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日记 陆小曼的日记 一个可怜女子的冤诉

2017-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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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陆小曼(左)和徐志摩(右)

在这篇日记的第一句,陆小曼写道:“我现在起始写一本日记,实在不能说是什么日记,叫‘一个可怜女子的冤诉’吧。”1925年,陆小曼21岁,月亮一样美好的年纪,比花朵更适合在夜里想念。

不信,看看徐志摩的信便知:“真的,龙龙,你已经激动了我的痴情。我说出来你不要怕,我有时真想拉你一同寻死去,去到绝对的寂灭里去实现完全的爱,去到普通的黑暗里去寻求唯一的光明——咳,今晚要是你有一杯毒药在近旁,此时你我或许早已在极乐世界了……龙龙,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永久的同伴了吗?我再不能放松你,我的心肝,你是我的,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成就,你是我的生命,我的诗;你完全是我的,一个个细胞都是我的——你要说半个不字叫天雷打死我完事。

没有一个女人会受得了如此密集的甜言蜜语轰炸,绝对会投降的。

陆小曼自然也不例外,在婚姻里,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她准备和王庚离婚,可是又不愿意伤害王庚,所以,正左右寻找着借口。当时的陆小曼,对王庚的感情已经淡漠,她这样写王庚:“这几天受庆(即王庚)亦不出门,所以我简直没有时间写东西,看见他我就心烦,什么事都不想做了……”是啊,此时的陆小曼掉在徐志摩这口井里,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啊。

不经意间,在和胡适、凌叔华、陈西滢聚餐时说出了这句,惹得胡适他们笑了起来,陆小曼才觉得失言了。

不仅如此,陆小曼还变得敏感不已。她联想到徐志摩之前喜欢过的林徽因,对比自己之前的不堪,这真成了一个可怜女子的冤诉了:“我处处为他想,我又爱他,我又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早来,我们为什么不早相遇,既然不幸在这时机相遇,为什么又踏入那千年辞不开的网里去,可是早四年他哪儿会来爱我!我不是做梦么?我又哪儿有她那样的媚人啊?我从前不过是个乡下孩子罢了。”这里的她,是指林徽因。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敏感之至,心思仔细到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会让她想到所爱的人。陆小曼在1925年4月12日的日记里写道:“现在我一个人静悄悄地独坐在书桌前,耳朵只听见街上一声两声的打更声,院子里静得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什么都睡了,为什么我放着软绵绵的床不去睡,别人都一个个正浓浓地做着不同的梦,我一个人倒冷清清地呆坐着呢?为谁?怨谁?摩,只怕只有你明白!

我现在一切怨、恨、哀、痛都不放在心里,只是放心不下你。”

两个人的恋爱,在京城是满城风雨,也正是因此,徐志摩才去欧洲避避风头。好在,有情人终成眷属。徐志摩更是经历了家庭中分割财产,老师梁启超在证婚时的严厉批评,可谓众叛亲离,终娶到了陆小曼。两个人的恋爱,正像郁达夫回忆中所说的:“志摩和小曼的一段浓情,若在进步的社会里,有理解的社会里,这一种事情,岂不是千古美谈?忠厚柔艳如小曼,热烈诚挚若志摩,遇合在一道,自然要碰出火花,烧成一片了,哪里还管得了纲常伦理?更哪里还顾得宗法家风?当这事情正在北京的交际社会里成为话柄的时候,自己就佩服志摩的纯真和小曼的勇敢……” (均据中国作家网)