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好儿女花》 读虹影的《好女儿花》
初次认识虹影,是看她的作品——长篇小说《好女儿花》。这本小说我是只要有闲暇的时间就会拿来读,甚至是凌晨三四点醒来也会接着读,所以两三天工夫书就读完啦。有兴趣读这本书,不是因为其中的情节,而是小说深刻的内心剖析,冷静的笔触。在不经意中母亲小桃红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楸着你的心。
小说《好女儿花》中描写到的小桃红,俗称指甲草,又叫好女儿花。虹影的《好女儿花》中王孃孃说的,"这花很贱,容易长"。好女儿花是一种极易生长、生命力强的,但又极其卑微的花。无论是在田埂上,院子里,花盆里,只要那种子落进土里,便会生出叶芽,开出花朵。
记得小时候我们曾经将指甲草的花摘一些捣碎了,花汁可以将指甲染红。小说中"我"的母亲的小名就叫小桃红,母亲的命运也如同此花。也许是它太普通了,既没有牡丹花的富贵,也没有石榴花的火红,芍药花的明艳……因之,我对这个名字中有个"草"字的小桃红(指甲草)谈不上喜爱。
拿到这本小说时,我很纳闷:为什么作者会将小说取名为《好女儿花》呢?读完《好女儿花》,我才幡然大悟。小桃红(指甲草)叶子瘦长,不事张扬地陪衬主干花朵,朝周边扩展延伸,主干挺拔向上,是那种顶天立地的姿态。而她的花呢?就围在主干的周遭开着,汲取着整个主干的养分,尽情地释放花儿的美丽。
她的茎不长,大约一两公分,那花朵就像围着主干开放,稍远一点观看,也能够看成是上下一串,有主干穿起来的花朵。《好儿女花》中的母亲生养了六个孩子,六个孩子就好像那开着的明艳的花朵。
母亲就是那主干,儿女们就是那主干用血脉供养的花儿。在三年困难时期,在十年浩劫之时……人间的苦难,一桩桩地,都被母亲柔弱的肩膀扛过去。
即使在儿女们长大以后,开始行走各自人生的坎坷路途,悲哀人生的慢慢长路……母亲始终以她独有的方式爱着她的儿女们。就因为有了母亲那顶天立地的主干,那些花们才得以展开姿容。
也正在这块土上,与母亲,与上辈人那样,坚韧地行走着坎坷人生的路途。母亲的形象赫然于天地间,矗立于我的脑际,萦绕于我的眉宇。母亲,这个世界上最普通、最亲切、最伟大、最平凡的称谓,演绎成最能忍受苦难,最能包容儿女,最能忍受屈辱,最具坚忍不拔的精神和信仰。
小说《好儿女花》,其实就是一幅母亲人生与命运的实景图。母亲的一生是品味不尽的酸甜苦辣的一生,是令人深思,催人猛省的一生。对母亲的理解,对母亲一生的懂得竟然只能在给母亲奔丧的三天中才能明白过来,难怪虹影的《好女儿花》的序言中写道:"不,上帝,人怎么做才能获得赎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