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良箫曲 中国笛王张维良 箫笛独奏北京奥运开幕式

2017-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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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现为中国音乐学院民乐系主任的著名笛箫演奏家张维良身上笼罩着许多光环.很多人称张维良为"中国笛王",还有很多人称他为"圣手箫王".1986年他灌制了中国第一张激光

现为中国音乐学院民乐系主任的著名笛箫演奏家张维良身上笼罩着许多光环。很多人称张维良为“中国笛王”,还有很多人称他为“圣手箫王”。1986年他灌制了中国第一张激光唱片《箫的世界》。他还是最早发起并实践“新民乐”的音乐家之一,不仅引进西方元素到民乐中,还用现代作曲技法创作笛箫独奏曲和协奏曲。

他多次与张艺谋、 陈凯歌 合作,担任 电影 《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霸王别姬》等影片的独奏。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大型团体表演《自然》配乐的作曲、配器以及整个开幕式全部文艺演出的箫笛演奏都是他一个人。

张维良的笛艺曾跟随冯子存、赵松庭、王铁锤等名家学习,可谓是一个集大成者。早年他改编的古曲《秋江夜泊》、《梅花三弄》等早已成为经典而广泛流传。现在张维良的作品正朝他想探索的方向发展,虽然他的作品听上去很现代,但他说一砖一瓦都来源于中国文化。

文/本报记者 沈远安

成就

将笛子音域拓宽至三个八度

在张维良看来,民乐来源于民间,曾很繁荣,但当下西洋音乐对民乐的冲击很大。张维良创造性地在笛子演奏中运用了全音阶及十二音序手法,将笛子的音域拓宽至三个八度。这种后现代手法也被张维良运用于箫的演奏上,让听惯传统笛箫演奏的人听觉上感到很新奇。

《广州日报》:你虽然是一个演奏家,但也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你更愿意被人称为演奏家还是作曲家?

张维良:笛箫的技术在不断发展,演奏的时候要体现出来,而作曲要先了解文化背景,从自己喜欢的地方入手去发展它。虽然我创作了不少作品,但我还是觉得我不是一个作曲家,而是一个演奏家。

《广州日报》:你觉得演奏时技术的重要性体现在哪里?经常有些人被人称为快手。

张维良:快速演奏或者说顺着音阶来演奏,对很多人来说不难,但如果不是顺着音阶的话,有的人可能吹不下来。比如我的一些作品被指定为 金钟奖 的比赛曲目,就有很复杂的技术,混杂、吐音、连音,对比伏度达到极致。但这些只是手段,最终演奏依靠的还是文化内涵。

《广州日报》:笛子过去有南北流派之争?你觉得现在还有新的流派产生吗?

张维良:我自己没有流派,我跟过四个大师学过。其实流派怎么形成的呢,是在过去特定背景下,比如交通和通讯不发达以及语言文化不同的环境下造成的。但现在是信息社会,资源共享。

创新

箫笛与西洋长笛和钢琴对话

《广州日报》:西洋长笛和中国笛子有什么不同?

张维良:其实在演奏上没什么不同,主要是文化的不同,技术是一种手段,不是目的。比如用长笛和中国的笛子演奏《茉莉花》,演奏的音符是一样的,但你听到的味道不同。

《广州日报》:和西洋长笛演奏家合作过?

张维良: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交流,比如有一次在巴黎举行了一场“缘梦”的对话,我用笛子演奏中国的《春江花月夜》。对方用长笛演奏德彪西的印象派作品。

《广州日报》:您曾在音乐会上和钢琴对话。箫的音量非常小,竟然可以和钢琴对手?

张维良:正因为箫的音量小,在中国民族乐器中也属于小字辈,我才选择它与西洋的“乐器之王”钢琴合作,拓宽箫的表现形式。前些年曾与加拿大著名钢琴家罗伯特合作,我们俩在舞台上,人,是一中一洋;乐器,也是一中一洋;演奏的曲目中西合璧;音乐的理念也是中西结合,效果很不错。

跨界

向张艺谋学习跨行业吸收

在影视界,张维良曾为多部影视作品配乐,像《菊豆》中使用了埙、《霸王别姬》更是整部电影音乐仅采用一种乐器,这在电影史上尚属少见。随着这些电影走向国际,中国的传统音乐也被世人所知。但张维良说,现在民乐还没真正走出去,洋人听民乐有时只是猎奇而已。

《广州日报》:和张艺谋合作这种方式对民乐的传播作用大吗?

张维良:张艺谋他们有很多观念,确实是一个超人,通过合作我学到了对事业、创作的认真和不断追求。任何行业是通的,比如电影的画面讲究意向,音乐也讲意向。在合作中学到了跨行业吸收。不过笛子行业比较特殊,游戏规则不一样。

《广州日报》:现在很多民乐团也都以去金色大厅为目标,您怎么看?

张维良:去金色大厅是件好事,可以通过中国音乐传递中国人的思想,让世界了解我们。但去了就真的震撼世界了吗?洋人都来学笛子了吗?没有,所以我们要清醒,目前只是经济强大了,他们才来关注中国文化。比如谭盾的音乐,其实是用国际的手段表现民乐,但洋人只是猎奇而已。

教育

别把民乐当手艺

《广州日报》:你怎么看现在民乐的现状?

张维良:民乐现在呈上升趋势,这是一种进步。比如大连笛子培训基地有3000多人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一个城市几千人学一样乐器很难得。原因就在于国家发展了,中国人对自己的文化有血脉亲近感,传统文化开始复兴和回归。

《广州日报》:那民乐的问题在哪里?

张维良:问题不在社会,而是意识职业教育和演奏发展不够,创新意识缺乏,守旧,另外作曲家没有太多具有时代性的作品,也不够精彩。女子十二乐坊刚出来的时候很新鲜,但缺乏文化底蕴,就解散了。

《广州日报》:那具体到笛萧的领域呢?

张维良:演奏家要包容,不论在风格、流派,还是年长、年少,大家都要团结。另外,要大力加强科学化训练的教材。同时创作要繁荣,从事民乐的,作曲行业的都要在这一方面注入力量。

《广州日报》:不断有人慕名来找你学艺,你对这些人有什么建议?

张维良:我觉得盲目心理要抹掉,学民乐不要太盲目。不是把民乐当成是手艺来学。有些学生学成后可以去做一个园丁。现在民乐很缺乏规范性的教材,很有限。我9月份会出两本笛箫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