水来……

赵毅衡一直没有吃东西,眼神闪闪发亮,终于,他冲她说:“你嫁给我吧!”

虹影愣了一下:我的天,不会这么快吧?见面才几个小时,而且这个比她大10多岁的男人拥有一串显赫的头衔:中国莎学专家卞之琳的第一个研究生、美国伯克利加州大学比较文学博士、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教授……

犹豫了片刻后,虹影还是摇了摇头。

赵毅衡有点失望地走了。不久,虹影也离开了北京,飞到广州去会一个女友。那天正下着小雨,她一个人躺在广州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孤独感和对未来的迷茫油然而生。就在这时,房间的电话铃响了。

电话是赵毅衡打来的。

他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虹影的住处:“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从电话里传来的幽怨的声音让她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她流下了眼泪,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把在复旦大学学生宿舍楼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当时,虹影正在那里上作家班。第二天,赵毅衡赴英国伦敦大学就任教授。随后,他们便开始了昂贵的越洋传情。

当时,复旦大学几幢宿舍楼才有一个公用电话,每次赵毅衡电话来了,守电话的人就会在楼外大喊:“605室的虹影,国际长途!”虹影一听,就赶快从6楼跑下去接电话,经常连鞋都来不及穿,动作不敢慢,因为电话费实在太贵。

随着交往的增多,虹影对赵毅衡的了解也逐步加深了。出生在上海的他人生道路也十分坎坷,“文革”期间父母受过冲击,而他自己在一家煤矿一干就是10年。

尽管有过一次失败婚姻,但他经常像大哥哥一样劝导患有“婚姻恐惧症”的虹影。

虹影决定嫁给这个善良的男人。

1991年2月,虹影以留学生的身份飞到英国伦敦与赵毅衡相会。半年后,她与赵毅衡携手踏上了教堂的红地毯……

婚后,赵毅衡理所当然地充当了虹影的丈夫、情人、哥哥、父亲和老师。这是虹影梦寐以求的。假期一到,赵毅衡就会开着自己的车子漫游英国、欧洲,给妻子讲解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学掌故。而虹影自然成了丈夫的导航员:“每次我不指路,他就不知道会开到哪儿去。”

“学术争论”时有发生。赵毅衡在“原则问题”上不让步,虹影也不会轻易认输。刚开始,她一生气常常摔门而去,把丈夫一个人晾在家里。后来,她学聪明了:“为什么每次总是我出去?我不出去了!”再后来,虹影也学会了主动让步,嘴皮子仗一打完,她就温柔地哄丈夫:“好好,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开始,虹影边上学边做时装模特,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后来放弃学业,在家里当起了职业作家。她把创作重心由诗歌转向小说,第二年年底就创作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背叛之夏》,并用版税收入在伦敦郊外买了一幢带花园的房子。

在自己清静的家园里,虹影的创作很快进入黄金时期。她几乎每年都要创作一部长篇小说,多部长篇小说被翻译成20多种西方文字,畅销海内外。她的收入也直线上涨,她如今一年的版税收入早已超过了丈夫的年薪。

虹影对赵毅衡始终有一种对父亲对师长的眷恋。在丈夫面前,她很多时候像一个无知的孩子,遇到什么难题,随时向他请教。作为补偿,虹影只要在家就绝不让丈夫进厨房。虹影至今没有生育孩子,为了让家里多一点天伦之乐,她特意把自己的一个侄女从重庆接到了他们在伦敦的家,共同生活……

最近几年,接二连三的官司消耗了虹影大量时间和精力,但她挺了过来。她把事业的成就归于丈夫对自己的爱。(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