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超重、家暴,好莱坞女演员的生活如何?

2018-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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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大小谎言>妮可·基德曼.瑞茜·威瑟斯彭 6月初,好莱坞报道组织了一场6位女演员的圆桌访问.在这六位好莱坞演员当中,有脱口秀女王,有新晋制片人,有胖妞专业户,也有入行超过40年的老前辈.她们在过去这近一年的时间中,为观众们带来了出色的镜头表演,均是提名今年秋季第69届黄金时段艾美奖剧情类最佳女主的种子选手. 这6位好莱坞电视剧女演员的中流砥柱都被"女性代表"的身份所驱使着,在这个仍然由男性掌控的行业中,她们肩负着为女性发声的职责.当然,除了她们,这个行业中也有不少男性从业者

《大小谎言》妮可·基德曼、瑞茜·威瑟斯彭

6月初,好莱坞报道组织了一场6位女演员的圆桌访问。在这六位好莱坞演员当中,有脱口秀女王,有新晋制片人,有胖妞专业户,也有入行超过40年的老前辈。她们在过去这近一年的时间中,为观众们带来了出色的镜头表演,均是提名今年秋季第69届黄金时段艾美奖剧情类最佳女主的种子选手。

这6位好莱坞电视剧女演员的中流砥柱都被“女性代表”的身份所驱使着,在这个仍然由男性掌控的行业中,她们肩负着为女性发声的职责。当然,除了她们,这个行业中也有不少男性从业者在支持和宣扬女性主义,他们用精良的制作和激动人心的故事将这个绕不开的时代话题再次带入观众的生活之中,让观众进一步理解女性身上伟大的人性。

50岁也有角色可演

记者:杰西卡,《宿敌》让我们讶异于过去的故事和不曾改变的行业规则。以你的经验,这么多年来哪些东西是没变过的?

杰西卡·兰格:当我们拍戏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拍一个当下仍然适用的故事。不过我确实进入了一个事业下滑期,就像故事里的两位主角——贝蒂·戴维斯和琼克·劳馥都处在50岁中旬,基本上已经告别演艺事业了。好消息是,现在电视剧填补了电影中这个年龄的空当,当你能演的电影角色越来越少的时候,电视反而给了你机会,我现在演的角色就跟我三四十岁那会儿在电影中演的角色一样丰满。

妮可·基德曼:我拒绝电影项目来拍了电视剧,就是因为我喜欢用7个小时来讲一个故事,而且触达的受众更多。电影的制作成本和营销成本太高,拍出来总会变成大片或者超级英雄电影。

瑞茜·威瑟斯彭:而且观众总希望看到所有年龄、种族和文化的代表。

奥普拉·温弗瑞:观众对《我们这一天》的反馈就是,这确实与他们的亲身经历有共鸣,这是个完美的标题。

克丽丝·梅斯:我们有个协议,丹·福格尔曼说,谁起的标题好就奖励他一个iPad,我记得我起的是《这就是我和你》之类的名字,想来最终这个标题也有受到我的启发吧(笑)。

《我们这一天》克丽丝·梅斯

拍戏和主持不是一回事

记者:你(在节目中)解决过年龄歧视,性别歧视,厌女症,抑郁症,家庭虐待,通奸和强奸,可谓阅人无数了,上一次你因为一个故事感到紧张是什么时候?

奥普拉·温弗瑞:我在接下德博拉·拉克斯这个角色的时候,紧张得要命。看看这张桌子,我是所有人当中演戏经验最匮乏的。我采访过很多演员,受到很多启发,也非常敬重这个职业,但我自己没打算开发演技。我真的很担心。

记者:担心啥?

奥普拉·温弗瑞:(突然激动)我特担心会让自己难堪!

(全场笑)

瑞茜·威瑟斯彭:可你在《紫色》中表演得那么棒!

奥普拉·温弗瑞:那是30年前的事了!我和瑞茜一起拍了《时间的皱折》,当时我问她拍过多少部电影,她(翻着白眼挥着手)噢我不记得了,100部差不多吧。

瑞茜·威瑟斯彭:(笑)大概吧。

奥普拉·温弗瑞:然后我就觉得很窘迫,因为我的数字大概是5吧。

克丽丝·梅斯:那也比我多了,我就拍过一部独立片(2008年《洋葱电影》)。

奥普拉·温弗瑞:总之就是非常吓人,我根本做不到举重若轻。

《永生的海拉》奥普拉·温弗瑞

一般第二集剧本都滑坡

记者:你在拍这部戏时有犹豫吗?

伊丽莎白·莫斯: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原著本身就广受喜爱,这是我犹豫的唯一原因。我希望保证电视剧的改编足够公正、妥当,不然我们一定会被骂的。要我拍恐怖片我就一丁点儿都不怕。但我花了6个星期的时间接下这个角色,只因我想确定我们会做得足够好。

奥普拉·温弗瑞:如何确定呢?

伊丽莎白·莫斯:我和编剧布鲁斯·米勒聊了一个半小时,当时我在澳大利亚拍《谜湖之巅》第二季。后来我又去跟制片人沃伦·利特尔菲尔德促膝长谈,然后又去了一趟Hulu。我要来第二集剧本看,因为我知道一般第二集的剧本总会有一点……(全场笑)

奥普拉·温弗瑞:所有人看完导航集都激动到不行,但是第二集就……嗯我懂你。

伊丽莎白·莫斯:正是如此。每个人都会专注在导航集上,花上个10年的时间,但是当你看到第二集的剧本时,就会很困惑,这是认真的吗?还能有第三集吗?后来有天晚上我就捉摸着要不拒了这个项目吧,一直辗转难眠。我脑补了一下,如果自己拒了,然后看到别人演了这个角色,会是怎么样?我当即觉得很难受,无论是谁接盘我都会特别嫉妒,于是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裸露只是为了工作

记者:你上次上戏前感到恐慌是什么时候?

克丽丝·梅斯:有一场戏他们问我,你想在片场半裸吗?我当时就震惊了。但是整场戏是关于我们最初的模样,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克服恐惧很重要。

记者:拍那场戏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克丽丝·梅斯:呃……

奥普拉·温弗瑞:她可没说舒服。(全场笑)

克丽丝·梅斯:我当时就想着,这是角色所经历的心路历程,是必须的牺牲。但是整个剧组的女性妆发师都在念叨说自己可做不到。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不能放过外表?那不过就是一副皮囊。但事实上片场更多是关于其他工作人员,我们的职责是讲故事,所以麻烦把我们演的角色和我们本人分开,演员自己也要想清楚别人怎么看我跟我是没有关系的,我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对了。这是我的工作,我这么做很重要。但仍然有很多女性跟我说,我可从来没在电视上看过自己的裸体。我心想可不是么,说得跟谁看过似的!

记者:你觉得《我们这一天》如何成功地反映了当下的文化?

克丽丝·梅斯:我想生活中我们都爱着彼此,而到了某个时间点,我们会需要求助。这个剧集最接地气的地方就在于,所有的角色都在经历一些事情,无论身高、胖瘦或贫富,我们都渴望一样的东西,我们也都有很多不足之处。

《使女的故事》伊丽莎白·莫斯

导演嫌“打”得不够狠

记者:妮可,你在《大小谎言》中饰演一位家庭暴力的受害者,你是怎么准备角色的?以及你和导演、合作演员之间的交流是怎样的?

妮可·基德曼:瑞茜和我什么都会聊,成天聊。

瑞茜·威瑟斯彭:我记得你第一次拍被打戏的时候,我特别紧张,当时她穿着内衣,看上去无比脆弱。

记者:而且那些暴力镜头你都没用替身啊!

妮可·基德曼:有一次,导演让-马克·瓦雷想让我重拍那场被抡到衣柜上的戏,因为他觉得还不够狠。我当时就想,身上已经有这么多淤青和伤痕了,就是因为拍的时候摔得重,我不信镜头上看上去居然不够狠。但我们都知道,在电影中,有些时候你的感觉并不能被完全传递给观众。剧本写得很好,我对这个角色也有很多感触,也被允许带一些自己的理解进去。

记者:比如?

妮可·基德曼:我会打给编剧大卫·E·凯利,跟他说我觉得有一点需要强调,因为塞莱斯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又为了他(老公佩里·赖特,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饰演)搬到这里。当他觉得我不爱他的时候,我应该告诉他:“我为了他放弃了这些那些,难道还不够证明我有多爱他吗?”这段互相拉扯的关系还挺有意思的,我渴望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这是一个有趣的动机。

奥普拉·温弗瑞:“我还要做些什么……”

妮可·基德曼:“……才能挽留住这段感情?”让-马克拍戏的方式我很喜欢,没有彩排,走进房间就开始拍。这样演戏的方式太棒了,因为你是完全沉浸其中的,尤其是那些性爱场面。

入戏太深要心理咨询

妮可·基德曼:也还是有戏剧化的情况。《大小谎言》最后一集我被摔到地上,穿着内衣,起不来也不想起来。我记得拍戏间隙,让-马克走过来给我披上了毛巾。我当时就有一种受到了毁灭性羞辱的感觉,怒火中烧,回家路上还砸破了一面玻璃门。

瑞茜·威瑟斯彭:我们都在酒店呢,然后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做了一件特疯狂的事,她说因为进不去酒店房间于是朝玻璃窗户砸了块石头,她可不是这种人。

妮可·基德曼:我仍然沉浸在戏的愤怒中。

杰西卡·兰格:当演员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其实你的身体不太明白那些都是演戏。

伊丽莎白·莫斯:确实。

杰西卡·兰格:因此那些愤怒和感伤都会内化,渗透进骨髓,你身体的每一个构件都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无论你的大脑如何理智。

奥普拉·温弗瑞:我在拍《白宫管家》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场戏我的儿子死了,然后我已经到了释放悲伤的临界点,但是导演李·丹尼尔斯强烈要求我稳住,不能放,他就是想要那种悲痛不已但忍着不爆发的效果。所以我听了他的话,拍完那场戏之后我上了飞机,去做了一次心理咨询,但内心依旧憋着伤。

杰西卡·兰格:即使你走完了所有心理咨询的流程,仍然走不出情绪,那些残留的需要好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去清理干净。

《宿敌》杰西卡·兰格

65位工作人员在看你

记者:伊丽莎白,《使女的故事》的强奸戏,要怎么准备呢?

伊丽莎白·莫斯:你不能让自己待在那里去经历这些,会撑不下去的。在(剧中)那个世界里的姑娘们,她们这样会过不下去的。所以我努力去展现她并不在那儿。在拍摄的时候,关键就是表现出那种机械感,跟性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任何人在享受,三方势力都处于很糟糕的境地。

记者:导演喊咔之后呢?

伊丽莎白·莫斯:你懂的。(全场笑)就是这样,大家都会讲一些蹩脚的笑话缓解气氛。

瑞茜·威瑟斯彭:“演得不错”,“很不错”。

伊丽莎白·莫斯:“你在下面还好吧?没事吧?你表现得很好。我有没有伤到你?”你懂吗?(笑)就是现场所有人都处在一个尴尬的状况中。然后你们再拍一个机位,在现场65位工作人员的注视之下,可没有人们想得那么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