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玛丽为国站街60年 妓女有心辛酸难掩

2018-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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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横滨玛丽,1921年生,就在元次郎去世的后一年,她也走了.她活了84岁,真名叫西冈雪子.专门拍人物肖像的自由摄影师森日出夫,把玛丽的头像放在

横滨玛丽,1921年生,就在元次郎去世的后一年,她也走了。她活了84岁,真名叫西冈雪子。专门拍人物肖像的自由摄影师森日出夫,把玛丽的头像放在了他摄影集子的第一张,黑白的,很有味道。他说:“这张很好啊,玛丽小姐以后都可以拿来作遗像,是很好看的照片呢。” 是啊,她曾那么动人。

玛丽是美军的慰安妇,有人说,她住在山手的豪宅,有钱高贵;有人说,在邮轮驶出前,她总在岸边挥手送别;有人说,她深爱着一名美国军官,他送她一枚翡翠戒指。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被唤为“皇后陛下”的玛丽便昂着胸膛,自信且优雅地走在街上,用最温柔的声音和路人道一声:“晚上好!”

她和一位美国军官热恋了,玛丽跟着这位美国军官来到横须贺。1954年在横须贺,玛丽33岁,当时的她风韵满满,装扮很有欧美风格,是很多人点名要见的“panpan”,那时候大家都叫她“皇后陛下”。这时候的她,本该是幸福的,但是,生活总是充满着意外。她相恋的美国军官要离开这里,要回到自己的国家。

那天,玛丽去送行,有人说当时看到玛丽和一个男人拥吻,邮轮起航,玛丽跟着邮轮跑,邮轮已经走远,玛丽开始站在那里唱歌,引来了不少人,那个场景那么悲伤。从那以后,玛丽就留在了横滨的大街上,因为美国军官说会回来找她。当时根岸家作为横滨最有名的酒场,在那里聚集了三教九流,玛丽就在那里立足拉客! 

在北京的中戏影堂,曾有日本纪录片展播,08年冬天有一部就是这部《横滨玛丽》。虽然形式上似乎很平常很枯燥,但体味到的内涵却令人很震撼。玛莉是一个PANPAN(即吉普女郎,专指二战后向驻日美军卖春的妓女),但她那么与众不同。在众人的描述中,她清高且骄傲,会说英语,会弹琴,会画画,打扮得像皇后一样高贵,只招呼那些有身份的、富态的军官。

纪录片的最后,元次郎出院去探望了在故乡养老院的玛丽,他在台上艰难地给她唱日文版的《My Way》。坐在台下的玛丽仔细听着,时不时点头,如同在看自己的孩子的演出。这时候的玛丽,卸了妆,是一位年迈且慈祥的老太太,她用回了自己的真名,西冈雪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玛丽再也没有客人的光顾。她始终一如既往地画着浓厚的妆,穿着白色的蕾丝裙,一直站在街道上,却从不会刻意招揽客人。她的身份如同莫大的耻辱,让周边的人避之不及,或嗤之以鼻。人们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她不愠不怒,微笑着前行。如同扮演玛丽的话剧女演员五大路子说的那样:“玛丽十分自信。”

她们曾经被视为耻辱,在美容院里没有客人愿意碰玛莉用过的东西,元次郎也会骂母亲:“你这个PANPAN!”她居无定所的晚年,只能在大厦楼道里寄宿的时候,玛莉仍然是爱体面的,从不接受施舍,想帮助她的民谣歌手元次郎只能每次把钱装在红包里,递过去的时候要说:“玛莉小姐,请拿去买些花吧。”

《横滨玛丽》电影一开始有玛丽小姐去舞台前送礼物的镜头,拼命要看也只看到正脸,最后在那个超长的摇摄的尽头,看到玛丽小姐本尊,那种震撼实在难以言喻。谁又不是人生中孤独的飘萍。洗去了满脸白粉,用回了本名,穿上了棉布便装,她卸妆后的样子是那么简单。孤独的一生将要落幕,但爱和尊严从来也没在她的心里消失过。

她有一个优雅的轮廓,带着一副眼镜,穿着高跟鞋和白纱裙,带着长长的白手套,年轻的时候拿一把长手柄的白色阳伞。后来她年纪大了,背已经驼了,但是她永远挺直胸膛。她随身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衣服寄存在别处。她曾经热恋过,她爱过一个外国军官,他送给她一枚翡翠戒指。有人说,送别的时候,两个人在码头拥吻。有人说,她不离开横滨,是为了等他回来。

她叫西冈雪子,但是人们叫她艳艳,玛丽小姐,皇后陛下。后来人们一直叫她横滨玛丽。没有人知道玛丽从哪里来,从1954年开始,玛丽就游走在横滨繁华的伊势佐木町,出入只有外国人才允许进入的根岸家坐敷(供外国人娱乐嫖娼的场所)。 

一九九五年,玛丽消失了,她回去了阔别已久的故乡。与她最亲近的人-元次郎收到了玛丽寄来的信,她仍旧想回到横滨,她还有很多很多梦想没有实现。玛丽与元次郎不仅情同母子,不如说是最相似的两人。玛丽以妓女的本分活了八十四年,而元次郎,作为一名同性恋、异装皇后、男娼,他更像是另一个玛丽,用自己的方式活着。罹患癌症的他,仍旧登台唱歌,打扮得一丝不苟,将他的一生与情爱都唱到歌里。

一九四五年的战败,让日本这个岛国破败不堪。以麦克·阿瑟将军为首的美军随即进驻,给绝望的日本人带来了更大的恐慌。之后, 一则“做新女性--涉外俱乐部招聘女性事务员,包吃住服装,高收入,限十八至二十五岁女性”的广告迅速发布。这则由日本RAA发布的消息,全名是Recreation and Amusement Association,即“特殊慰安施设协会”,日本人称之为“国家卖春机关”。三个月内,各地应聘的女性达到六万人之多。而从乡下来到大城市,一无所有的玛丽也成为了其中之一。

她们用肉体和眼泪,替自己的国家还债。 站街六十年 横滨街头,玛丽是位让人过目不忘的老妇人。她脸上总涂着厚厚的无油的白粉,像从不摘下的面具。每天,她抬着头在街头上走过,许多人以为她是个精神病患者,或者幽灵。 人们只知道她是一个“潘潘”女郎,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他们叫她艳艳,玛丽小姐,皇后陛下。后来人们一直叫她横滨玛丽。

横滨街头,玛丽是位让人过目不忘的老妇人。她脸上总涂着厚厚的无油的白粉,像从不摘下的面具。每天,她抬着头在街头上走过,许多人以为她是个精神病患者,或者幽灵。站街拉客六十年,进警局二十二次,岁月如刀,年老色衰的玛丽已经没有了生意,但她仍然站在横滨街头,白色的长裙和她招牌似的白脸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