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谈弟子退出 称当年整改为测人心

2018-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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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话题别谈那么大,我就是一个相声演员"作为老派艺人,郭德纲严格遵守相声行规:不谈时事,不离时事.相声是门语言艺术,与其他曲艺专业相比,跟意识形态关联很紧."师傅

“话题别谈那么大,我就是一个相声演员”

作为老派艺人,郭德纲严格遵守相声行规:不谈时事,不离时事。相声是门语言艺术,与其他曲艺专业相比,跟意识形态关联很紧。“师傅尤其提醒我们,在剧场说段子时,临时加的热点话题要格外小心。 ”郭德纲的徒弟岳云鹏说。

谈起相声的尺度,郭德纲说:“你首先得知道自己是个艺人。头天晚上出事,今天在台上一说,台下一鼓掌一叫好,录完传到网上去,你能红几天?这叫哗众取宠。终归,你让人记住的是你所展现的相声艺术。很多事情在合适的时机、以合适的技巧展现一下就行了,非要拿来卖,也许会得了名,赚了钱,但也许也会倾家荡产。 ”

杜绝冠名

“单凭卖票,‘郭德纲’三个字也能赚钱”

成名后,郭德纲被誉为“相声界的救世主”,他是当下中国身价最高的相声演员,出场费一路看涨,并受邀出演多部热门电影。《建国大业》中,他出演照相师傅,两分钟三句台词,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郭德纲把“杜绝商业冠名”写进各地商演的合同中,为证明单凭卖票,“郭德纲”三个字也能赚钱。“北京31家小剧场,除德云社外,剩下八成靠送票为生。 ”郭德纲说,“如果指着这个吃饭绝不能送票,从心理学说,老百姓天天看不花钱的,一天你卖一毛钱,他马上视你为仇人。

如果实在卖不出去,你就得考虑是不是不该干这行。没有这个能力你就别跟这儿混了。又不会说相声,又想说相声,还想指着说相声吃饭,你不是破坏市场吗?观众会觉得听相声就是得送票,那我们这些真靠票房为生的人怎么办? ”

刚出名时,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开心茶馆》主持人大鹏亲眼看到郭德纲拒绝过一些公司年会演出:20分钟,5万块钱。“他不乐意去,不想这样被消费。 ”

师徒礼纲

“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德云社内部秉持传统的长幼尊卑、师徒礼纲。演出后台摆着张文顺、侯耀文两位前辈遗像。张文顺早年在剧场提携郭德纲,德云社最初叫“文德云社”,郭德纲希望将张文顺的“文”放在自己前面,被老先生拒绝:“4个字的名字太赘了,去掉‘文’! ”2004年,郭德纲拜侯耀文为师。成名后,他解释拜师不是被体制“招安”,而是,“在相声界干了这么多年,必须要有名正言顺的归属,中国相声族谱上必须有我,这跟主流没关系”。

三节两寿,郭德纲会带徒弟跪拜张、侯。他安排张文顺的亲戚管理自己的饭馆,将侯耀文的长孙带在身边。门下徒弟从童子功教起,品质不端者扫地出门,尤憎不孝不敬之人。有一次,徒弟岳云鹏无意对某位师长有不敬之词,第二天,岳云鹏去郭德纲家主动承认错误。对外,郭护犊子,2010年一家电视台曝光他的徒弟殴打记者。上午,他开发布会致歉,晚上在演出现场则称赞徒弟“民族英雄、智斗歹徒”。

一档综艺节目中,导演建议岳云鹏喊郭德纲“老师”或“老郭”。他颤颤巍巍不敢出口。“没关系,这是节目。 ”郭德纲安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哪怕在舞台边上,你跟师傅开一句玩笑都不行,一上台,想怎么挤兑都行。 ”

“舞台上,我演过刘邦,演过朱元璋,可以了,因为到最后也是这么回事,不就这几十年吗?给我3个金矿没用,给8个亿也花不出去,还是一个说相声的,说着说着就老了,我愿意老,老了就不用这么累了,老了,玩几年,差不多一死,就行了。 ”

弟子退出

“如果说郭德纲心结有十分,徒弟离开这环是八分。 ”郭德纲的徒弟岳云鹏说。2010年8月1日,郭德纲徒弟打人事件曝光,郭德纲被电视台封杀。 8月6日凌晨,何云伟、李菁以公开信的形式宣布退出德云社。

早料到李菁何云伟会走

8月6日,坐在自家餐厅郭家菜的包厢,一个熟人走进来,“您别着急我跟您说点事,何云伟、李菁离开了。”郭德纲定了半分钟,笑了,感觉“如释重负”,现在回忆起那时的心情,郭德纲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挺好。 ”

“他们之前已经有大半年不在这儿演出了,满处找他们,说今天这儿帮忙,明天那儿帮忙,唯独我这里不来,他们也不敢见我,我就知道差不多了。真出了,也踏实了。 ”随即他脑子迅速过了一遍:下一个捧红谁?“在这个行当,以我的能力,我想捧红谁就捧红谁。 ”

当年的整改是为测人心

“我要测人心。 ”8月7日,德云社官网宣布:暂停演出,内部整改。郭德纲召集徒弟开会,“忠臣孝子露出来了,也有义薄云天、装疯卖傻的,那一刻我把这些人全都看透了。 ”他重新制定演艺合约:5年或10年,以法律约束。因为对新的合约不满,徒弟曹云金[微博]选择单飞。

郭德纲长期所秉持的价值观在这一年被“颠覆”。他自小三教九流全见识过,对“人心”有基本揣测,但在这件事情上,失控了,他感到人在膨胀之后的那种狂妄连亲情都无法挽回。“我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难处理的,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相声界发起过无数次针对我个人或者德云社的攻击,我倒觉得是一种乐趣,唯独这几个人的退出,像炮弹击中我一样。

孩子们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养大的,我有师徒之义,他们无父子之情。我本身是一个信奉礼义廉耻的人,他们的大逆不道摧毁了我的价值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