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洗尘作品 致命的写作:潘洗尘沉默十年话说李轻松

2017-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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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大概是1990年的夏天,和当时的深圳的夜晚一样百无聊赖的我接到了妻远从哈尔滨的来信,我正是从那迭厚厚的来信里第一次读到了李轻松的诗句.我想,

大概是1990年的夏天,和当时的深圳的夜晚一样百无聊赖的我接到了妻远从哈尔滨的来信,我正是从那迭厚厚的来信里第一次读到了李轻松的诗句。我想,从未迷恋过诗歌的妻子能从《诗歌报》上把一组长长的《垂落之姿》抄寄给我,显然是陌生的李轻松早已深深地、深深地打动了她.

.....此后十年,我一直沉迷商海,漂泊四季,生命之轻已轻到负不起诗行的程度,惟独李轻松的《垂落之姿》十年来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常常独自为《垂落之姿》、为“在我被别的婚姻劫持的时候,救我一命”这样极具杀伤力的诗句而一次次颤栗、情动与神伤。

我想,一个人的一生中确会有许多的记忆是深刻的或致命的,但属于诗行刻下的深刻或致命的记忆则一定是有限的。

为了追忆先人的悟觉,我曾满怀着亲切的浪漫主义情愫探访剑桥,泛舟剑河。而我之所以对北岛、舒婷们所构建的世界始终一往情深,恐怕是由于我内心一直无法摆脱的“八十年代情结”(杨牧语)。在此,我无意将李轻松及其作品与先人、大师们去共同结构成完整的或片面的历史,而是只谈某个历史时期某些具体的诗人或诗作留给一个更加具体的“我”的记忆。

之所以这样说是我实在不想由于自己对轻松写作的过份垂青而招至整个九十年代那些也许远比李轻松及其作品更著名的作家诗人们的异议。

但是无论如何,整个九十年代的评论界对李轻松及其她整体创作的漠视是让人无法原谅的,这也许是历史都承受不起的遗憾,我无法想象与那些得到过太多溢美的平庸或是垃圾般的作品相比,李轻松的创作所受到的漠视是幸还是不幸。

好了,还是让我们回到李轻松本身,回到李轻松对自己生命的深爱与深恶,回到李轻松内心深处那些美丽的破碎和破碎的美丽,回到李轻松对自身最丑陋部分的报复和对自由部分的纵容,回到李轻松那由固执的血型、容颜、欲望和一贯的步伐所构建的暗红的悲剧宿命,回到李轻松那种生而死、爱而灰、美而丑的盲目、放任和某种自毁,回到李轻松那些无以自持的致命的诗行.

..... 李轻松,你动人的也是致命的诗行会把你带向远方或远方以远,你动人的或是致命的诗行已经把你带向远方或远方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