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作海妻子李素兰 赵作海妻子欲离婚
美国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蒙冤入狱的安迪凭借超强智慧和承受能力,用20年时间“越狱”,重获自由。其他囚徒没有他幸运,多被监狱“体制化”了,管理图书逾50年的老布,走出有形高墙,进入无形高墙,被社会这所更大的“监狱”囚禁,最后自杀。
赵作海堪称“中国版老布”:5年前,赵作海因11载冤狱,获65万元国家赔偿。出狱后,赵作海成了公民代理人,并在老家盖了二层小楼,自己和儿子均举行婚礼。这时,亲戚借钱是有借无还,据说,大儿子也“偷拿”14万。后来,赵作海又当过环卫工人、旅社老板、传销人员……当他把赔偿、补助全部“投资”后,投资公司负责人突然被抓和跑路,赵作海再次陷入困境。7月8日,赵作海交涉时摔倒入院。(7月9日《法制晚报》)
5年后,赵作海再次一无所有,有人批评他的妻子,有人指责他的平庸,可这些都遮蔽不了他和社会脱节的真相,即11年冤狱的局促生活。
诚然,赵作海出狱后,获得了自由、关注和金钱,冤屈得到了补偿。但事后补偿并不能重启生活,他的种种努力,终成镜花水月,自由换来的金钱,也变成浮云。物质基础的垮塌,捉襟见肘的现实,伤害的不光是生活、养老和未来,更是男人的脊梁骨。
因此,投资公司倒闭,赵作海的身体和心理随之倒下。此时,社会露出了残酷的一面,成了赵作海挥之不去的阴影-更大更久的“监狱”。在这里,原来的“体制化”生存模式,无力应对错综复杂的生活,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有形的高墙,限制人身自由;无形的高墙,拘禁思想自由。身陷囹圄的人们,被剥夺人身自由,但不能任由“体制化”割裂他们和墙外世界的联系。否则,出狱后的他们,极容易成为井底之蛙,跟周围一切格格不入,或者重操旧业,或者一步步成为“老布”。我以为,应当从入狱第一天起,就重建他们和社会的联系,才能避免赵作海式的悲剧。
一则,监狱应开辟更多和社会接触渠道,比如学历考试、职业技能等,囚禁人,但不囚禁大脑里的思想,让他们跟得上时代。二则,为所有出狱者提供心理咨询和社区矫正,这样可以消弭心理落差,以及提供求助的渠道,让他们有所依靠。
三则,像赵作海这样的冤案,国家赔偿的发放,不能一次性“买断”,而应该细化,比如三分之一可发放到手,三分之一用补偿基金的方式定期支付,三分之一储蓄起来灵活支配。既满足当下,又着眼未来,又让制造冤案的政府负起长久责任。
总之,赵作海是无力自我救赎的“老布”,政府和社会只有从人权角度出发,自内而外破除囚禁思想的高墙,才能带来真正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