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津马派 马派传人张学津:呕心沥血传承马派艺术

2017-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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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原标题:马派传人张学津:呕心沥血传承马派艺术马派老生台风潇洒不失稳健,唱腔苍劲中透着细腻,好看好听不好学,因此学习的人很少.无论是作为马连良先生的亲传弟子,还是

原标题:马派传人张学津:呕心沥血传承马派艺术

马派老生台风潇洒不失稳健,唱腔苍劲中透着细腻,好看好听不好学,因此学习的人很少。无论是作为马连良先生的亲传弟子,还是作为京剧的非遗传承人,张学津始终将传承马派艺术当做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即使是2008年查出肝癌后,他也从没有停下自己传道授业的脚步,甚至因为自己的病,赶得更急了,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天他还在给学生说戏。

杜鹏去年7月才拜张学津为师,但一年多来他已经学了十一出戏了,这速度几乎赶上别人十年学的了。其中,有四出都是近几个月张学津躺在病床上教给他的。张学津的夫人说,张学津很看重杜鹏的教师身份,“他知道杜鹏学会的戏,能教给全国各地的学生。”

杜鹏拜师这一年多,张学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可以说他们的教学过程中充满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张学津常常是上午打点滴,下午跟杜鹏说戏。除了隔三差五和师父见面,杜鹏所有业余的时间都是在背剧目。“刚开始,我都是是背完一出再学一出,但后来师父就嫌我慢,老催我。

”有时妻子想让张学津休息休息,就不让杜鹏去看他。结果,刚隔一天,张学津就问妻子,杜鹏不是放假了吗?你让他来,我要给他说《苏武牧羊》??师徒二人就这么和时间赛跑,和病魔赛跑。即使是去世前四天,张学津还让前来值班的杜鹏给他背背元旦演出的《龙凤呈祥》。

如果说张学津教杜鹏是“急行军”,那他与徒弟穆宇之间的感情和学习虽是细水长流,但又有着一种水滴石穿的坚持。穆宇拜师这7年多,他一直就这么认真地培养着这个年轻人。

两年前,有一次穆宇要演《四进士》,也正赶上张学津住院。这个戏师父没有说完,他原本打算回家看着录像学了,可张学津却不同意。正在医院打点滴的他,叫来护士把针给拔了,带着穆宇就奔家去,又说了一个下午的戏。

那时候张学津正在吃一种药,那药吃完后会让人有一种类似于打嗝儿的那种抽搐。《四进士》里有不少大段、大段的念白,他就一边儿抽搐着一边儿念,“当时我心里像刀割一样,咬着牙攥着拳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从老师家出来,还没出电梯,穆宇就哭的不行了。

还有一次张学津给穆宇说《赵氏孤儿》,有一个跪步他总是走不好,张学津就穿着薄薄的水裤在地板上示范,“我当时就傻了,我说您别走啊,一会儿腿该破了,他说我不走你怎么会啊?”结果,第二天师父的膝盖毫不意外地肿了。

这次住院,张学津的病情更严重了。去看师父时,穆宇和其他师兄弟都不敢提和戏有关的事儿。但师父却放不下,他经常主动问,“你那个戏都多久没唱了啊?忘了吧,过来,让我看看。”在他去世前一周,武汉的弟子尹章旭赶来想要照顾他几天,尽尽孝心。

可是刚一到医院,师父又像平时一样跟他说起了上次没学完的《胭脂宝褶》,三天时间就把这出戏说完了。他说戏的时候,特别投入,必须得有人打断他,才休息一会儿。别看他说戏的时候精神,每次学生一走就像塌了下来,对于已经多次报病危的他,说戏其实已经是很难承受的重体力活了。可无论家人还是学生都很矛盾,他们既怕累着他,又知道只有说戏的时候,他才能忘掉虎视眈眈围在他周围的病魔。

前些天,穆宇跟师娘聊天儿时说,“我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想亲我师傅一下,可是又不敢,”在穆宇和其他师兄弟的眼里,师父是严肃的,他拜师有七年多了,但现在仍然害怕他,既有儿子对父亲的害怕,又有学生对老师的害怕,“这种害怕并不是他骂过我打过我,他根本从来都没有向我嚷嚷过一句,这种害怕是他在我心里的一种位置,我也对我的其他朋友讲,我说我喜欢张学津都快成为一种信仰了,对他那种爱,很难用语言去表达,很复杂,既是师徒情,又有一些父子情。

”过了两天,他们三人都在医院的时候,张学津的妻子说起了穆宇的愿望。躺在病床上的张学津就张开双手,把穆宇揽进怀里,爷儿俩就抱在一起痛哭,穆宇抱着他说,“没事儿,您一定会好的,您好好的把身体养好,我们不能没有您”,张学津却说“京剧就看你的了,希望建国100年,能看到你站在戏曲的舞台上,代表马派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